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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兰无长兄 作者:绞刑架下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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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妥当后再打的节奏,并不欣赏鲜卑人战不畏死,以一当十的气魄。

    勇气和士气自然要有,可那不等于鲁莽和狂热。

    冷静,以静制动,以奇胜以正立,这才是她贺穆兰的用兵之道。

    不过是半个时辰,地弗池的守军快马加鞭的赶到了,速度比贺穆兰预想的快了不知多少。

    “太好了,花将军,请让我们的勇士随你一起冲杀!”斛律飞虹已经被滚滚而来的大军刺激的热血沸腾,恨不得也去冲杀一阵。

    贺穆兰笑了笑,谢绝了他的好意。

    “不必了,我们一万人已经足矣,大军出动之时,你们应该保护好你们的族人才是啊!”

    “既然都是盟友……”

    “哎呀,你这人真烦,不让你出战,是因为你们跟不上我们的速度,反倒要拖我们的后腿!”

    蛮古不客气地一声低吼,挥舞着自己的斧头。

    这是他最近得得武器,用的正是趁手,正等着饮血开刃呢。

    “请问那位将军刚才在说什么?”

    斛律飞虹低声问一旁翻译的高车士卒。

    那高车士卒看了看他,再看了看他身后的士卒,心中既然承认了蛮古说的不错,就轮身体素质,这些高车人也确实及不上他们的人。而且骑兵最重阵势,若是他们打乱了阵势,那才叫帮倒忙了。

    所以这高车士卒开口翻译:“那位将军说,我们是来保护你们的,怎么能让你们流血呢?你们就在后方等着我们胜利归来,为我们敬上赞歌就行了。”

    一句话,说的高车人们热泪盈眶。他们高车人自从做了柔然的奴族以后,每逢大战,必要出征,若说柔然打了多少次仗,就死了多少次高车人的兄弟儿女,何曾有人告诉过他们……

    ——“怎么能让你们流血呢?你们只要等着胜利归来就行了?”

    只是这一句话,就足以让他们原本还有的一丝一缕荡然无存。

    地弗池赶来支援的将军和贺穆兰都朝着那高车士卒给了个赞许的眼神,贺穆兰默默记下这个人,准备回头行军去金山时,带上他作为翻译。

    花生虽好,但却了些机变,不如这个小伙子。

    “全体虎贲骑,换战马!”

    贺穆兰的人马早就已经准备妥当,此时听令,顿时齐刷刷更换战马,架起武器。

    友军也同时下令,更换战马。

    “吹起号角,全军突击!”

    贺穆兰剑指北方。

    “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得令!”

    ☆、第223章 同死同活

    这一天,对于卢方兄弟来说,是人生中最大的噩梦。

    还在休息之中的队伍突然遇见大军发起突袭,熟睡中的柔然人有一部分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而有一部分在长途跋涉之后已经陷入深度的睡眠,根本无法马上清醒。

    柔然的骑兵开始匆匆忙忙的拿起武器,有些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穿上盔甲。马儿也是一样,正在休息的战马和替马从对面万马奔腾的惊悸中惊醒,嘶吼着,不安着,不肯听从它们主人的命令。

    大军来袭,一方是准备充分、甲胄齐整的虎贲之师,一方是丢兵卸甲、惶惶不可天日的乍醒之军,谁胜谁负,自然是一目了然。

    在远处观望着战局的高车人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斗,干净快速到毫不脱离带水,一个人若是能把战争运用的像是音乐般充满节奏感,那已经无异于是一种了不起的艺术了。

    唰唰唰唰……

    这是虎贲骑第一轮疾射的声音。

    无数正在上马的柔然人刚刚翻上马身,就被这如雨般的箭支射的坠落马下,痛苦哀嚎。

    匡嗡……

    这是虎贲骑们弃弓抽刀,长刀出鞘的嗡鸣声。

    已经匆匆迎战的柔然骑兵如同送上门来的人头一般,让擦得雪亮长刀饮满鲜血,成为噬人的凶器。

    嘎拉嘎拉嘎……

    冲锋而入的战马踩过无数还在地上奔逃叫喊的柔然骑兵,骨骼和铁蹄接触时,像是冬天的枯枝被踩碎的声音不停地传来,偶有魏国骑兵微微被马蹄下的东西颠的踉跄了一下,立刻调整了马身,轻巧地纵跃了过去。

    贺穆兰冲锋在队伍的最前端,在她的身边,是百战不死的亲兵蛮古,以及从不肯服输的那罗浑。他们像是一枚楔子,钉入到这支柔然骑兵的心脏之中,并且让对方生不如死。

    高车人站在他们的高车顶上,看着远方的那场大战。

    泥土殷红,草木战栗,杀气直薄云霄,身穿着饕餮战甲的主将犹如五百年前的那位冠军侯附体,所到之处,所向睥睨。

    “花将军,他们的主将要跑!”蛮古看着正要调转马头而逃的两员大将,立刻兴奋地叫嚷了起来:“我愿为将军分忧,请让我去取了他们的首级!”

    蛮古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服了这位年轻人。

    他跟随她的每一场大战,最后都是以大胜告终,他生性喜欢冲杀,在“花木兰”的身边,永远不用担心自己会独陷敌营,因为只要对上花木兰,敌人都只有铩羽而归的份,不可能围杀过来。

    贺穆兰目视前方,距离约有一百五十步,正是她弓箭能及的射程。她提起马鞍边挂着的长弓,从箭筒里取出一支羽箭,瞄准对方首领的头颅,抬手射了出去。

    蓦地突然起了一阵大风,那支羽箭被风干扰,微微滞了一滞,射进了那首领的左肩,并没有将他射于马下。

    “此乃天意。”贺穆兰摇了摇头,“老天不要我亡他。”

    贺穆兰看了看那两骑兵马,身着皮甲的高大男子欲要护着中箭的瘦长头领先跑,又有大约五百的精兵帮忙断后,一片乱阵之中,贺穆兰首先要做的是冷静的纵观全局,而不是追杀溃兵,所以她点了点头。

    “你带一千人去追赶,最好生擒,我要知道他们的身份,为何会来到这里,来这里做什么。”

    “得令!”

    贺穆兰给他点了十个百夫长,蛮古兴奋地带着一千骑兵,朝着那个方向而去,俨然犹如猛虎出闸,终于找到了张牙舞爪的机会。

    虎贲骑惯做前锋,守护地弗池大营的却是护军,虎贲骑冲锋陷阵之时,护军便分成左右两翼,围住敌人,使得被冲散的柔然骑兵只能朝后路而逃。

    骑兵对阵,大忌便是背后对人,北方游牧民族出身的各国骑兵各个都善骑射,这一番逃窜,又死了上千人。

    蛮古追击敌方两位大将,中箭的将军被那高大男子刺了马臀,由五百骑士护着疯狂的逃窜,仅留那位高大的将军带着不足两百人断后。

    蛮古见此人如此小瞧于他,顿时火冒三丈,率先冲入敌军,和那人战在了一起。对方以拖时间为主,招招采取守势,没有一会儿,蛮古就不耐烦了起来。

    “和你这厮打的好不过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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