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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五章 生死 决择
    楚天秋见二使又想吵了起来,忙说道:“能否接得住十招,我们且先试过不就知道了吗?”说完,往后一纵,与二使隔潭而过,拉开了架式。
    金银二使并肩而立,忽同声说道:“主人小心,我们可要出手了。”话音方落,二使同时伸出右手,往前一指,各从指尖射出一金一银二色光华。
    那二色光华细如筷子,疾势若电,横过潭面,直向楚天秋飞去。
    楚天秋有心想看看二使这修为究竟如何,顾也先不还手,眼看二色光华飞到身前,这才放出护身神光,二色光华便不能近身,只在护身神光外面穿插绕飞,好似神龙剪尾,又似双龙出海,变化多端,不可方物。
    饶是二色光华穷尽变化,仍是突不破楚天秋身外神光。二使见状,以目示意,倏地收回二色光华,又猛在将口一张,各喷出一团杯口般大的金银二色光球。
    这次二色光球飞得甚缓,越过潭面,径直飞到楚天秋头顶。楚天秋峙立在神光里,抬头看着空中二色光球先是缓缓旋转,越转越快,到得最后飙飞电转,在空中形成一个丈许大的光圈。突地从光圈中射下一蓬光箭,如雨点身向楚天秋当头罩了下来。
    楚天秋以不变应万变,仍不还手。待那光箭射到护身神光上时,竟给神光纷纷消灭。光箭放了一蓬又一蓬,仍是突破不了那护身神光。
    二使遂又变招,随见空中那光圈倏地下坠,如一只大碗般,将楚天秋连同护身神光扣在里面。随见二使又从口里各喷出一股真气,两股真气射在外面光碗之上,好似火星点油,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这大火可非寻常之火,乃二使所施的三昧真火,足可炼化世间万物。二使先前连施手段,仍突不破主人楚天秋的护身神光,知道仙法厉害,同时也勾起二使好胜之心,这才放出三昧真火,冒险一试。
    那真火先燃起时本是红色,过不一会儿,便渐变成黄色,然后又变成白色,每当真火变一颜色,威力便翻了一番。虽然真火厉害,但是可随主人心意,只是一昧炼化楚天秋护身神光,却未波及身外其他事物。若不然以真火之威,距潭水又近,怕不然早将整个潭水都炽干了。
    透过真火,却见神光当中楚天秋微笑而立,神色自若,而他身外那层神光在真火炽烧之下竟丝毫不变。
    金银二使见状,不由得微微变色,及见主人仍自不还手,遂将胆子放大,随后又各显神通,并又放出法宝,双管齐下,绕飞在楚天秋护身神光外面,忽而火焰万丈,霞光异彩,忽而金光电闪,银雨星飞,端得千变万化,眼花缭乱。
    此时二使已然使出了浑身解数,及见仍是无法突破主人那层护身神光,都不由得又惊又急。忽听得楚天秋说道:“你二人都攻了这长时间,也该到我出手了,你们可是小心了。”随着说话声,就见神光中的楚天秋手掐法诀,随即双臂猛地往空一撑,及见身外那神光暴涨开来,如气球般越涨越大。
    而同时附在神光外面的千寻火焰,万点星光给神光猛地一撞,火熄星灭,纷纷消散。
    金银二使也未见对面主人如何还击,只是用那护身神光便将己方三昧真火和无数光箭消灭,还是二使先听楚天秋说话,有了防备,见势不妙,法宝收得较快,才未给神光毁去。
    也是二使多想了,那神光早已和楚天秋心意相合,随心所欲,楚天秋若是真想毁去二使的法宝,又岂能容他们收得回去?
    那神光忽地飞起,在空中一个反转,神速至极地将二使罩在当中,就如同适才二使扣住楚天秋一般,以其人之道反施了其人之身。
    二使给神光罩住后,顿时如泰山压,呼吸都为之一窒,便是连动一下都难如登天。二使神色一变,口里齐都大呼道:“我们认输了,主人就放了我们吧。”
    楚天秋一笑,将手一招,那神光顿时飞起空中,再一闪便消失不见了。神光即去,二使行动如常,忙奔到楚天秋身前,双双跪倒,口里同道:“主人神通盖世,妙法无边,我俩真得是心服口服了。”
    楚天秋随将二使拉了起来,口里自是又一番勉励。银使者道:“主人只出了一招,我二人便给制住,这等神通,怕是天下都无几人能做的到的。”
    金使者随后也是一通夸赞。银使者更是不甘落后,将他们所知道的最美好的语语都说了出来。
    楚天秋听二使越说越不着边,忙制止住,笑道:“你们这般说个没完没了,若让他人听到,岂不笑掉了大牙。”
    银使者道:“并非有意奉承主人,这些都是我们的肺腑之言,别人听了又会何笑之有。”金使者点头咐喝。
    楚天秋道:“总之,以后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
    二使见主人脸上显出不悦之色,相互看了一眼,遂点头应了。
    这时,日已西坠,天色向晚,西边天空中那抹红云也逐渐变暗,天也终于黒了。
    楚天秋心里怏怏,咐道:“初阳兄弟回华山也月余了,仍不见有回音,看来情况不妙,老祖也无两全之法了。”由此又想到家里四老,心里甚是想念,虽有心回去探望,但又怕见到小倩儿,因为自己真得不知该如何面对她。踌躇不决,一晃直过了两多月,自上次樊初阳来后,也未曾再来,而楚天秋也未回家过。
    虽然守护黑龙潭无所事事,好在有二使陪在身边,还能说笑解闹,平时楚天秋再指点二使道功仙法,日子过得到也不觉枯燥。
    这一日,楚天秋指点完二使道法后,便让二使一旁自炼去了。忽然心有感应,似是友人来访,心念方动,果然东边天际中隐隐传来飞遁之声,来势极快,且听来甚是耳熟。
    楚天秋循声看去,只见一道遁光如流星飞坠般向这里斜落下来,看出来人正是狐仙萧飞云,连忙起身往外相迎。
    到了外面时,楚天秋才看出此来并非只狐仙一人,且还有小倩儿随了来。见到二人同在一起,楚天秋更是一怔。
    将二人迎到里面,楚天秋这才回到来意。狐仙萧飞云眼望着小倩儿,说道:“近来你一直吵着要见你的秋哥哥,现在我已带你来了,秋哥哥就在眼前,你要和他说什么,尽可说吧。”说完,自走到一旁与金银二使说话去了。
    楚天秋闻听,这才知道原来是小倩儿要见自己,这才求着狐仙将她带来的。
    小倩儿眼望着楚天秋,忽地流出两行清泪,哽咽道:“哥哥,都两个多月没见到你了,我想你了。你也不回家看我,难道真得不要我了吗?”
    楚天秋听了一怔,心里又酸又痛,苦笑道:“你又何出此言呢?哥哥也想你,哥哥当然会要你了。”
    小倩儿泣道:“我甚事都知道了,哥哥你就不要瞒我了。”
    楚天秋怔了怔,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小倩儿道:“我知道了,我知道自己是苏卿姊姊的替身,而我却关系着苏卿姊姊的生死。”
    楚天秋听了心里一震,心想这些话并未向小倩儿说过,她又是如何得知?当下忙问道:“你又怎知道的?”
    小倩儿先还不信此乃是真的,及听楚天秋如此一问,心里已然确信果真了,又是伤心又是悲痛,泣道:“前几日,我缠着母亲要来见你,母亲总是不允。后来又见母亲终日愁眉不乐,好似有甚心事,所以我想逗母亲开心,并再求她答允我来见你。正巧偷听到母亲和舅妈说话,里面提到苏卿姊姊和我,所以我就什么都知道了。”一边说,一边泪珠儿不断地往下滑落。
    楚天秋一阵心痛,忙将小倩儿搂在怀里,轻轻拭去她面颊上的泪水,口里说道:“倩儿莫哭了,哥哥是最爱你的。”可是对于此事他竟不知如何去向她说了。
    小倩儿在楚天秋的怀里抑起秀脸,说道:“哥哥,我知道可以用我的命换回苏卿姊姊的命,我愿意这样做,更何况我的命本就是哥哥救回来的呢。我也知道母亲和哥哥之前一直闷闷不乐,也是因为此,所以就用我的命换回苏卿姊姊的命好了,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们为此事发愁了。”
    楚天秋看着小倩儿那纯真的面靥,听着她那稚气的声音,他的心都碎了,泪水也不由得夺眶而出,当下脱口说道:“小倩儿放心,你尽管好好地活着,你的命仍是你的命,苏卿姊姊我们会另想他法的。”
    小倩儿道:“我身上本就寄托着苏卿姊姊的魂魄,若不用我的魂魄,又怎能救得活苏卿姊姊?哥哥你也不用拿这些话来安慰我,我是真心情愿为苏卿姊姊去死的。”
    楚天秋将小倩儿搂得更紧了,口里说道:“我不要你去死,也不想你去死,苏卿姊姊也一定会有他法可救活的。我一会儿就去华山,去求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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