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一切,现在反过来不正常的人变成了自己,他不是还病著吗?竟然跑去约会,越想就觉得越生气,连自己的车子走已经偏离了自己回家的方向都不知道,已经往某个只去过一次的方向开去。
“爹地不在,他回来又去了公司。”黄允澄并没有料到李维枢会过来,但是听到黄佳清不在便下了楼,然後离开了,黄允澄也没有阻止他,哼,如果他能够对爹地好点,自己兴许还可以原谅他。
这麽晚了还去公司?李维枢一边开著车一遍皱眉,不是说还生病了吗?他还真是不要命了!不过在公司相比起在和那个人约会,还是令他心情好些了。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到了黄佳清的公司,这时候因为是晚上了,所以整个大楼都没有人,李维枢很快找到了黄佳清的办公室,果然里面开著灯,真是还在办公?想到他那麽辛苦心里泛起一丝痛楚。
敲了敲门,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李维枢转了转把手,才发现门没有关上,然後轻轻的推开门进去。
办公桌面前并没有人,就在李维枢疑惑的时候,厕所传来了似乎是呕吐的声音,这一刻一直悬著的心似乎更加的担忧了,想也没想便迈开步子往厕所走去。
一开门看到的就是那个人趴在马桶旁一直在吐的场景,身上还穿著上班时候穿的西装,已经被弄得有些皱了,好像比上次还要瘦了,看上去让人心疼不已。走进了才看到他眼睛里还有眼泪,看上去又憔悴又可怜的样子,那一刻差点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一种後悔自责内疚涌了出来。
“好点没有?”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黄佳清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一定是烧糊涂了,不然现在这个时候这个人怎麽会在这里!
“你……”
“喝点水先吧。”看他吐得那麽厉害,李维枢出去倒了杯水给他,然後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被郑岩表完白之後黄佳清本来回了家,但是身体的不舒服,一直的呕吐感和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他害怕在家里会让孩子们担心,而且自己的情绪也非常不好,所以干脆来了公司,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而且公司也没人,即使是想哭也没人会看到。但是刚到没多久,就吐了起来,将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整个人似乎更难受了,可能是因为生病,渐渐觉得浑身无力,滑落在了地上,後来也干脆不起来了,直接坐在地上。却没想到自己这麽狼狈的样子竟然被人看到了。
黄佳清连拒绝的话都没力气说了,软绵绵的任由对方将自己扶起来靠在他身上,然後一点点给他喂水。
头很晕,可能真的是自己的幻觉吧,这个人怎麽还会对自己温柔,这麽想著黄佳清又自嘲的笑了起来,这个笑却让他眼前的人觉得那样刺眼。
将他扶到外面的沙发上躺著,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真的在发烧,还有看他刚刚吐得那麽厉害,看来他是真的病了,幸好自己过来看了,不然还不知道他会把自己折磨成怎样。
“怎麽病得那麽厉害也不去看医生?”李维枢有些懊恼的说道。
黄佳清摇摇头,虽然又一直盯著眼前的人看,反正是幻觉,多看几眼也无所谓吧?
“郑岩呢?”
恩?怎麽会提起郑岩?对了,他一直不喜欢郑岩,一定有是要嘲讽自己吧。
不是说和他去约会了吧?怎麽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其实李维枢想说的是这句,但是什麽也没说,只是站起来说了句,“你先躺著别动,我出去给你买点药。”
“不要。”就在这时候黄佳清挣扎著坐了起来抱紧了他。因为一位是幻觉,所以才会有那麽大胆的举动,不想让他在自己幻想中都要离自己而去。“不要走……陪陪我……”
虚弱的语气,说出这麽一句话,任谁的心都软了,李维枢也不例外,重新坐下来,没有离开,就这麽抱著他,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拨弄著他前面的刘海,然後摸著他苍白的脸颊,不自觉的吐出一句,“笨蛋,为什麽要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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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就像是心情一样,几乎要让自己窒息,不知不觉几瓶酒都已经下肚了,却还是觉得不够。可是就当郑岩再次拿起酒杯的时候,一只手被人按住了。
“你不能再喝了。已经醉了。”
“我没醉,让我喝。”像每一个醉鬼一样,郑岩仍觉得自己没有醉,不断的拿酒灌著自己。
“这样下去你怎麽开车回去。”郑书宸撇撇嘴,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自己找了他好久,从家里到餐厅甚至到影院,最後在附近的酒吧找到了他,却看见他喝成这样,估计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不然为什麽刚刚看到自己的时候完全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前几次的厌恶。郑书宸突然觉得,要是每次他都喝醉就好了,起码在面对他的时候自己不用那麽心痛。
“跟我回去。”没有理会那个醉鬼的话。郑书宸也不理会周围的人奇怪的目光,拖起郑岩就往外拉,对方比自己高大,力气也比自己大,郑书宸拉起他来很吃力,等到终於把醉得迷迷糊糊的郑岩丢进车里之後,自己坐上了驾驶座的位置。
“回哪里?”
显然对方已经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了,郑书宸知道问也是白问,最後决定带他回自己那里,反正他有自己的公寓,一个人住。喝得那麽醉带他回他家也不太好,而且要是被阿姨看到是自己送他回去的,脸色也一定不会好,想想还是带他回自己那里吧。
想著郑书宸开动了车子。
“为什麽要把自己弄成这样……那个人……他没接受你吗……”知道对方不会回答他,郑书宸在那里自说自话,果然身後是一片寂静。许久之後,想起一声若不可闻的“佳清”。
郑书宸一下子踩了刹车,心痛得无以明说,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他叫的仍旧是别人的名字麽……看到後座的那一捧花,更是觉得眼睛又酸涩了。
“哥,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