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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在这个时候,沈长歌冷不丁说了一句话:“和我去一趟楚国吧。”
    听到「楚国」二字,清虚整个人直接僵住了,毕竟他的「好师弟」清尘可是在楚国,他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怎么可能回去呢?
    清虚尴尬笑着,对沈长歌道:“郡主,你不是在同老夫开玩笑吧?”
    沈长歌正襟危坐,“当然不是开玩笑。”
    清虚小腿一软,他慢慢扶着座椅坐下,“这..能告诉老夫为何吗?”
    沈长歌的语气很随意,“想必,你对楚国很是熟悉,所以我便打算带上你喽。”
    清虚吞了一口唾沫,“其实老夫对楚国也不是很熟悉。”
    沈长歌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你莫不是怕了?”
    清虚连忙摆手,“不不不..老夫怎么会怕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在沈长歌的目光迫视之下,清虚只好招了,“好吧,我的确是不想遇见我那师弟。”
    沈长歌嗤笑一声,“该遇上的还是会遇上的,有什么好怕的?何况,你不是会易容术吗?”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清虚,是啊,他可是会易容术的,只要他换一张脸皮,清尘又如何会认得出来?
    只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虚啊,沈长歌好端端的,干嘛非要去楚国?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沈长歌柳眉一挑,“半个月后。”
    半个月后,就是楚国与西周的大战时期,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
    这几日,因为楚国屯兵一事,南宫淳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没有回府。
    夜已经深了,御书房内,几盏灯火,满室通明。
    南宫淳正在审阅白日里递上来的奏章,忽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他抬起头来,问:“是谁在外面?”
    云兮已经从门外而入,她并非独自前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婢女。
    她道:“是哀家有些话,想问问王爷。”
    见到云兮的这一刻,南宫淳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手中奏章倏然掉落。
    他迟钝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起身走到云兮面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臣参见太后娘娘。”
    从前,南宫淳若是想见一见云兮,必须得谨小慎微,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了,现在他们要见一面却是简单得多。
    毕竟太后要召见王爷,的确是名正言顺的,可他们的关系,也只限于这一点的名正言顺了,再不能往前迈出半步。
    南宫淳的礼节毕至让云兮的心头有些微微刺痛的感觉,曾几何时,他也会对她如此客套了?
    云兮面色淡淡,往前走了几步,越过南宫淳,她问:“此战,王爷有把握赢吗?”
    今日前来,云兮是为了楚国战事来的,她虽然久居深宫,但这些日子,战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不可能完全不清楚。
    如今,她的孩子刚刚登基为帝,根基尚不稳固,这楚国又来势汹汹,让她心里甚是担忧。
    云兮不知道该去问谁,思来想去,只有南宫淳了。
    第316章 出征
    就在前一秒,南宫淳还心存幻想,以为云兮只是单纯来看他的,果然还是他想多了。
    南宫淳眼中柔情,始终在看着云兮,他道:“这一次,我打算亲自领兵出战,你希望我赢吗?”
    云兮转过身来,她无意对上南宫淳的目光。
    他已经身为摄政王了,为何一定要亲自领兵出征呢?
    不置可否,当她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在为他担心了。
    云兮稍稍移开目光,道:“哀家当然希望是西周赢。”
    御书房内,除了烛火偶然发出的燃烧声音,一片安静。
    宫人们站得远远的,不敢打扰太后和摄政王议事。
    南宫淳笑了笑,笑中夹杂着几分凄凉,道:“太后希望臣赢,那臣就一定赢。”
    云兮犹豫了许久,还是问出了口,“战事瞬息万变、凶险难料,王爷又为何要以身犯险呢?”
    南宫淳心里一喜,她果然还是关心他的安危的。
    他低垂着眉眼,声音细弱,道:“为了西周百姓、也为了皇上、更为了你。”
    这句话恰好能够落进云兮的耳朵里,她脸色稍变,却是脱口而出一句:“你恨我吗?”
    南宫淳抬眸,凝视着云兮绝美的容颜,“此话何解?”
    云兮道:“这皇位本该是你的。”
    是云兮有了私心,选择将自己的儿子推上了皇位。
    虽然南宫瑞是南宫淳的骨肉,可南宫淳并不只会有这一个儿子,日后,他会有许许多多的孩子,到了那时,南宫瑞就不值一提了。
    若是让南宫淳登上了皇位,那她的孩子又该如何自处?
    南宫淳早就知道了,在他母后念出那一纸遗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云兮和沈长歌将南宫瑞推上了皇位。
    不得不承认,第一时间内,他的确有过愤懑之心。可现在已经过去了有段时间,他也能坦然接受这个现实。
    他争夺皇位本就是为了云兮,现在让给他们的儿子又有何不可呢?
    想到这,南宫淳目光缥缈,在烛火摇曳之下,她的侧脸格外温柔,他道:“云兮,我如何舍得恨你呢?”
    他恨不能把所有的爱都给她,又怎么舍得恨呢?
    云兮再冷也不是冰块,她当然知道南宫淳对她的情意,只是时过境迁,他们不可能回到过去了,所有的情意只能掩于唇齿、藏于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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