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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的,有时候还在街上大小便。小虎子觉得,穆苑臣的打扮就是王家二姑的翻版…
    穆苑臣的车在劳斯莱斯后面跟着,隐约的听见前面传来的笑声。再低头看看自己,嗯,让他刹车失灵吧,让他一头撞死吧…
    迁坟过程其实挺简单的,没走什么仪式,冯叔冯大山都不是迷信的人,烧了烧香,拜了几拜就把棺材抬出来了。要不是这片山头要整修也就不折腾了。
    从这个山头运到那个山头,添了新土,又把祭拜的东西摆上,冯叔就带着一家子在新坟前磕了仨头。
    整个过程说是来帮忙的穆大少始终没离开过自己的车。
    忙碌了一早晨大伙都累了,就在山腰上随便找个处空地,把之前准备好的吃的都拿了出来,午饭就在这将就了。
    正午时间,太阳毒辣的很,徐沫彦结果冯青递过来的水灌了一大口。
    “瓜,神仙哥哥吃瓜。”小虎子捧着块西瓜献殷勤。
    “嗯,虎子也吃。”接过西瓜,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这么热的天,他就一直打算呆在车里?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眼神一劲的飘像穆苑臣车的方向。
    早晨就没吃饭,现在又热的够呛,低血糖的他一定挺难熬的吧。
    再瞟一眼就看见穆苑臣从车里出来了,随手挑了块最大的西瓜,徐沫彦小跑的追了过去……
    车里就像是个蒸笼,开了空调还是闷的要命。呼吸都有些费事的穆苑臣打算到旁边的小林子里走走,从昨晚到现在没吃过什么东西,现在还真是饿呢,脑袋也有些昏了。
    穆苑臣挑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身后就是个不小的山坡,把勒了自己一上午的衣服脱掉,精壮的上身终于重见天日,甩着衣服当扇子,穆苑臣呼呼的喘着。
    腿长了不起啊?徐沫彦气喘吁吁的追在后面,到了就看见穆大少赤裸着上身坐着乘凉呢。
    感觉脸上的温度快速的升高。徐沫彦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不过就是男人的身子么,不过就是个肌肉线条明显的男人身子么!
    “喏,小虎子给你的。”穆苑臣闻声抬头就见一块大西瓜朝自己脸招呼过来。一把接过来,徐沫彦红红的小脸就在后面。
    “怎么?担心我?”咬了一大口,嗯,脆生,甜。
    徐沫彦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的石头上。
    “嗯,我犯贱,担心你死了就没人作践我了。”
    “嗯,那我更贱,每次作践你,这都疼的不行。”徐沫彦转过头,看见穆苑臣一脸深情的指着自己的心。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穆苑臣满是汗水的脸庞,总是一脸邪笑的他此刻却很严肃。
    强烈的心跳声盖过了蝉鸣,穆苑臣脸上荡开一抹微笑,干净的,温柔的。
    “沫彦…”没有像前几次心急的,穆苑臣极力忍耐着,慢慢靠近徐沫彦的脸。
    侧着脸,双唇相接,唇上还有清爽的西瓜味道,迷惑人心。
    见徐沫彦没有反抗,穆苑臣微微用力。
    徐沫彦继续没有反抗,随着穆苑臣的用力,身子缓缓的像后倒去…
    亲着亲着,冰凉的嘴唇却离自己越来越远,嘴往前凑,还是没碰到?
    穆苑臣睁开眼就看见徐沫彦双目无神的继续往后倒,半个身子都倒在山坡下面了。
    “沫彦!”双手去抓,失去重心的徐沫彦双腿也跟着翘着仰了下去,穆苑臣来不及使劲就被徐沫彦一招带到了山坡下…
    腾空的一瞬间徐沫彦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你说,刚刚穆苑臣对自己说的,算不算情话?
    ☆、落难夫妻
    继父太嚣张落难夫妻
    作者:夏雪冬花
    随着身体翻滚,穆苑臣第一个反应就是把徐沫彦瘦弱的身体严严实实的圈在自己怀里。根本顾不上自己,两只手包住徐沫彦的头部。
    搞不清楚状况的徐沫彦继续泛着楞,穆苑臣的话一直在心里绕啊绕的。
    拥着徐沫彦,滚下山坡的速度很快,穆苑臣将头部尽量的靠近徐沫彦。四周丛生的杂草刮着自己裸着的身体,滚两下就会被石子硌下,穆苑臣都硬生生的受着,一直维持着护着徐沫彦的姿势,双臂紧抱着,生怕一个放松徐沫彦就会被伤到。
    滚啊滚,滚啊滚。
    不知道滚了多久,穆苑臣已经觉得身体麻木的没有知觉,脑子已经迷糊的分不清左右了。
    勉强的睁开眼,就看见一块巨大的石头,眼看就要撞上了。咬牙,侧腰一借力,硬是将正在翻滚的身子向后别了一下。呼,这样撞到石头的就不会是徐沫彦了。穆苑臣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
    “唔!”强烈的撞击把两人打散了,被松开的徐沫彦像个小石子一样滚到了一边。
    后知后觉,徐沫彦觉得自己有些恶心,支撑起身体,啊啊的干呕着。
    抬头看了看,去,他说刚才怎么觉得那么迷糊呢。还有种绕啊绕的感觉,他妈的,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滚下来,野狗也得晕啊!
    低下头赶紧检查自己,可别撞伤哪里,落个半身不遂啊!
    咦?只是衣服有些脏,还有就是丢了一只鞋,其他都还好啊?
    揪了几把满是杂草的头发,徐沫彦转身,就看见个满身是血的身体……
    短巴巴的裤子很显眼,是穆苑臣!
    “穆穆苑臣!”徐沫彦扑到穆苑臣身边,不顾膝盖磕在碎石上出了血。
    “你,你怎么样?”原本干净英俊的脸上满是泥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流着血,最严重的是靠在巨石那侧的腰身和大腿,裤子已经破开了,一大片的猩红。
    “穆苑臣!穆苑臣!你别吓我!”脸颊被泪水打湿了,徐沫彦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怀里温热的身体随着自己的摇晃摆动,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噼里啪啦,泪水掉的更凶了。
    还没消停一会,本来就晕眩着的穆苑臣被徐沫彦摇的想吐。
    “别,别摇了。”
    “啊!你没死,没死!”徐沫彦觉得这么四个字是他一辈子听到最好的话了,小心翼翼的把穆苑臣平放在地上“伤到哪了?疼不疼?怎么办?救命!救命啊!”
    穆苑臣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晕死过去,平时精明的徐沫彦哪去了?
    “别喊了,深山老林的,先给我扶起来。”
    “哦,对对对。”徐沫彦胡乱的抹了把脸,动作轻柔的扶起穆苑臣,让他靠在巨石上坐下。
    跪在穆苑臣面前,徐沫彦像只流浪狗一样,红着眼,可怜巴巴的瞅着穆苑臣。
    缓了缓,看着一脸委屈愧疚的徐沫彦,穆苑臣无奈的开了口“首先,看看附近有没有水源,其次,看看有没有出路。”徐沫彦干巴巴的点着头,身子却没有动。
    “去啊!”如果不是自己行动不便,一定给他个脑勺,都这个时候了,合计北呢?
    “我怕,我怕我回来了,你就闭上眼不动了。”
    闭上眼,深呼吸,要忍,这时候,不要吼他,不要吼他……
    在做了许久的吼与不吼的斗争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不会,你乖,我还好,快去照我说的做,要不然我就真的翘辫子了。”
    “真的?”徐沫彦像个要糖的小孩。
    “嗯,真的。”
    “那我去了。”得到穆苑臣再三保证,徐沫彦这才起身到四周去寻出路。
    看着徐沫彦歪斜着身体,拖着腿,费力的向前走,穆苑臣抬起头苦笑,他俩这算不算是落难夫妻?
    环顾四周,还找什么出路?这根本就是个坑!三面都是将近五六层楼高的直壁,两人滚下来的山坡根本看不清高度。穆苑臣还受了伤,凭他们两个人想从这出去,比登天还难!
    好在左侧的山壁下有个小洞,缓缓一道水流流向对面山壁的外面。徐沫彦脱下自己的t恤,抖了抖灰,浸在水里,沾湿了就转身跑回去。
    “穆苑臣!穆苑臣!”徐沫彦跌跌撞撞的跑到穆苑臣身边“你还好不?”担忧的看着穆苑臣,看着他一脸惨白,徐沫彦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扭歪了。
    “嗯,还死不了,情况怎么样?”恢复了些力气,也试着动了身体,应该没有伤到要害,左侧的腰受了强烈的撞击,擦掉了一大块皮,但是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大多的伤口就是小擦伤。
    “这四周根本没道可走,不过有水。”徐沫彦蹲在穆苑臣身边,用t恤擦拭着穆苑臣的身子,动作很轻,怕弄疼了他。
    穆苑臣看着眼眶通红的徐沫彦,膝盖从破了的裤子里露出来,血混着沙土,他全然不顾,小心翼翼的帮自己擦着身子。
    “沫彦,你受伤了,先把自己处理下。”说着,就要抢徐沫彦手中的衣服。
    “你别动!没看出了这么多血吗?”穆苑臣被吼的停住动作,看着徐沫彦满是泪水的脸庞,满眼的自责和心疼,由于牙齿太过用力,嘴唇已经破裂出血了。
    “沫彦…”徐沫彦不顾穆苑臣的哀劝,咬着唇,倔强的继续着动作。
    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走神穆苑臣也不会折腾成这样。上半身全是细碎的伤口,不深,却都渗出血来,还有那一大片擦伤,血肉模糊的,他都不敢去碰。
    一下一下的抽咽着,徐沫彦拖着受伤的膝盖来来回回好几趟投洗着衣服,全是血,连水流都被染红了。鼻头一酸,徐沫彦终于控制不住,像个孩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怎么,怎么还哭了,我还没死呢!”全身是伤的他还没哭呢,徐沫彦倒是哭成了个泪人。
    “都怪我,都怪我,怎么办,这么多伤,怎么办啊?”一屁股坐在地上,徐沫彦蹬起腿来了还。
    “不怪你,怎么能怪你呢,都怪我起了色心,非得吻你,乖,别哭了,我心疼。”穆苑臣安慰着,全是泥土的双手把徐沫彦擦成了小花猫。
    穆苑臣的话果然管用,徐沫彦不哭了,抽搭抽搭的,憋着嘴看着穆苑臣。
    “你再这么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徐沫彦被穆苑臣的话逗笑了,这又哭又笑的搞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那,那我们俩怎么办?”
    “怎么办?等被!”穆苑臣倒是很从容。
    既来之,则安之被~
    ☆、作者有话说
    继父太嚣张作者有话说
    作者:夏雪冬花
    今天打开电脑,看到推荐马上要冲一百五,说实话,我眼眶有点红。
    《继父》是我的第一篇文。我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开始写的。
    以前总是在网站里逛,看着别人写的文,看着别人的粉丝留言,心里很羡慕。
    直到现在,我写的文也有人看,有人推荐,有人评论,心里满是感激。
    我每敲出的一个字都是由大家的鼓励和支持堆积而成的。
    谢谢大家,谢谢每一个愿意耐心读文的人,谢谢每一个为我投下一票的人,谢谢每一个在我留言板写字的人。
    谢谢你们。
    我会继续努力更文,会给《继父》一个完美的结局。
    鞠躬!
    ps:夏老板其实不是个这么矫情人,不过太激动了,虽说可能在别人眼里,这一百五十个推不算什么,可在我眼里比真金白银都要珍贵。
    ☆、夜风微凉
    继父太嚣张夜风微凉
    作者:夏雪冬花
    等着等着,天就暗了下来。
    没有小说里的情节,徐沫彦没生火,也没有可以生火的东西,只有头顶的一片小天,星星闪烁着,照亮彼此的脸庞。
    即使是夏天,晚上的山林里还是让人冷的发抖。衣服用来给穆苑臣擦身体了,徐沫彦抱着双臂蜷缩在一旁。
    要不是身处困境,这么个赤条条诱人的身体穆苑臣一定会好好品尝下。
    “哎。”叹了口气,伸出满是伤痕的手臂,把徐沫彦赤裸的身体搂了过来。
    “别挣扎,我没力气和你撕吧。”徐沫彦放松紧绷的身体,靠在穆苑臣的怀里。两个人互相取暖,总好过一个人独自受寒。
    “徐沫彦,你命怎么就这么不好,卷进穆家这些破事?我命怎么也这么不好,认识了命不好的你。”这些话像是说给徐沫彦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从未被穆项天看上,这样我们俩就不会困在这里了?”把徐沫彦的脸扭向自己,穆苑臣微怒“你什么意思?你那意思,认识我你挺后悔的?”
    徐沫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嗯,挺后悔的。”
    “你…”
    “你说,如果不是这样的身份,我们两个遇到,现在会是什么样?”穆苑臣看着微笑的徐沫彦“没有如果,即使是现在这样,我也陷进去了。”徐沫彦看着认真的穆苑臣眼角又湿润了。别过头,不想让穆苑臣看见眼角的眼泪。
    没有得到徐沫彦的回应,穆苑臣暗自摇了摇头,这个傻瓜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接受自己的心意吧?他们之间还有太多的恩怨,太多的未解之谜。
    “你说,你怎么就会被穆项天看上了?”短暂的沉默之后,穆苑臣开了口。
    “我只知道,十一岁那年穆项天给我一次从新活过的机会,要不是他,也许我早死了。”吸了口气继续说“我是被从孤儿院带出来的,父母不详,就连自己怎么到的孤儿院也没人知道,穆项天资助了我的一切,小到一口水,大到出国留学,无论他是什么目的,这个恩,我都是要报的。”
    “他资助你?那个老家伙有这么好心眼?”
    “直到我回国后,他派人接我,我才第一次见到他,他说,要我以男宠的身份接手穆氏,陈嵩归拟了不少协议,我想问为什么,他却没给我机会,他只告诉我,这是我欠他的,我欠的就该我来还。”又把徐沫彦搂近自己一点。听着他继续说着。
    “绯闻传出去以后,我的生活彻底翻天覆地了,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选中我,协议里无非是一些我该做的,不该做的。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办。穆项天走了之后,我只是一味的努力经营穆氏,我从没想过得到什么回报,我手中的股份,如果你想要,那就拿去吧。”不知是被夜风吹的冷了还是什么,穆苑臣的身子抖了一下。
    “股份,你就拿着吧,我穆苑臣不缺那个,穆项天做事缜密,他把你安排在穆氏一定有他的目的,至于是为什么,我还在查,这么多年了,我从没赢过他,就连我母亲的死我都没有查到。”
    “穆嫣然?”母亲的全名被提起,穆苑臣没有反感“嗯,当年母亲死的蹊跷,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在查,可是穆项天不光不帮我,还一直暗中阻挠。他还真是残忍不是么?把自己的亲生骨肉丢到外国,一丢就是十几年,不闻不问。”
    转过头,徐沫彦看着穆苑臣悲伤却故作淡然的脸,没有说话,抬起双臂,轻轻的环住穆苑臣的脖颈,将头倚在他的肩膀。默默的,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他。
    夜风微凉,两个人赤裸着上身互相取着暖,两颗心,靠的很近,连心跳都连在一起,听不出彼此。
    ☆、终于得救
    继父太嚣张终于得救
    作者:夏雪冬花
    云颜走进冯家大院,常规就急忙跑了过来“怎么样了?还没找到?”一脸的疲惫,云颜摇了摇头。
    “哎,天都黑了,怎么还没找到?山里一定冷死了!”徐沫彦和穆苑臣失踪后的一个小时常规就打给了陈嵩归,得知事情的严重性,陈嵩归通知了云颜,两伙人就一道来了。
    “没事,他们俩一定会吉人天相的。”陈嵩归安慰着急哭了的常规。这件事多少他都是有责任的,要是当初自己没答应也不会出这档子事,现在连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若是两人真出了什么事,他怕是也活不了的。
    “我再去找。”喝了口水,云颜连坐都没坐一下就又出门了,也难为她了,一个女人跟着一大帮老爷们在山林里已经搜寻三个多小时了。
    “沫彦!沫彦~~~“冯青的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沫彦已经失踪将近八个小时了,时间每过一秒他就多一秒的危险,云颜和陈嵩归带来的人加起来也有五六十号,可都这么久了也一无所获。
    “啊~~”冯青崩溃的嘶吼着,双拳疯狂的砸着粗壮的树干,如果当时自己没有犹豫,如果当时自己追了过去,沫彦就不会失踪了。
    一拳又一拳的发泄着,鲜红的血液顺着树干,缓缓流下。
    “穆少爷!徐少爷!”呼喊声此起彼伏,一片漆黑的山林里忽闪着几个光点。一大帮人四散开来寻找,一刻也不敢松懈。
    一阵冷风吹醒了刚有睡意的穆苑臣。
    现在这种时候不能睡,穆苑臣用手用力的拍了两下脸颊。徐沫彦倚在他的肩膀睡熟了,睫毛不安的抖着,穆苑臣将身子侧了侧,为他挡住少许的冷风。
    “穆少爷!~徐少爷!~”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穆苑臣仔细的听了好一会才发现有人叫着他们的名字。有救了!
    “我们在这里!”牟足了劲回喊一声。
    “有回应了!”黑衣男人赶紧继续喊“少爷,我们是派来营救你们的,林子太大,无法确认你的地点,请您尽量发出些声响,好让我们寻方向!”
    这次声音又清晰了一些,看来,他们离这不算太远。看看四周,抓起一块最近最大的石头,用力的砸着身后的巨石。
    “哐,哐!”声音回响在寂静的林子里,黑衣人通知几个离的不远的伙伴,顺着声音,训练有素的前进。
    “唔,怎么了?”被怪异的声响惊醒,徐沫彦睁开了眼睛。
    “没事,有人来救我们了。”摸摸徐沫彦的头,给他压压惊。
    “真的?人呢?人呢?”徐沫彦巴拉开放在自己头上的手。
    “林子太大,他们确定不了我们的方位,弄些声音出来,才能让他们尽快的找到我们。”继续凿着巨石,手掌已经震的麻木了。
    “我们在这里!在这里啊!救命啊!快来人啊……”病怏怏的徐沫彦一下子就有精神了,声音那个洪亮啊,穆苑臣都觉得自己耳朵疼。索性撇下手中的石头,任由徐沫彦鬼吼鬼叫。
    徐沫彦的声音起了很大的作用,不一会,几道光束就照进坑里。
    “是穆少爷徐少爷吗?”陌生的声音询问着。
    “我们是,我们是!快救我们上去。”徐沫彦蹦蹦跳跳的,膝盖也不疼了,使劲的挥舞着双臂。
    穆苑臣扶额,这个白痴徐沫彦,竟干些多余的事。
    “工具正在送来,两位稍等一会,马上就可以出来了。”
    “嗯嗯嗯!”徐沫彦小鸡啄米的点头。
    “穆苑臣,我们两个马上就要出去了!”看着精神头十足的徐沫彦,穆苑臣感觉意识开始模糊,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滚下来,又一直安慰惊慌的徐沫彦,紧绷的情绪现在才松弛下来。“嗯。”应了一声,穆苑臣就闭上眼,昏死过去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两人终于得救了,穆苑臣被抬上之前准备好的救护车,徐沫彦一直陪在身边不停的在他耳边哭喊着“穆苑臣,穆苑臣,穆苑臣…”一遍又一遍的,不知疲惫。
    云颜和常规,陈嵩归也跟上了车,迟迟赶来的冯青也想上去,却被护士拦下“先生,车里已经坐不下了。”关了车门,救护车鸣着笛,快速驶离。
    冯青站在原地,表情木然。
    “舅!舅!你受伤了!”小虎子抓着自己的手臂叫着。迟钝的低下头,看着鲜血直流的双手。
    他受伤了?怎么,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摔的值了
    继父太嚣张摔的值了
    作者:夏雪冬花
    穆苑臣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徐沫彦晕倒了。
    “怎么样了?”看见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云颜焦急的询问着。
    “云小姐放心,穆少爷伤的不重,都是些皮外伤,刚刚已经缝合了,稍后就会送到vip病房。”
    “嗯,麻烦了医生。”
    “那,那我老板呢?”常规抹着刚刚哭出来的鼻涕。
    “哦,徐总少有擦伤没有大问题,只是身体比较虚弱,现在已经送到病房了。”
    “太好了!”常小白激动的又流泪了,陈嵩归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就鄙视常规了,不好你哭,好了你也哭,就知道流马尿!
    了解完情况,几人又匆匆的赶往病房。
    晕,是徐沫彦睁开眼的第一感觉。
    穆苑臣!是徐沫彦清醒之后唯一想到的三个字。
    “穆苑臣!”徐沫彦从床上弹坐起来,挣扎着下地,回头看了看被针头扯痛的右手,一把拽掉,就往门外跑。
    “老板,老板你干嘛啊?”常规一开门就被自己老板撞上了,要不是身后陈嵩归扶了一把自己就得跌地上。
    “穆苑臣呢?穆苑臣在哪?”看着老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常规被问蒙了。老板多坚强个人啊,就连自己被骂卖屁股也能淡定自如,现在这样的表情,他是没见过的。
    “穆大少在隔壁病房,已经…没事了。”没等自己说完,徐沫彦转眼就没了。计划没有变化快,看来,穆项天处心积虑也敌不过天意啊!摇了摇头,一把掐住常小白的脸颊,愤恨的使着劲“哎,哎,疼疼,陈嵩归,陈鳖孙,你给我松手!”陈大状不但不松手,劲还更大了。你说,他的天意怎么就是这么个二货呢?
    猛的推来病房的门,就看见云颜坐在床边流着眼泪。徐沫彦的脑袋一下就空了,抬起沉重的腿,朝床上被绑成木乃伊的穆苑臣走过去。
    “云,云颜?”
    “沫彦?怎么不休息?”
    “你放心,穆苑臣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后遗症,我照顾他下半辈子。”看着宣誓的徐沫彦,云颜愣住了,感情他这是要为报救命之恩决定以身相许啊?
    用手推了推云颜,示意她让地方。
    一屁股坐在云颜刚做热的椅子上,抓起云颜刚放下的手,徐沫彦腰板溜直的注视着穆苑臣看不见多少肉的脸。
    挑挑眉,云颜觉得自己面部肌肉有些抽搐。
    这徐沫彦是平时闲到有时间看八点档么?
    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穆苑臣费力的睁开眼。昨天被困住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好受的。
    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抱住了,勉强移动被绑的严实的脖子,就看见徐沫彦乱蓬蓬的头顶。
    值了!就算再滚山坡十次他也甘愿了。
    想摸摸他的头顶,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动不了。他妈的,他又没残,给自己打个屁石膏!好好的一家医院,怎么到徐沫彦手底下,就都变成废材了呢?
    话说,这石膏啊,绷带啊神马的其实都是没有必要的,都是云颜让医生后弄上去的。穆大少,你就忍忍吧,你家云姐姐还不是为了你的终身性福?
    某人头上的鸟窝一抖,要醒了!穆大少赶紧装睡。
    还没醒。徐沫彦瘪嘴,又想哭了。
    “穆苑臣,你醒过来好不好?要是你成了植物人,就没办法损我了。”好端端的情话,咋就让你说成个笑话?还植物人,谢谢您老没直接给我处死喽!穆苑臣在心里呸一口,徐沫彦,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就算你不醒过来也没关系,我答应云颜,我会照顾你的。不管你是植物人,还是瘫痪,我都会一直照顾到你好的那一天。”把中间几个逆耳的词语删掉,这句话还是让穆苑臣满意的。嗯,还算你有点良心。
    “咳,咳!”
    “医生!医生!快来人,穆苑臣他不行了!”你妹的!穆苑臣不禁想爆粗口,你才不行呢!他穆大少的弟弟可是雄纠纠气昂昂的有精神的狠!(拜托,人说的不是那个不行,好不噻?)
    “沫彦,你别喊了,咳咳!”虚弱的声音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一直没吃过什么东西,昨晚也是打着蛋白和糖水维持的,现在自己是又渴又疼又无力。
    “穆苑臣,你醒啦!”徐沫彦激动的扑倒穆苑臣伤痕累累的胸口。太好了!太好了!穆苑臣没有成植物人!现在的心情已经不是喜悦二字能形容的了。
    “嘶…”倒吸口凉气,憋住,千万不能喊疼,这可是难得的投怀送抱啊。
    “我是不是弄痛你了?”不疼,不疼,哎~别起来啊!再抱会啊!
    穆大少,你说你是不是贱,你自己说你自己贱不贱?
    白大褂们听到徐沫彦的喊叫,着急忙慌的赶过来,一下子,屋里就挤满了人,穆大少不行了?他要是不行了,他们小命也难保了啊!
    任由一帮人在自己身上瞎鼓秋,自己也没什么力气反抗,从人堆缝隙里可怜兮兮的看向徐沫彦。
    “沫彦,你说会照顾我,到我好为止,算不算数?”
    没有意识到自己掉入了圈套,被卖了的徐沫彦还给别人数着钱。
    “嗯!我说到做到!”
    穆苑臣开心的笑了,被绷带绑住的脸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扭曲。
    成,他这也算是物有所值,没白摔!
    ps:今天要出趟门,怕晚上来不及回来,早更一章!
    ☆、伺候大少
    继父太嚣张伺候大少
    作者:夏雪冬花
    在医院住了三天穆苑臣就搬回了穆宅,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他怎么也闻不惯,再说,他住的那间病房正是穆项天走时候的房间。
    回了家徐沫彦就接手了特护的工作,碍事的石膏也拆掉了,徐沫彦还好奇,怎么没打两天就拆了?
    伤口不能碰水,是医生主要交代的事情。所以穆苑臣不能洗澡,轻微洁癖的他怎么能受得了?
    “沫彦,这,这痒。”手在后背比划着。
    “哦,好。”把笔记本推到一边,伸出滑不溜丢的嫩手为穆苑臣抓起后背来。
    两个人的身体都需要休养,穆苑臣又要他来照顾,所以公司的事情就暂时由常规和陈嵩归去打理,穆苑臣那边自然是交给了云颜。三楼的主卧不能住,只剩下书房了,怕穆苑臣住的不舒服,特意让常规买了张床,还交代一定要买暄暄软软的。
    穆大少后背朝天,徐沫彦小心的伺候着“抓的对不对?”躲着伤口,不敢太用力,用指甲盖细细的挠着。
    他这哪是抓痒?明明是搔痒好不好。
    “你用点力啊,越抓越痒。”稍稍加重点力道,徐沫彦不敢,怕抓到伤口他会疼。
    精壮的背脊上都是细小的伤口,结了痂。肌肉的线条明显,给人感觉瘦却很结实。皮肤是性感的古铜色,体温有些高,透过徐沫彦的手,把他都搞的热了起来。
    双颊发红,鼻头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徐沫彦是越抓越热,穆苑臣是越抓越痒。
    “得了得了,我要洗澡!”微凉的指尖这挠一下那挠一下的,本来是只有一处痒,现在弄的全身都不自在了。
    “不行!不能碰水!”
    “再不碰水我就痒死了!”说着就要下床。
    “不行!顶多只能擦一擦!”双手抵住穆苑臣的胸膛,徐沫彦蹲在穆苑臣的膝盖处。
    腾!一股火就蹿上来了!这徐沫彦的姿势太引人遐想了啊!
    双眸逐渐变得幽深“擦?你要怎么擦?”
    被穆苑臣盯得毛毛的,怎么都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让李大宝给你擦。”
    “李大宝?不行,他是个粗人,给我伤口擦破了怎么办?”哦。也对。
    “那让翠云给你擦。”
    “好歹我也是个男人,翠云是未出嫁的姑娘,不方便。”哦,也是。
    那总不能让冯婶一把年纪来伺候吧?
    “那…”
    “要不然,你给我擦吧,又不是没擦过。”
    徐沫彦犹豫了,擦是擦过了啊,但是那时候不是情况特殊么。
    “怎么?不愿意了?哎,我冒着生命危险…”
    “行!我擦!”
    奸计得逞,嘿嘿,就知道他是吃软不吃硬。
    徐沫彦捧着个水盆在门口扭扭捏捏。
    “哎,沫彦,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再忍忍吧。”听见门口细碎的声响,穆苑臣又打起了可怜牌。
    深吸口气,豁出去了,有啥大不了的,他就不相信穆苑臣能把自己吃了?
    “没,没不愿意。我这不打水去了么。”
    徐沫彦一进屋,穆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