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又掩脸哭泣。
林子衿闻言,数落王潦:“你肯定是酒喝多了,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人家好好一个姑娘被你给毁了,这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王潦道:“子衿兄,你既然来了,就烦请你做个证,我会禀报父亲,求娶杨姑娘为妻,也算是给她一个交代。”
林子衿倒是没想到王潦会如此直接地承担责任,话说回来,这王潦虽说是迂腐了些,但家风教养还是严苛的。
他道:“那好,我就做这个人证。”
王潦拱手道别,离开了房间。
待王潦走后,林子衿与杨诗诗二人相视一笑。
林子衿掏出一小袋银子丢在杨诗诗手里,笑道:“昨夜,你做的很好。”
杨诗诗掂了掂银子,笑道:“多谢大人赏赐。”
林子衿伸手,摸了一下杨诗诗的脸,暧昧一笑后,也离开了。
..
林子衿离开客栈之后,就转小道去了俞南王府。
南宫奕正在院落里下棋,他一直以来喜欢下棋这种事情,既可以锻炼人的思维,也可以锻炼人的耐性。
尤其,是自己与自己对弈的时候。
林子衿走到南宫奕面前,毕恭毕敬道:“王爷,事已经办好了,估计过不了几日,诗诗姑娘就会成为王尚书的儿媳了。”
南宫奕没有抬眸,他的目光全数落在眼前的棋盘上,道:“继续观察下去,有情况及时向我禀报。”
王禅害了胡盛,也就是毁了南宫奕的一个棋子,此仇如何能不报?
王禅是只老狐狸,可他的儿子王潦却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呆子」,从王潦身上下手,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表面上看来,林子衿和王潦是多年好友,殊不知,这男人的嫉妒也是可怕至极的。
林子衿嫉妒王潦的身世,嫉妒王潦能在朝廷上平步青云,这份嫉妒心摧毁了他们之间的友谊。
南宫奕选择林子衿,是看中他可以为了权势地位六亲不认,这样的人,是最好的棋子。
林子衿一脸谄媚,完全没有才子应有的风骨,他故意提起,道:“王爷,那个御史的职务。”
南宫奕落下一颗棋子,道:“回去等消息吧。”
林子衿大喜,俯身拜道:“臣多谢王爷。”
..
与此同时,沈府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晚膳的时候,沈易突然仰头倒下。
众人忙传大夫,府上一团混乱。
身为沈易的正室,殷娴儿当然要在沈易身边侍奉,除了她之外,其他几个姨娘也站在床边,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
秋笙一身粉衣,站在众位姨娘之中,她手里不停揉搓着绣帕,眼神慌张。
许老太太年纪大了,就这么一个儿子,实在经受不住,她问大夫:“大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大夫给沈易把了脉之后,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这病情有几分古怪,在下还需要多观察几天。”
殷娴儿刚嫁入沈府,这太傅夫人的名头还没揣热呢,她可不想当寡妇,问:“那这病要紧吗?”
大夫答:“目前无生命之忧。”
众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大夫又道:“我先开一剂药,让老爷服下,待明日,我再来看看病况。”
殷娴儿虽然年纪不大,但管理沈府后院确实有两把刷子,为人处世也圆滑得体。
她叫来管家:“去送送大夫。”
……
沈易喝完药之后,众人便退出去了。
许老太太年事已高,也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殷娴儿身为当家主母,有权力也有义务去查清楚沈易患病的原因。
这时,殷娴儿将府里所有妾室召集在大厅。
殷娴儿坐在主位,一边喝茶,一边问道:“最近老爷是歇在哪个姨娘的房里?”
有丫鬟回答:“近来一个月里,老爷都是歇在九姨娘的房里。”
殷娴儿的目光瞟向秋笙,问:“所言属实?”
秋笙面色不佳,吞吞吐吐道:“是妾身。”
殷娴儿的眼中浮现几分怀疑,在她看来,沈易并非是用情专一之人,秋笙的容貌也算不上顶尖的,不过是会唱些戏曲儿罢了。
何况秋笙进府也有些年头了,她如何还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令沈易连续一个月,夜夜歇在她房里?
显然不太对劲。
其中隐藏着什么猫腻?
然而殷娴儿有自己的考量,她语气责怪,“九姨娘,既然老爷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他的身体有没有异样,你竟然一点都没察觉?你是怎么照顾老爷的?”
这一番斥责下来,秋笙心里不悦,但她也不能反驳,毕竟殷娴儿是正室。
再加上秋笙心里有鬼,她只是唯唯诺诺道:“夫人,我知道错了,日后定会多加小心。”
殷娴儿的本意是借此立威,她刚嫁进沈府,秋笙就把沈易给勾走了,这口气,殷娴儿忍不下,也不想忍。
她就是要训斥秋笙一番,让众人看看,谁才是这沈府的主人?
训斥过后,见天色已经晚了,她就吩咐让众人各回各房。
殷娴儿摆摆手,端的是正室夫人的架势,道:“罢了,等老爷醒来再说,你们回去吧。”
..
秋笙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安,她总觉得殷娴儿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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