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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八脉还魂针
    他心中也不肯定柳宫文口中所谓的刺客,是否是来刺杀自己。当刚回到驿馆之时,柳宫文言道有人跟踪,就带着两位护卫从后院而出,却是在半个时辰后,回到馆中说是发现大周朝廷的刺客。
    半信半疑之间,又听到刺客负伤逃到了刘继业府上,心中就有了计较,便想借机除了这个让辽人忌惮的边关守将,此下听出刘承均言外之意,便道:“皇子殿下认为这四丈高的太原城墙能拦得住折家将吗?”
    对于折家军北汉皇帝是又爱又恨,当初驻守府州的折家军是効力北汉朝廷,后来北汉皇帝为借兵攻打后周,向辽朝称臣,引起的折家军的愤恨从而脱离北汉归顺后周。
    折家军扼守府州,阻住辽国从黄河北下中原之路,北汉虽臣事于辽朝,但也亦不想让辽人入主中原,故对折家军的存在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奈在北汉攻打后周之时,折家军却在西边进犯北汉,使得北汉分心,才不得不对折家军动手。
    但听耶律宗武提及折家将,刘承均心中一震,他甚通权谋之术,耶律宗武想借刀杀人之意自也瞒不过他,心中忖道,刺客若是折家军之人,断不会逃到刘府去连累刘继业,这刺客或是来自中原,刺杀不成后,无意中才逃到刘府之中。
    对于刘继业的忠心,刘承均自是十分信任,又忖道若是刺客真得逃入刘府,届时请旨搜出,即使与刘继业无关,在朝中亲辽的大臣口水之下,恐也难护刘继业周全,若没搜出人来,却也会寒了刘继业的忠心,想到此处便道:“何以耶律将军会认为这刺客是折家之人?”
    “刘将军的夫人是折家之后,这刺客逃入刘府,若非是折家之人?难不成是刘继业将军的手下?”
    此话自是认定了刘继业与刺客有关,刘承均闻言轻笑一声:“嘿嘿,就不会是中原郭家使人来栽赃嫁祸?将军此话言及过早了吧。”
    转而望向柳宫文,“柳先生手下的护卫确是亲眼所见那刺客逃入刘府?”
    柳宫文自然不会改口,便是点头道:“确是为钱护卫所见……”
    “那钱护卫何在?”刘承均问道。
    “柳某恐刺客逃脱刘府,便留下钱护卫在暗中留意。”
    刘承均见他如此一说,眉头一皱,沉吟片刻道:“此下已是深夜,不宜进宫打扰皇上休息……两位随本王先一同前去刘府询问。”
    转身对身边侍卫道“备马”,言罢径自而岀,耶律宗武与柳宫文对视一眼,只得跟上刘承均朝刘府而去。
    刚到刘府门口,那钱护卫便迎着上来,行礼见过后,对柳宫文摇了摇头,低声道:“后面出来的那浓眉大眼的汉子与一随从离开过,别的倒未见有人出入。”
    原来刘继业也恐暗中有人留意,便让折德守与折卸勋二人从前面府门而出,而杨忠则带着受伤的洛逍遥与莫不善从后院乘马车离开。
    此时皇子府中的侍卫已是敲开了府门,刘继业迎了岀来,但见刘承均到来却也未感惊讶,躬身行礼道:“继业见过殿下。”
    刘承均笑道:“昨日忙于政事,未能亲来道贺小公子弥月之喜,继业切莫见怪本王,啊,哈哈……”
    “继业岂敢。“刘继业转而望着耶律宗武,拱手笑道:“见过使臣大人。”
    他在守护北边汉境之时,曾与当时身为朔州骑兵统领的耶律宗武交过手,却也认识,耶律宗武微微一笑,拱手回礼。
    刘继业对柳宫文笑了一下,道:“想必柳供奉没有追到刺客,便请了皇子殿下帮忙追拿吧,哈哈……”
    笑罢便将刘承均三人请进府中厅堂落座,刘承均打量了一下厅堂上的布置,笑道:“这三更半夜的,继业怎还未休息?”
    “小儿弥月之喜,诸多朝中同僚来贺,继业久在边关许久未见,故颇有唠叨话语言谈,送走宾客后本欲休息,却不料柳供奉手下护卫欲闯进府中,被继业拦下,说是有什么刺客逃入府中……”刘继业顿了顿,望了一眼柳宫文,“看到柳供奉离去的神情,继业心猜或许还会前来,故也未再作休息之想。”
    “那护卫何时闯进?”
    “应是刚过亥时,府中仆人因小儿弥月之喜,颇有诸多杂务整理,那时皆还未作休息。”刘继业应道。
    刘承均点了点头,望向耶律宗武,“耶律将军,可否让发现刺客闯入的护卫进来?本王有事询问。”
    耶律宗武也觉有理,便点头同意,刘承均便令随从侍卫将那钱姓护卫请进府内。
    柳宫文心下忐忑起来,他之所以对耶律宗武谎称洛逍遥是刺客自有原因,一则担心耶律宗武不愿帮他对付洛逍遥,这毕竟是他的私人江湖恩怨,当初楚南风闯进护卫府杀他之后,护卫府中之人已是颇有微词。
    二则见洛逍遥等人已受伤,若不趁机除去,让楚南风翁牧闻讯赶来,燕仲长又在养伤,届时恐怕是无人肯保自己。
    至于洛、莫二人是否闯进这刘府却是猜测,本以为刘承均会因为耶律宗武大辽使臣身份,会不顾情面搜查刘府,毕竟刺杀邦国使臣兹体事大,却未曾想到却是如过堂审案一般,但见那钱护卫进来,心念急转之下抢先开口道:“钱护卫,你将见到那两个刺客逃进府中之事说与耶律统领听……”
    那钱护卫心中一愣,但见柳宫文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心中旋即明白可能自己要当替罪羊了,官场之中察颜观色是每个做为手下之人的必修之课,闻言略是迟疑一下,道:“禀统领,属下当时在屋顶……与那两个受伤的刺客有十余丈之距,那二人跃下屋顶后,转入刘府左边的巷子中,属下赶至巷口时,虽不见身影,但听刘府院内有急促脚步之声,想是那二人逃入……”
    “等等,钱护卫,这么说并非你亲眼所见?”刘承均皱了皱眉头,转眼望着耶律宗武:“继业刚刚也说了,因为继业公子弥月置办酒席,诸多仆人尚有杂务,但凭听到府院内有脚步声,便断定那两位刺客闯进了刘府,耶律将军这恐是草率了吧?”
    耶律宗武在这钱护卫进来后,但见柳宫文言行神色,便知柳宫文隐瞒真相,况以柳宫文修为怎可能会落在这钱护卫身后,心中暗骂柳宫文祖宗一遍,但此时毕竟要维护自己大辽使臣的面子,对于刘承均问话并不作答,对那钱护卫问道:“然后呢?”
    “属下那时便跃上院墙,却被……却被刘将军发觉。”
    耶律宗武转头对刘继业笑了笑:“何以刘将军会如此警觉?”
    却听刘继业哈哈一笑:“钱护卫恐是一时追晕了头吧,即是觉得那刺客从巷子边的院墙闯入,那为何当时不立即追进,反而从正门的院墙闯入?”
    顿了一下,望向耶律宗武:“本将军刚好欲送一位朝中同僚出府,恰见有人闯上院墙,自是一拳将他击落。”
    那钱护卫闻言脸色顿红。耶律宗武此时自然不会退缩,虽无实证刺客逃入刘府,但有人行刺之事应可咬定为事实,瞪了一眼钱护卫后,转而笑道:“那刺客刺杀本使不成,逃到这附近,刘将军府院甚大,就是被人闯入匿起,一时也未必察觉,还望请刘将军协查,也可防刺客惊了将军家人。”
    “大辽使臣在我汉境驿馆遭人行刺,本将军自也有协查之职,柳供奉退去之时,本将军也恐真有歹人闯入惊扰小儿,也自细查府内一遍,却未有任何发现,本将军这么说……使臣大人,信是不信?”
    耶律宗武闻言一怔,他身为大辽朝官,深知官有官威,以刘继业的身份,若非当朝皇帝的旨意,任何人也不敢强行搜查,刘继业如此说法,隐有给他下台阶行走,便是笑道:“刘将军身为保卫指挥使,自是不会放过刺杀本使之人,将军即已查过,本使哪能不信,不过这周边的宅院……”
    但听刘承均截言道:“这右边隔巷的宅院是户部李大人居所,左边隔街的中书舍人马大人宅院,后面几个宅院也多是朝中官员住所……这事依本王看来,等早朝禀明皇上后再做决断,使臣大人意下如何?”
    此时言称耶律宗武为使臣大人,少了一份亲近,自也有按规矩办事之意,耶律宗武心知目前也只能如此,况且真实情况恐非柳宫文所言那般,便与刘继业客套一下,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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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了“神风散”之人,本是十二时辰后功力会慢慢恢复,可惜洛逍遥气机渐弱之时被柳宫文掌气所伤,又被“周天指”击中气户穴,自是伤势不轻,幸亏是习有“太初心法”加上是天蚕体之故才未有昏迷,对着在马车厢内往自己体内输送真气的折德守道:“在下想是中了散功一类的毒药,咳、咳……真气无法凝聚,难以……引气疗伤,但想性命无碍,恩公此时不必浪费真气。”
    折德守收回右掌,将洛逍遥移靠在马车厢壁上,“那暂先好好养神休息,待到府州之时,寻上良医医治。”
    转而望向正行气逼毒的莫不善,言道:“莫先生可需帮忙?”
    莫不善看着手掌逼岀略带腥味的黑血,摇头道:“所幸这毒性未曾侵入内脏,不然恐是神仙难救……”
    折德守听了此言,知他也无大碍,便伸手掀开车厢布帘向外看了一下,“天已破晓了,此地距府州还有五百余里,二位有伤在身,不便急赶,想是要明日才能到达,二位若有需要但请直言。”
    一路上倒也顺利,终在第二日早上到了黄河水西门渡口,折家军自也有在汉境内藏有接应的船只,于是一众人弃了马车,上了渡船渡过黄河,踏上了府州境内。
    洛逍遥与莫不善二人被安置在一营兵军舍之中,不久后但见折德守笑着进来道:“真是大幸,未想折某去了太原七天,军中请来了一位神医……稍待片刻,苗谷主便会过来。”
    此时“神风散”十二时辰的药性已过,洛逍遥真气虽渐恢复,但被柳宫文的“周天心法”的掌力所伤,周天指又专伤人脉络穴道,行气通络自也滞缓,但感胸口疼痛,自也下床不得,听了折德守之言,便道:“多谢折兄……”
    话音未落,但见门外进来两人,举目望去,却是不由得喜道:“师叔,您……”
    原来来人正是江秋白与苗长宁。几天前,苗长宁制出解药化去了“朝夕散”之毒,但见军士已趋痊愈,本欲与江秋白二人告辞离去,却听防御使折德扆言称,有两位侠士在北汉刺杀辽使中毒受伤,请他前去治伤。
    苗长宁但想好人做到底,便也应允,一同随行的江秋白未料到受伤之人竟然是洛逍遥,见状大吃一惊,“逍遥,这是如何回事?”
    旋即转身对苗长宁道:“这是山长的爱徒洛逍遥,烦请苗谷主费心。”
    苗长宁听得是楚南风的徒弟,大为惊讶,忙上前把脉探息,复是脸色大变,原来他探出洛逍遥不仅是被自己苗家的“周天心法”的所伤,更是中了“神风散”。
    大吃一惊之下,便从怀中掏出一布包,打开之后,众人只见并排存放着十余支银针,苗长宁将银针消毒之后,便在洛逍遥身上的奇经八脉中任、督、冲三脉腧穴取位施针,半柱香后,将留针取岀,递与洛逍遥一颗“归元丹”,言道:“将它服下,引气调息便可。”
    方才转身走向莫不善,望了一眼莫不善发黑的手掌,叹了一口气,取出‘百草丹’言道:“此丹可解这银龙蛇余毒。”
    莫不善自不见疑,忙接过吞下,运气化行药性周身。
    望着脸显关切之色的江秋白,苗长宁道:“江先生放心,洛少侠已无大碍了,一两日定会痊愈。这“周天心法”真气不仅伤人内脏,对于各行气经脉更是大有伤害,幸亏洛少侠脉络异于常人,不然纵是老朽施了这八脉行气针法,也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八天。”
    洛逍遥自苗长宁取去银针已感神清气爽,服了“归元丹”行气周天运行药性后,顿觉体内气机畅通无阻,心中对苗长宁妙手回春之术大感佩服,忙下床躬身行礼:“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幸无大碍,不然老朽真得是无颜面对楚先生……哎。”他已是确认伤洛逍遥之人便是柳宫文,想起马希兰之事,自然是感叹不已,“洛少侠是如何遇上柳宫文那恶徒?”
    洛逍遥与苗长宁从未见过,但听江秋白对他的称呼,已然知道眼前老者便是药王谷谷主。关于到太原盗取‘凤梧琴’之事自然是不可对人提及,闻言略一思索,拱手道:“家父不慎受伤,晚辈岀走江湖寻访医治之人,无意间在太原辽人驿馆遇上了柳宫文这恶贼,遭了毒烟暗算,幸得莫先生相救才得已逃生。”
    洛逍遥本是对莫不善骗夺水龙吟心有恼意,但他是恩怨分明之人,虽说此次受伤也算是因莫不善夺剑引起,但见莫不善舍命相救,恨意消去之下反生出了感激之心。
    江秋白听到洛逍遥之言,便是脸显感激,对着莫不善拱手行礼,“多谢莫先生了。”
    他自也不知莫不善与洛逍遥之间的过节,心道莫不善应是通宝阁阁中之人,此下苗、折二人在场,却也不便出口询问来历,以免泄露通宝阁的秘密,而莫不善心中却是暗道惭愧,忙拱手还礼,连称不敢当。
    “这么说……这恶徒想是入了护卫府做了客卿、供奉了,但他究竟是如何炼制了“神风散”?”
    苗长宁一时之间,自也未料到当初赠与翁牧的“神风散”竟被柳宫文所获。思索许久却是想不出是何原因,便是叹了一口气,“这府州兵士之毒也是这恶徒所为,定要想法杀了这恶徒,不然后患无穷。”
    顿了一下,似有所感望向洛逍遥,略一迟疑道:“刚刚听得洛公子之言……似说令尊受伤,不知是受了何伤?可否见告?”
    洛逍遥但觉得房内皆是可信之人,才不避讳提了洛寒水受伤一事,本是无意,但苗长宁是位医者,出于本能便出口询问。
    洛逍遥一愣之下,顿然醒觉,暗骂自己糊涂,其实这也怪不得他,在了觉大师这位得道高僧诊断下,任谁也认为唯有明无僧人的“天雷音”才能化解百劫拳,自也忘了去寻求医术高超之人治疗。
    此下亲身感受苗长宁妙手回春之术,洛逍遥心生希望,忙将洛寒水受伤症状言出。
    苗长宁闻言抚着长须沉思起来,良久之后,却似自言自语一般言道:“难道是与那凌前辈所受之伤相同?”
    顿了一下,望着洛逍遥殷切的眼神,“若老朽判断不差得话,令尊之伤或可救治……”
    “啊?”大喜过望的洛逍遥忙是躬身行礼:“望请前辈岀来相救。”
    “但是若要救治洛公子的父亲,非得有一位元婴之境的人相助不可,我苗家“八脉还魂针”法施救才会成功。”
    原来苗长宁知道受伤之人修为愈高,愈难医治,心想洛逍遥的父亲修为应是不低,为求周全才会有此要求。
    “非得元婴境不可?”江秋白疑问道。
    苗长宁点头道:“对,若要万无一失,就非得元婴境不可,即使是修为相若的金身境也是不行。”
    见众人大惑不解之状,苗长宁道:“老朽曾祖父青远公在百余年前,踏遍诸山寻找珍稀药草,无意间在一山洞发现躺有一人,身周三尺之内气机遍布,却是沉睡不醒。”
    “青远公已是神念大成修为,观其不似练功走火入魔之态,但也非正常之状,细察之下发现其三魂七魄受困……”
    “三魂七魄受困?”折德守惊讶道。
    “所谓魂悸而魄动,那人的神魂受到功击,七魄自然悸起而动前去相救。但那伤人神魂的功法当世罕见,竟然牵引精魄之力流失,使人力竭气消而亡。”
    “而那魂魄受困之人乃元婴之境,本命胎丹已有灵识,意念之强自然非同寻常,想是发觉自己神魂受伤,七魄相护之时,本命胎丹的灵识也从体外聚气相救,故而才会在周身之处遍布气机。”
    诸人皆是习武之人,自也知道修为到了元婴之境,温养在天关的本命胎丹,虽不能如道家修真之人所言那般显化身外身,但却是能凝成一道有质无形的神魂胎识,杀人于无形之中,但想如此修为之人也会被人所伤,闻言自是相顾失色。
    而洛逍遥听过了觉大师讲过凌布衣之事,虽心有所惊,闻言却是猜想起了这受伤之人的来历。
    “青远公自知修为不够,不敢出手相助,待守在那人身边三日后,那人身周的气机渐弱消去,脸色忽红忽白,气息忽紧忽缓,心知不妙,青远公便将早准备好的银针,先对其八脉交会穴施针,将十二经脉气机稳住,再施“八脉还魂针”法取穴固魄唤魂,那人也在半个时辰后醒了过来。”
    洛逍遥听得“啊”了一声,面露喜色。
    “那人自称名唤凌布衣,曾祖父青远公虽一心向医,但对凌布衣其人却也是听过,知他是那时江湖武林第一高手,心下愈发吃惊,凌布衣知是青远公施针所救,感谢之时却也道是命当如此。”
    “原来凌前辈竭尽精魄之力,才将那攻他神魂的气机抵消,已是灯尽油枯之际,青远公引发他奇经八脉中余有一点的气机才将其唤醒,但他已是功力散消,形同寻常之人了。”
    但听受伤之人正是心中所猜的凌布衣,也真如那天竺僧人所料一般,中了百劫拳入魂劫,洛逍遥不禁暗叹一声。
    “而青远公若是在其本命丹灵识在体外聚气相救之行,引发八脉中贮蓄的气机暴发而出,定是能使受制的魂魄脱困而出,那时凌前辈自也不会是功力尽失,可惜青远公修为不够,自是无法在那本命丹灵识、自我保护浩大的气机中下手施针……”
    一脸紧张的洛逍遥问道:“那后来呢?那凌前辈怎么样?”
    苗长宁叹道:“那凌前辈有感曾祖青远公相救之恩,教了几招掌法与曾祖父后,就只身离去,但依清远公的判断,应是时日无多。”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暗道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