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指甲盖都能来诅咒……我用心地记着白书人说的知识,还有血液是诅咒效果是最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黑围巾昨天晚上咳血的情景。他那沾血的手巾,还是他亲手交给我的,找找的话应该能找得到……疑?我怎么会突然想到这样的东西,真该死!
我对自己潜意识里某个一闪而过的想法感到不寒而栗,不敢多想,赶紧转移话题。
“这么说来,是不是最近拜访过雪莉儿,和她有过接触的人,都有嫌疑呢?”我说道,“不是说前段时间后四家不少人来探望过雪莉儿嘛,张生也去过的,是不是要这些人都查一查?看看他们有没有偷偷去偷雪姑娘的东西?”
“不,并不是的。光是拿到对方身体的一部分,也是不够的。”白书人摇了摇头,伸出第二根手指,“诅咒还需要满足一个条件,是下咒者和被害人必须有着很深的联系,而且这种联系是相互的。如果只是下咒者单方面的憎恨和怨毒,而对方完全看不上,不在意诅咒者,诅咒的力量是传达不过去的。这也正是为什么很多位高权重者被众多下位者怨恨诅咒,却能平安无事的原因。
一般来说,双方关系越密切,诅咒成功的几率越大。因而很讽刺的,往往是挚友,闺蜜这种身边亲近的人,才最容易诅咒成功。所以说,不是每个见到雪莉儿的人都有嫌疑,那些和雪莉儿关系不密切的人,基本是可以排除了。”
“这么说来,我们得先弄清最近谁见过雪莉儿,再看谁和她关系密切,然后再在这些人中确定真凶。”我说道。
“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因为要诅咒成功,有第三个限制条件。而这个条件,就可以排除掉大多数对象。”白书人继续说道,“这个条件说的是,这被害人,必须同意诅咒人拿走了自己的身体一部分。也就是说,比如你剪指甲掉了一个指甲屑在地上,我趁你离开后偷偷捡起来了,是没法诅咒你的。我必须告诉你我要去捡你的指甲屑,你必须知道并允许我捡走指甲屑,这样诅咒才能成功。如果要取血液这种东西就更难了,因为要得到一个人的血液,还不要让对方怀疑自己为什么收集血液,那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那要怎样才能在得到雪莉儿同意的情况下收集她的头发或指甲唾沫呢?我微一沉吟,立马想到了一件事。
“梳头……仇小姐曾经说过,在莉儿出事之前,她们两个经常帮对方梳头……梳头的话一定会掉落头发,那时候随便说个借口,比如说把头发帮她收起来扔掉,就能捡走对方的头发了。”
“这么说来,最可疑的就是仇小姐了。”一旁的张雨辚开口道,“毕竟最近就只有仇红艳暂住在雪莉儿家,每天都能见到雪莉儿。她们还是闺蜜,自幼一起长大,关系密切。而且她还说自己经常和莉儿互相梳头玩。所以我认为,除了她以外,恐怕不会再有别人。”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有什么动机?”
听到我这句问话,张雨辚用十分惊奇的眼神看着我,不认得我似的。我不继续说话,他就上上下下地扫了我好几眼,然后才说道。
“你不会不知道吧,仇小姐,雪姑娘都是简单,也就是小简爷的未婚妻。她们俩对小简爷都有爱意,今天红艳对莉儿有多大的醋意你也能看得到。这女人的妒忌心……”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可理解。”我叹了口气道,“如果小简爷现在好好的,那么仇雪两位小姐争风吃醋做出什么来我并不意外。但现在明明简单已经伤成那样了,他还有什么值得两位小姐这样去争的……”
话说到这里,我突然住口,用惊讶的神情看着张雨辚。
“看来你也反应过来了。”张雨辚看我这个样子,叹了口气,“你也猜到了吧,在这种情况下她们两人还会争风吃醋,完全是因为你的出现。前段日子简单受伤住院的消息确实让两位小姐都非常失落,也失去了竞争的意识。可是紧接着你就出现了。一个和简单长得一模一样,通灵能力和简单一样强大,在多次寻宝探险中屡建奇功的年轻男人,如天神般降落在大家面前。试问两位姑娘会怎么想?你觉得她们就不会怀疑你就是简单吗?”
我当场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不禁想起昨晚张雨辚和我说过的话,还有我肩上那个小简也同样拥有的肿包……
“但是,她们俩是多年的朋友!”我忍不住说道,“我始终不相信仇小姐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也不觉得以红艳的性格会做出这样的事。”张雨辚抿了一口饮料,微笑道,“但是感情的事情是很复杂的。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寻少爷你不同意吗?”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了唯和黑围巾,心头微微火起,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
“说到底,这些不过是没有证据的推测。”我表态道,“让我再好好想想吧。”
“没事,你慢慢思考。这个人偶你也可以拿去研究,没准能给你灵感。”白书人说着,把那个香木人偶递到了我的手中,“记得抽空帮我把它烧掉就好,毕竟这东西留着不干净。”
我点点头,和白书人他们告别离席,拿着人偶一边思考一边走回自己的酒店房间。
其实在我内心深处,亦是有些同意张雨辚看法的。仇红艳和雪莉儿,就像一红一白两朵玫瑰一样,在男人心头各有风姿,让人印象深刻。现在白玫瑰莫名其妙地倒下了,红玫瑰自然备受怀疑。而且今天仇红艳听我提及雪莉儿时,脸上登时一派眉目含怨的样子……这些都在暗示,她对简单的情意并不简单。
可是,光凭着这些,就把她列为嫌疑人吗?而且,假如她真的是嫌疑人的话,我又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