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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寓楼上那外国哥们儿还报警了呢,以为我哥虐待我。”为了向警察证明自己没事,沈秦天还唱了一段《秦琼卖马》,大胡子警察抽抽嘴角,默默离开。
    “你在省城有几个家?”林蔚然眯眼。
    “我爸妈家一套别墅,我哥…”
    “我问的是你,不是你全家。”
    “我有两套公寓一栋别墅,除了现在这套公寓,在开发区还有一套,别墅还没装修。”
    “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林蔚然指尖用力,眼见沈秦天的耳垂被掐红。
    “怕你觉得我们差距大,不理我。”沈秦天真嚎。
    “你早说你是大款,我岂不是早就跟你了?”林蔚然逗他,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不是趋炎附势之徒。
    “好啊好啊,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在美国还有一栋别墅和一套公寓!跟我吧!”沈秦天目光炯炯。
    “你以后真敢跟我回家,去面对我爸妈?”林蔚然友情提醒过沈秦天,他爹的脾气那是相当吓人。
    趁他们俩滚地打闹这会儿功夫,沈大帅左肩上的小魔鬼和右肩上的小天使吵得不可开交。小魔鬼恨恨地说凭什么要先去问林家的意思,小林林明明是媳妇,应该先带媳妇见公婆。小天使无辜眨眼,说对啊,现在新社会提倡尊重半边天,理应先带着彩礼去岳父母家。
    “敢敢,我肯定直接给叔叔阿姨跪下,他们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沈大帅信誓旦旦。他哪里晓得自己早就这样做过了!
    一听这话,小魔鬼瞬间脸疼。
    相聚的时光是短暂的,昨天,沈秦天已经回美国了。他写好了一大堆信封并贴上了邮票,告诉林蔚然只要是五十页以内的信纸,都不会超重,写完直接封口然后丢邮筒就行。林蔚然翻个白眼:五十页,我写小说啊,给稿费么。
    在沈秦天的要求下,林蔚然把戒指从项链上取了下来,戴在手上。他原本是怕太招摇被人问,但沈秦天说现在冬天,平时你戴手套,练功把戒指取下来,谁也看不见呢。
    这枚戒指,是金银双股的,造型比较别致,毕竟是美国货嘛,资产阶级设计的。
    因为今年是沈秦天的本命年,省城的说法是本命年要戴金一整年,于是他在玉佩上串了几颗金珠,戒指也特地选了有金的。
    本来林蔚然提议给沈秦天提前过生日,趁着他还没回美国。但却被告知省城人本命年不过生日。林蔚然一个扫堂腿把省城人踢翻在床上,边挠痒痒肉边问他是不是省城人了不起,是不是看不起村里人。
    挠着挠着,两个人都气息不稳了。大好青春年华,面对即将再次分别的爱人,是很难把持。他俩个至今没有更深一步的身体接触,仍然只是手口并用。
    “要不我们…”沈大帅试探着提议。
    “你…上次不是说想有个仪式嘛。”小林林反手搂紧他。
    “那,那今天就,就算了?”继续试探。
    “嗯…还是以前那样吧。”林蔚然忍着,皱紧了双眉。
    到现在都没有正式合体,不是不会,更不是不想,而是希望能有个仪式。不敢奢望像孙瑞他们这样大办,但起码,能获得家庭内部接纳。
    初步计划是等沈秦天从美国学成归来,先去省城请求林蔚屏和三叔同意,再到乡下林家恳请林家父母点头。毕竟林家的思想比较保守一点,先把他们思想工作做通,后面就相对容易一些。
    以上愿望都实现后,他们会去找沈越天,再去沿海找沈家父母,最后去美国拜见爷爷奶奶和叔叔。哎,过五关斩六将也不过如此凶险吧。
    “想我的时候,就看看戒指,摸摸内圈刻的s。”出发去机场前,沈秦天摩挲着林蔚然的手指。等到可以戴结婚戒指的时候,他一定会用中文把全名都刻上。毕竟小林林身在国内,演员也算是公众人物,现在只刻首字母,是不想给林蔚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结果,还是造成了点麻烦。
    答应沈秦天的要求后,林蔚然天天戴着戒指,有时候开会不能戴手套,他就把手揣口袋里。可还是百密一疏,被团长批评了一顿,扣了一个月奖金,书面检查五百字。
    不是韩凭谦阻挠爱情,他在员工感情问题方面很开明,要求大家不许胡闹乱来,认真对待感情就好。至于是否汇报,不强求,愿意讲给领导,听过来人意见的,欢迎来找团长聊聊。
    处罚林蔚然,是严格按照省院工作守则来的:演出期间佩戴私人配饰,扣发双月奖金并提交一千字书面检查。为什么惩罚减半了,往下看。
    那天是《吕布与貂蝉》的正式彩排,在枫林剧院,乐队灯光舞美全都到位,除了台下没有观众不卖票,其它一切都和正式演出无异。
    在医院照顾完切了阑尾的三婶,林蔚然骑个自行车匆匆赶往剧院。在后台化妆更衣,忙得不可开交。这是院里新排的小生戏,洪君时和他二人饰一角。
    这么安排,一是考虑到林蔚然的武小生功底可得以展露,第二,也是他的综合素质还有待提高,《小晏》中大段娃娃调他还拿不下来,有时候状态好能唱,有时候高音不稳。让洪君时与他分演,也是一个良好的学习机会。
    结果排演的关键时刻,三婶右腹剧痛,三叔到上海交流学习去了,玲子住校而且寝室里没电话,幸亏当晚林蔚然在家里住,赶紧给他哥打了个电话,连夜送三婶去了医院。第二天守着做完了手术,玲子赶到,林蔚然才去了剧院。
    说这些不是为了夸他孝顺,家里长辈病了送去医院是应该的,更别说是抚养大长大对他关怀有加的三婶。他就是因为心情焦急,才在登台前百密一疏忘了摘下手上的戒指。
    虽说阑尾切除是个小手术几乎没什么大风险,但林蔚然没经历过在病房外面守候,他真的吓坏了。当手术室灯灭,护士出来告知手术顺利时,他心想幸亏沈秦天不用生孩子,不然以后自己等在产房外面非得吓昏了不可。
    不过幻想一下沈秦天包个头巾手忙脚乱喂奶的样子,林蔚然笑得合不拢嘴。
    剧场内,吕布登台亮相,意气风发的温侯抬手一撩盔头上的穗子,一道明晃晃的光芒闪瞎了观众席里二团长的眼睛。
    这可算演出事故啊!要是台下有观众,人家花钱买了票,就来看这么个不入流没规矩的剧团演出么!你吕布戴个金戒指很时髦是吧?要不要给貂蝉买副墨镜!韩凭谦强压怒火把全剧看完,咬碎了半口钢牙。
    不用等到点评会上被批评,林蔚然自己很快发现忘了取下戒指。大惊之余只能撑着情绪和嗓音,把戏演下去。他找了个时机,趁吕布转身整理衣冠时,把戒指抹下来藏在桌上的墨盒后面。
    严肃承认错误接受处罚并表示绝不再犯后,林蔚然从韩凭谦手里拿回戒指。他直接套中指上了,还藏啥呀,这么一弄大家都知道他有个戒指了。
    于是接下来两个多月的时间里,省院里各路小道都在传:林蔚然在北京学习的时候交了个女朋友,订婚戒指都戴上了。
    别说,小道爆料还真没错,除了不是女朋友。
    省院帅哥美女多,话题也多,一般风花雪月的事情也就一周一更新,可林蔚然这事传了这么久,可见他的院草地位还是很稳的。
    出乎他意料,院领导谁都没找他谈心。不是没人关心他,而是现在一九九六年除夕都过完了,改革开放春风继续拂面,院里管理思路也改变不少,书记不再盯着谁恋爱谁没恋爱了,而是加强思想作风教育,恋爱自由,但要遵纪守法,不违背道德。
    过年期间,沈越天终于回到省城,瘦了一圈。没办法,和美国人欧洲人轮番谈判,夜里还要处理国内的业务,就算是变形金刚也有能量块不够用的时候。不过苍天不负有心人,沈家在欧洲投资的项目非常成功,还获得了当地政府颁发的一个奖项,经济收益社会效益均颇丰。
    沈越天已经知道弟弟和林蔚然见了面。弟弟的消费记录、乘机记录、通讯记录,他都找熟人定期给打出来。他明白现在是信息发达社会,不可能彻底隔绝他们联系。说实在的,他想过俩小子真在一起的场景。但哪怕是大势所趋,他也要能阻挠就阻挠,能打岔就打岔。
    上周在电话里,沈秦天告诉林蔚然自己开始准备考研究生,也就是说,本来明年可以本科毕业,但考上以后还要再读两到三年,具体看修学分的情况。
    不用说,这是沈越天给他弟弟洗脑的成果。他把这次和世界人民谈判的资料拿给沈秦天看,不夸张地说真有两尺厚。一点点给弟弟讲万恶的资本主义是怎么反击的,他又是如何舌战群儒的,让沈秦天在膜拜哥哥的同时,决心继续努力学习。
    沈大帅现在已经沉浸在自己是个成功人士的梦里。他要挣大钱,买豪车,把小林林这只世界上最珍贵的金丝鸟好好养起来!
    虽然很沮丧,但林蔚然是非常支持沈秦天学习的。他自己没在综合性学校上过学,从小就是京剧班,他自然希望自己的爱人能够学业有成,一鸣惊人。所以他也要加倍努力,才能配得上沈秦天。以后一个是商场上的沈老板,一个是梨园中的林老板~~~
    ☆、第六十七章
    今年省院有多场外地演出,其中一场在江南,钱颖的家乡。宣传海报早早在演出剧院贴出,经常在那里演出越剧的钱颖当然不是瞎的,立马给省院打电话,找林蔚然。
    “你的演出我一定去看!五月二十六日星期六,晚上我有演出,你来看吧,直接到后台找我。”钱颖发出邀请。
    挂了电话,林蔚然蛮羡慕钱颖。都是学小生的,钱颖在她们团里是主演,演出任务很重。而自己呢,虽然也忙忙碌碌,但大多是配角龙套。好不容易排演了《吕布与貂蝉》,又因现在京剧市场不佳而无法经常演出。
    这次去江南,林蔚然有两个配角演出,还算蛮重要的角色。幸亏不是全龙套,不然钱颖来看演出岂不是很窘。不是林蔚然看不起龙套,而是,谁不希望朋友来看戏,自己是主演呢。
    五月的江南,气候温润适宜,因为多雨的缘故,没有省城那么热。此前林蔚然从来没有来过江南,前年何静雪的专场没有安排在江南。
    也许是负责接待他们的文化馆工作人员专门挑了美丽的路线,也许是江南处处是美景,一路上林蔚然只见花团锦簇,绿柳碧波,让人心神荡漾。结果一打听,只是一个普通的街边公园,无甚名气。
    果然如传言,江南美女多,街头时时可见五官秀丽身材苗条的女子。钱颖一个江南姑娘,怎么如此爽朗帅气。要是她也如路人一般穿上旗袍拿把丝绸折扇,不知是怎样一番风景。
    吃过午饭,林蔚然和陈焕在房间内休息。陈焕的老油条搭档赵军和别人同住一间,为了多点时间对台词。
    “我说,有吃的没?”陈焕趴在床上哼哼。
    “不是刚吃过!”林蔚然鄙视。
    “你自己说吧,这边的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