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口气,俨然一个地方霸主。
沈长歌也看到了那边的场景,她本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也不想当什么救美的「英雄」。
只不过,她的视线落在那白衣女子的腰身上。
白衣少女的腰间挂了一个小玉坠,玉坠的形状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晶莹剔透。
虽然看起来平淡无奇,不值什么钱的样子,但却是逃不了沈长歌的眼睛。
前世,沈长歌被当作人质囚在楚国地牢里的时候,多次见到楚皇,关于他的记忆,就是最耻辱最不堪的回忆。
她记得,楚皇的腰身也佩戴着这样一个玉坠,虽说形状不是兰花,但玉质却是一模一样的。
沈长歌绝对不会记错。
可见此物,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价值定然不菲。
沈长歌心想,这个白衣女子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说时迟那时快,沈长歌抽过桌子上几根筷子飞了过去,刺开了络腮胡子抓住白衣少女的手。
络腮胡吃痛大怒,问道:“是谁在暗算老子?”
他转头看过去,正对上沈长歌的目光。
在络腮胡子眼中,沈长歌只不过是一个身穿黑衣的柔弱书生。
络腮胡子走过去,怒气冲冲,骂道:“你个小白脸,敢暗算老子?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沈长歌淡淡抬起眸子,瞥了一眼,又移开目光,道:“那你且说说,你是何人?”
络腮胡子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就是城南一霸,知道怕了就赶紧跪在老子面前磕三个响头!”
小五意欲上前,沈长歌轻笑一声,“城南一霸又是什么?”
络腮胡子眼睛里怒火冲天,道:“城南一霸就是我!你这个小白脸就是不识抬举,兄弟们给我上!”
他回头看了看那群人。
得了这句话,那一桌的四个人也撸起袖子,朝沈长歌走来。
酒楼里其他人见要打架了,纷纷起身走了。毕竟这城南一霸嚣张得很,万一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于是,这五个人将沈长歌和小五围住。
其中一个笑眯眯道:“我看这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估计..嘻嘻!”
随即,是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
另一个人调侃道:“你该不会是好这一口吧!”
“这小子长得比女人还嫩,也难怪了哈哈!”
..
这些话污言秽语、不堪入目,沈长歌却似乎充耳不闻,轻笑一声,“看来,你们就是所谓的地头蛇了。”
络腮胡子一手叉腰,“今日,老子就是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老子打,往死里打!”
眼看着他们抡起拳头了,小五眉头一拧,抽剑上前,不过几招就把这五个人打趴了。
五个人东倒西歪瘫在地上,连连呼痛。
尤其是络腮胡子,他捂着自己的右手,“唉呀妈呀,我的手啊,痛痛痛!”
白衣女子抹了抹眼泪,走到沈长歌身后,她觉得还是这位「公子」比较有安全感些。
“多谢公子相救。”
沈长歌低头看着地上那五个地痞流氓,吐了一个字:“滚。”
这五个人赶紧连滚带爬,离开了沈长歌的视线。
打了这一架,沈长歌心知已经出了风头,那城南一霸肯定会卷土重来报仇雪恨,她倒不是怕报复,只是担心自己的行踪会被泄露,毕竟这一趟,还是低调出行比较好。
所以,沈长歌和小五得赶紧离开金光城了。
谁知白衣少女一直跟着沈长歌。
沈长歌道:“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白衣少女闻言,似乎又要啜泣,“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家。”
沈长歌并不喜欢看到女子哭泣,便问:“你家在何处?”
白衣少女刚刚受了惊吓,现在又想起自己的家,心里一酸,便簌簌流泪了。
沈长歌简直要无语凝噎了,她还要赶着跑路呢?
“这样吧,你先随我上马车。”
因为刚才,是沈长歌救了白衣少女,所以她认为沈长歌是个好人,便跟着沈长歌上了马车。
小五坐在外面驾车,现在的她,已经是个熟练的马夫了。
沈长歌朝白衣少女递过去一方手帕,问:“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
白衣少女哽咽着说:“我叫叶玖,家在皇城,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去了。”
沈长歌默默思虑,叶玖、叶玖..楚国叶姓世家并不多啊,是哪一个呢?
“皇城离这里可不近,你是为何离家在外的?”
叶玖委屈兮兮道:“我。.是不小心和婢女走散了,然后就被人贩子给拐走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就遇上那个城南一霸,幸好遇见了公子,是你出手救了我。你如果要是去皇城的话,可不可以捎上我?”
沈长歌看人挺准,她见叶玖的模样,不是什么恶人,估计是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自己离家出走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她也不打算拆穿了。
其实,沈长歌也的确是要去皇城查探誉王府,带上叶玖也没什么,只不过她身边的危险可不少,这个大小姐能安然无恙吗?
如果让叶玖流落在外,以她的姿色,怕是会招惹许多城南一霸那种人,怕是更多危险。
再说了,叶玖是皇城的人,身上肯定有通关令牌,带上她,通行应该会容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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