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从夏明明办公室出去的时候,双眼还是红红的,不过心态已经转变。
她和夏明明算是彻底分手了。
分手固然痛苦,不过许瑞有一丝庆幸。她才发现,原来过去和他交往的一段时间,那是他营造出来的梦境。他有意掩饰了性格中最真实薄情的部分,而她的爱只是因为沉醉于他构造的幻梦。
当她直面夏明明无情的那一面,尽管那只是他露出了性格一角,她就已经想要退缩。真实的他是什么样子?他的黑暗面是什么样子?她已经不敢想。
她出去时,秘书看着她的目光中有些同情。秘书清楚自己这位老板的脾气,夏明明有许多事都只是下个命令,其他事交给底下人去做。他是个有钱男人,手头自是有一大把的资源去迎合一个女人——只要他愿意。何况,夏明明真看上谁,演技入木叁分,说得比唱得好听,五分的事经由他的口一说,倒像是他自己出了十分的力。
可怜深情总是被辜负,不若及早抽身出去,总好过把真心放在一个薄情又多情的人身上。
对于夏明明来说,自说出分手那刻起,许瑞就已经成了过路人。失恋后的痛苦对夏明明来说是不存在的。他宁可把心思分给躺在他手机联系人中的莺莺燕燕,也不过会为一个过路人黯然神伤。
许瑞折身的那刻,他怡然自得地喝起苏纨的汤,就连送出门表示客套都没有做。
下班后,他回了家。进门时,看到客厅的电视机开着,正在放着什么综艺。沙发上的女人笑得花枝乱颤,显然正看着开心。
她已经换上了宽松的睡袍,是桃粉色。走近了,夏明明能窥见领口处的雪峰。
他一边走过去,一边脱了外套,口中喊着:“姆妈。”
她闻声望去,见到他的身体,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穿着灰色马甲和白色的衬衫,马甲腰间挂着一条金怀表,怀表的链子垂落,闪得她眼疼。两边的袖子卷了起来,虽然只露出了两节手腕,但也能看到他紧致的肌肉。想到他那双手在溪谷处揉搓的感觉,她不由自主地摩擦了一下两条大腿。
“明明来啦?”她欢快地说,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看她这样的积极,夏明明轻笑了一声,走过去。苏纨乖觉地靠上他的肩膀,夏明明顺势揽住了她的腰肢。宽大的手掌隔着睡袍传递着热度,仅仅是被他这样触碰,就让她心中升起对今夜的期待。
他抬起一条腿,挤进她的大腿和沙发之间的缝隙。张开怀抱,拥住了她。两个人就这样搂抱在一起。年轻的英俊男人和年轻的美丽女人相互依偎,他们两个倒比苏纨和老头儿更像情人,或者说更像……夫妻。
她像是早就预料到什么,蹭着他的胸膛,乖巧地问:“明明今天心情怎么样啊?”
她在他女朋友面前演了那么一出,怎么样?她那个女朋友肯定被她刺激出怜爱之心,跑回夏明明身边一阵感动流涕吧?被他女朋友一哄,他的心情总归是不错了吧?那她可以得到满足了?
他的鼻尖靠近她的长发,轻轻嗅着发间的清香,与她耳语道:“你去找过许瑞了?”
苏纨眨了眨眼:“对呀对呀,你看我这个当妈的怎么样,够意思吧?你和她和好了吧?”
她兴高采烈地说着,压根不在意这个和她的男人那颗心是不是在她身上,也不在意这个男人把身体分给了多少人。
夏明明伸手揉了一把浑圆的娇乳,逗她轻颤,不在意地接道:“分了。”
“什……”苏纨的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
等她反应过来,她一下子气得大叫:“什么叫分了?你为什么分?我可扔了叁千万!”
“那可是叁千万!!!”
他妈她可是扔了叁千万出去,结果他说什么??
看她急起来,夏明明发出愉悦轻松的笑声。
下一秒,苏纨的手里塞进了一张纸。她低头一看,是一张支票。
上面的数额写着叁千万,那个字迹,不是她的是谁的?
她拿着那张支票,顿时笑开了花。
他看着她娇憨的神色,笑着问:“高兴了?”
“高兴!”她嚷着。叁千万的钱回到她手里,怎么能不高兴?
她原以为回本要一段时间呢,谁想到他今天就还了回来。她两手捏着那张支票,看了又看,说不出的高兴。
“再给姆妈两千万好不好?”他把玩着她的手腕,一面用唇贴在她的耳边低沉地说。
苏纨看着那张支票,耳畔听到他这样说,抬起了眼眸,与他四目相对。
“给我的?”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写满了对金钱的贪婪。
“真给我呀?”
“嗯。”他的大手在她的腰间摩挲,“姆妈这下不会再同我闹了?”
“乖一点好不好?”他压低声音,蛊惑似的,声音如上好佳酿,勾人沉醉。
“哎呀~!”她娇嗔着,很快地撕碎了那张支票,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她满足地回到他的怀里,纤纤手指点在他的胸口,娇媚地说:“我这么费尽心思都是为了谁呀?”
“是我让姆妈费心了。”他装出一副认错的老实模样,口气暧昧地说着,一手探入了光滑丝缎的下面。
她的腿真的很滑,手感比之上等的丝锻还要细腻。男人的手探入了腰带下面幽密的地方,轻轻地笑了起来。
里面什么都没穿,像是早就预料到晚上会发生什么,为此做好了准备似的。
“唔……”她发出情动的声,两条大腿蹭着他的手,一只手腕追了上去,追上男人的手,按住它,要它牢牢地贴近那个地方。
她仰起天鹅般的长颈,眯起了双眼,享受着那只手掌揉捏下身的感觉。她像是一只猫咪,正被人挠着下巴下浓密的长毛,舒服地眯着眼睛,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夏明明欣赏着那张脸,脸上是正陷入快感中的迷醉,突然心生好奇。
假如他比老头儿更早遇见苏纨会怎样?
那样苏纨不会成为老头儿的妻,而是会成为他的女朋友,终日围在他的身边,逗他快活,那副悦耳的嗓子也会夜夜为他而唱。
夏明明不知道的是,比起正当壮年拥有旺盛精力精明强干的“夏总裁”,苏纨更喜欢垂垂老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人世的“夏董事长”。
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做出了选择,选择要狩猎的猎物。
但夏明明不需要知道这些事,苏纨也不会提。
她此刻窝在夏明明的怀里,睡袍下的双丘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声摇动。夏明明手技不错,手掌覆盖花蕊,轻拢慢捻,时不时在软肉突起的地方按一下,引得苏纨激烈地抖动着,弓起了身子。她忍不住侧过身,双腿眷恋地夹紧了他的手。
“苏纨。”
熟悉的男低音,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心跳跟着熟悉地漏了一拍。她的脸颊染上嫣红色,抬起眼,水润的眼眸含着情欲,眼角的泪痣闪着动人的光。
他贴在她的鬓间,低沉的声音问:“喜不喜欢?”
他像是在揉捏一颗樱桃。樱桃的表皮很脆,倘若太过粗暴,整颗樱桃都会被捏碎。于是他慢慢地揉,轻轻地搓,指尖时不时在软肉上打着圈。苏绾抖动地更加激烈,不得不抓紧他的肩膀,生怕会因为抖动得太厉害,就掉下沙发去。
苏纨沉溺在阵阵销魂滋味中,娇声颤着说:“舒服……”
“好舒服……啊~~”她张开樱桃嘴,凑在他耳边低低地叫着,想引诱他更进一步。
“啊~啊~~啊~~~”她的声音逐渐走向高亢,唇中哈着热气,吹在他的耳边,挑逗他。
夏明明挑起了眉。
于他们正在做的事而言,“舒服”和“喜欢”在本质上没什么差别。
可他觉得这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他加重了力道,重重按在花蕊的地方。
“啊~!嗯~!呀~!”她紧紧抓着他的衬衫领口,身体不住地哆嗦,一声接着一声地吟叫着。
“唔……”她唇皮都在发抖,急切地叫了一声,“明明~”
他在干嘛嘛?
“苏纨。”
他的另一只手扼住她的下巴,明明他自己也渐渐浸没在情欲之海,可他强迫自己忍耐着,冷下了脸。
醇厚的男嗓又是沾染了情欲,又是带着一股克制,反而平添几分诱惑。她的额头抵上他的胸膛,用软绵的大腿蹭着他的手,和他西装裤那边已经突起的物什,她焦急地蹭着,想让他赶紧动作。
“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挑起她的美人尖下巴,被情欲熏染的眼眸掺入了一些冷意。即使是两人这样痴缠在一起的动作,可他问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
这一刻,他是危险的。她察觉到了。可她咬着唇,颤抖地捉着他的衣领,低低地唤着:“明明……”
“苏纨,”他还是不愿意给,紧盯她的眼睛,“喜不喜欢,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
他的指尖已经沾染上溪谷的露汁,湿了一片。原本快速地揉搓,得不到他想要的回答,他放缓了速度,改成一下一下地戳在穴口。
苏纨抖动得厉害,红唇贴上夏明明的脸,双眼皆是醉意:“舒服……明明,就是很舒服呀……”
这回答像一盆冷水,泼在了他的心上。
“明明……让姆妈更舒服呀~”她哀求道。
她快要哭了。腿心的地方已经濡湿一片,溪谷还在流水。她渴望得不行。偏生这男人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就是不进一步。
夏明明停了下来。
骤然间,快感停了下来。她原本以为接下来能和他有一番旖旎,可以攀登上快感的巅峰。可谁知道他突然抽离了手,让她的快感停在了半路。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夏明明也不好受。因为苏纨的娇吟,他的欲望也逐渐抬头。性器急速地膨胀,不得自由,那条东西的面目藏在西装裤下面,涨得他生疼。
原本只要她说一句喜欢,他可以马上就给。可她就是不愿意正面回答,惹得他心烦意乱。下半身的那条猛兽在叫嚣,想要探出头去。但她就是不给一个能让他满意的答案。她越不回答,越将他的身体挑逗得炙热,身体的反应越强烈,大脑却越冷静,理性蛰伏在暗处,静静地审视着眼前的女人。
他停下动作,默不作声,不顾苏纨的撒娇哀求,放开手,离开了沙发。两手抄在口袋里,他就这样突然离开,连扔在地上的大衣外套都不曾捡起。
苏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往外走。原以为搞定他女朋友就能搞定他,再从他身上享受一次欢愉。哪知道他为了一个问题就这么把自己放下了。
他妈的……苏纨气得跳起来,叉着腰,对夏明明的背影破口大骂。
“夏明明你有病吧!!!”
“他妈夏明明你是不是不行了啊?!”
“去死去死去死夏明明你去死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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