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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记忆阉割师
    作者:小斋
    文案:【重口慎入】
    贱受脚踩两只船报复渣攻,然后……船翻了……
    爱上许奕飞后,我就是他的一条狗。
    让往南我绝不向北,叫我咬谁我咬谁。不过这是在失忆之前。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一白 ┃ 配角:许奕飞、肖子期 ┃ 其它:渣攻、贱受、失忆、天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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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同床异梦
    爱上许奕飞后,我就是他的一条狗,让往南我绝不向北,叫我咬谁我咬谁。凡事只求付出,不望回报,被冷眼鄙视后还要主动凑过去摇尾巴跟他亲热。
    有时我觉得自己像个不食人烟火的圣者,有时又像一个猥琐的m,任真心被肆意践踏后还能无动于衷的对那他一厢情愿的好,真是贱到了骨头里。
    曾几何时,我以为跟他的相处模式会这么延续下去,可在报纸上看到他深情款款的给江城名媛戴上戒指的照片时,还是被自己的过往给深深恶心到了。
    为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禽兽付出将近七年,方一白,你智商和尊严都去哪儿了呢?
    公寓里所有东西都是我在整理,收拾行装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临走之前,我把冰箱里的食物全都扔到垃桶里,将许奕飞最爱的金鱼全捞出来晒在阳台上,然后剪坏他所有的衣服,拿油性笔在四周墙壁上画满了发泄的涂鸦,最后还顺手牵羊带走了他留在房子里的银行卡。
    累死累活这么多年,我讨回点辛苦钱,应该不算过份吧?绝对不过份!
    拎着密码箱去柜台把钱都提出来,然后换家银行重新存进去,接下来开车离开这座生活了近十年的城市。
    看玻璃窗外熟悉的风景疾速飞驰而过,我觉得自己像只挣脱绳子的风筝一样,开启了漫无目之旅。
    纵使许奕飞势力遮天,我也不相信这次两人还能再见面。
    一是他根本不屑找我,二是他只对我的名字熟悉而对其它都一无所知,虽然我们同居了整整七年。
    人说夫妻有七年之痒,没想到我们两个之间也能痒上一回,真是讽刺的安慰,不枉我曾经用心爱过。
    离开江城后,我去了幼时故居宁海,那里山美水美就连空气都新鲜无比,对我来说是绝佳的疗伤胜地。
    清晨推开窗户,微咸的海风挟带着潮湿气息扑面而来,这种生活真是悠闲惬意。
    或许是习惯了都市中的繁忙生活,如今突然安静下来竟然有些不适应。
    在每天吃、喝、睡、溜狗的规律生活持续了半个月后,我比烟花更寂寞。
    二十五岁,虽然事业一糊涂几乎于无,卡里的钱足够我活完下半辈子,混日子等死的日子却好像来的早了点。
    至于许奕飞,已经彻底成为久远的梦了,我现在已经不大能记得他的脸……
    等等,昨天是几号?刚才我都做了什么事?妹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这些事情没道理也一并忘记的……
    “请问您父母有大脑方面的疾病吗?”医生拿着诊断报告一脸郑重的问。
    摇头,我哪里知道?连他们的影子都没有见过,“医生,我到底生了什么病?”
    “根据您的描述和检测结果,应该是大脑皮层受到损害引起的遗忘症,但也不排除小脑和脊髓神经失调方面的问题,因为只是在初期,所以现在还无法给出准确的诊断结果。我现在建议您去江城治疗观察,那里的医术和设备要比这里先进的多。”
    “我听不太懂,能不能说下可能会导致的后果?”
    “如果是前者的话,您可能只是记忆方面的问题,会逐渐遗忘过去的一切,直到往事变成一片空白。但是这并不直接影响您的身体健康,如果是后者的话……。”
    “会怎样?”
    医生遗憾道:“记忆错乱、反应迟缓、四肢不协调,最后会陷入昏睡不醒。”
    无论哪种,都会是我无法承受的,虽然记忆里也没有太多开心的事,但是如果全部遗忘……我不知道这样跟直接去死有什么区别。
    买了很多笔记本,我希望可以凭借它们记录下一些东西。
    明知道自己可能有天连字都认不出,但我还是不想让它们忘的那么快。
    拿着笔想了很久,我才开始真正进入回忆中。
    十四岁,最爱我的奶奶去世了,从此开始孤单一个人活着。
    十六岁,在路上捡到了小米,我决定把她当成我的妹妹。二月十六日是她的生日,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
    十八岁,遇到许奕飞……
    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我终于把自己的记忆榨干,将这些本子通通装在背包里,决定重返江城。
    名义上是为治病,其实心里还抱着一点点未可知的隐约期待。
    回到江城后,在市中心医院附近租了房子,二十七楼,往下俯视的时候,发现这个城市熟悉中带着一点陌生,人类真是渺小的可怕。
    窗子是朝阳的,有着大大的玻璃窗,每天清晨阳光打在脸上,我觉得自己还活着,这应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我现在幸福不多了,可是我还想看曾经爱的人幸福。
    人爱的贱,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在翻旧报纸的时候,我发现了许奕飞的消息。
    原来两人好事已成,就在我离开江城的几天后决定的,六月初六定婚。
    六月初六是好日子,因为那是我的生日。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在掷了六十五次硬币后,我决定去买衣服。
    我爱的人订婚,我怎么能不去?虽然他不一定领情,我也不能把那天给记很久。
    许奕飞是江城的青年才俊,再加上祖父老子两座靠山,订婚仪式没道理不隆重。
    赶着去赴宴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邀请函,这可真是尴尬。
    不进去也没关系,免得触景伤情一脸憔悴落寞惹人笑话。
    让司机把车停在酒店对面,我就坐在车里安静的看着。
    许奕飞从黑色宾利中走出来,依旧眉眼冷酷,帅气逼人。
    我想自己之所以那么爱他,长相方面的原因肯定占了三分之二。
    因为他脾气不怎么好,而且从来不懂牵就别人,再加上说话又难听,每句都像针一样准确无比扎在人心坎上。
    这样的家伙如果长的不好看,我肯定不会这么爱他,说到底方一白也是个俗不可耐的人。
    我贪婪的看着他,想要把他的背影轮廓刻在心里。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经意回头扫一眼,明知道隔着车窗什么都不可能看到,我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车子越停越多,出租车司机有些着急了,我终于依依不舍说走吧。
    早知道自己就不该来,如今心口疼的死去活来也没有人心疼,自作自受。
    夜色酒吧,就着吵杂的噪音,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杯,身后一个好听的声音道:“方一白,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更何况,你是我的谁?”转脸看到一双熟悉的黑色眼睛,我愣住,“许奕飞?”
    “我不是许奕飞。”
    “化成灰我都认得出你,还敢说你不是许奕飞?”
    “你喝醉了,”他上来扶住我,带着几分无法拒绝的强硬气势,“我送你回去,现在住哪里?”
    住哪里?哪里都不是我的爱,租来的房子冷冰冰的,我一点都不想回去享受孤单。
    “去你家啊。”
    他愣了下,随即狡黠的勾起嘴角,“求之不得。”
    那笑意就像一盆凉水迎面泼来,使我整个人都陡然清醒。许奕飞绝对不会这样笑,至少他从来不会对我笑。
    想想许奕飞此时定是温香软玉美人在怀,我又何必孤家寡人为他守身如玉?一夜情罢了,去便去!
    ☆、2 狐狸与狐狸精
    其实在性生活上,我是个非常自律的人。
    许奕飞在床上一向简单粗暴,这也导致我对这种事的兴趣不高。
    喝醉的我很老实,沉默话少思维慢,从来不会呕吐闹事,也不会借机发什么酒疯。
    上车后,对方随手拉上安全带,伸手摸摸我的头发,“你跟我家小哈很像。”
    “小哈?”
    “我养的一条哈士奇。”
    居然拿我跟狗比?不过我喝醉了,不想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方一白,你什么时候回江城的?”
    “上,上周。”我说话大舌头,差点被自己咬到,“你是谁啊,为什么认识我?”
    “哟,认出我不是许奕飞了?告诉你我姓肖,叫肖子期。”
    怔了会儿,我把他名字念两遍,“肖子期,肖子期,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你是许奕飞的……”
    他笑着接上,“老同学、好朋友。”
    我立刻去扒窗户,“下,下车。”
    虽然没跟肖子期接触过,这名字我却听过,能跟许奕飞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绝非善类。
    肖子期拉住我,“干嘛呢,注意安全。放心,我会不会逮你回去见许奕飞的。”
    听他说的诚恳,我才安稳下来,“那你想干什么啊?”
    他转过脸看我一眼,“干你啊。”
    “去你的,”我用手将他俊脸推开,“别以为长的好看就能诱惑我,就能掩盖你臭流氓本色!”
    他将车停下来,伏在我耳朵边吹气,“我说真的,我想干你很久了。”
    喝了酒本来就热,再加上他靠的近,我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了,“别,别挨那么近,痒。”
    他瞳孔在路灯下似乎变了点颜色,涌出股让人害怕的恐怖气息,不过转瞬即逝,轻笑了声又将车子启动。
    跟着他上了楼,一开门就有条黑影迎面冲出来,吓的我打了个激灵。
    灯亮后才发现是条耳朵还没竖起的小黑狗,四条短腿毛葺葺的,真当自己是狼狗呢,瞪着蓝眼睛冲我汪汪叫。
    “这就是你家小哈?”我伸出脚蹂躏它。
    “是啊,可爱吧?”
    “傻不拉叽的。”稍稍用点力,小狗嗷的一声倒地不起。
    他笑了下,把小哈抱起来安慰一番送到房间里去,取出干净的浴巾问我,“谁先洗?还是我们一起洗?”
    我紧张,“你,你先。不用管我,我口渴喝点水。”
    肖子期走过来,很暧昧的凑到我耳旁,“怎么,还想着许奕飞呢?他今天订亲,在凌云酒店订了套房,现在不知道有多快活……”
    “你闭嘴!”
    “现在十一点,你猜他们两个现在房间里做什么?”
    我瞪着他,愤愤抽过浴巾冲进浴室。
    如果不算钙片的话,我目前只有幸见过两个人的身体,一个许奕飞,一个是我自己。
    肖子期身体很漂亮,虽然没有许奕飞的强壮肌肉,蜜色肌肤线条却很柔和,就算是在身无片缕的情况下,他还难得保持着古代书生的那种俊雅,五官带着挥之不去的书卷清气,看起来温和无害。
    但当他关上浴室门后,整个人瞬间改变,视线锁定目标就像猎豹一样敏锐犀利,酒吧中我会把他误认为许奕飞,不是没有道理的。
    浴池很大,躺下两个大男人完全不是问题。单人居住却有双人浴池,由此可见此人私生活不检点。
    肖子期扬着眉毛,语气古怪道:“方一白,又在发什么呆?想许奕飞?”
    我连忙否认,“我喝了酒会很迟钝,一直这样。”
    他坐过来,用手臂将我禁锢在池边,声音低低的很性感,“我想吻你,可以么?”
    说罢立刻吻了过来,并没有丝毫要听我回答的意思。
    他的吻强势而温柔,跟许奕飞凶狠的占有方式不太一样……不过凭良心说,我喜欢前者。
    接吻的时候,他手也不闲着,很轻的贴着胸口肌肤四处游走,像条灵活的蛇一样。
    “喜欢我这样对你么?”肖子期声音跟人很不一样,似乎适合用来念神秘古老的咒语,邪恶而极具蛊惑。
    可悲的自制力迅速瓦解,我像丢了魂魄一样由他摆弄。
    他将手插在我发丝里,“想要更多么?”
    “不……”
    “做男人要坦白,尤其是在性事上。”
    “想。”酒精再加上他的刻意撩拨几乎让我整个人燃烧起来。
    “乖,”他小心翼翼将手指探了进去,“心里不要再想许奕飞,他只懂两样,蛮力摧毁和疯狂占有,从来不懂爱护珍惜。我和他不一样,我会给喜欢的人绝对自由,呵护还有疼惜。忘了他,至少这一刻不要想他,留给我一个人。”
    我着魔一样顺从,“好。”
    许奕飞现在做什么呢?搂着她的未婚妻熟睡?还是在帮她做婚前身体检查?他有没有想过我?
    忘了他,至少在这一刻不要想他……我闭上眼睛,疲惫的去感受身体所带来的快感。
    他跟许奕飞真的不一样,无论事前事后还是在进行中。
    肖子期会说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动作却温柔体贴,就算是箭在弦上也十分克制,床上绝对的最佳模范情人。
    如果许奕飞也像他一样就好了。
    清晨醒来,一眼瞥到肖子期近在眼前的睡颜,面容恬淡安静,看起来心无城府。
    我当然不会被假象蒙蔽,悄悄起床穿了衣服,蹑手蹑脚的溜出房间。
    进电梯后长长舒了口气,老天保佑,终于平安逃出来了。
    庆幸还来不及退却,电梯便悄悄打开,一个剑眉星目的高大帅哥逐渐呈现出来。
    涌上我脑海的第一个念头竟是,“真是男人中的极品,我就喜欢这种类型的,虽然对方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当电梯完全打开后,我们两人对视了十秒,彼此都没有说话。
    凝神,吸气,淡定……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跟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帅哥冷冷出声,“方一白,你怎么会在这?”
    听到这个声音,我心至少停跳了几拍,强笑,“我来看朋友。”
    “你哪个朋友住在这里?”
    “我小时同……管你什么事?”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许奕飞,咱们早就没关系了。”
    电梯悄然升了上去,许奕飞后退两步,拐回来跟我对视,冷冰冰的威胁,“你再说一句?”
    长期淫威下形成的惧意立刻涌了出来,“我,你……不是已经订婚了么。”
    “这关你屁事?”
    “你订婚了,我怎么可能还跟你不明不白的往来?再说……我,我也已经……”
    电梯门再次打开,里面的人露出恶魔笑脸,“小白,你忘记带钱包,我特意给你送过来……逸飞已经来啊,这么早。”去你妈的小白……肖子期这孙子装的跟真跟无辜人一样。
    我身体僵硬的像块木头,眼睁睁看着肖子期走过来,将钱塞到我口袋里。
    末了他还贤妻良母一样用手拨拨我头顶上的乱发,“我跟逸飞还有重要事情谈,不能送你,路上小心点。”
    我心里狠狠腹讥,身体开始准备发力逃亡。
    在许奕飞抬起手的瞬间,我脚步蹭的飞了出去。
    然而一如既往快不过他,被人扯着胳膊拽了回去,一记响亮耳光甩打在脸上,“方一白,你他妈敢给我吃里扒外?!”
    我捂着脸,膝盖突的被人猛踹一脚,伴随着惨叫声倒了下去。
    这什么狗屁年头,诸事不顺,吾命休矣!
    ☆、3 fuck you!
    许奕飞虽然受过很良好的教育,在我面前却是个绝对的禽兽,从他一连踢我三脚这点就可以看得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肖子期装模作样的过来劝阻。
    许奕飞用眼神斥退他,“这是我家事,和你没关系。”
    我疼的感觉全身骨头都断掉了,勉强撑着站起来,“许奕飞,你别太过份,小心我报警。”
    他竖起眼睛,嚣张的用手机拨了号码递到我跟前,“你报,不报你方一白就是孙子。”
    “懒得理你。”我瞪着他缓缓吐气,泄气的把手机推开。
    打也打过过了,发泄完我现在终于可以走人了。
    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冷不妨又被许奕飞从后面揪住衣领。
    “许大少还有什么吩咐吗?”
    “去哪儿?”他皱着眉毛的表情很帅,当初我就是被这张脸张给迷得七荤八素的。
    “回家。”我有气无力的回答他,恰好瞟到旁边肖子期不怀好意的眼神。
    许奕飞这才松了手,“等我回去再跟你算账。”
    我虚弱的走出去一段距离,回头看身后两人还站在原地,不由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许奕飞!”
    他一直不喜欢我这样喊他全名,所以此时脸很臭的瞪着我。
    冲他比出中指,我大吼,“fuck you!”
    看到他气急败坏扔手机的模样后,我撒腿就跑,感觉像是跑在逃亡的刀山上,心里却爽到不行。
    回到租来的房子后,我把自己扔到床上不想动。
    许奕飞这王八蛋,居然一点旧情都不念,下手狠毒到令人发指。
    这样的家伙,就算结婚也会有家暴倾向吧?想到那个情场得意的女人日后失意,我心里才邪恶的好受了些。
    艰难的翻了个身,我摸出床头的笔和本子写下:六月初六,许奕飞订婚当天,我跟人一夜情。
    六月初七,离开时被许奕飞撞见,他又打我,看起来很生气,所以我们应该彻底没戏了。
    合上本子想了会,又再六月初六那行追加几个字:方一白,生日快乐。
    下午去拿诊断结果,被医生告知依旧无法确定病因,不过应该保持身心愉快,以积极乐观的态度去面对未来。
    心伤未愈又增体伤,愉快和乐观现在对我而言都是扯淡。
    在家养病的时间,我决定不看报纸不看电视,以免不小心见到某张脸触景伤情。
    几天后,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再次出现在夜色酒吧。
    离我最近的酒保是个娘gay,兰花指翘的很好看,一边擦杯子一边风骚的勾引客人。
    正当我琢磨着他眼睛会不会抽筋时,耳边突然有人低声道:“小白,终于等到你了。”
    我一口博摩尔喷了出来,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不好意思先生,你是谁啊?咱们认识吗?”
    肖子期恍然,“原来小白有下床健忘症。”
    鉴于这人先前的表现,我实在对他床技之外没有什么好感。
    掏钱结账的时候,他看着我微笑,“你还是跟我在一起比较安全,我担心你出了门会后悔。”
    “切,”我冷嗤,懒得理会他的危言耸听,“谢谢关心啊。”
    出了酒吧两分钟不到,我果然开始后悔,只可惜为时晚矣,两个壮男半架着将我抬上了车。
    一人用力按着我道:“许先生说把你活着带回去就行,为避免产生不必要的伤害,请不要再做无谓挣扎。”
    许奕飞有多狠,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想到几天前的挑衅,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房子收拾的很干净,墙壁也用淡蓝色油漆重新粉刷过,就连门口摆放的拖鞋都是两双,跟几个月前一模一样。
    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尤显惊心动魄。
    我甩着胳膊环视了一周,犹豫着推开了卧室门。
    里面气氛是再熟悉不过的,床头还摆放着两个人傻傻的合照。
    许奕飞是上镜无死角的帅哥,傻的人自然是我,戴着黑框眼睛,头发凌乱的跟稻草一样,贱笑的贴在许奕飞脸上。
    而他则是一惯冷淡,薄唇还往往下拉着,一脸被逼的不情愿。
    对着照片看了会儿,我从柜子里抽出一本相册,挑了张从杂志上剪下来的单人采访照放进去,然后用蓝色火苗迅速将丑照毁尸灭迹。
    这张照片应该有很多年了,久到我已记不起什么时候拍的,我现在绝不允许这种东西存在破坏自己的形象。
    做完这一切后,我又对着四周感慨了会儿,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许奕飞下身围着浴巾走过来,乌黑头发上不断往下滴着水,露出来的肌肉部分性感又撩人。
    看到我后,他黑眼珠怔了下,“你……”
    忽然间,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像条发疯的豹子一样冲了过来,将我狠狠按倒在床上,“妈的,你居然真的还在跟肖子期鬼混!”
    我吃痛,“许奕飞……”
    小腹重重挨了一拳,五脏六腹似乎都在体内拧成一团。
    他依旧不依不饶的掐着我的脖子,“说!你背着我跟他搞多久了?!”
    连呼吸都有问题,我哪里还能回答得上来?
    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突然松了手,居高临下的冷酷睨着我,就像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奴隶主。
    多搞笑的一幕,他这种行为就好像我出轨在先一样。自己明明有那么多情人,就连在我眼皮下做的经历都有过,如今都已经订了婚,还反过来怒斥我不对!
    想笑却笑不出,我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床边剧烈喘息,胃里翻腾不已,想吐。
    许奕飞很变态的享受着我痛苦,声音逐渐恢复了往常的冷静,“方一白,你跟他上床的时候,谁搞谁?”
    见我不说话,他手便像钢钳一样伸过来捏起我的下巴,“说!”
    “我,我搞他。”真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顾全面子撒出谎来。
    他瞳孔蓦然收紧,手里不知何时操起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脸色凶狠,“那我就阉了你!”
    据我对他的认知,这种话绝对不会只是开玩笑恐吓。
    吓的我连忙往角落里爬,却被他扯住脚踝拽了回来,隔着裤子将刀子抵在我的大腿内侧。
    “许奕飞……”我颤抖着叫他,企图能唤起他一丝人性。
    他瞥我一眼,“现在才后悔,不觉得太晚了么?”
    我差点哭出来,“不,不是……是他搞我。”
    “他逼你还是你自愿的?”
    “我当时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虽然可以把事情推给肖子期,但我怕真相揭穿后自己会死的更惨。
    他用刀尖挑开我的衬衫,“酒后乱性?肖子期不会做一夜情这种事,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
    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耍赖,“我真的喝多了,然后……我把他当成了你……就没有拒绝。”
    “想我了?”
    “想……”刀尖就刚好滑到我胸口,命悬一线不想也难。
    许奕飞冷笑着逼供,“你这几个月都去哪儿了?”
    我大脑迅速飞转,“奶奶去世,我走的急忘记通知你,上了火车后才发现手机跟钱包都丢了,只好在乡下呆了几个月……不是我不跟你联系,实在是找不到电话,连信都没办法写!”
    他没什么表情,似乎是信了,又似乎不信,顺着我的话继续问:“那为什么到江城后还不回家?”
    “我……”我编不出借口了。
    “不回家,还跑去跟肖子期鬼混……”他脸色一狠,刀尖突然刺入肌肤。
    我登时疼的大叫起来,“我不回来的原因,你知道的!”
    他动作顿了下,“我不知道。”
    我哭道:“你脾气这么差,我凭白失踪这么天再被你见到,肯定会打死我的……所以我不敢回来。”
    沉默了会儿,他将水果刀扔到桌子上,手指沾了我的血放到唇边舔了下,“把裤子脱了,这事儿没完。”
    待我战战兢兢的脱了衣服后,却被他一脚大力踹在屁股上,“妈的,我一个人干你还不够,还发骚跑出去给别人搞!”
    我身体冲出去砰的一声巨响撞在墙上,捂着脑袋上的包痛到恨不能立刻死掉。
    许奕飞这厮居然还不过瘾,又抓着脚把人拖了回去,“那天在肖子期面前,你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懵了老半天,我才想起来自己竖着中指骂的那句脏话。
    他用手掐我屁股,“别告诉我说你忘记了。”
    “没,没忘……”
    “那是什么?现在再跟我说一次。”
    “fuck……。”
    ☆、4 笔记本失踪之谜
    “声音太小,我听不清楚。”
    “fuck !”
    “就这样,讲一百遍,不准停……看什么?带点感情不会吗?”事实证明,你永远不能期待一个变态有什么底限。
    我嘴上说着‘fuck ’,心里想着草你妈。
    许奕飞神情阴鸷的盯着我,语气轻浮道:“你跟肖子期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浪?”
    两人对待床伴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很难不让我怀念肖子期那天的温存。
    看到我沉默,他火气更大,未作任何前戏就掰开我的臀将两指强挤了进去。
    这简直就是谋杀!我能做的却只有把脸深埋在床单里,心中祈祷这该死的酷刑早点结束。
    他用手拍拍我屁股,“腿张开点,别搞的跟强x一样,你不是一直想被狠狠的干吗?”
    “没……有。”我虚弱的辩解,额头上禁不住渗出一片冷汗。
    “没有还这么骚,如果有是不是要整个江城的男人把你上个遍?”
    “许奕飞……”
    他揪住我头发狠狠的撞了进去,“别他妈叫我名字,你不配!”
    哦,差点忘了,我一直称他为许先生,对着同居七年的爱人叫先生,这是不是很可笑?
    还有,他也不是我的爱人,而是一个被女人贴了未婚夫标签的男人。
    我越来越不明白自己配合着做这种事的意义,过去我爱他,所以可以委屈求全牺牲一切。
    可是现在,我已经决定不再爱他了,记忆也由不得我再记住他,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呢?
    许奕飞性需求一向旺盛,待他发泄完后,我已经神游天外良久。
    他将我推开,在抽屉里摸了根烟,点上,俊脸隐没在白雾里若隐若现。
    床单上一片零乱,血迹斑斑,堪比屠宰现场,我的狼狈不堪简直就是为了衬托他而存在。
    挣扎着坐起来,我扯了毯子裹住身体。
    他默默看着我,凌厉的眼睛中多了丝困惑。
    “许先生,我想跟你谈谈。”
    他慵懒的吐着烟圈,“说。”
    “我们……分手吧。”
    他愣了下,脸上震惊转瞬即逝,沉声道:“你说什么?”
    “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再加上身体的原因,所以想为自己日后计划下。”
    或许是因为刚发泄完的缘故,他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暴躁,而是轻蔑的看着我,“你的计划是什么?改投肖子期的怀抱?他承诺了你什么?钱?房子?还是车?这些我难道给你的还不够多?”
    我紧张道:“我可以把它们都还给你。”
    许奕飞将雪茄按在烟灰缸里,悠悠道:“肖子期就这么好,居然能让你把已经到手的东西吐出来?”
    “不,不是,许先生……”
    他挑着眼角打断我,“不是说分手了么,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刚才没爽够?”
    啊?结果似乎比预想中要顺利许多,我爬到床边,伏下身去捡地上的衣服。
    “这衣服应该是用我的钱买的吧。”
    “啊……是的。”我狼狈的缩回手,看着他不知所措。
    “既然说分手,就不应该再带着我的东西走。”他看着我,嘴角露出抹嘲讽,“当初光着身子走进我们许家,现在就应该光着身子走出去,做过一次的事,对你而言应该应该不算很难。”
    虽然我记不清他说的事,可许奕飞从来不屑说谎,想必讲的应是实情。
    他说的没错,做过一次的事,何必还要纠结第二次呢?反正早晚都会忘掉。
    走出这栋房子,你就彻底自由了,以后天高任鸟飞,水阔凭鱼跃……不会低人一等,也不用再遭人冷眼鄙视。
    犹豫着扯掉毯子,我将脚掌放到冰冷的地面上。
    一步、两步、三步……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