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大兵压境,一切从简,饭后众人在北门商议:此门羌兵聚集,暂时是防御重点,但其他三门也不得不防。据报,羌人昨日已攻陷金川,五千余人即将到达薛城;到时候七八千羌兵,十倍于己,防守压力依旧不小。
李刺史觉得叛军攻击方向在北门,应该抽调一半的兵力进行防御。而马参军、黄长史认为对方意在声东击西,并无固定攻击方向,应该平均分配兵力。双方争论不休,说的各有道理,但是都不够专业,以刘宇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羌人应该会在北门佯攻,然后突袭西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徐校尉和他想法一致,两人沟通之后,由刘宇建议道:“三位大人,不如各退一步,北门交给李大人和徐校尉,领两百故桃关守军;东门和南门交给黄长史、马参军,各领一百五十薛城守军;在下不才,就率护卫队镇守西门,诸位以为如何?”
“这…刘先生高见,李某佩服!”李刺史觉得很合理,两百故桃关守军还算精锐,比薛城守军强多了。黄、马两人也没意见,毕竟兵力分配还算平均,至于刘宇的护卫是来帮忙的,不可能要求太多,都跟着同意:“是啊,就依刘先生之见吧!”
随即,全军换防,护卫队守卫西门四百米的城墙,弹药物资全都送上城墙,每人配备子弹60发。两挺重机枪架上瞭望口,火力足以封锁整个西面开阔地,从金川到薛城最近的通道就在这个方向。
刘宇料定羌兵会从西面官道突袭,不论他们想攻击哪道城门,都要经过机枪封锁的区域,马克西姆mg-08三千米的射程可不是吃素的!护卫队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众人悠闲的守在阵地上,期待羌兵到来。
直到下午三点,依旧没有大批羌兵前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刘宇有些不赖烦了,要是天黑前羌兵不到,他就要主动出击,先消灭北门外的叛军。
正当他快打瞌睡的时候,徐子州独自一人来到西门,想借些弓箭;刘宇想也不想便同意了,让石头准备了150把复合弓、3000支铁箭,平均分配给各门守军。徐校尉满脸笑意,拍着刘宇的肩膀道:“刘老弟够大方,多谢!你放心吧,肯定不会让你白给的。”
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就跟有内幕消息一样,刘宇不客气的讽刺:“说得好听,你特么不都说了,我是仗义执手,不能要维州老百姓的钱吗?”这混球还好意思,就他不让李刺史给自己钱的。
“哈哈哈…你傻啊?如果收了李思忠的钱,不成了给他办事吗?我让你不要维州百姓的钱,是为了要皇帝的赏赐啊!”徐子州看似大老粗,其实心思细腻,早就替他考虑过了。“此番平叛,你拿首功是板上钉钉,到时候圣上论功行赏,可不是一点赏钱而已!”
刘宇听了深以为然,打量着眼前的大老粗,感叹道:“嘿呦,老徐,你也不傻嘛!” “滚犊子,我特么只是不屑于奉承,懒得钻研罢了!”徐子州没有吹嘘,要是他追求权势的话,早成将军了。
石头把弓箭送到各处,这些武器在护卫队用处不大,但对于唐军却是神兵利器,毕竟射程超过150米。就在李刺史和徐校尉称赞弓箭之时,突然一士兵跑上前报告:“大人,叛军开始要攻城了!”
“全军备战!弓箭手上前!”
城下的叛军已经开始在一里外集结,步兵两千余,骑兵不足百人,密密麻麻聚在一团,毫无队形。还有一辆攻城冲车、十几架木梯,武器服饰都杂乱不堪,甚至还有人拿着菜刀、木棍。
叛军:“冲啊!杀……”
刺史:“弓箭手准备!”
叛军骑兵带头冲锋,几十人拖着木梯、冲车,跃马扬鞭,很快冲到百步之内。守军人手一把弓箭,射程远的复合弓率先抛射,五十支银光闪闪的铁箭划过天际、射入人群,骑兵顿时人仰马翻。十几名人栽倒于马下,死活不知,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庆幸,又迎来紧随其后的第二波箭雨,周围不断有人倒下。
徐校尉亲自上阵杀敌,李刺史也瞭望口指挥,弓箭手自由拉射不止。叛军骑兵冲到城下时已不足二十,拿着仅剩的一架木梯往上爬;步兵也紧随其后,很快杀到不足百米。
两千叛军非常密集,弓箭不需要刻意瞄准,都能将其成片射倒,因为没有铠甲的防护,大多都被射了个透心凉。等冲到城下,死了没一半也超过三分之一,却没有谁畏死逃跑,不知道是无知还是无畏。
“滚木礌石!”兵临城下,除了弓箭之外,石块、滚木也很有用,一块下去砸死好几个。守军用尽浑身解数,让攻城、撞门的叛军寸步难行,双方打的不可开交;东门、南门也各调50人前来支援,双方进退两难、战况焦灼。
刘宇也想派人支援,但又不能使用枪械,免得吓跑叛军主力;看着北门打的越来越辛苦,突然灵机一动,趁所有人不注意,从空间小世界取出十桶「50L塑料桶装」汽油。火攻向来是最惨无人道,却又最有效的攻击方式,“石头你过来,让人把汽油从北门扔下去,这是打火机,你懂的,哈哈哈…”
“嘶…老板,你真是太龌蹉了,我去去就来!”石头满脸坏笑,转身让人扛着汽油去北门。此时叛军伤亡过半,战况也进入白热化阶段,石头在徐校尉、李刺史不解的目光中,打开一桶汽油扔下去,顺便扔下去个火把。
“轰”的一声,汽油桶爆裂开来,五十升汽油被点爆,四处飞溅,起码有上百人被波及。现在天气寒冷,叛军身穿毛皮衣物,成了高效助燃物,一个个瞬间变为火人,哀嚎不止。
守军都非常有创意,开发了多种玩法,比如:滚木浸汽油、火箭…木梯也给点燃了,玩的不亦乐乎。城外的叛军可经不起这么玩儿,纷纷溃退,幸存者所剩无几、十不存一。
就在这时候,西面官道突然冲出大队骑兵,队伍连续不断,看来人数不少。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刘宇命令:“全体注意,准备战斗!听我命令在开枪;重复一边,听我命令在开枪!” 李刺史、马参军大惊,让人过去支援。
3里距离,不过是片刻之间,叛军五百骑兵、四千步卒便冲到城下。他们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到达,等着北门佯攻的前方部队吸引火力,伺机突袭最近的西门。结果出人意料,守军利用火攻大败前方部队,他们不得不强行攻城。300米、200米、100米,所有叛军都进入视野,开火的时机就是现在。
“打!全体开火!”
刘宇一声令下,枪声响成一片,步枪、机枪子弹不断扫向叛军,马克西姆重机枪再次发威,穿甲重弹头如同地狱使者,每颗子弹都要收割几条生命。城下的叛军血流成河,骑兵首当其冲被成片扫倒,羌人大骇,很快开始溃退;面对重机枪,逃跑都是一种奢望。
五千多发机枪弹,两挺重机枪扫了十分钟,大多数叛军都倒在逃跑的路上,投降也没机会,薛城之下,这一刻就是炼狱!
徐校尉都依旧有些惊异,更不要说李刺史和薛城守军,通通吓得呆若木鸡,愣在原地毫无反应。“停火!全体集结,上马给我追!”刘宇再次下令:清剿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