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倾人城 作者:死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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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才吃过她做的饭。”

    顾予凌总觉得许妈是话里有话，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坦荡的眸子里又都是柔柔的水光。几年商场的拼搏，顾予凌知道，平静的表面是为了酝酿侵袭。

    “她这不是回来了嘛，以后肯定经常给您烧。”不管怎样，顾予凌决定还是先探探底再说。

    许妈的眼睛有些疲倦的眯在了一块，在睁开的时候，眼睛里红彤彤的都是血丝，声音嘶哑的说，“小萌，一直是我的期盼。十月怀胎的时候我就期盼着能生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丫头，然后再把世界上最好的给她，她一天天长大，比别的小孩都要调皮一点。刚学会跑就知道跑到小花园里去摘人家的鲜花，然后拿回来送给我，你知道么，那个时候我就想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让自己的孩子幸福的活下去。”

    顾予凌紧紧握着水果刀，她看到许妈捏着背角的手，青筋突起，脸色也是难以压抑的痛苦，她虽然认识许妈的时间不长，但是也从许萌的口里了解到了一二，这样悲凄的面容让顾予凌恍然失措。

    顾予凌不知道她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只僵硬的能坐在那里，认真的听着许妈的一字一句。

    “她在长大，我和她爸却在变老，所以我们希望能找一个好人把许萌托付给他，代替我们好好爱她。以便我们不在了，她还能有一个依靠。可是现在她却告诉我，她有喜欢的人了。”许妈笑了笑，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

    顾予凌的心思千丝万缕，努力想要把思绪缕清，定了心神，挺直了腰板，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只不过时间地点场合都不对，至少不再顾予凌的预料范围内。

    “是谁？”思量在三，还是回了话，也许许萌说的不是她，也许许萌向她的父母隐瞒了……可是心里隐隐的担忧又是为什么？

    许妈望着顾予凌，充血的眼睛红肿不堪，脸上带着迫切焦急的神情，“你，她居然说她喜欢你。她是不是特别可笑，你又不是男人，她怎么能喜欢你。你来告诉阿姨，她是不是特别可笑。”

    顾予凌摇了摇头，扶着许妈的手，一时间接受不了许妈这么直白的问法。

    其实她大可以爽快的告诉许妈，那都是假的，许萌并不喜欢她，她们俩的亲密也是因为工作原因。可是那些话却哽咽在喉咙里，蠕动着又不冲出嗓咽。

    顾予凌的默认让许妈的泪点泛滥，一行清泪从浑浊的眼睛里流出来，经过脸颊到了鼻窝在流进了许妈的嘴里，短短的一分钟，或者是说几十秒，顾予凌的心里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又疼又痒却不能去碰碰伤口，按着床单，顾予凌不知道自己哪里疼，可就是全身不舒服。

    “许萌还年轻，年少轻狂可以理解，可是你不一样，你已经在外面漂泊风雨几年了，见过的人经历过得事肯定要比许萌多得多，所以你应该比许萌成熟很多，应该知道哪些事该做，哪些事该放弃。予凌，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看，比喜欢任何人都要喜欢你。以前提起你的时候我都是特别敬佩你的，年纪轻轻就把公司撑起来了……”

    许妈流着泪说顾予凌有多好，说自己对顾予凌的喜爱。顾予凌松开许妈的手靠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许妈每说一句话，顾予凌的心就剧烈的抽搐一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换言之许妈以前有多喜欢她，现在就有多失望。顾予凌不怕许萌会放弃自己，可是现在她真的好担心许爸许妈。她们能接受的了麽？怕是不能吧，躺在病床上的许妈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麽。

    许妈还在说，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我一直在以许萌能认识你并且还和你关系那么好而沾沾自喜。我总以为小萌是因为表现的好才被你那么重用。”许妈越说越激动，有一些愤慨。

    顾予凌低着头，心中的烦恼丝乱成了一团，怎么理都理不出一个头绪。她现在该说什么，对不起？这么苍白的三个字她该怎么说出口？或者是说她和许萌是真心相爱？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她现在甚至有点恼怒以前许妈对她的好，如果不对她那么好，或许她可以狠下心捍卫她的爱情。可是那是如果，现实中是许妈对她真的很好，好到让她不忍心开口说出任何一句伤人的话。

    许妈拿着纸巾擦了擦眼泪，充血的眼睛更红了，声音也是沙哑的如同铅笔在草纸上移动，“你们这样是不对的，许萌现在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所以她不会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的。所以予凌，你应该成熟一点，拒绝她，离开她让她过正常的生活好不好？”

    顾予凌艰难的移动了以下位置想要把手从许妈的手里抽出来，无奈许妈用的劲太大了，对上许妈激动的眼睛，顾予凌艰难的开口，“阿姨，我很抱歉这件事对您影响这么大，可是许萌不是小孩子…她…她知道…”

    “不，她不知道！她不会明白的！”许妈大声的打断了顾予凌的话，干燥的头发凌乱的散在肩上，脸上挂着的都是泪痕。

    旁边的机器大声的响了起来，许妈躺在床上喘着粗气，顾予凌起身要去叫医生。许妈扯住顾予凌的衣角，虚弱的说，“予凌，离开小萌吧，就当阿姨求求你了。”

    顾予凌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想摇头，可是头却不由自主的垂下去。许妈夫妻俩就那么一个女儿，倾注了他们毕生的心血，所以他们肯定接受不了自己最最宝贵的人忤逆自己。并且许妈现在还躺在医院，她可以拿许妈的生命做赌注呢？不，她不能，她无法去伤害一个这么善良无害的母亲。

    就在顾予凌沉默的几十秒內，几个医生护士走进了病房，对许妈进行了一系列检查，然后责怪顾予凌，“病人现在的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最好不要跟病人说一些刺激性的事····”

    顾予凌没有摆大老板架子，木木的点了点头，许妈躺在床上惨白着脸，胸口上下起伏，眉毛痛苦的蹙在了一起。

    许妈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有高血压现在还这样痛苦的为许萌挣扎着，她于心何忍。

    “阿姨…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好好养病，一定把身子养好，要不然小萌会伤心的…”背对着许妈，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轻轻的叹息，然后走出病房。

    许妈躺在床上，泪流满面。

    出了医院，阳光打在身上，顾予凌身子晃了一下，尖细的高跟鞋眼看就要往旁边歪，旁边的路人好心的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顾予凌好心的说道，“你是不是贫血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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