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结 作者:桑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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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否则怕是事情一糟……无法挽回了啊!”
“你给我闭嘴!”许柔霜有些不耐烦,提高声音朝外面喝道。
见状,裴尧远终于耐不住,一把握住了许柔霜抵着房门的手腕移了开,原本温润的声音也沉了下来:“莫要胡闹。流言蜚语难道比性命还重要吗?”
言罢,态度强硬地将门打了开来。
神色急切的安儿见房门被打开,目光一喜,虽见身旁三少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但一时也顾不得,连忙道:“三少爷!快帮帮我家少夫人罢!”
裴尧远安抚道:“安儿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安儿怯怯地瞥了一眼怒视着自己的许柔霜,方迟疑道:“这里多有不便,三少爷能否跟安儿去一趟裴家祠堂?”
“祠堂?”裴尧远重复了一遍,似想到了什么,问道,“她又被娘罚了吗?”
“嗯。”安儿点了点头,“少夫人的情况很不好……希望三少爷能亲自见一见。”
“裴家祠堂不得乱闯的规矩,你难道不知道吗?”一旁的许柔霜突然插了话,冷冷道。
“我知道……”安儿心知这位裴家三少夫人的厉害,给自己鼓了鼓气,方继续道,“可是如今情况特殊,才不得不来请三少爷。”
许柔霜自然不愿裴尧远前去,呵斥道:“放肆!我看你们分明是看三少爷好说话罢?有事就去找老爷夫人,再不济也该去找大少爷,哪里轮得到三少爷来多管闲事?”
“可是少夫人她……”
“少夫人的事,与我们何干?”许柔霜不留情面地打断了,想要开口赶人。
“都别说了,轻重缓急,哪里这么多话?”裴尧远的眉头皱起来,深深望了许柔霜一眼,将对方的话硬生生逼了回去,方头也不回地踏出门,丢下话来,“我等会就回来,你不用等了,先歇下罢。”
安儿瞥见三少夫人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吓得略一哆嗦,也不敢多加停留,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只觉身后目光似带着刺,纷纷落在背上,疹人得紧。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本来这章是昨天发的!刚才发现竟然被晋江吞了更新存稿箱设置失败导致没发成功!可恶的晋江!特此和今天的一起补上。大家就当二更看吧
☆、一场算计
将安儿遣去找裴尧远之后,祠堂里一时陷入寂静。叶结蔓似浑身失了气力般瘫坐在地,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外头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房间冷清,加上有纪西舞在,温度要低得多。纪西舞垂眸望了一眼抱着自己神色有些怔怔的叶结蔓,忽然抬脚往外走去。
叶结蔓眼角余光瞥见纪西舞的白色衣袂一晃,反应过来时,已经看到纪西舞整个人都似水波般泛起涟漪,随即融入了门扉之中。见状,叶结蔓心里微微一惊,有些无法习惯,根本来不及唤住对方已经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纪西舞走后,只剩下叶结蔓一人,空荡荡的祠堂顿时安静得可怕,只有一个个灵牌在昏暗里矗立。上面鲜红色的字宛如来自阴间的符文,渗透着丝丝寒气。叶结蔓往后缩了缩,背抵上了坚硬的木案,眼底浮现出不安的恐慌来。白日里的一幕,随着此刻的安静清晰浮现在脑海,脖颈上似乎还残留着对方黏腻作呕的口水。叶结蔓忍不住伸手使劲擦了擦,将一小片肌肤擦得发了红,小脸上的神色却愈发惨白。她开始后悔刚才怎么没早点叫住纪西舞,也不知对方此刻突然离去,要何时才回来。念及此,叶结蔓的一颗心在胸腔内跳动得厉害,慌慌张张的没个着落,只能更加抱紧自己,安慰自己不要再去想白日的事。
这样呆坐着也不知煎熬了多久,思绪复杂间,忽然一件衣衫自头顶飘落,正盖在自己身上,遮盖了些许寒意。叶结蔓惊讶地抬头望去,便见不知何时回来的纪西舞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前,俯下身子探出手来,指间松垮垮勾着一个模样精致的煲盅。
“你还没吃过晚膳罢?我在厨房看到这个,正好你先拿去填一下肚子,可别饿晕过去了。”
叶结蔓神色惊讶地抬头直视着纪西舞,一时没有动作,似乎没有料到对方会做这些事。叶结蔓心微微一暖,抿了抿唇,顿了顿后才缓缓伸手接过纪西舞手里的煲盅,沉默了会,方轻声道:“你出门去就是为了拿这些吗?”
纪西舞不置可否地扬了扬唇角,兀自直起身子催促道:“快趁热吃罢,免得再迟些等会裴尧远就过来了。我还有任务交给你,你可得表现得好些,争取早点出这鬼地方才行。”
叶结蔓踟蹰地点点头,伸手掀开了煲盅的盖子,顿时一股鲜香飘散在房间里,隐隐带着些许中药香气。叶结蔓定睛一瞧,见煲盅里的是碧色粳米粥,里面炖了几味珍稀药材,勾得原本并没什么食欲的她也稍稍有了胃口。她低头轻轻抿了口,果然唇齿之间芳香四溢,味道清淡却不失鲜美。思及等会裴尧远要来,叶结蔓也不再耽搁,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纪西舞的身子倚在木案边,抱着双手垂眸望着叶结蔓喝粥,没有说话。叶结蔓自然也感受到了对方的视线,想到之前纪西舞从裴尧远手里救下自己,眼底的抗拒也不知何时消融了去。她性子本就温和,不怎么记仇,如今发生了此事,心里对纪西舞也有了些许好感。
直到一盅粥都见了底,纪西舞方自叶结蔓手里去过煲盅,走到门口,随手将精致的煲盅往漆黑的灌木丛里一丢,这才拍拍手回了来,走到叶结蔓身前,缓缓道:“等会裴尧远来了,你便屏退安儿,将裴之平想要轻薄于你的事同他说。”
听到纪西舞的话,叶结蔓身子一震,不可思议地抬头望着她。半晌,才嗫嚅道:“你不是说……此事和谁都别提吗?”
“没错,但如果是裴尧远的话,没有关系。”纪西舞眼底有思忖光芒一闪而过,“我之所以不让你同别人说,是因敌我难分,裴府心机深沉的人多得是,也许表面对你笑脸相迎,转身就落井下石。此事给有心人知道,指不定会闹出什么风波,对你的清白而言也极为不利。裴永川四个儿女里,只有裴尧远与其他几个不同。他生性平和,本就不太喜欢裴之平之流,且熟知对方脾性。将此事告知,对我们有益无害。裴尧远那里也不必担心他会透露出去,反而他会觉得裴家亏待于你,平日能帮衬着。由于裴夫人的缘故,你在裴家可谓孤立无援,若是有了裴尧远的保护,能轻松许多。”
“可是……”叶结蔓虽觉纪西舞的话有道理,但还是很踟蹰。轻薄之事本就无法启齿,思及便觉难堪。之前纪西舞让她不要外泄时反而松了口气,叶结蔓只想将那一幕永远埋在心底腐烂,再不复想起才好。然而现在就让她亲口告诉一个没见过几面的男子这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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