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游轮,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
带着咸味的海风清爽宜人,拂在人脸上,十分惬意。
很快登上一座小岛。
苏星妍认得,这是爷爷早年间投资的几座岛之一。
沈恪一手拿着画,一手牵着她的手,踏到岛上,说:“别怕,逸风和你嫂子也在。”
苏星妍浅浅一笑,“你厉害,为了一夜浪漫,连我哥哥嫂嫂都请出山了。”
沈恪道:“独孤叔叔的意思是,行欢之处要有山有水有风有月有星有飞鸟,其中玄机我还没参透。但是易经强调‘天人合一’,人活在天地之间,必然会受到大自然的影响和制约。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哥嫂身体没有任何障碍,结婚多年却一直难以怀孕,希望借此天时地利,达成所愿。”
苏星妍觉得,就这样掐着时间地点怀,不怀个神仙、哪吒或者天之骄子骄女,都对不起独孤城这番精心谋划。
来到酒店。
酒店经理早就在门口等着迎候,恭恭敬敬地招呼二人,“星妍小姐好,沈总好。”
把二人带到一套豪华观海套房。
一进门,房间已提前布置过了。
手工波斯地毯上撒着漂亮柔软的白玉兰花瓣。
墙边柜上摆放着优雅名贵的莲瓣兰,正是苏星妍喜欢的。
显然是沈恪提前来布置的。
沈恪轻轻推开卧室门。
整间卧室像淡金的画框,镶着一幅大画。
那酽酽的海水直溅到了窗帘上,把窗帘的边缘都染蓝了。
沈恪径直走到衣柜前,打开。
苏星妍跟过去,见里面护肤品、睡衣、内衣、新衣全都准备好了。
且衣服都是她的尺码,面料也是她喜欢的。
苏星妍暗叹,和这种久经生活磨炼、早当家,处事能力极强且细心的男人,恋爱、结婚就是好。
事事不用自己操心。
那些个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儿,离了佣人和助理不能活,且性子骄纵,容忍力很差,初时看在她的美貌和家世或许能忍一时,时间久了肯定会暴露本性。
至于易川,他人自然是极好的,可惜他妈不是个省油的灯。
性格比不上沈惋。
像她这种事儿多的,脑子又精细的,最适合的,就是沈恪这种。
人人都觉得她恋爱脑,却不知她是活得太清醒,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适合什么。
只是千算万算,万万没料到要被命格之事拦一刀。
沈恪又打开一个柜子。
从里面拿出一幅画,递给苏星妍,“拆开罩布看看。”
苏星妍道:“一起拆。”
“好。”
二人互相拆开画上的罩布,看彼此送给对方的画。
罩布一拆开,苏星妍口中发出极轻地一声“哇”。
只见沈恪送她的是她的画像。
而她送沈恪的,是沈恪的画像。
两人默契到连送彼此的礼物都一样。
二人皆自小习画,且画艺高超,把对方都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苏星妍手指摩挲着画上的自己说:“我的画是当时初见你,回来,莫名其妙地拿起笔,随手画的。当时没想到日后会和你有所纠缠,只是脑子中有一种声音驱使着我,非画不可。”
沈恪盯着画上的自己道:“我也是。三年多前,见了你第一面后,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牢牢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非得画出来,才得以解脱。”
二人相视一笑。
苏星妍瞥了他一眼,娇嗔:“那你当时还装得人模人样,清高得仿佛对我不屑一顾。”
沈恪道:“不是清高,是当时和你差距太大,不敢奢望。你再看看这画,和普通的画有什么区别?”
苏星妍垂下眼帘,盯着画面细细观看,顿时吃惊。
只见那画细看,别有洞天。
每一笔都是她的名字。
画中仅她的眼睛,便由上百个“苏星妍”组成。
一米二见方的一幅画,由千千万甚至上亿个“苏星妍”构成。
天知道,得画多久才能画完?
苏星妍抬眸看他,“你画了多长时间?”
“很长,想你了,就画上几笔,前后跨越三年多。”
苏星妍感动得投入他怀中,“我们俩这叫什么?”
沈恪双唇微启,“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
苏星妍拿粉拳轻轻捶他胸膛一下,“木头恪终于开窍了,甜言蜜语张口即来。”
“不是甜言蜜语,是实话实说,就事论事。”
苏星妍仰头看他。
相比三年前,他容貌越发英俊立体,气质也越发成熟干练,身上不知不觉带了一种贵气和上位者的威严。
那双好看的眸子黑沉沉的,泛着清冷的光泽,自带故事感。
那是一种不知不觉中就能把人包裹,蛊惑,继而使人迷失的力量。
沈恪垂眸望着她烟波飘渺的美眸,微微张启的樱唇,一下子被撩拨到,只觉热血沸腾。
她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站在那里,都能燃起他的欲念。
两张口不知不觉就紧贴到了一起。
嘴唇刚刚触到的那一瞬间,沈恪很老练地拿舌尖拂了她的唇瓣一下。
只一下,苏星妍就整个身体就腾空了,有一点晕眩的感觉。
舌尖跟舌尖交相缠绵,也不知是在谁的口里。
沈恪双手已从她的裙裾进去,像蚂蚁爬行般地在她腰肢上拂动。
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上抚摸着,隔着衣服,将把她内衣的扣子解了。
他弯腰打横将她抱起来,抬脚走进浴室。
豪华的恒温浴缸里早已准备了一缸温水,上面飘着硕大的白色莲瓣。
苏星妍觉得放莲瓣可能也有讲究,毕竟自古莲花皆与佛有关。
二人脱掉彼此的衣服,坐进去。
第一次赤裸相见。
苏星妍拿手护着胸口。
短暂羞涩后,她拿眼角余光去瞅沈恪。
他有漂亮的肩形,胸部肌肉线条毕现,腹部壁垒分明,有薄而性感的肌肉,以及超长的两条腿。
只一眼便让人心旌荡漾,心猿意马。
苏星妍心脏怦怦狂跳,手缓缓伸出来,覆到他的腹肌上,问:“你那么忙,哪有时间练这个?”
沈恪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想练随时可以。得练好身体,才能娶到你,才有命照顾好我妈。”
他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把她揉得身子滚烫。
苏星妍闭上眼睛,身和心酥酥麻麻,脑子一片眩晕。
晕晕乎乎之间,不知过了多久,沈恪把她抱出浴缸,拿大浴巾将她抱好,自己也裹了浴巾,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苏星妍道:“在浴缸就好了,怎么还换地方?”
“浴缸硬,怕硌着你。”
苏星妍嫣然一笑,真是贴心。
不只是顶顶、擎天,还有一颗暖暖细细,十分熨帖的心。
来到卧室,沈恪将她轻轻放到柔软的大床上,又拿毛巾把她身上的水珠全部擦干。
他俯身,撑在她身体上空,垂眸望着她,“做好准备了吗?我要来了。”
“准备好了。”
苏星妍不好意思地拿眼角余光瞟了一眼不该看的地方。
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她有点担心自己,能堪其重吗?
只见眼前身影一沉。
苏星妍娇呼一声……
怕惊扰他,她偏头看向被海水染蓝的窗帘……
此时月初升,风正好。
初试芳情,双莲齐捧,一枝轻拨牡丹阴。牡丹含露涓涓滴,湿透话茵。
半是推车上岭,半是枯树盘根。两相看,满目生春。腰肢齐动,锦屏摇曳欲欹倾。
这欢娱,渐入佳境,不负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