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跑了出来,直奔无人的后巷,在那里他们遇到了李跃,这家伙是直接从二楼跳下来的。
李跃一摆手,带着二人冲进了对面的破旧楼房中,他在这里有自己的窝。
尽管整条街道看起来破烂不堪,这栋楼更是年久失修,摇摇欲坠的感觉,但李跃的房间却干净整洁,和他的形象截然不同,如此粗犷的汉子竟然还是个持家能手。
“看,他们被带走了。”刘敬业站在阳台上,看着对面的洗浴,不少人被警察带了出来,无论男女,都是双手遮面,没脸见人的摸样。“幸好老子反应快,不然可就丢大人了。”李跃心有余悸的咒骂道:“我河蟹天朝下面的各级衙门,最擅长的就是跟风,只要大风一起,他们立刻迎风而上,吹得猛,但过得
也快。”
刘敬业苦笑着说道:“我们没被吹走就不错了。”
“我怎么办呀?”就在这时,窝在角落里的女人忽然开口了。
两人险些忘了他,此时一看,她还穿着小巧的带吊和超短裙,白花花的一片。而让两人吃惊的是,她竟然还是位美女,黄色的头发,额前是齐齐的头脸,标准的鹅蛋脸,圆润秀美,眼睛不大,弯弯的,给人一种总是笑盈盈的感觉,二十出头的年纪
,虽然浓妆艳抹让她带着浓重的风尘之气,却仍然能看出隐藏在下面的清秀之美。
李跃并没有细看她,反而看着刘敬业,戏谑的说:“我可是付了钱的,你今天索性就跟他走吧。”
“啊?这还可以打包外带呀?”刘敬业惊道。
“也行。”那女人忽然站起身,很干脆的挽上刘敬业的手臂。
李跃当即就笑了,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得嘞,我这地方太小,就不留你们了,小刘,有空电话联系。”
说完,李跃不由分说的将两人推出门外,暧昧一笑,关上了大门。
“你这朋友挺够意思,我还以为他要一起三人行呢!”女人在门口松了一口气。
刘敬业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笑道:“大姐,你还真够豁达的,咱先说好,不用我在额外付钱了吧?”
“今晚不用,但如果你明天想要继续的话就要另附,不过价格公道,只要六百八十八,漂亮妹纸带回家,白天可以么么哒,晚上还能啪啪啪……”小妞热情的推荐道。
刘敬业一阵无语。
而在他心中更在意的还是李跃,因为他刚刚听出的听到了房间内,传来了嗡嗡的手机震动声,而且还是以三长一短,两短一长的方式在震动,这分明就是摩斯密码。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管李跃是真的在混黑道,还是在执行特殊任务,刘敬业都无权干涉,他现在晕乎乎的,最想回去睡觉。两人叫了一辆出租车,一路疾驰回到了旅店,刚打开门,只听那女人道:“大哥,我收的只是一次的钱,现在来和你过夜,没让你加钱,你最起码也得找间像样的旅馆吧,
这乡村野店,不会还睡土炕吧,我的腰间盘不太好,怕不习惯。”
刘敬业微笑道:“没关系,你可以在上面。”
“也行!”
这话是女人第二次说了,刘敬业苦笑道:“你还真随和。”
两人完全就是买卖交易,再加上刘敬业喝了点酒,这空荡荡的大房子,自己也确实很寂寞,索性放开怀抱,潇洒一把。
女人也很痛快,应该说很专业,准备好了一些必用道具之后,进行了简单的接触之后,直接真枪实弹上马。
可就当刘敬业一鼓作气,直捣黄龙的之后,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一层保护膜被洞穿了。
“不会吧?她不是个资深从业者吗?怎么还会有保护膜?”刘敬业一下惊呆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听那女人无所谓的说道:“没关系,这是我昨天刚刚安装的,为了多赚点钱。”
“啊?这也行?投资不小啊。”听她如此说,刘敬业总算放下心来,开始全情投入。可是很快他察觉到了异常,虽然这反面经验不多,但也不是莽汉,多少明白一点,何况,这女人此时疼得全身紧绷,在不由自主的抽动,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眼角溢出了
泪珠。
“假的也有这种效果吗?”刘敬业不解的暗想:“高科技果然不好理解呀。”
但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要全神贯注,神魂合一。
半小时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女人喘着粗气紧紧抓着身上的被子,双目空洞无神的看着房顶,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珠子在眼角不断滚落。
刘敬业点燃根烟,看着身旁那触目精神的血色玫瑰,同样一脸的疑惑。
他想要开口问些什么,却被那女人抢白道:“我想睡一下……”
“哦,好的。”刘敬业有些慌乱,定了定神问道:“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住宿登记是相关部门的规定。”
“我叫魏晓柔,但请你,无论如何别把我的名字登记出来,求求你。”女人眼含热泪的恳求道。
“这是怎么回事儿?”刘敬业盯着她,心里纳闷道:“刚才她还是一个热情主动的资深从业者,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如此柔弱,泪水滂沱的柔弱女人了。”
刘敬业满头雾水,但还是应了她的要求,并没有进行登记。
“谢谢!”魏晓柔轻轻道了声谢,掀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全身都在抽搐,呜咽声在刘敬业耳边回荡。
“你没事儿吧?”刘敬业低声问道。
“没事儿。”女人哽咽的回到。
“刚才那层保护膜到底是真是假呀?”
……
女人没有回答,刘敬业百爪挠心,始终放心不下,总觉得事情不同寻常。
可是等了很久,女人也没有再出声,被子里的身躯渐渐平静下来,刘敬业伸手轻轻拉开被子,女人已经睡着了,眼角仍然挂着泪珠,欲滴不滴。
他轻轻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任由冷风吹拂,酒意已经全部散去了,刚才那畅快的感觉还在体内萦绕。“刚才那层膜到底是真是假呢?”刘敬业头大如斗的想着:“如果是假的,她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那些泪水绝对做不了假,可如果是真的,为什么她一个资深从业者,还保持着完璧之身,又为什么会这么稀里糊涂的交给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