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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凭借过硬的职业素养,一脸淡定地继续工作。今天的际遇够她向同事朋友吹嘘一整年的了。
    正说着年呢,船上的广播响起,优雅的女声提示大家,一刻钟后即将跨入千禧年,届时江边有音乐礼花表演,欢迎大家前往顶层观看。
    “亲爸亲妈,咱们也去凑凑热闹?”林爸爸主动向沈爷爷沈奶奶征求意见。他们是在场年龄最大的两位,理应得到尊重。
    “走,大家都去啊都去!”沈爷爷一挥手,全家人答应着,相互检查着外套是否穿上,围巾有没有系好。
    今天来坐船之前,林妈妈还一度担心她家老头子的态度,他的暴脾气向来是“不就是看个灯么,有什么稀奇”,没想到老林和沈家人相谈甚欢,更积极参与各项活动。这就好,这就好,孩子们还是很有福的,遇上这样的家长。
    眼见林妈妈眼眶泛红,沈秦天贴心地上前搂住她的肩,帮她戴好了毛呢帽,又把翘出来的发丝轻轻塞好。“走吧妈妈。”
    那边,林蔚然已经左一个右一个,挽着沈奶奶和沈妈妈的手,笑容可掬地望着沈秦天。
    十数人前前后后出了包厢,往顶层去了。游船公司考虑十分周到,用透明挡风材料把楼梯外侧封了,更是在顶层用钢化玻璃搭建了观景平台,不然这大冷天儿谁敢离开包厢呢。
    这艘船并不是沈家和林家包场的,因为船上能承载一两百人,如果包场的话实在冷清,不符合庆新年的热闹气氛。再说,他们的事又不是见不得人,而且两家人一起出来过节,也是再寻常不过的,没谁规定必须一男一女才可以举家结伴出游吧。
    顶层已经有了不少同船游客,有的在兴奋地指认星星,有的在自助餐台前挑挑选选,还有的则在和服务员聊天,咨询省城及周边的旅游线路。
    沈林双方家人取了餐点饮料,找位置坐定,等待观看焰火。二十世纪就要过去,希望一切不顺利都留在一九九九,让好运气伴随到二零零零。
    游船停在了最有利的观测位置,正好是江面上的回弯之处,风平浪静,视野开阔,这就是本船票价高过其余船只的重要原因之一。钱出到了,服务自然不差。
    在顶层,每个包厢都有自己的座位区,当然要是想过去与别人合座,座位也是足够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们坐在第一排,三叔三婶二叔哥哥们坐在第二排,第三排最高,只坐着沈秦天和林蔚然。
    当当当当~~~零点,矗立在市中心最高峰的钟楼准时敲钟,浑厚的钟声回荡在江灯渔火相映红的水面上,船上众人同时高举双手大喊:新!年!好!
    嘭~嘭嘭~~五色烟花腾空而起,在夜幕中洒下点点绚丽。
    “快看那边快看那边!”沈二叔指着江对岸的一处灯火通明处,回头去喊沈秦天和林蔚然看。只是头还没转到位,就被沈越天和林蔚屏一左一右夹击,一个扭他的头,一个遮他的眼。
    脑子转过弯儿来的沈二叔顺势抓着两个侄子的手,指给他们看远处的精彩。至于后面的另外两个侄子,沈二叔可不想长偷针眼了。
    坐在最高处的沈大帅和小林林,十指紧扣。相识相知于一九九二年,历经暗恋单相思,虽分隔万里却从未断了思念,终于在八年后获得双方家人认可,修得圆满。
    他俩个手掌相叠,手心里的两块玉竹碰触着,贴身戴了多年,玉竹早已油润发亮。本是同一块料子上琢下来的,此时放在一处,更是色泽相同,翠绿异常,郁郁生机。
    将玉竹往对方脖子里挂了,沈秦天和林蔚然相视而笑。此刻烟火燃放至高潮,多个发射点齐齐点火,船上乘客与工作人员共同仰头远望,惊叹着每一朵礼花的耀眼。星空,碧波,焰火,龙船,双方家人相伴,天时地利人和,共同携手百年。把那漫天艳丽当作背景,沈大帅和小林林相拥,咔嚓,虽然只是迅速一吻,这个甜蜜的画面永远定格。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爬,蜗牛终于挪到了终点。好开心!感谢两年前看文并收藏并评论的亲,感谢现在看文并收藏并评论的亲,有人看才有动力写啊!
    接下来计划写点番外,并全文捉虫。新坑正在计划中,目前刚买了铁锹准备开挖,不出意外的话,主人公是航空公司的男乘务员,帅气空少一枚。cp还在考虑中,1v1,甜蜜。愿意陪伴蜗牛过慢节奏看文生活的亲们欢迎继续跳坑,嚯嚯嚯!
    ☆、【番外一】添丁记
    去年,是千禧年,既是新世纪的第一年,又是中国人民最偏爱的龙年,各大住宅小区里几乎人手抱一个新出生没多久的奶娃娃。现在虽然已经是蛇年,但放眼照样到处是小毛头,不少是没搭上去年千禧宝宝大船,改乘了蛇年快车的。反正蛇就是小龙嘛。
    今天下班准时,不用加班,照理说应该高兴才是,可林蔚屏坐在办公室里磨磨蹭蹭,真不想马上拎包回家。挺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由于工作能力出色,他现在坐部门里的第二把交椅。
    平时觉得大办公室挺好,中午锁上门还能睡会儿,打呼噜也不怕让人看笑话。只是现在就有些凄凉了,连个晚走一会儿陪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林蔚屏拉开抽屉,拿出通讯录,漫无目的地翻着,打发会儿时间再走,免得一回家就被他爸盯着,催他再生一个。
    这几年家里一切都很顺利,家庭头等大事弟弟的个人问题顺利解决,和秦天两个计划去美国登记,最近正在办出国手续。这事儿用不着他操心,有美国人沈家帮着呢,一条龙服务。
    想到沈家,通讯录正好也翻到写着“沈越天”的那一页。林蔚屏一看那名字,胸口的郁闷更加重了。
    林蔚屏的老婆章英红是农村户口,按规定确实可以再生一胎。可是有政策但不代表有意愿,林蔚屏真是不太想生。新世纪了,养孩子太累,可不像他们小时候那会儿,现在各种亲子互动多得不得了,动不动就让父母参加。上周他们小区居委还组织了活动,一群刚会爬的孩子在草地上比赛,孩子父母在旁边摇旗呐喊,最后评比出一二三名爬行小天才来。
    两个孩子,经济上也是个负担。商家看准了母婴这个大市场,各种用品玩具多如牛毛设计精美,宣传铺天盖地,就算家长保持理智不掏钱,但架不住孩子自己看见了撒娇要买。
    这几个月林蔚屏都试图和他爸摆事实讲道理,他认为有一个女儿已经挺好了,而且现在城里都搞计划生育,和他一样没有儿子的人多了去了。他家又不是什么朱门大户非要传宗接代写家谱立宗祠的。
    可林爸爸的脾气哪儿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老爷子说了,要么让然子生,要么你再整一个。
    林蔚屏一个头两个大,弟弟和沈秦天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怎么可能让弟弟去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呢,拆人婚姻这种损阴德的事儿绝对不能干。再说,弟弟会答应才怪。
    自从两家人一起在游轮上跨千禧年之后,弟弟和沈秦天算是正式确认了关系,得到了家人认可,春节过后弟弟就搬到沈秦天的公寓里一起住了。
    虽然林爸爸先前吼过一嗓子说不能住沈家的房子,一定要等然子单位的集资房盖好。但游轮那夜爸爸明显被沈秦天哄高兴了,加上沈家人都很和善儒雅对他礼遇有加,林老头再倔也不好对着笑脸人发横。
    老头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是小天那房子离剧院近,然子演出回家方便,先这么住着吧。只偶尔还问问省院的房子盖到第几层了。算是给自己找个台阶。
    弟债兄偿,于是林爸爸直接把指标压到林蔚屏头上了。
    前两天,心烦意乱的林蔚屏给沈越天打电话,想约他出来喝酒,结果沈越天声音洪亮地通知他:“我老婆怀孕啦,我要回美国去陪陪她,正在机场准备过安检呢!你要从美国带点啥东西不?”
    林蔚屏只得送上祝福并挂了电话。沈家哥今年春节期间和美国女友艾莉登记结婚了,这才几个月光景,就要升级当爸爸了,真是顺利啊。
    最好是个男孩,那沈家的家业就有人继承了。当然不是也没问题,美国又没人管你生几个,亲家哥你加油哈!
    只是,自己这满腹心事找谁来倾听呢?林蔚屏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还是回家吧。老爷子唠叨就让他唠叨好了,沈越天这种工作达人都化身护妻狂魔了,他一向自诩好丈夫,现在却躲在办公室里,真是不害羞啊。好歹回去帮老婆摘摘菜摆摆碗也好呢。
    叮铃~~~谁这么及时,赶着点儿打电话来,林蔚屏正准备锁门下班呢。
    “哥,有点事儿和你商量,等会儿你到家里来吃饭吧!”林蔚然的声音悦耳动听,完全感觉不到这几日连续排练的疲倦。
    去年的京剧大赛上,弟弟获得了小生组第二名的好成绩,虽然与一等奖失之交臂,但比赛水平已经是他的最好水平,这就足够了。比赛回来,院里把林蔚然列为重点栽培对象,送他去读研究生班,请了名家指点,更是给了很多演出机会。
    这时候体现出沈秦天改行的巨大价值来了,内务全包不说,还不论弟弟练功到几点,天天都拎着保温杯给他送汤去,冬天送进补汤,夏天送去火汤,春秋天送滋阴汤。虽然都是沈家厨师做的,但他风雨无阻每日如此,这份真心让人称赞。
    “急么?不急的话我吃完饭再来吧,妈已经做了饭,我怕不回去吃的话剩下太多,明天他们又要吃剩菜。”林蔚屏回答。
    “那好那好,吃完我开车来接你?”林蔚然表示理解,他爸妈坚持认为吃剩菜对身体并无任何损害。
    林蔚屏刚想谢绝说自己坐车过来,却听话筒那边沈秦天的声音说“你歇着,等会儿有你爱看的法制节目,我去接哥哥”,呵呵,好啊,那就享享福啦,坐坐沈经理的车。
    自从去年从镇上分公司调回来后,沈秦天当上了沈家在省城某新组建的外贸公司销售部欧美大区的经理。
    “哥!”一个小时后,沈经理准时开车到小区门口,从驾驶室探头冲林蔚屏挥手。
    男人三十一枝花这话真没错,咱们的沈大帅今年正好三十,颜值又上了一个新高度。据说他在公司里揉揉太阳穴,就有一群妹子吸气,抿抿嘴唇,又有一阵惊呼响起。要是哪天工作日程太满,劳累的沈经理松松领带准备活动活动筋骨,那准有大片鼻血落地,惊涛拍岸之声不绝于耳,不知情的新员工常常以为是水管子爆裂。
    哪怕沈经理无名指上戴了婚戒也多次表示过自己有另一半,也只能让妹子们捂心假哭几声,却完全不能阻挡她们看帅哥的炯炯目光。
    “秦天,吃过了吧?”林蔚屏系好安全带,心里夸着沈秦天的细心。副驾驶的椅背已经被调到林蔚屏喜欢的角度,弟弟找了这小伙子真是不亏啊。
    “吃过啦。哥你也吃好了么?”沈秦天边发动车子,边和林蔚屏寒暄着。
    “怎么了?”林蔚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