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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不等你,不相信你呢!”
    谢谢老天爷,最后一刻,丁知已想起了他们的计划!
    众人嘴角抽搐,丁知已的话尚且能听,为嘛制片一出手就觉得特别假?怪不得他只能当制片,人家能当导演……
    “就是就是!大家对丁导可喜欢呢,我们相信《青花记》是部会红透半边天的年度大戏!”剧务狗腿发挥着日常的作用,“明年一定会财源滚滚,红包多多!”
    金钱攻击才是王道有木有!
    “嗯、嗯。”丁知已被制片扶起来,缓了个口气道,“那么,我就去战斗了!各位明年见!”
    他对乔傲点点头,两人一起向电梯走去。
    直至背后的声音全完隔绝后,丁知已才松了口气,整个肩膀都垮下来,气喘吁吁。
    “艾玛,吓死我了!”丁知已按下电梯按钮。
    “日记那段,编得挺像那么回事。”乔傲称赞一下丁知已。如果他不是当事人,他一定也会相信了吧!
    “是么?多谢夸奖!”丁知已脸红,得意笑,“我也那段挺感人的……”
    其实他喜欢乔傲哪来那么多理由?还励志日记来……乔傲整日整夜唱戏,哪有那个鬼时间来文艺一下。
    说白了,丁知已就是乔傲的nc粉,喜欢他、爱慕他、无条件地愿意为他奉献一切。
    ☆、58 筹码就是他自己。
    丁知已和乔傲要去的地方离公司不过20分钟的车程,那是专门为晨娱办理各种法务手续的一家律师事务所。
    “文件都带齐了?”乔傲驾驶着suv,内部宽敞的车型坐着十分惬意。
    “嗯,你让我记在纸上的我都带了。”丁知已再次翻出双肩包里的东西复查一遍,“没有少!”
    乔傲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不要太担心。”
    于丁老太爷那样的人打交道就必须把他和自己一起拖入死角,不拿出这种气势是不行的。
    “嗯,一定会成功的。”丁知已按住那只不断颤抖的手,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不起丁知斐,但守护剧组对他来说同样重要,如果今天他在这里妥协了,那么今后他可能一辈子会被丁家牵着鼻子走。而他,早已于丁家缘尽了啊……
    “你恨你母亲吗?”乔傲忽然问他,这是乔傲第二次问丁知已这个问题。
    “说不上恨不恨吧……”丁知已盯着自己的手背,“毕竟是她把我生育到这个世界,我身体里也流淌着她的血,爱她,才会恨她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男生的?”乔傲想起很久以前的一段往事。
    “呃……呵呵呵,这个嘛。”丁知已想以傻笑躲避话题,“嗯,前面红灯噢,小心!”
    乔傲微笑着踩下刹车:“我记得应该是我17岁生日那天,班子为我庆生,那时也来了许多戏迷,闹到最后临时起兴,让我去换身戏服唱一曲儿。”
    丁知已背脊僵硬,眼神飘散,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
    “换衣服出来我娘就对我说,外面有个小男孩哭着跑了出去,问我是否认识。”乔傲笑起来连眉宇都如沐春风,“想必那个男孩是你吧。”
    从小就知道偷看别人换衣服,怪不得养成那么迥异的性格,说到底还是丁知斐没教育好,如果换做是他、换做是他的话……
    乔傲脸上的笑容凝滞,不过很快不自然的表情就消失了,丁知已一直低着头没发现。
    “这个……”丁知已喃喃道,“其实你不上妆的时候,我真不知道那个人是你……我一直在那里等你,想和你说两句话。”
    每次光是看戏他就得求丁知斐半天,一散场他就被黑衣服的保镖架回家,那是唯一一次机会与乔傲近距离接触。
    “原来她是你娘啊。”丁知已还记得他边走边哭时,一位和善的妇人叫住了他,还递给他一块手绢,“你娘是好人。”
    “你真这么觉得?”乔傲喉咙有点发涩,发出的声音也变了声调。
    “呃……嗯,真这么觉得。”丁知已心里乐开花,看他,见岳母神马的早就提前做过了!
    车驶入停车场,乔傲将车停好,松开保险带,揉揉丁知已道:“走,我们下去。”
    丁知已连忙拿好自己的包跟着乔傲下车。
    “以后有机会,带你再去看看她。”乔傲的声音有些哽咽,不难听出其中的悲伤。
    “嗯。”丁知已默默点头。乔女士在乔傲18岁时就去世了,再去看她,也就是去坟头上香的意思……
    母爱什么的对丁知已来说特别抽象,他的亲人就只有丁知斐,尼桑又当妈又当爸,一手将他抚养长大,宠他爱他,呵护他茁壮成长,真的很不容易。所以以后丁知斐要是有了孩子,那一定会是个幸福的孩子……
    “女神,我问你。”丁知已很认真地望着乔傲,电梯上升,他们要去的地方在12f。
    “嗯?”乔傲望着他故作严肃的脸,忍不住有点发笑,“你说。”
    “你觉得……我和我哥是那种关系吗?”丁知已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丁知斐不肯结婚的事要怪在他身上……那次乔傲和丁知斐大打出手时,他也说丁知斐对自己有那啥的想法。
    “不是。”乔傲很果断地丢出两个字,“我是为了激怒他,才故意那么说,抱歉。”
    “不不不,那件事我哥也有错,他总是误会你。”丁知已感慨道,“明明是大家自己不纯洁,非要说我和尼桑不纯洁,太坏了。”
    乔傲嘴角抽搐,他肯定得否认这种感情的存在,不然等哪天丁知已突然发现丁知斐那变态的情感,心生愧疚,那他不是又麻烦了吗?除了丁知已这朵纯洁的花花不觉得,其他人都看出丁知斐自己有问题了好不好?就不信他自己生个孩子,也会这么对他。
    “是啊,是他们的问题。”乔傲垂下眼睑,隐藏一闪而过的狡诈,“你这次回家顺便再买点贺礼送给你哥,祝他订婚快乐,门面一定要做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丁知已点头,可脸上立刻又表现出了犹豫,“不过吧,他最好还是不要结婚。”
    “为什么?”乔傲瞪了他一眼。
    丁知已捂住嘴巴,脸颊通红:“不行不行,我不能说!”
    好可疑!
    “叮――”电梯门打开。
    丁知已趁势作逃被乔傲一把拎了回来,乔大神靠在电梯感应器上,将丁知已摁在另一边:“你今天不说,我们就不进去。”
    再过几个小时律师事务所就要下班,再来办理事物就要等年后,那么也赶不上丁家的盛宴了。
    丁知已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央求道:“呜呜,不要这样!”他说出来他就死定了!雅蠛蝶,放过他吧!
    “那我们不进去,我们回家。”乔傲边说边将丁知已往电梯里拖。
    地下层的按钮亮了,电梯门慢慢合上……
    “我说!”丁知已一只脚卡进去,誓死不让电梯就此关门。
    他拉了乔傲一把,踮脚附耳。
    “其实是大小姐……喵喵喵,汪汪汪。”丁知已说八卦的时候好羞射有木有!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说,他完全没有兴趣!相信他!看他纯洁的眼神!
    乔傲的表情豁然开朗,喃喃道:“原来如此。”
    “嗯……就是这样。”丁知已对手指,“乔傲傲,我只和你说,你不要和别人说。”
    这句话通常会在什么情况下说出口,大家懂的……
    “好。”乔傲露出满意的笑容,拉起丁知已的手向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前去,“我们走。”
    林汐晨为丁知已与乔傲两人预约好了律师,文件盖章全齐,律师最后严肃地问了一次丁知已是否同意,当事人表示他认同此份文件,签名、盖章、结束。
    拟好的文件大约莫有1cm的厚度,丁知已抱在怀里还觉得沉沉的,有点捞手。
    这是一份遗嘱,写明了丁知已死后的一切事宜。
    如果他的死亡因于一切意外事故,那他手上15的丁氏股份将公开拍卖,所得到的钱款全部捐给慈善组织,给山区那些上不起学的儿童建立希望小学。
    如果他是自杀的……那么他的所有财产将自动转移给指明的某个人。关于这一条,乔傲并不知道,丁知已是趁他去洗手间时让律师偷偷加上去的。
    “到时候你拿着这份文件与老太爷对峙,他多半会妥协。”乔傲一直掉着的心也总算放下来,他很怕丁家会派杀手之类的对付丁知已,特别是在丁知铭派人砸剧组后,谁知道那个唯利是图的人又会想出其他什么手段?
    与其让丁家人琢磨着怎么从丁知已手里拿回这15的股份,不如让他们想想如何保护好丁知已才对。
    “军师大人,我感谢你!”丁知已趁乔傲还没开车,扑进他怀里,“让我以身相许吧!”
    所有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这一次肯定不会再有人打扰他们了!
    丁知已的狼尾巴摇啊摇,他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洗干净再许。”乔傲推开丁知已的脑袋,旋转钥匙启动引擎。
    狼尾巴一下就萎靡不正。
    “被嫌弃了,嘤嘤嘤……”丁知已退到自己的位置上,决心一回家就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洗干净,到时候看乔傲还有什么借口!
    结果某个雄心壮志的家伙,在洗完澡后碰到床就睡着了……
    这就是个悲剧。
    丁知已是被半夜的爆竹声吵醒的,他揉了揉眼睛,一看床头小白兔闹钟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12点了啊!都过年了啊!他怎么就睡着了呢!
    穿上拖鞋后丁知已拿上手机就往对门冲,果然,乔傲没有关门,丁知已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乔傲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正在看春晚。
    一旁的饭桌上摆满了套上保鲜膜的可口美宴,可惜都凉了,都是丁知已喜欢吃的川菜。
    “对不起……我睡着了。”丁知已挪挪挪,挪到乔傲身旁,不敢坐也不敢看他。
    “没关系。”乔傲让出空位,示意他坐下来,“你饿吗?先吃点东西吗?”
    “不饿……”丁知已坐在乔傲旁边,深吸一口气,将面前的电视机关掉,“那个……我……洗干净了!”
    乔傲放下酒吧,勾起一抹笑:“是么,来检查下吧。”
    ☆、59 过春节了。
    窗外尽是璀璨的烟花,丁知已与乔傲住的小区在环线外,这些东西都可以随便放,加上基本都是有钱人,一箱一箱的烟花争奇斗艳,这个时候就是比拼和炫耀自己家产的时候,在家过年的每位住户都不会放过如此良机。
    “啪――”花火点亮夜空,留下一片晕白的光。
    天空中的火苗摇曳着,与其相伴产生的影子仿佛有了生命,蠢蠢欲动,沙发上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身体相互摩挲、纠缠。
    “嗯……”暧昧的呻吟被爆竹声盖过,在这间房里回荡着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情色水声。
    乔傲吸吮丁知已白皙的脖子,在他的耳后留下斑斑红点,霸道地证明其所有权。
    炙热的呼吸在唇间传递,甜蜜的唾液联接着双唇。每当两舌交缠,就有微弱的电流窜过两人的后背,丁知已口中溢满唾液,不管咽下多少次还是一直不断地涌起。
    “好滑……”丁知已的小爪子深入乔傲的衣襟,顺着他结实的肌肉往下游走,拂过每寸皮肤,流连那质滑的手感。
    “呵,看来你还游刃有余啊。”乔傲捏了捏丁知已的鼻子,在他小巧的鼻尖落下一吻。
    他那张小嫩脸总让乔傲有种在与未成年做爱的罪恶感,反过来说,也有种犯罪的快感……
    丁知已从浴袍里撩出一条腿,探入乔傲的睡袍里蹭蹭他的腿。
    肌肤相碰的美好感令两人都一阵轻颤,今天他们的衣服都太方便了,不做些什么真对不起这套行头。
    “我们……今天做到最后吗?”丁知已期待地眨眨眼睛,矮油,他好色,这个就叫诱受有木有!
    “你明天还想回丁家吗?”乔傲舔舔嘴巴,色气满满的表情真让丁知已不想回丁家了!
    “不想,但要回……”丁知已纠结地耷拉下耳朵,像只落水小犬。
    欲求不满神马的神烦!让他做一次行不行!做一次会死吗!每次都不成全他!就因为他是导演不是演员不能当男主角么!
    或许是看出丁知已的恼羞成怒,乔傲决定安慰下这只内心受创的宠物。
    “我们去房里?”乔傲在他耳边问。
    “为什么?”丁知已才不说他现在腿软走不动路……
    “你想让它看现场版吗?”乔傲抬头,随着他视线望去,丁知已发现了正在暖缸里盯着他们两人的小白花!
    “它、它怎么醒了?”丁知已大惊,完全没发现小白花的动静。
    “外面太吵了。”乔傲指的是震耳欲聋的爆竹声。
    丁知已再看小白花,果然发现它与平时不一样,那犀利的眼神真有点可怕……有点像失去理智的那个时候,仿佛随时都会攻击人。
    果然那句古话说的好,什么主人养什么宠物,乔傲的起床气大,小白花的也大……
    “过一会儿它会继续睡的。”乔傲缓缓起身,离去的感觉也让他有点空落落,“进房吧。”
    丁知已耍无赖,举起双手:“走不动,抱!”
    乔傲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过段时间,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下丁知已这娇贵的性格,绝不手下留情!
    虽是这么想,眼下乔大神还得抱起这祖宗,两人一边啃一边走。
    不能做到最后不代表不能做,丁知已还是很有发展空间的,既然乔傲决定给他点好处,那肯定不会让他空着手回丁家。而且他也要以防丁知已欲求不满时丁知斐正好出现,那不就天雷勾地火了吗?乔大神要防患于未然。
    他将丁知已抱到腿上,两人面对面贴得很紧。褪去他的浴袍后乔傲也解开了自己的睡袍,他习惯什么都不穿就睡,此时下身那昂然毫无遮拦,正挺立身姿、蓄势待发。
    “你不是想摸吗?”乔傲对丁知已压低声音道,“今天让你摸个够。”
    唔……丁知已只觉鼻头一热,鼻粘膜受不了冲击,一道鲜红的鼻血直流而下。
    乔傲似乎早知道这家伙会犯二,餐巾纸就放在旁边,抽了张递给他,还准备好了棉花球给他塞鼻子。
    “可、可以摸吗?”丁知已吸鼻子,那双颤抖的手,微微颤颤地伸向乔傲的傲然之物。
    爪子碰到硬物前段的瞬间,乔傲发出一丝舒坦的轻哼,丁知已吞了口唾沫,俯下身,不假思索地含入口腔。
    生涩的技巧并不影响两人的性爱交流,乔傲的手指埋入丁知已的发间,当他咬到他或者位置不舒服时乔傲就扯一下他的头发,领悟力极强的丁知已立刻调整位置,用口腔最柔软的部分包裹乔傲。
    口中响着含混不清的水声,吞咽不下的唾液从嘴角溢出。丁知已抬头换口气,乔傲前端溢出的透明液体被牵连出淫丝,两人都显得有些狼狈。
    “好了,坐起来。”乔傲拍拍丁知已的后脖子,那力度就像他给丁知已上药时的软糯,煽情得很。
    “我还想……再尝尝味道。”丁知已舔舔嘴巴,同样是这个动作,乔傲就艳丽万分,到他这儿就像真还没吃饱……
    小心翼翼地含入前半部分,丁知已回忆着那些小说里的动作,轻轻吸着那个发泄口,舌尖扫过,在那个地方不断碰触。
    乔傲或许是真的被他触动了,抓头发的手不再是拉扯,而是深深按下去。
    这个动作给丁知已带来极大的鼓舞,更为贪婪地舔舐。
    他双手抚摸着乔傲的根部,反复吞吐,即便顶入深喉难受得让他有点想吐也不停止。
    “嗯……”乔傲闭上眼睛,一声不经意的喘息从嘴唇飘出。
    丁知已抬头望着乔傲,那双枉如深潭的明眸湿润润的一片,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也沉浸在了名为情欲的火海……
    感受到手中之物的膨胀与跳动,丁知已决定再努力一把!
    他埋下头,调整身体的位置,好让自己把整根都含入。可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到一半他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乔傲看出他的想法,拍拍他的后背让他起来。
    “不要……”丁知已涌出生理性的眼泪,顾不得擦去嘴角的液体,压下舌头再试了一次。
    “别、勉强。”乔傲气息紊乱,不知到底哪个人在勉强……
    丁知已用舌头缠住乔傲的翎口,在刚探知的敏感地方来回舔吻。口腔柔软的美好在上下的吞吐中更为美妙,电流般的快感从脊椎骨的底部攀上了大脑,乔傲一时失控,狠狠按下丁知已的头部,抬动腰际侵犯他的喉咙。
    汩汩、汩汩。苦涩的液体灌入丁知已的嘴,他忍不住就咳起来。
    乔傲松开他的头发,连忙将丁知已扯起来:“还好吗?”
    多余的液体从嘴角淌下,混着唾沫的半透明液体滴在床单上,留下欢愉的痕迹。
    “咳咳。”丁知已用手背抹了下,摇摇头,“没事,我总算完成心愿了!死而无憾!”
    像这样近距离接触乔傲、触摸乔傲、舔他吻他真是只有梦里才有的事……他承认他是变态,从第一次自渎开始,他的性幻想对象一直都是他家女神,对一个男人有这种不正常的想法,足以证明他的不正常了。不过丁知已想得很通,这辈子他只要乔傲一个,如果乔傲不要他,他就一个人和电影过,就算只有工作上的碰面,他只要能看到乔傲就够了。
    乔傲抱住他,很温柔地抱。
    “你就那么喜欢我吗?”他问出口中,疼在心底。
    如果一开始不拒他于千里之外就好了……早点抱住他,早点吻他,早点让他变成自己的人,现在的胸口,或许就不会那么痛了吧。
    “喜欢……世界第一喜欢。”丁知已也抱住乔傲,他的感情能传递给对方,真是太好了……
    谁说努力没有回报,天道都勤酬,付出的,总有一天会双倍、百倍地回来。
    何况他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回报……乔傲愿意看他一眼,丁知已就做都会笑了!
    “咕噜噜……”某个没吃晚饭人的肚子叫了。
    “呜呜,我好不争气!”丁知已捶肚子,为嘛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个时候再趁胜追击一把,明天就不用去丁家了啊!让他和乔傲厮守一辈子也很好啊!
    所以……是老天不成全他。
    “我去热菜。”乔傲带着笑意离开丁知已,为他把凌乱的衣服拾好、穿起来,“去洗个手、漱个口,一会儿吃饭。”
    现在是凌晨1点,乔傲与丁知已的年夜饭才开始……
    丁知已吃得满嘴都是油,可耐不住真的很好吃,一桌菜几乎都下了他的肚子。乔傲不太吃辣,这点丁知已上次就发现了,像宝贝一样藏起这个秘密,默默记下。
    风卷残云过后,外面的爆竹声也小了,小白花也再次睡着了。
    对乔傲来说,这是18岁后第一个人有陪伴的春节,对丁知已来说,这是他26岁以来,第一个失去亲人陪伴的春节。
    不过他们都有彼此,这就够了。
    有句话说得好,找到对的人,每天都是情人节,他们两个再这么腻下去就真可以每天都过节了……
    乔傲少有地让丁知已上他床睡,在睡觉前为丁知已撸了把,但两个人都没想到,真才两三下丁知已就缴枪投降了!他到底是有多兴奋才能越来越快啊!
    乔大神忍住不笑,但还是挫败了……最后在丁知已幽怨的眼神中抱着他入睡。
    人生总是有得有失,丁小花同学,认命吧!
    ☆、60 丁知已是勇士。
    第二天一早乔傲就拎着丁知已起床,送他去丁家老宅闯龙潭虎穴去了。
    年关才至,路上的车很少很少。丁家老宅不在本市倒是方便了乔傲开车,本来他和丁知已住的地方就在郊区,高架上去直通高速出境,省了在市中心绕来绕去的功夫。
    丁知已是不知道丁家老宅在哪儿的,他提前问了徐伯,老人家前思后想叫来了丁知芯,抄了地址让她念给丁知已。
    听说丁知已要回老宅,他唯一的妹妹当然很高兴,他们自从上次家庭聚餐不开心后就没见面了,两个人工作都忙,就乔傲出事的时候通过一次电话也没多联络,能和丁知已一起吃年夜饭丁知芯由衷开心。但是吧……想到他过来,那些从中作梗的人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小妹妹就很担心,怕她善良二缺的哥哥会再受伤。
    不过丁知芯这次想错了,丁知已不是送上门给他们骂的,而是去下战贴的,他要单挑丁家全部,救出他的尼桑!
    乔傲利用gps定位开到老宅所在地附近,又问了几个人才找到那处隐藏在僻静山林中的世外桃源。
    “我就不跟你进去了。”他站在车门边,望着丁知已道。他今天还有几个商业活动要出演,虽然他不是歌星,但过来请他出席的电视台还是挺多的,林汐晨为他安排了一系列的档期,一直到节后才有一天休息的时间。
    明星不同于一般人,大家团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正在萤幕上卖力表演,特别是露天表演的歌手和小品演员,大冬天的穿那么少在台上,真的很辛苦。
    “再抱一下。”丁知已走到乔傲身边,他全副武装、又是耳罩又是手套又是围巾,整个人圆了一圈。
    乔傲搂住他,亲了亲那张冻成无色的嘴唇。
    丁知已就像前赴刑场一般,一脸大义凛然……他这一去,不成功便成仁,肩负着整个剧组的希望,他要给力!他要撑起场子!
    就算英勇就义也要带点附属品出来,比如尼桑什么的……
    “别太逞强,但也别太撒娇,会制造误会,知道吗?”乔傲临走前还要关照下丁知已别看见丁知斐就根中了500w似的,“贺礼带好了吗?”
    “嗯嗯。”丁知已有点伤感,这下要有段时间不能见到女神了,他好寂寞,“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拜拜。”
    他冲乔傲摆了摆手,转身慢慢向前走,五步一顿、十步一回头,直到再也看不见乔傲……
    “嘟――嘟――”乔傲的手机响了。
    “乔大神,您在哪儿啊!飞机开始登机啦!”程小芝在机场等乔傲,等了半天没看见人影,忍不住才打的电话。
    “马上。”乔傲挂上电话,回到车里掉头离去。
    他也舍不得丁知已,但总要去面对的,为了他自己的剧组,为了他的理想,为了他们共同的《青花记》。
    丁知已来过丁家老宅的次数十只手都数得过来,丁家人不待见他,过年的时候丁知斐也不想捎上丁知已去给他们羞辱,时而久之,他便渐渐退去在丁家人的视线。
    可这不代表他会寂寞,每个年夜饭,丁知斐都会在12点钟声敲响之前冲回家,桑白兰与丁老爷子相看两生厌,丁知芯与丁知铭也不会去老宅过年,所以丁知已并不寂寞。只有实在推脱不了时,桑白兰会带着她的一儿一女与丁知斐、丁知已一起去老宅,从这点上说,这位继母与丁知已同病相怜。
    “咚咚。”丁知已敲门,向手心呵了口气。
    丁家是大家族,迄今为止他都没全部记住那些亲戚,该怎么称呼他们他也不知道,男的清一色叫叔叔,女的就叫阿姨,反正不失礼就行。
    “吱嘎――”沉重的红木门打开,迎门的是早早恭候在这儿的徐伯,换做别的管家说不定都不让丁知已进去。
    “新年好。”丁知已冻红的鼻头让老人家看得有些心疼,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丁知斐哪会让丁知已受这些苦。
    “二少爷新年好,快进来吧,外面冷。”徐伯赶紧向迎在一旁的女佣挥手,一个透明塑料密封的热水袋递了上来,丁知已接住,手一下就暖了。
    “谢谢。”他把手上带着的礼物都给徐伯,“这些是给大哥的结婚礼物,还有这个,给老爷子,我知道他肯定看不上,但也算我的一份心意。”
    东西都是大小姐亲自所挑,丁知已这说的这是客气话,徐伯一看这包装、这份量自然知道礼物的内涵,招手叫来了老爷子的贴身佣人,把东西递过去。
    “先去看看大少爷吧,他想您想得紧。”在徐伯的引导下,丁知已一路通畅。
    许多丁家的后辈见到丁知已都不禁愣住,在他们印象里,这位俊年出现在荧幕和报纸头条的次数,比他们亲眼所见多得多得多,此刻忽然走入丁家老宅,宣誓他们的亲戚关系,还真有点不适应……
    这感觉就像虽然你们都姓某个姓,但忽然看见同姓的明星忽然出现在自家饭桌上,还是有点心惶惶吧!
    “等等!”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围观的寂静。
    “夫人。”徐伯立刻唤了声。
    “这野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桑白兰踩着高跟鞋,肩膀上披了块貂皮披肩,显得贵气难挡。
    “哥!”丁知芯拨开她娘,毫不顾忌现场的尴尬,走到丁知已身边揽住他的手臂向楼上走去,“哥,我等你好久啦!我们一起去看大哥!”
    “你这小丫头!给我站住!”桑白兰指着丁知芯,一副要冲上去抽她的凶狠。
    丁知芯回头,做了个鬼脸:“别老欺负我哥,一大家子看着,还不是丢你自己的脸!”
    她这一说,桑白兰回头,见百双眼睛盯着她,立刻通红满面,跺了下脚就往庭院的方向走去。
    没错,丢的是丁善鹏的脸,他一家子都闹出了大笑话。长子喜欢外面捡来的次子,老婆又无德无能,小儿子智商欠佳,也就个女儿还好,但结果还是去演艺圈当了歌手,在电视机里面搔首弄姿,丢尽丁家的颜面!
    丁善鹏终究是要从丁家下来的,难搞的就是丁知斐,这群丁家的子孙表面上是来给老爷子拜年,实则是来探探口风,如果自己的孩子能借机上位,那可比什么都好!
    回廊式的阶梯每上一步丁知已就觉得胸口沉重一份,丁老爷子他见过,可每次见面他都不敢抬头看,老人家那厌恶他的眼神就像针扎一样刺在他背上,丁知已真没有勇气与他对视。
    “少爷,小姐,老朽就送到这儿。”徐伯在楼梯口停下脚步,再过去就不方便丁知已处理事情了。
    “啊,那我去找小贝玩,大哥在爷爷的书房跪着呢,你直接去那儿就能找到他们两个了。”丁知芯推了丁知已一把,为他加油鼓气,“我等着唱《青花记》的主题曲呢,一定要顺利开拍!”
    丁知芯的鼓励无疑是给了丁知已抬步的勇气,他深吸了口气,冲两位支持他的人点点头。
    好吧,来都来了,不可空手而归。
    丁知已向记忆中那间书房走去……
    “哥,是右边最里面那间……”还有丁知芯回头,发现丁知已左右都走错了。
    “谢谢!”丁知已抹眼泪,他果然是那种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啊,没救了没救了,让他去死吧,不要拦他!
    “谁要他的东西,全部扔出去!”才走进,丁知已就听到那气势如虹的责骂声,“我不稀罕他的贺礼!这什么、什么茶壶我才不想要!”
    “爷爷,你不喜欢你砸了不就好了吗?”丁知斐似乎在劝他,“知已的一片心意,送给你就是你的了,不喜欢砸了它,你不砸,我替你砸!”
    “住手!你这混小子!”老爷子赶忙抢过那个茶壶,“砸了?人长大了,翅膀硬了?就知道欺负老爷子了?”
    “哪儿呢。”丁知斐顺毛老人家,“您不让我出门,我不就不出门在这儿陪着你吗?这都叫欺负,那你说什么叫孝顺吧。”
    毕竟是老爷子最疼的孙子,完全知道怎么哄老人家高兴。丁知已站在门口仓惶,他不想抬手敲门,身怕打扰了这对爷孙的欢乐气氛……
    有点想逃是怎么回事呢。
    “老爷,我告退了。”仆人灯泡自动退场,他才打开门,就看见丁知已一脸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呃……是善鹏老爷家的二少爷吗?”
    丁知已一愣,捣葱似地点头。是是是,他是!
    “知已?”丁知斐探头一望,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