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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瑞的另类告白把林蔚然给憋的,不敢动是不敢喷,他四下看看,琢磨着万一这对小情人等会儿要绕过水箱走过来,自己是该顺着排水管溜下去好,还是找块石头假装在排练司马缸砸缸司马光砸光,正好面前一溜种荷花的大瓷缸。
    反正不管哪一样,都够被书记唠叨一上午并来个千字检查书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孙瑞既然说出来了就没打算再逃避。只听他放缓了语速,温和地说:“别去医院,我真的很喜欢现在的你。”
    这厢林蔚然打个寒战,脑补着武松对孙二娘说这话,张青张青你知道么!
    “那我预约费都付了。”楚兰的声音明显软了。所以说别招惹武旦,她们意志坚强不言退缩,直接下狠招。
    提前付了钱,还在寝室里“不当心”没收好预约单和付款凭证,经别人的口传给孙瑞听。嗯,看来还是个学过兵法的武旦。
    不就是点面子么,有啥舍不得的,让人家知道自己想去医院做手术咋啦,又没违法乱纪的。这一舍得,可真就把狼给套着了不是。郎,应该是这个字。
    “我来报销,就当罚我,以后保证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片了。”孙瑞斩钉截铁。
    天台口传来了楚兰的一声低笑,和拳头砸在人身上的声音。
    孙瑞不说话了,楚兰也没动静,平时不八卦的林蔚然超级想看看他们现在在干啥。但八卦归八卦,他脑子还是清醒的,偷窥武生和武旦的亲密瞬间,那是找挨打的节奏。
    况且天台口堆着一些搭花架用的毛竹,甭管长的短的,随便抽一根出来都可以是武戏演员的兵器。林蔚然的武小生功夫再好,也还存着自知之明不会去和肾上腺素正翻腾的武生武旦挑战。
    插播完毕,学校礼堂里孙瑞的气也消了。他本来也没真生气,今天是沈秦天的生日,寿星肯定要打扮打扮嘛。
    没错,今天是十二月八日,沈大帅的生日。沈秦天听说林蔚然是八月十二日的生日,瞬间就觉得两人有缘,八一二和一二八,好。
    有一次去演出,车程有点长,路上同事们聊天解闷。几个女同事讲星座,白羊座狮子座射手座都是火象星座,彼此关系很好,巨蟹天蝎双鱼是水象。事后沈秦天找了间文具店,买了一套星座书签。
    不看不知道啊,原来孙瑞是白羊林蔚然是狮子他自己是射手。怪不得和他两个要好!
    孙瑞脱下汗湿的水衣,拿毛巾擦着身上的汗。休息一会儿,然后要换上番邦服饰演焦光普了。看看沈秦天坐在一旁拿着林蔚然的外套在出神,孙瑞过去一勾他脖子。
    只是出手前他没忘了拉过一件衣服把自己光裸的手臂套上。他知道,沈秦天不喜欢被别人的肉贴到。
    “怎么,今晚有好戏?”孙瑞顶着武松那正义无比的妆容,却一脸八卦。
    “我是来看戏的,看你们公母俩的好戏。”周围没别人,说说也无妨。孙瑞楚兰的事不是林蔚然告诉沈秦天的,是孙瑞自己向他坦白的,那意思是哥已经有主了,你也抓紧。
    “行,算我们俩演出替你庆祝生日。礼物在你被子里,如果今晚你还回宿舍的话,自己找。”孙瑞拍拍沈秦天的肩,他准备去换妆了,焦光普和武松的打扮是不一样的。
    “就算你不回宿舍我都会回的!”沈秦天用林蔚然外套的袖子抽了孙瑞一下。
    “说啥呢,我们纯洁着呢。”孙瑞放低声音。一是和楚兰谈恋爱的事他还没向组织汇报,第二,处了有些日子了,楚兰都没让他摸过,让人听见多没面子,枉他平日里在宿舍总吹自己见多识广啥都懂。
    沈秦天闻言有点意外,楚兰还挺保守的,不像他哥那些女朋友们,一个个就想往他家钻。看来美女和美女不完全一样哈。
    “内个一团的谁,刚才抢了我们二团孙瑞风头,伤害了孙瑞幼小的心灵,你打算怎么补偿,给个说法。”韩凭谦走了进来,语气很凶,但脸上带着笑。
    ☆、第三十四章
    “团长大人饶命,小的这就消失!”沈秦天赔笑。
    “把你今天这套行头,包括这小领结,按照孙瑞的尺寸给买一套来,配上他的裤子,这样你们俩就可以装双胞胎了。” 韩凭谦眼尖,早看出他俩个的牛仔裤是一样的。
    前几天沈家商铺上秋冬新货,沈秦天叫着孙瑞去挑裤子。这条牛仔裤往孙瑞那形状极漂亮的的腰腿上一穿,沈越天沈秦天店员连带几个顾客同时看呆了。
    沈越天脑筋急转,问孙瑞愿不愿意当个模特,让他拍张照放大了宣传用。沈越天说只拍腰以下,他知道省院有规定,演员不得私自外出表演或者接拍广告。
    孙瑞说没问题,沈大哥你拍吧。沈越天到储藏间拿了相机出来,他店里常备摄影器材,万一理货的时候发现哪里有破损他要拍下来及时和厂家联系。
    按照沈越天的指示,孙瑞在墙边站好,拍了几张后他把上身的衣服往起一拉,露出肚脐。浓密的体毛从低腰牛仔裤裤腰处向腹部蔓延,衬着他白净的皮肤,非常非常的性感!
    几个女店员瞬间呼吸急促。连沈秦天都快捏着鼻子止血了:这家伙身材真好,下次还找他拍!以前咋没想到呢!
    作为感谢,沈越天把那条牛仔裤送给孙瑞了。其实平常沈秦天经常拿衣服给孙瑞,他的本意是不要钱,孙瑞说那我就不要了。于是沈秦天只能编一个超低价,象征性随便收点。
    新衣服给不给林蔚然,沈秦天很犹豫。绝不是舍不得,而是怎么给。带他去店里挑?他肯定会把上次的服装费给补齐,直接送给他,他还是会婉拒。
    关心则乱,对着孙瑞,沈秦天就不会想这么多。
    “好了孙瑞快去换妆,楚兰马上卸完妆了,张老师在化妆间等你们。”韩凭谦说的张老师是位昆曲名家,《挡马》是出昆曲戏,所以院里请了专家来指点。
    当时京剧院和张老师说好的是请他为楚兰的比赛作辅导,没想到老先生严谨认真,虽然楚兰已经获奖,现在只是到大学演出,但他还是要求同来,检查他们的扮相,强调演出要点。
    以为张老师是为了捞外快?大错特错。老先生从给孙瑞楚兰说戏开始,到去北京看比赛,再到现在入校园,全程自掏腰包,拒绝了省院的所有金钱补贴,盒饭钱都没收过。
    他说很高兴看到青年演员认真排练传承国粹,只要他还能动能喘气,就一定亲临现场观看他们每一次演出。不可思议?哼哼,德艺双馨的老艺人就这样。
    看着孙瑞去赶妆,韩凭谦自嘲地笑笑,看来自己的神经就比陈焕细一点点,他真没看出来孙瑞和楚兰有苗头。那天会后院长私下开玩笑说他棒打鸳鸯,这时候让郑凌和楚兰演啥戏啊,孙瑞必须是唯一的,好好培养,多给合演机会,争取让俊男美女内部消化,不能便宜外单位的!
    以前说过,省院对面是家属楼,院长住最高一层。本来按照他的级别,可以选择二楼至四楼的好楼层,但老先生说爬楼锻炼身体,适合他这个岁数。其实是担心顶楼漏雨加上没有电梯,他是院长有权第一个挑,但越是这样他越不能挑最好的。
    院长觉悟高,老婆孩子也没拉他后腿,院长夫人说爬楼有助于塑身,身材好穿衣服漂亮;院长儿子说屋顶漏雨了咱种蘑菇,吃不完还能去楼下菜场卖钱。
    房子住了十来年,质量还算过关,除了暴雨天偶尔渗水,基本没怎么漏。在爬楼健身之余,院长发现了一处风景:对面综合楼楼顶。
    以前的旧风景就不说了,反正最近吧,院长六点起来在阳台上浇花,能看见林蔚然在练腿功,再过一会儿,沈秦天也会来,他们在排练节目。
    不是院长耳根聪慧能隔空听见林蔚然的声音,他好歹是京剧院的院长,看动作,就知道林蔚然是在反串嘛。
    于是某个清晨,院长目睹了孙瑞楚兰的告白。再强调一遍他耳朵不算好使,他没有听见他俩在说啥,不过楚兰往孙瑞肩头砸一拳,孙瑞直接拉住楚兰的手贴到自己心口上,这不是搞对象难道是排练武松打虎么。
    为啥几个当事人都没瞧见院长?嘿嘿,家属楼面东,院长家又用玻璃封了阳台,每天早晨都被太阳闪成金色,谁没事盯着那万丈金光看呢,练眼神也不是这样练的。
    当然院长也是有策略的嘛,最近天亮得晚,太阳还没升起,再比如天阴下雨没太阳,他就站窗帘后面看呗。
    一身粉靠的林蔚然往后台走来,今天他饰演岳云,戏份不多,高宠正在台上和金兀术战得起劲呢,他已经演完下场没事儿干了。卸下靠旗,掭了头,林蔚然把水衣也脱了,穿着背心彩裤就去洗脸。
    洗干净脸穿好衣服,林蔚然捏了捏外衣内侧口袋里的绵软东西,笑了笑,走向礼堂后门。
    “走。”沈秦天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嗯。”林蔚然没问去哪儿,跟着他往外走。
    “不会吧!”林蔚然喝着汽水,仔细看着那张黑白照片上的人:“这个是你?哈哈哈,你小时候太胖了!”
    “没见过婴儿肥啊!”沈秦天也笑着。终于,带林蔚然来家里了,他想这一天想很久了。先说好他没打算干啥,他只是想在今天这个日子,让林蔚然看看自己最喜欢的地方。
    “我小时候也婴儿肥,但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整个一藕人,一节一节的。”林蔚然翻看着相册,在沈秦天的指点下认识着沈家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那和他很像的,肯定是他哥。哈哈,还有他头上扎两个小啾啾拿报纸当裙子的。噗,还有一张洗澡时光屁股的!
    沈秦天随他笑着,这是除了他家人以外第一次有人看到这些照片,女装也好裸照也罢,他愿意和林蔚然分享,分享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来,给你看我的床。”
    这个举动很有深意。不是沈秦天要暗示什么少儿不宜内容,他邀请林蔚然来家里玩是真心的。他现在把自己最隐私的床介绍给林蔚然,说明他对这个人完全放心,没有戒备。
    “那是被子?”
    “睡袋。”
    林蔚然蹲在床前,研究着蚕蛹一样的睡袋。这是沈越天专门从国外给他带回来的,省的他每次睡觉前要把被子折半天弄成筒状。
    看着林蔚然蹲着,沈秦天心说这人家教不错,知道不要直接坐别人床上。“你坐吧,蹲久了膝盖疼。”
    “我裤子脏,刚才学校礼堂更衣室里弄地上了。”林蔚然受三叔教诲,保持着对主人的尊重。
    “把裤子脱了呗。”沈秦天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不妥。让喜欢的人脱裤子,这个…咳咳咳,他干咳几声做掩饰。这就叫做贼心虚,之前带孙瑞去他哥店里试穿衣服的时候,他没少对着孙瑞说这句话,完全没感觉不对。可现在,他自己先怂了。
    林蔚然没吭声儿。要说从没想过他和沈秦天一起亲密那是假的。吊扇事件之前,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朝哪边,他从小没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