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寒眼疾手快抓住了顾南竹的手掌,触感温润,细细感觉之下,还带着些许的湿滑。
手掌接触,顾南竹呼吸有些急促。
“当当当。”
敲门声突然响起,办公室中的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房门突然被推开。
来人一袭白裙,怯怯的,脸上时时刻刻带着一种我见犹怜的红晕,正是江情。
三个人,六只眼睛,同时交汇在一起,更重要的是,曲寒和顾南竹还保持着这样一种姿势,场面顿时十分尴尬。
江情张了张嘴,说:“你们,在干什么?”
“没有没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说着,顾南竹猛地起身,但是此刻,曲寒可是还在这里啊。
“啊!”
顾南竹一声惊呼,和曲寒的额头狠狠的撞在一起,突然的撞击让曲寒也有些站立不稳,顺着顾南竹倒下的方向,也是直接趴了下去。
“扑通!”
双双摔倒,当时的场景可以想象,当然,最主要的是,双唇相接,触电般的感觉瞬间弥漫全身,桑个人一起愣住了。
江情直接捂住双眼,猛地一声尖叫,紧接着转身,直接跑出了办公室。
曲寒连忙抬头,手伸向江情的方向,苦笑着说:“你跑是跑,倒是帮忙把门给关上啊。”
“曲寒,你给我起来!”顾南竹的声音再也无法保持最初的冷静,眼神中弥漫的尽是杀意。
曲寒装傻了起来,趴在顾南竹的身上根本不起来,说:“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认识我了。”
说着,曲寒扭动了一下身体。
“恩。”
顾南竹顿时一声婴宁,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连带着,声音也柔软了起来,说:“我真的不认识你,我命令你,赶紧给我起来!”
虽是命令,但是在如此柔软的语气的配合下,听起来更像是央求,曲寒知道,再不起来,容易出事,连忙爬起来后,还很绅士的伸出手,笑着说:“我扶你。”
顾南竹彻底崩溃了,刚刚自己这清白之身上可是趴了一个男人啊,而且还被人看到了,以后怎么活啊!
念及此,顾南竹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她是那种比较传统的女性,向来遵从的是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如今,居然被人轻薄,这种情况,显然是不能接受的。
曲寒的手伸在空中,落下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很纠结啊。
顾南竹同样很纠结,清白之身被男人轻薄,岂不是不清白了,那这样的话,谁还要啊,完了完了,这辈子毁了。
看着顾南竹脸上时而哀怨,时而叹息,时而憎恨,多种情愫糅杂在一张脸上,很精彩,堪比一场年度大戏。
想了半天,曲寒终于收回了手,说:“呃,要是你没啥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啊,还有事。”
此时的顾南竹,依旧沉浸在思索中,完全没有理会曲寒的话。
见顾南竹没什么反应,曲寒试探性的向着门口迈了一步,还是没反应?那就再迈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一直没反应?
曲寒松了口气,感情人家根本没当回事。
想着,曲寒不免有些失落,不过不重要了,逃离现场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就在曲寒刚刚迈步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顾南竹的声音:“站住!”
曲寒一惊,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说着,曲寒猛地张开双手,紧闭双眼,一副光荣赴死的样子。
顾南竹面若寒霜,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任命一般的说:“我记得,你叫曲寒是吧?”
“对啊。”
“你多大?”
曲寒被这样奇怪的问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满脸的疑惑,说:“老师,你到底想干嘛?”
顾南竹瞪了曲寒一眼,说:“少废话,说,你多大!”
曲寒扁了扁嘴,说:“22岁。”
顾南竹说:“周岁呢?”
曲寒已经彻底蒙了,说:“20。”
顾南竹点了点头,说:“二十,好,曲寒,我告诉你,两年后,你娶我!”
曲寒点了点头说:“好。”
沉默了疑惑,突然间反应过来,曲寒瞬间瞪大了眼睛,说:“啥?娶你?两年后?”
顾南竹郑重其事,说:“对,两年后,江南顾家,我等你。”
曲寒连忙摆手,说:“不是,老师,别这样啊,怎么就娶你啊,我还什么都没明白过来呢,而且,我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啊,虽然我的媳妇丢了。”
顾南竹一个凌厉的眼神直接把曲寒剩下的话憋了回去,说:“你不想娶我?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你啊!我们顾家有祖训,为女子,当洁身自爱,不可与男人有过分亲密的接触,而且我们顾家的姑娘身上都有特质药水点在身上的痣,一旦和。”
顾南竹顿了顿,说:“和异性接触,朱砂痣就会消失,你明白吗?”
曲寒有些疑惑,看向顾南竹的眉心,朱砂痣居然真的消失了。
曲寒张了张嘴,有些无奈的说:“就算是这样,也不用结婚吧?”
顾南竹突然挑眉,冷声问道:“你不想娶我?”
“我。”曲寒忽然发现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哼。”顾南竹冷哼一声,说:“今天我就会离开,两年后,我等你。”
顾南竹也不想再和曲寒有什么接触,逼着曲寒签了份协议后就直接将曲寒推出了办公室。
时间很快来到了下午,曲寒都没有见到柳思忆和江情,更别谈解释误会了,这倒是让曲寒多少有点为难,毕竟现在还是人家的保镖,都见不到人影,怎么保护?
思来想去,曲寒决定把这件事跟江城说说,很快,柳承的电话被接通了。
柳承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性格,也不知道这老家伙得知自己的女儿失踪了会是怎么一副表情。
曲寒决定先探探柳承的口风:“老板,你现在在哪啊?”
柳承说:“呵呵,小寒啊,我在外地呢。”
人在外地,要是告诉他女儿失踪了,估计得急的跟孙子似的,曲寒想着还是自己找吧,笑了笑说:“没事,我就是问问,小姐看不惯我,自己跑出去了。”
柳承说:“哦,这样啊,没事,思思她就那个脾气,你多担待点,对了,她平时喜欢去红灯区一家叫轻音的酒吧,要是以后你找不到她,就去那里看看。”
“得嘞。”曲寒面色一喜,马上行动。
轻音酒吧。
“干!”
柳思忆手持一杯酒,俏脸通红,用力的和江情的酒杯碰了碰,随即真的喝光了杯中的酒。
江情一脸的苦笑,看了看已经堆了一桌子的酒瓶,对着柳思忆说:“思思,要不别喝了吧,你不是讨厌小寒子吗,他出事了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嘛?”
柳思忆很是霸气的挥了挥手说:“谁,谁说我是因为他才生气和这么多的酒的,我是高兴,这个混蛋终于出事了,调戏老师,哼哼,到时候学校一定要他好看的。”
说着,柳思忆又为自己的酒杯倒满了酒。
江情连忙抢过柳思忆手中的酒杯,说:“好啦,思思,你别喝了,我们一会还有课呢,我们回学校好不好?”
柳思忆抬起朦胧的醉眼,声音宛如梦呓,唇间还带着点点晶莹,无论是谁,看了都想品尝一口。
“上课?不上了,我今天不高兴,我要喝酒,服务员,上酒!”
江情不禁扶额,小声说:“不要了,她喝多了,要回家了。”
“不要。”柳思忆挣开江情的怀抱,说:“我要喝酒。”
酒吧中的人已经渐渐的少了,服务员笑了笑,从吧台中走出去,关上了酒吧的门。
江情立马警惕起来说:“你干嘛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