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兄妹亲情,还有其他感情吗?若是论亲情,驸马的确比不得表哥,但表哥也比不得文瑞表哥。”
“公主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薛文康见卫慕清岔开话题,努力想把话题引回来。
“本宫不知道表哥是何意,也不想知道。”卫慕清思及薛丞相,再不耐烦也还是给了他台阶。
谁料薛文康非但不领情,反而站了起来,怒道:“沈东学他一个小白脸而已,究竟是给你灌了什么药!不过月余竟让你如此死心塌地!”
“表哥此话逾越了。”卫慕清蹙着眉,十分不悦。
“我仰慕你这些年,你却背叛了我!”说着,薛文康便想过去抓卫慕清,被一旁的柳风拦了下来。
这一走进,卫慕清才闻到薛文康身上浓浓的酒味。
“薛少爷怕不是得了癔症了吧?”在门外偷听的沈冬雪听到此话,忍不住内心的怒气,走了进来阴沉道,“不如叫御医去贵府上给薛少爷诊治一番,公主觉得如何?”
见沈冬雪进来,卫慕清脸色终于好看了些,“驸马此言甚是。”
沈冬雪走到卫慕清身边道:“微臣以为上次来府里替微臣看病的佘御医就不错。”
见沈冬雪进来,薛文康又想冲上前,却被戴宴和柳风一左一右架住了,只好大喊:“竖子休得胡言!我与公主本是两情相悦,若不是你横刀夺爱……”
跟醉鬼根本没法讲道理,卫慕清摆摆手道:“戴宴,带两个人护送薛少爷回府吧。”
“放开我!我不走!”薛文康在侍卫手下挣扎着,“公主,你莫要不识好人心!”
“路上若是薛少爷有发癔症的征兆,你自己看着办便是。”
此话一说,戴宴自是明白了卫慕清的用意,立刻找了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便将薛文康架了出去。刚出府没多久,戴宴便带着人拐进了一个废弃的死巷子。
“是谁把你揍成这个样子的?”薛夫人见到薛文康鼻青脸肿得回来,又气又心疼,简直都要发疯了。
“我走路不小心跌的。”酒清醒过半的薛文康终于冷静了下来。
“你当娘是瞎的还是傻的?跌的还是打的娘会看不出来?你今天不是跟朋友去喝酒了?跟人挑事了?”
薛文康摇摇头,不说话。
“喝完酒你又去哪了?是不是去清荷那丫头那了?”
薛文康依旧一声不吭。
“说了几遍,叫你死了这条心,你怎么偏得不听!是不是清荷那丫头叫人打得你?还是她那个便宜驸马?”
薛文康转念一想,便道:“是儿子先惹沈大人不快的,怪不得沈大人。”
薛夫人一听,这还了得,当即便要进宫去找自己的小姑子、当今皇后讨个公道,刚走到前院便被回府的薛丞相拦住了。
“你这火气冲冲的又要做什么去?”
“我要去问问皇后,她到底是怎么教的女儿、怎么挑的女婿!你看看康儿被打的,这整张脸上还有一点好皮吗?!”
“先回去,站在院子里像什么话!”薛丞相闻言,心下又有了不祥之感,“康儿是被清荷和驸马打的?”
薛夫人闻言白了薛丞相一眼,“我骗你作甚!”
“谁又准他去清荷府上的?!”
“怎么?清荷还是什么天仙了不成,她府上还去不得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宝贝儿子的心思!‘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懂不懂!”
“就是他抱了心思,难道就该挨打了?”
“谁打的?清荷?她可算是你我看着长大的,你觉得她会做这么蠢的事吗?”
薛夫人转念一想,便道:“康儿说他是得罪了那个沈东学。”
“驸马?那更不可能了!整个朝廷谁不知道清荷的驸马是个性子比太子还温软的人,他能把你那个宝贝儿子揍了?倒还没有清荷揍人来得可信。”
“你怎得净偏袒外人?”
“我自己的儿子我还能不了解吗!就算真的是清荷叫人做的,也只是想着私下给他点教训,叫他记住便得了。你若要是把事闹大了,理亏的永远不会是她清荷!到最后没好果子吃的只会薛家你知不知道!难道我薛家就只有这败家子一个人吗?”
见薛丞相怒了,薛夫人只好面上作罢,私下里却叫人送信给了宫里的卫慕湄。
夜,公主府,卧房。
沈冬雪躺在卫慕清怀里,有些担忧道:“公主,你今日叫戴宴把薛文康给揍了,还揍得那般狠,万一他告到父皇那里,父皇怪罪于你该如何是好?”
卫慕清笑道:“就怕他告不到呢,舅舅嫌丢脸面,定不会让他把这事说出来的。不过舅母那儿就说不好了,但愿舅母能多努点力,把事情闹大。”
沈冬雪十分不解,“公主这是何意?”
卫慕清闻言笑道:“求我我就告诉你。”
“求你。”沈冬雪眨眨眼,自觉十分诚恳。
“驸马求人甚是敷衍啊。”说着,卫慕清将人压在身下,吻了上去。
心满意足的卫慕清捏了捏沈冬雪红红的耳垂,解释道:“首先,他能有证据证明是本宫侍卫指使人揍的他吗?就算是证明了,本宫的侍卫揍人也总得有个理由吧?惹怒本宫的理由,他敢说出来吗?再退一步来讲,本宫昨日只是叫侍卫去送人,可没说让他们揍人。”
沈冬雪闻言,觉得十分有道理,点点头附和道:“父皇若是知道了他对公主心怀不轨,定是十分生气的。”
“尤其是现下他身上还有父皇给指的婚。”
“他今日也算酒后吐真言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世间竟还有内心如此龌龊之人,单相思都能说成两情相悦,毁人清誉!”沈冬雪思及今日薛文康说的话,气便不打一处来。
卫慕清拍拍她的背安抚道:“不必与他置气,想想他马上就要与湄苏成亲了,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无耻,倒也是绝配了。”
沈冬雪点点头:“这桩婚事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得知薛文康昨日去了清荷的驸马府却被揍了一顿,卫慕湄的怒火简直快要把扶苏殿给烧了:“她清荷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哪怕本宫再不满意这门婚事,婚约一日不取消,薛文康一日便是本宫的准驸马!本宫的人岂是她随随便便就能打得的?!”
“公主息怒!”卫慕湄的贴身丫鬟雨柔劝道。
“不行,我要去找父皇。”
“公主,您还在禁足呢。”
“卫慕清这都欺负到本宫头上了,本宫哪里还能忍得下去?看在本宫心急如焚的份上,想必父皇是不会介意的。”
雨柔见人根本劝不住,只好随着一同去了。
皇帝一见卫慕湄,太阳穴就莫名有些胀痛,“你不是还在禁足吗?”
“求父皇给儿臣做主。”卫慕湄一脸委屈,撒娇道。
“又怎么了?”
“清荷皇姐欺人太甚!昨日儿臣的未婚夫去皇姐府上,竟被皇姐府里的侍卫打得头破血流!”
“此话当真?”
“是薛夫人来信告诉儿臣的,自是当真。”
皇帝闻言,看不出是喜是怒,半笑着道:“这还未成亲便与夫家一心了,果然都言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点也不假。”
卫慕湄自觉失言,忙解释道:“父皇哪里的话,儿臣一心自是向着父皇的。只是儿臣忧心,皇姐身为我辉朝的嫡公主,指使手下侍卫打人,打的还是自己舅家表哥、未来妹婿,这事一旦要是传出去,丢的更是我皇家脸面啊!”
皇帝听完,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梁迅,派人去驸马府,把清荷公主和驸马叫来吧。”
☆、第 35 章 第35章
卫慕清着一袭红裙,挽着一身灰蓝长袍的沈冬雪,款款而来,行礼道:“儿臣问父皇安。”
“免礼吧。”
“谢父皇。”卫慕清拉着沈冬雪坐到一旁,“不知父皇此时突召儿臣与驸马进宫,所为何事?”
“昨日你叫你府上的侍卫,把薛丞相家的文康给打了,可有此事?”
“父皇怕是道听途说了些什么,误会了。”卫慕清笑道,“薛少爷怎么说也是儿臣的表哥,儿臣怎么会叫人打表哥呢。”
卫慕湄闻言冷笑一声,问道:“那难道还是他自己在你府门口摔的不成?”
“本宫倒是好奇,皇妹这禁足令还没撤呢,怎么就知道宫外的事情了?”
“自是薛夫人……”
卫慕清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笑道:“皇妹倒是满意这桩婚事。这还没出嫁呢,就与婆母关系如此融洽了,可喜可贺。”
“皇姐哪来的底气说本宫?当初皇姐还不是一样,自己上赶着非要嫁给沈大人!说不得沈大人这名次,还是托了皇姐的福呢。”
沈冬雪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卫慕清。
卫慕清冲她莞尔一笑,又转过去对卫慕湄道:“这不父皇就在这呢,皇妹有什么疑问,直接问父皇便是。莫得总要信口胡说,随随便便拿朝廷之事便往本宫身上扯,给驸马讨名次这等大事本宫可担不起。”
皇帝闻言蹙眉道:“湄苏莫要信口开河,科举乃是朝中大事,岂是因为一个人便能改变的?沈爱卿高中探花是凭的真才实学,朕本就许诺放榜后点状元给清荷做驸马的,偏不巧状元、榜眼皆有了家室,朕这才点了沈爱卿,何来清荷自己上赶着要嫁沈爱卿一说?”
见皇帝明显偏心卫慕清,卫慕湄气得脸色都白了,只好把话说回来,“先不论皇姐与沈大人的婚事,今日便先请皇姐说说缘何要你府里侍卫恶意殴打本宫的准驸马?”
“皇妹这信口开河的毛病还是没改呢。本宫说了,本宫怎么可能‘叫人’殴打表哥呢。”
“可昨日他就是出了你府门被打的!你不是派人送他回府吗?若不是你的人打的,其他人哪儿还有机会碰他?而且他也说了,就是因为惹你不豫了,你便叫侍卫以护送为名,行殴打报复之实。”薛夫人递来的信上写的其实是薛文康惹恼了沈冬雪,可卫慕湄下意识便又把事情甩到了卫慕清身上。
“昨日本宫是派了侍卫不假,但本宫跟侍卫说的可是‘若表哥路上有发癔症的征兆,你自己看着办便是’。”卫慕清云淡风轻的道,“昨日表哥酒喝得有些多,酒劲上来便发了癔症。本宫也是担心他在路上徒惹是非,所以才叫侍卫在必要时候可以打晕他,强行送回府。”
见卫慕湄说不了几句就被卫慕清把话支出去十万八千里,皇帝觉得再这样下去怕是再说两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便开口问道:“清荷,你说实话,你府上侍卫到底打没打人?”
“回父皇,打了。”
“那这事是你授意的吗?”
“难道父皇眼里,儿臣便是这般不顾亲情的人吗?”
卫慕湄冷哼一声,“难道皇姐不是吗?”
“湄苏你先不要插言。”
“是,父皇。”
“清荷,朕再问你,昨日文康去你府上,所为何事?”
卫慕清冷声道:“私事。”
沈冬雪看了看卫慕清,转头对皇上道:“父皇,此事不太好守着湄苏公主说。”
卫慕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