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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泽推开门进去,绕过屏风走到水池旁才道,“这儿是个天然的温泉,你要侍候我沐浴必定也是要下水的。”
    沈冬雪看着眼前这个两尺见方还源源不断冒着热气的玉砌水池,觉得十分新鲜有趣,灵州地界是没有温泉的,她自小也只是在话本里听说过这“不用加温水就很热”的温泉。
    “公主、驸马,衣服放好了。”云梦送完衣服,便下意识站在了一旁。
    “退下吧,没有本宫传唤谁都不许进来。”卫慕清蹲下身子,一手撩着衣袖,一手伸到池子里拨了拨花瓣、试了试水温,觉得一切尚可,便打发了准备侍候她的丫鬟们。
    云梦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笑着看了看傻站在卫慕清身后看她试水温的沈冬雪,便带着其他丫鬟们退了出去,并且关好了门。
    待丫鬟们一走,卫慕清便起身,站在沈冬雪面前,伸平了双臂。沈冬雪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要帮卫慕清宽衣,便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替卫慕清脱下了外衣和衬裙。只穿着肚兜的卫慕清,姣好的身材被一览无余,却丝毫没有羞涩,沈冬雪却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
    自己脱下了肚兜,卫慕清长腿一迈,慢慢走下了池子。池子内侧边缘是有台阶的,沈冬雪看着卫慕清一阶一阶走下去,脸不可抑制地更红了。
    走到了水池中间的卫慕清回过头看到沈冬雪还傻站在池边,小脸红得可以滴血,便出言调笑道:“怎么,驸马看呆了?本宫有的,驸马不是一样不差么?”
    被喊回神的沈冬雪这才发现水池并不深,不过刚刚没过卫慕清的小腿,她看着卫慕清倚着另一边的池壁缓缓坐下,整个身子没在水里、隐藏在花瓣后,才慌手慌脚的脱去了自己的衣服。
    脱去中衣之后,沈冬雪紧紧束着胸的布条便露了出来,卫慕清坐在温泉池子里,见此眯了眯眼却什么都没说。终于也□□的沈冬雪十分羞涩,除下最后一件衣物便立刻进了温泉,她这才发现,原来这台阶也不过两阶,可刚刚看卫慕清走下去,仿佛有几十阶那么久。
    沈家有钱,吃穿用度上对两个孩子向来娇惯,但在其他事上对沈家兄妹的教育更多还是“能自己动手就不要下人搭手”。沈冬雪自小便极少被丫鬟服侍起居,更是从未被服侍过沐浴,所以这不单单是沈冬雪第一次见到别人的身子,更是第一次被别人看到。
    “公……咳咳,”走过去,把自己也藏在花瓣下之后,沈冬雪这才觉得没有那么羞涩了,便缓缓回答之前卫慕清的问题,一开口却发现声音有些奇怪,忙清了清嗓子道,“公主着实天人之姿,微臣一时不察,竟看呆了,如若唐突,还望公主见谅。”
    卫慕清自记事起就没少被人夸什么“天仙之貌”“天人之姿”,本应该早就听腻的词被沈冬雪这么一说,反而别有一番喜悦之情。
    “这会倒是会说话,油嘴滑舌,你娘亲便是这么教你的?”
    “微臣肺腑之言,还望公主明鉴。”
    看着沈冬雪真挚的眼神,卫慕清没有说话,只留下一个微笑便转过身去,“帮我把发髻拆一下。”
    被这个微笑撩到内心小鹿乱撞的沈冬雪有些庆幸卫慕清已经转过身去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替卫慕清拆着发髻,沈冬雪内心一边反思: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只是看到公主一个笑就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难道就像话本里说的一样……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卫慕清感受着沈冬雪双手轻柔地搓洗着自己的长发,嘴角笑意更甚。
    待清洗干净,卫慕清才转过身来,“看在驸马这么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份上,就奖赏驸马转过身去吧。”
    沈冬雪看着卫慕清的笑容,不明所以,却直接被卫慕清轻轻推着转过身去。沾着水的皮肤温热湿滑,卫慕清推完人又趁机摸了两下才收手,替沈冬雪拆下头上简单的玉簪。沈冬雪的头发因为要女扮男装剪短了,不过比着寻常男子多少还长些。
    卫慕清发现沈冬雪的头发又细又软,而且滑如绸缎,有些爱不释手。然而揉着揉着,卫慕清就发现面前坐着的人开始轻微地前后摇摆,在晃了几下之后便直接倒进了自己怀里。卫慕清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倚在温热的池壁上,用手臂环住沈冬雪,让她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身上。
    看着怀里人安静的睡脸,卫慕清笑了笑,也是辛苦她了,一个女孩子为救兄长,不远万里上京赶考。
    睡着的沈冬雪显得更加乖巧了,卫慕清觉得散下头发来的沈冬雪其实并没有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女生男相,最多算是雌雄莫辩的俊美,大概是算命的是看过沈秋越之后不自觉的把两人对比了才会这么说吧。
    睫毛微微颤动,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卫慕清没忍住,低头在沈冬雪侧脸上亲了一下,唇下触感温软。见沈冬雪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卫慕清犹豫了一番,终于还是低头,吻上了自己觊觎已久的唇。
    只是轻轻触碰又觉得不够,便又轻舔两下,怕惊醒沈冬雪便在适当的时候立刻停下,“恩,跟想象中一样软呢。”
    ☆、第 11 章 第11章
    对于昨夜沐浴时自己在卫慕清怀里睡着了,而卫慕清还随她睡却不叫醒她的行为,沈冬雪羞愧地表示,“微臣此举甚是不妥,还望公主及时纠正,而不是姑息纵容。”
    卫慕清对此笑道:“无妨,小事而已,本宫乐意姑息便姑息了。只是本宫希望驸马以后在做其他重要事情的时候,不要半途睡着就好。”
    对于卫慕清的安慰,沈冬雪乖巧地点头回应,虽然总觉得话里好像有坑,可是公主怎么会坑她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用过早膳,门房便来通宝,说薛丞相家的小公子来访。
    闻言,正准备带沈冬雪去后院蹴鞠的卫慕清十分不悦地皱眉道:“先请他去前厅侯着,茶水点心好好供着,就说本宫和驸马还未起身。驸马,陪本宫去后院活动活动手脚。”
    “公……公主,看不惯他,我们不见他就是了,没必要……打他吧?”
    “哈哈!”身后的云梦没忍住笑了出来,“驸马多虑了,薛少爷怎么说也是公主的表哥,公主是想请您去后院蹴鞠。”
    知道自己闹了笑话的沈冬雪涨红了脸。
    卫慕清瞪了云梦一眼,“就你话多。”说完拉起沈冬雪的手就往后院走。
    “蹴鞠驸马应当会的吧?”
    “会一些。”
    “那便五球定胜负如何?”
    “自由公主做主。”
    “回薛公子,公主和驸马尚未起身,还请公子耐心等候。”
    “回薛公子,公主和驸马仍未起身,还请公子耐心等候。”
    “回薛公子,公主和驸马应该起身了,还请公子耐心等候。”
    “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就是公主和驸马再休憩一觉也该起身了!本少爷也来了近一个时辰了,除了茶点就是茶点!也实在太不像话了!”薛文康使劲地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恨恨道。
    “表哥这是怎么了?这大清早的,怎么火气这么大。”卫慕清挽着沈冬雪的胳膊,从丫鬟撩起的门帘下缓缓走出。
    “公主,都快午时了,不早了,”薛文康大概是真的等急了,有些话不择口,“虽说草民是个外戚,但也有幸得公主称一句‘表哥’。作为一个兄长,草民还是希望公主能以身作则,勤勉有加,如此懈怠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
    “多谢表哥教诲。只是本宫跟驸马这新婚燕尔的――哦,本宫忘了,表兄还尚未成亲,怕是不清楚,不过父皇母后倒是能体谅,便免了驸马这两日的早朝,让驸马多陪陪本宫呢。”卫慕清话虽然是说给薛文康的,却从头至尾没正眼看他一下。见沈冬雪额上还有运动过之后的汗珠,便掏出帕子轻轻替她拭去。
    沈冬雪对此笑着承受,“多谢公主。”
    “你我夫妻,岂用言谢。”
    两人言行,分明是没把薛文康的存在当回事。这会儿,冷静一些的薛文康也看出了些端倪,卫慕清和沈冬雪身上的衣服样式,分明是方便活动才会穿的,这哪儿是刚刚起身!怕是两人玩儿够了才想起还有自己,所以连衣服都没换就匆匆赶来了吧!
    思及此,薛文康决定打断两个人之间的你侬我侬,“公主,时辰不早了,草民也该回府了,就不打扰公主驸马一会儿用膳了。”
    “那表哥慢走,本宫就不送了。”
    闻言,薛文康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是好。
    就又听卫慕清说道:“跟表哥开个玩笑,表哥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公主开心就好。”
    “对了,还没问呢,表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草民想着公主刚刚大婚,便送些礼物做贺礼。”
    “相府的贺礼不是在前日本宫大婚的时候就送了吗?”
    “相府的是相府的,草民想着,作为兄长,也总该表示一下的。”
    “表哥有心了。不过是些贺礼,表哥差下人送来便是,你我这关系,下人也不敢轻易瞒报一两件不是?”
    “公主所言甚是,是草民觉得差下人前来不够重视,所以……”
    “本宫了解表兄心意了。还望表兄替本宫向舅父、舅母、大表哥问好。”
    薛文康再蠢也听出了卫慕清是在下逐客令,便悻悻告了辞。
    “驸马刚刚怎么沉默的很,让本宫一个人对付讨厌的人?私下里不是挺油嘴滑舌的吗?”
    “微臣从未‘油嘴滑舌’过,微臣向来都是‘肺腑之言’。刚刚薛少爷在,毕竟是公主的亲戚,微臣并不知公主心意,只怕多说多错,开罪了人让公主难做,便只有‘沉默是金’了。”
    “你倒是替本宫着想,”笑着捏了捏沈冬雪的脸,卫慕清发现自从昨晚之后,她好像特别喜欢触碰沈冬雪,“以后见了本宫讨厌的人,驸马尽管开口,让对方越生气本宫越开心,开罪人怕什么?有本宫给你担着,你尽管说就是。”
    “多谢公主!”
    “康儿回来了?”薛夫人见自家宝贝小儿子回来了,忙开口询问,“今日试探的怎么样?”
    “娘,公主她欺人太甚!”薛文康扁了扁嘴,像个小孩子闹脾气一样。
    “怎么了?”
    薛文康便将自己去驸马府的前前后后同薛夫人讲了,薛夫人听完,杯子狠狠地一放,“这清荷真是欺人太甚!怎么说你也是她亲舅舅家的表哥,非但不帮你,还给你难堪,真真是欺人太甚了!”
    下了朝的薛丞相刚进厅门便听到薛夫人最后一句“欺人太甚”,便问道:“夫人何事如此动怒?”
    “还不是你那个好外甥女清荷!”薛夫人给了薛丞相一个白眼,恨恨道。
    “清荷公主?她不是刚刚成婚吗?怎么了?”闻言,薛丞相皱了皱眉,清荷公主向来得皇帝宠爱,若是自己得罪了她倒还无所谓,要是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得罪了她,那可真是救了救不回来!
    “还不是你整日嫌康儿不思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