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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兰无长兄 作者:绞刑架下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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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的东西,哪怕是这一部分涌入国内,也足以把国内的牛羊马匹市场给搅乱了。

    花木兰出征前,花家一个月吃不了几顿肉,不过五年后,羊肉已经便宜到可以几天吃一次,军户们也不必为没有战马发愁,只要去军府出示军贴,就能以极为便宜的价格买到军府驯养好的战马。

    像花小弟在家养的战马,就是军府送到军户家里代为饲养,军府每个月给补贴的战马。到了需要的时候,军府就要把马领回去。

    魏国后来不停征战尚有余财,和此时北伐柔然得到了大量物资有着分不开的关系。要知道五胡乱华之后无论人口都不足魏晋时期的五分之一,北方土地开垦和出产的速度远远不如南方的刘宋,这些牛羊足以支撑魏国很长一段时间的用度了。

    至于那些失去了牛羊马匹的柔然人?

    拓跋焘既然留下了那些贵族和部落主的性命,自然是不会大肆杀害他们的,只不过以前柔然人就过得很苦,日后怕是更加辛苦了。

    “主人,你要如厕吗?”

    花生轻声在贺穆兰耳边说了一句。

    贺穆兰点了点头,花生递给他一个宽大口径的陶罐,然后拉着赫连明珠出了帐子,没有一会儿,花生走了进来,把那罐子拿走放在了帐子一角。

    如今过去才七八天,贺穆兰已经可以坐起身了,不得不说她的恢复力实在是强的惊人。

    但有些事情还是无法下地做的,比如如厕,比如进食。

    现在贺穆兰都觉得自己已经馊掉了,吃喝拉撒睡都在褥上,比女人坐月子还可怜。要不是后来花生来了,她还不知道要尴尬多久。

    花生从未见过女人脱了衣服是什么样,贺穆兰洗澡时被花生看过全身,到了这个时候,再羞窘也无法了,赫连明珠表现出不想伺候她排泄的事情,这些便落在了花生头上。

    赫连明珠包揽了贺穆兰的吃喝,还有给她擦身梳发。

    至于下半身的清洗,从第四天贺穆兰的右手可以动了以后,基本就是她自己来了。

    她人生中最大的危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又混了过去。

    如今已经是六月,阴历的六月热的惊人,即使是在北方的蒙古草原,一到了中午,帐篷里又热又闷,贺穆兰全身的伤口更像是蚂蚁咬噬,痒麻难当,恨不得抓个痛快才好。

    黑山大营建在黑山头之后,是个通风透气的地方,夏天也有大风吹拂,凉爽的很,不像这里,又在营帐,热的发燥。

    她有几十个奴隶,可出行只带了骑术最好的花生,所以连打扇子的人都没有。

    天实在是太闷的时候,花生也只能把帐帘全部掀开,再给她扇扇风,赫连明珠用冷水给她擦擦,治标不治本。

    贺穆兰现在已经是只穿着夏衣,袖子也挽到肩膀处,太热的时候,她甚至还会让花生把裤筒也卷起来,露出两截小腿。

    现在贺穆兰总算知道花木兰为什么会晒得四肢黑躯干白了,大约在军中操练也要挽袖子挽裤腿,只掩着身子,所以才变成熊猫的样子。

    一晃眼到了中午,又是一日最热之时,贺穆兰实在热的不行,就叫花生去给他端盆冷水来擦擦。

    赫连明珠已经去准备午饭了,花生想到贺穆兰帐内无人,忍不住有些犹豫。

    “要不然,等赵明来了我再去?”花生微微弯腰,“帐里一个人都没有,万一主人要喝水或方便都没人伺候。”

    哪家主将不是亲兵成群,军奴无数?只有他们家将军,贴身伺候的只有他一个,亲兵一个伤了还在地弗池大营,一个倒好,被主将打发出去随军赚军功去了!

    “无事,你去吧,帐外不是还有看守的卫士吗?实在不行,我唤他们进来。”

    贺穆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沦落到伤残人士的地步,挥挥手让他先去。

    花生从不忤逆贺穆兰的命令,见她实在热的难受,满脸不情愿的出去了。

    花生出去还没有多久,外面就出了事。

    嘈杂的喊杀声突然从远处传来,贺穆兰的五感何其敏锐,那杀声一起,立刻大叫了起来:

    “帐外侍卫派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是!”

    门外几个侍卫应了声,立刻派出一人去打探。

    贺穆兰此时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几乎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

    无奈她的腰上还有伤,膝盖上的箭拔了以后,左腿也几乎无法自如的屈伸,即使有寇谦之的灵丹妙药,也必须静养一个多月才能下地行走。

    要想和以前一般恢复如初,就要看休养的如何了。

    正在她惊疑不安的时候,那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另有兵器碰撞之声、唾骂声,越来越清晰可闻,明显那些发出噪音的人已经靠近了这里。

    这下贺穆兰更是彻底无法安心了,她从枕下翻出一把匕首放在手边,皱着眉头又问了一声:

    “打探的人回来了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反了”、“逃窜”之类的话。

    “回花将军,出去打探的人还没有回来!”

    “这么久?”

    “末将等也不知怎么回事,但营地里戒备森严,应该没有大事。”

    这几个士卒显然对魏军的实力十分自信,听到贺穆兰担心的询问,居然还笑着安慰她。

    可惜这人话音还未落,贺穆兰就听到帐外的某个士卒一声大喝:“你们是什么人!速速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

    贺穆兰抓起匕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听外面的动静。

    在长久搏杀之声和数声惨叫过后,一群人冲入了大檀的王帐。

    此时贺穆兰知道对方是敌非友,外面的士卒应该是都遭了毒手,自己又是这样的情况,不能轻举妄动,便装作还在昏睡的样子,只好好当她的“活死人”。

    眼睛却偷偷眯了一点点缝,观察他们。

    【这是什么人?伤的这么重居然还没死吗?】

    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看到贺穆兰全身是伤的倒卧在虎皮里养伤,忍不住露出“果然有人”的兴奋表情。

    他们一开口,贺穆兰背后顿时冷汗直冒。

    说的居然是柔然话!

    这里是柔然人留下的大帐,也就关押着许多酋首和柔然人的俘虏,原本这些俘虏是由右贤王和黑山的大军看管的,可是右贤王和黑山大部随着拓跋焘离了营地之后,管理也就松散了些。

    这些被关押的人里有个厉害人物,不但自己逃了,还把整个营帐里关押的人全部放了出来,这些人乍得自由,顿时四散逃窜了个干净,这几十个人是同一部族的兄弟朋友,逃的时候就一起走了。

    他们见往外逃的都被鲜卑人抓了回去,索性一咬牙,朝着里面走,果不其然,在小心绕过一些卫士之后,他们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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