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无长兄 作者:绞刑架下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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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前来问清人马的来历。
贺穆兰手持节杖,素和君怀揣圣谕和凭证,狄叶飞则是来接应北凉使臣,顺便调查使团出事的将军,这一干人等的身份北凉当然是要慎重对待,再加上最近姑臧连连变天,这些官员也是小心,一得知贺穆兰等人要去鸣沙郡补给,立刻先派了人火速回姑臧和灵州回报,然后小心翼翼地陪同前行。
贺穆兰等人又不是来攻打北凉的,有北凉的官员陪同,一路补给是不用担心了,因为不用回钦汗也不必走沙漠,一行还算是顺利,很快就到了沙漠边沿的灵州。
这些官员不停的问起贺穆兰之前的北凉使者去了哪儿,已经被源破羌杀了的北凉使者能去哪儿?贺穆兰总不能缺心眼的说去了天上,只能纳闷地反问对方,难道不是已经回到姑臧城了吗?
这些被派出来的官员大多是沮渠牧犍那一派的,听到这个消息甚至已经在怀疑是不是有后党在半路上把使者劫杀了,以至于连孟王后在哪儿都不敢问,就怕这些虎贲军已经和孟王后合作了,将他们杀了灭口。
只是外表风平浪静,其实早已经酝酿着风暴,不知何时就会爆发,就连护送魏国军队的官员和将领们都是战战兢兢,态度谦卑的不能再谦卑了。
随着虎贲军和高车虎贲再次进入北凉,各种各样的谣言也传遍四方,有说魏国要来攻打北凉了,又说沮渠牧犍已经准备去国投降了,还有说沮渠菩提和孟王后都在魏国军队手里,这次是给名正言顺的世子撑场子来继承王位的……
北凉的商队因为可能发生战争的缘故,都通通像是发了疯一般往魏国或者刘宋跑,北凉各地因为商路发达而繁荣的城镇一下子萧条了起来,很多人根本就不敢在北凉多待一天。
在这样的情况下,贺穆兰和狄叶飞率军进入鸣沙郡时,就产生了不小的麻烦。
之前血披风说出沮渠菩提可能在鸣沙郡的卫城时,素和君就怀疑过这里恐怕已经被孟家完全控制,所以罗睺和孟王后才能安心在这里停留,然而不管他们如何猜测,都没想到卫城的城守根本就不让他们进入鸣沙郡!
“没有大王的手令,我不可能放他们进鸣沙郡。”此地的郡守叫做王兴,是个汉人,对魏国人显然大为忌惮。
“我得到的文书里,魏国使团已经启程离开北凉,我怎么会让一支来历不明的军队经过卫城!”
沮渠牧犍派来的官员黄明仁脸色难看,这灵州的刺史是坚定的世子派,和王子继位的沮渠牧犍并不对付,他们甚至不承认沮渠牧犍就是新的凉王,迟迟不肯回姑臧庆贺新王继位,而且对京中的来使也多有防备。
但他们居然敢在这种时候弄出这种事情!
他们真当魏国人是吃素的吗?
“王兴,你给我开城!我是尚书令,按礼你该出来拜见,居然就在城头上和我呼喊,成何体统!”
沮渠牧犍重用汉臣,所以大部分朝中新上任的官员都是汉人官吏。
黄明仁气急败坏,素和君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外城城郭。
矮小的城墙看着像是随便就能爬上去一样,卫城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军事要镇,如今商队也得到消息纷纷避走了,为什么这些人情愿冒犯新王和魏军也要阻止他们入城呢?
不过是在外城郭内驻扎补给而已。
“尚书令不是刘使君吗?怎么变成黄使君了?”王兴在城头上大笑,“不是不给进,这么多人会惊扰到城中的百姓,诸位最好还是给个章程,这近万人马,我这小城可容纳不下。”
“答应他,安排其他人在城外驻扎,安排一千精锐入城。”素和君悄悄告诉贺穆兰,“城中必有古怪,你、狄叶飞和我入了城肯定要被这些官员绊住参加宴席的,想法子让盖吴带着一些精锐趁夜溜去普宁寺,打探沮渠菩提的下落。”
贺穆兰听到素和君的话,点了点头要求黄明仁安排,黄明仁见贺穆兰没有生气,反倒做出了退让,脸上神色才算好看了一点,对着城头大叫起来。
王兴也知道不允许他们过去是不可能的,将人数从七千多人变成一千入城已经是很不错了,当下下了城头,亲自给虎贲军开了城门。
卫城的卫戍兵和北凉其他地方的不太一样,满身彪悍之气,而且有许多发型和打扮奇装异服,让贺穆兰多看了几眼。
那吊儿郎当的镇戍校尉王兴见贺穆兰对他的兄弟十分好奇,撇了撇嘴说道:“别看了,都是些马贼投诚,又或者是当地游手好闲的刺儿头收编,我们这里可不太平,手软点的都没命了。”
贺穆兰这才想起这条商路上鱼龙混杂,诸多城镇常有争斗,恐怕就是这个原因,这里的守卫才有一股彪悍的气质。
那王兴只是地方军事武装的长官,很快郡守和县令都满脸大汗地跑了出来,在狠狠地骂了王兴一遍(纯粹做给魏国人看)之后,毕恭毕敬地说城中宴会已经安排好,劳军的辎重也准备好了,就等将军们赴宴。
贺穆兰等人已经知道恐怕是避不掉了,私下里嘱咐郑宗和盖吴两人带着一干身手敏捷的虎贲军偷偷潜入城中,找到普宁寺后想办法摸进去找到沮渠菩提。
盖吴并非魏国使团入编的使臣,郑宗则是精通各国语言,沟通上会容易一些,他颇有急智心眼也多,所以贺穆兰不怕他惹麻烦。
晚宴很中规中矩,拜可以入城休息所赐,贺穆兰和虎贲军都能开始注意个人的形象,不再说满身馊味蓬头垢面,但即使如此,一个个晒成煤炭黑的样子也实在是不雅。
相比之下,没那么黑的素和君和狄叶飞就明显很受欢迎,不少舞姬和侍女拼命地往两人身旁贴。
尤其是狄叶飞,简直是男女通杀,各种狂蜂浪蝶找着法子和他搭话。
贺穆兰在外面从不喝酒,所以每一杯端上来的酒都被赐给身旁的陈节喝了。
很少有人知道陈节是海量,但今天酒量惊人的陈节喝到了一半,竟然感觉腹中有些不适,顿时就警惕了起来,摸到贺穆兰耳边说道:“将军,我想闹肚子……”
自从大行驿死在北凉王宫,贺穆兰对酒水这种东西很敏感,立刻小声问他:“是不是酒有问题?”
“应该没有毒,酒上来的时候我看着那侍女自己先喝了一杯。”这是接待外宾的程序,以示酒没有问题。
“不过我有些憋不住了,别是泻药……”
贺穆兰立刻沉下了脸,让陈节去方便,暗中却悄悄让那罗浑带着几个武艺高强的亲卫跟在陈节身后,如果有谁要下毒手,立刻想法子活捉了。
素和君坐在贺穆兰对面的席位上,见陈节和那罗浑继而连三的离席,忍不住露出关切的神色,在厅内守卫的王兴也感觉到有些不对,派了几个侍卫去看动静。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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