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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喉咙不舒服,悲剧了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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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鲜币)32劫财还是劫色
    慕容彦走在街上,魔域和联邦最大的区别,除了科技发展水平不一样,其次就是人民心态不同,联邦的夜晚是多姿多彩,丰富无比的。
    魔域的夜晚是寂静的,显得有些诡异的,良民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出门,或者早早就睡了,而在这种时候还在外面游荡的,一般不会是什麽规规矩矩的人。
    慕容彦绕了一圈,没发现街上有多少人在走动,偶尔遇见几个,也能看到对方脸上不怀好意的打量,不过慕容彦的那身打扮看上去实在太落魄了,完全引不起对方的兴趣。
    他自己倒是毫不在意,别人却没那麽简单,几个在阴影里蹲著的家夥,看他那麽漫无目的的绕来绕去,互相给了个眼神,悄悄的就跟了上去,不紧不慢的走在後面,慕容彦不是不知道,却也懒得管,他身上可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哦,除了和老爸拿来的零花钱。
    迪沙说起来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城,连联邦随便一个城市都比不上,走著走著就越走越偏僻,看著建筑物越来越朴素和古旧,街灯越来越微弱,慕容彦也明白自己怕是走出了城中心的地带。
    不需要他明白过来,身後跟著的他的那几个人已经不经意的将他围了起来,慕容彦扫了一眼,竟然有五个,哦不,不止五个,那边一条不起眼的小路里又走出来了几个人。
    看样子竟然还是认识的,难怪跟了一路选择在这里动手,原来是还有同党。
    “我身上可没钱。”慕容彦对著围住他的人无辜摊手。
    事实上,周围的人也不觉得他身上能有多少钱,因为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怎麽看也像是破布,只不过慕容彦还是小看了对方的猥琐程度。
    一个男人越众而出,身形显得格外的高大,看上去孔武有力。
    他的目光也不善,扫了慕容彦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蔑视,明显的觉得慕容彦是个没多少油水的货色,眼神不爽的扫了周围的人一眼,似乎有点埋怨。
    这麽一大群人,围著一个穷小子,这他妈的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谁知道,一个瘦猴一样的小个子凑了过来,在他旁边邪笑了两声,“老大,我可看清楚了,这小子长的绝对不差,哥几个……嘿嘿……”
    嘿嘿个屁!慕容彦算是听清楚了,搞半天人家不是来劫财的,是来劫色!
    长这麽大还是头一回!简直是有些难以置信,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自己这也算有点姿色?可他一个大男人有姿色能当饭吃麽?他想勾引的那个人从来都对他不假颜色。
    那老大眯起眼,细细的打量了慕容彦两眼,使了个眼色,众人又将慕容彦围紧了一些,这一片光线比较差,其实那几个也没看清慕容彦到底什麽样子。
    不过既然老大有了令,本著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的原则,迅速的将慕容彦包围。其实慕容彦虽然穿的破烂,可那身材是有目众睹的,有几个已经悄悄的咽了咽口水。
    “男人有意思麽?”慕容彦难以置信。
    有人在旁边窃笑,似乎觉得慕容彦这句话很傻。
    魔域这边的生存条件实在很艰苦,男多女少是必然趋势,谁家里有个好女儿不都是小心的藏起来,抛头露面的那几个不是长相欠佳,就是自持身手不错,然而天黑了也还是不敢随便在路上到处乱走的。
    所以,近几年来,魔域的男风很盛行,只要是面容娇好身材精瘦的男子,无形中开始变得受欢迎起来,被暴力侵犯的几率高的有些离谱。
    慕容彦不等他们将他包围,已经矫健的从一个空隙中跃出,几个人大概没料到他的身手竟然不错,有点稍微放松了,竟然被他得了空子。
    一冲出包围,慕容彦毫不迟疑的就开始狂奔,身後跟著一条甩不掉的尾巴。
    那老大本来对慕容彦也没什麽特别的兴趣,只是想著这一晚上不能白干一票,既然相貌还过得去,那让兄弟几个发泄一下,也是不错的。
    结果这小子的身手竟然还不差,竟然能从十来个人的包围圈里突围,看那身姿竟然还有一丝翩若惊鸿的惊w,他摸摸下巴竟然意外的感起兴趣。
    也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其余的人更是不需要他招呼,也跟著追了上去。
    慕容彦不敢放松,他的身手在联邦大概还能排的上名次,在魔域这个尚武的国度,到底是什麽样的水平,他心里也没底,更何况白天还看了一场精彩至极的混斗,感觉上那些混混里和他差不多身手的并不少。
    身後追著他的那些人,逐渐的开始有些掉队,慕容彦拼尽全力的奔跑也不算慢,不过倒是那个高大的男人在慢慢的追上来了,慕容彦甚至还能感觉到对方跑的有些游刃有余,似乎根本没有完全尽力。
    他的手下开始慢慢的被甩开,那个老大却如影随形,怎麽都甩不开。慕容彦心里悄悄计算著,单打独斗的话,他有几成的胜算,可是看上去这个高大个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家夥。
    前方一个岔路,慕容彦毫不犹豫的岔进去,那些小巷真是和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平时不小心走进来都能绕的人头昏脑胀,更别提慕容彦这样毫无目的的乱窜。
    可惜那个追在背後的家夥,确实丝毫不被影响,一直紧追不舍,慕容彦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既然跑不掉,还不如背水一战呢。
    反正就是死,他也不会受辱的,只是有些可惜罢了。
    若是一开始对荣成再好一些的话,再珍惜一下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就好了。
    此时此刻,他心里那种羞愧耻辱的感觉,全部化为了不舍。
    他选了个阴暗的角落,等著後面的那个家夥追上,毫不犹豫的就出拳,这是和西格学来的,一击必杀,招招致命,一招不中,还有七种不同的後招补上,的确是杀人放火的最佳招数。
    那家夥大概没料到慕容彦会突然杀出来,微微一个迟疑,竟然差点著了慕容彦的道,堪堪的躲过一拳,那拳头带著劲风扫过去的那一瞬,还带著火辣辣的痛感。
    还没来得及调整自己的步伐,那拳头一个变化,又一次袭来,比上一次的角度还要刁钻,他的身子被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一般人类几乎是完全不可能做到,可是这个家夥偏偏做到了,慕容彦二击不中,心里已经吃了一惊。
    不过他更知道这个时候是分不得心的,若是他有了破绽,只怕会被眼前这个家夥用更犀利的手段秒杀在这个暗巷里,搞不好还会沦落到被奸尸的命运。
    其实慕容彦不在乎死,甚至在发觉了荣成就是慕容宸的时候,他心里受到了极大的打击,面子上一下子下不来,也想过是不是干脆了却残生算了。
    可惜他能忍受任何的死法,却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被侮辱,他绝不能让那完美如同神祗的慕容元帅,因为他的原因而被玷污。
    这才是他心目中最不可原谅的事!拳头再次换招,同时左手的匕首也跟著出手,那高个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险险的避开了那锐利的刀锋,正要喘口气,却被第三招还未完全出手又在中途换招的拳头打中了。
    慕容彦这一招是变中有变,终於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对方倒著划了出去,撞在了巷子的墙壁上,慕容彦收回拳头,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心里一点兴奋和激动都没有,有的只有凝重和压抑。
    这个家夥太强了,他这是侥幸才赢了一招,等那家夥恢复过来,胜负就未定了。
    慕容彦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立刻扑过去,准备继续补上一招杀招。对方原地一滚,立刻避开了他的招式,嘴角带著血迹,看上去显得有些狼狈。不过那家夥的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那种遇到了对手的兴奋,嗜血的兴奋。
    慕容彦心里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没有再扑过去补上一招,毫不犹豫的往後避开,刚刚闪开,原地就有刀光一闪,那个家夥什麽时候拔出刀来的,慕容彦根本没有察觉。
    慕容彦手上也有刀,他自然不甘示弱,就在他准备再一次出手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还躺在地上的家夥,眼眸突然变成了血红色,慕容彦的夜视能力不差,第一眼就看清楚了,这个家夥不寻常。
    面对诡异的事件,又是在不了解的地盘,慕容彦显得很谨慎,没有冲动反而还退後了几步。
    那家夥看著慕容彦笑的有些扭曲,然後慕容彦满脸诧异的看著对方的手臂突然膨胀著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看上去竟然像是一只野兽的爪子。
    那锋利的尖爪带著阴冷的寒光,而那个家夥出手更快,几乎是下一秒就朝著慕容彦杀过来了,慕容彦没有忘记躲避,只不过他的内心深处可没有那麽平静。
    是慕容宸那个密报里提到的,已经进化出了高智商的怪物变种。
    (15鲜币)33螳螂捕蝉
    慕容彦心里可没有表面那麽淡定,主要是天黑又没人看见,其实他的背後早就开始冒冷汗了,他对这怪物的身手可是相当有认识的,没进化前的他都不一定是对手了,这进化过的他更加没有把握了。
    然而慕容家可没有贪生怕死之徒,虽然他不是那麽想活,却也不想就这麽窝囊的死。
    慕容彦施展了全身解数,身上的武器除了把匕首也没有别的,侥幸的避开了几招之後,就开始有些接不上力了,甚至不小心被打了一掌,这一掌还真是分量十足。
    反正慕容彦是不清楚别人亲耳听到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心里会怎麽样,他倒是感觉挺平静的,甚至还准确的分析出自己右边断了两根肋骨,幸运的是没有伤到肺。
    他落下的那一瞬,他还能拼著剩下的力气,准确的往旁边一滚,避过了那家夥紧随其後的一脚,那力道大的惊人,竟然能在石板路上印出一个不浅的脚印来。
    慕容彦叹气,要是没避开的话,怕是胸骨要全碎了。
    他到还真的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这麽一天,死的这麽窝囊。
    不过他马上就要接近死亡线了,避开了这一脚可不代表他能避开第二脚,那家夥似乎也发下他的强弩之末,脚抬起来又放下了,这回没有直接踹上来或者踩上来,大概不想这麽快就弄死他,有点像猫在吃老鼠之前先要尽情玩弄一番。
    那家夥抬起那只已经完全兽化的猎爪,对著慕容彦就是一爪子,别说那单薄的衣物,就是慕容彦的胸膛上都留下了四道清晰的爪印,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嗯’饶是慕容彦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是伤上加伤。
    那碎裂的肋骨上又添了一道抓伤,疼的他神智都有些恍惚起来,眼前也开始发黑。
    临死前竟然丝毫不觉得害怕,甚至还有闲心想起慕容宸,自己死了他会不会生气,亏得他丢下了整个联邦,从那麽远赶过来救自己,没想到,自己却这麽不争气。
    就算是闭著眼睛,可是那敏锐的感识还能将那些画面清晰的传到脑海中,眼看那锋利的爪子划破空气,眼看就要来到它的咽喉,却猛的抽了回去,然後枪声响起,正好从慕容彦的咽喉前一寸划过,那激烈的气流甚至让慕容彦觉得嗓子那儿火辣辣的痛起来。
    怪物猛的往後退了一步,与此同时,慕容彦也诧异的睁开眼,竟然有人靠近?他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完全没有察觉。
    枪声开始密集的响起来,怪物似乎有些忌惮,又往後退了两步。
    有个人突然出现在慕容彦的身边,他就那麽站在慕容彦身侧,眼神冰冷的看不到一丝温度,淡淡的扫了慕容彦一眼,似乎在确定他的伤势。
    慕容彦不小心和他的眼神对上,心里猛的一跳,然後就立刻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跳的完全失去了他的控制。
    不是别人,是慕容宸。
    而且,他已经取下了面具。大概他也察觉到了自己已经曝光了,明白了慕容彦离开的初衷,所以他也不想再掩饰了,朦胧的夜色中,慕容宸的脸看上去像是雕像一样的俊美无双,却又冰冷凛冽,还毫无顾忌的散发著浓重的杀气。
    那怪物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兴奋了起来,大概是感觉找到了势均力敌的对手。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然後那只手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的变化为另外一只兽爪,慕容彦努力的撑著身子爬坐起来,靠在墙上也没有更多的力气了。
    慕容宸抽空瞥了他一眼,好像有什麽话想要说,可是抿抿唇终究还是没开口。
    反倒是慕容彦,低著头避开他的眼光,低声道。“爸,小心。”
    慕容宸的身子微微怔了一下,却在下一刻,和突袭而来的怪物战成了一块,那怪物的身手的确是进化过的,比起那些残次品要强太多了,慕容宸竟然也没有占到什麽便宜,甚至两个人短时间内还分不出输赢来。
    慕容彦身上的伤口很深,一直在往外流血,他想要给自己止住血,却没有可用的工具,只能努力用手按住自己的伤口,大量的失血让他整个人都开始晕眩起来。
    不过他却强撑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两个纠缠的人影,生怕慕容宸有个好歹,直到眼前越来越黑,慕容宸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然後他感觉到身後被人重重一击,昏过去的最後一刻,他担心的不死自己的生死,而是慕容宸要怎麽办,对方竟然来了帮手。
    我怎麽样都可以,而你,千万不能有事。
    慕容彦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那段时间他一直都昏昏沈沈,似乎总是在睡,偶尔醒来也只是几秒而已,然後再一次晕过去,慕容彦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这是身体透支过度了。
    怕是一直都疲劳到了临界点,这次的受伤正好把所有的潜藏的害处都曝光了。
    不知道昏了几天,等慕容彦彻彻底底的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间宽敞而舒适的房间里,同样是用巨大的石块搭建而成的屋子,却又更加细心的用一些漂亮的瓷条贴过一遍,看上去要漂亮和精致多了。
    他的肋骨也被接上了,身上那些伤口都被好好的包扎过,慕容彦不敢用力,只能缓缓的移动自己的身子,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
    伤口愈合的情况不错,没有流血也没有太痛,他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慢慢的恢复。
    正在默默打量房间的布置的慕容彦,耳尖的听到房门有轻微的响动,这个不知名的家夥毕竟救了他一命,慕容彦想著对方对他可能没有恶意,所以并没有太防备。
    有人慢慢的走了进来,脚步声很稳,听起来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当慕容彦看到他的时候,微微的楞了一下,这个男人很年轻,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
    一双黝黑而冷淡的眸子,莫名的透著一种淡淡的熟悉,线条完美的下巴带著一种无声的性感,高挺的鼻梁,带著一丝桀骜的剑眉,这是一个很有味道的男人,具体的慕容彦说不上来,但是这个男人身上带著一股野性的气息。
    “醒了?”男人看著他,一点儿也不
    慕容彦的嘴角抽了抽,若说他一开始没有看出来,或者说不能确定,可是听了这个声音之後,他若是还认不出对方,那就真是说不过去了。
    “原来你长这样……”说完,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又道。“你没事吧?”
    “没事。”他似乎不想多说的样子。
    慕容彦也习惯了他这样,没有追问下去,反倒是上下打量了他几遍。“西格。”
    “唔?”西格挑眉。
    这个动作他坐起来很熟稔,不过之前他带著面具,任何的表情都是看不见的。所以愕然看到西格的这个动作,慕容彦还是微微楞了一下,不得不说,这个家夥还真是蛮帅的,一个普通的动作也能做出风情万种的感觉来。
    “你救了我?”
    西格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似乎知道他要问什麽。“你放心,他没事。”
    慕容彦的确是想要问这个问题,听他这麽一说,也就放下心了。
    不过,更多的问题浮了上来,关於西格为什麽会出现在这儿,还有西格为什麽会恰好发现他,还有西格遇到那怪物之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许多许多的事,慕容彦都很想知道。
    西格看他那上下打量的眼神,无奈的抿嘴。“问吧。”
    “咳咳。”慕容彦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在丛林里出生入死那麽多回,两个人之间的情谊有些不寻常,比起普通的点头之交要熟稔多了。
    “话说,你到底多大了?”
    “……”
    西格皱著眉头看慕容彦,大概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怎麽?这不是你让我问的麽。”
    “……”西格无语。
    慕容彦撇撇嘴,“怎麽一个二个都是这样子,女人的年龄要保密,男人的年龄没那麽神秘吧。”
    西格沈默了一下,吐出一句,“比你大。”
    “……”现在换慕容彦无语了,这不是明摆著得麽!
    西格也没想要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直接走到慕容彦身前,伸出大手就直接摸上慕容彦的胸前,慕容彦看著那只在自己胸膛上摸来摸去的大手,学著西格的样子挑了挑眉。
    “我这算是被非礼了麽?”
    西格看著他,同样挑挑眉,用和他一样慵懒的语气道。
    “你觉得呢?”
    “你准备怎麽负责?”
    “……”西格无语。
    然後又对慕容彦道,“伤口愈合的不错,最近两天少活动。”
    慕容彦点头答应了,见西格要走,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
    “那怪物怎麽样?他没受伤吧?”虽然西格说他没事,可是慕容彦还是担心。
    西格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他会输?”
    关门之前,西格又道。“放心吧,他只受了点轻伤。”
    作家的话:西格归来,西格的粉丝们来点热烈欢迎吧!
    你们的票票在哪里呢?看不到呀……
    (15鲜币)34谁是败家子
    慕容彦可以自由走动的时候,已经距离那日七天了。
    西格将他安排在一个别院里,说是别院都是好听的了,其实在慕容彦看来,就是一个用石头围起来的院子,西格也没什麽别的事,每日三餐里最少有两餐是两个人一块用的。
    说好听的是一起用,其实也不过是一人捧著一个碗,低头默默的进食而已,互不打扰更谈不上交谈。
    不过饭後倒是多了个活动,西格见慕容彦的恢复情况很乐观,正在逐渐的给他增加一些训练项目,大概是察觉现在城中也不安全了,若是下次再遇上个别的怪物,好歹能多点胜算。
    慕容彦向来是认真刻苦的人,每次不将西格布置的任务做到十全十美,就绝对不停下来休息,而西格更是对他要求严格。
    “进步不小。”
    慕容彦顺手那了块毛巾擦擦汗,嘴角还带著一块淤青,每次和西格实战的时候,似乎都很难在他手底下讨到便宜,每次都是以他被痛扁作为结束。
    训练中有一小段休息时间,慕容彦气喘吁吁的坐在一旁喝水,西格静静的站在一旁,身上清爽不已,连一丝汗意都没有,那轻松自如的样子让慕容彦恨的咬牙切齿。
    “你不去见他?”
    平时西格是不太喜欢在训练的时间提起什麽话题的。
    不过今日似乎有点意外,慕容彦瞥了他一眼,“怎麽了?”
    “他一直在找你。”
    慕容彦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垂下眼慢慢的将杯子里的水喝完,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西格,“你怎麽关心起他的事了?”
    “他今天要走。”
    “噗……”慕容彦忍不住喷出半口水。
    有些惊讶的抬头看过来,那强装做镇定的表情,终於出现了裂痕。
    他要走了?虽然早就知道他是要走的,联邦没有他等於失去了主心骨,可是知道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小城市里,知道他一直派人在外面找自己,终归还是觉得他们其实离的并不远。
    不过他终於要回去了麽?是决定不再找他了麽?
    西格没有看慕容彦变幻莫测的脸色,只是抬著头看看天。
    “还在追上去,还能见一面。”
    慕容彦握紧了拳头,下意识的就想要跑出去,可是又生生的忍住了。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狠狠的抬起喝完。
    放下杯子,他就站了起来,径直走到西格的面前,做出迎战的准备,“再来!”
    西格诧异的挑眉,瞥了他一眼,然後毫不犹豫的出手,慕容彦凝神静气,专注无比,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对上了好几十招,这可比他平时的最好成绩还要进步多了。
    就连西格都忍不住在对招中出声。“接著来。”
    这在平时可是从未有过的。
    一直到慕容彦再一次被西格踹飞出去,跌在地上再爬不起来,这一日的实战对练总算是结束了。
    西格慢慢走过去,将慕容彦像拖死狗一样的拎起,然後直接甩回了床上。
    等上完药,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两个人又沈默的坐在一块用饭,只不过,这一次慕容彦吃的格外的狼吞虎咽。
    “怎麽不去?”
    “没脸去。”
    西格将两个人吃剩的碗筷随意的一收,眼神古怪的盯著他。
    “你是他儿子。”即便你做了错事,他也不可能会责怪你。
    慕容彦不是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他只是垂著头,看著手臂上那些淤青和血痕兀自发呆。
    就在西格以为他不想说话,端起了碗准备关门出去时。
    慕容彦突然开口求他,“我想变的更强,我希望你能帮我。”
    “如果你是想超越他,我帮不了你。”他顿了一下,“我可赢不了他。”
    慕容彦摇头。“我只是想站在他身边,帮他。”
    他的眼神里是一种很深的执念,西格自然看见了,他点点头。
    “去报名吧。”
    “啊?”
    慕容彦不明所以。
    他想要和西格学习,难不成还得排队报名?
    “我教你办法就是实战,除了和我打,还要和不同的人打。”
    只有不断的在这些实战中对打,才能领悟和学习到那些真正的精华,这就是西格的教学方式,没有循规蹈矩的招式,只有在生死一线间拼搏出来的致命反击。
    慕容彦懂了他的意思,对著他笑了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会拭目以待。”
    西格端著盘子和碗筷出去了,留下慕容彦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房里。
    这是他的契机,现在正在选拔参赛者,所以这城里所有的高手都会报名参赛,只要他肯参赛,那麽他就不会少了和各种高手对战的机会。
    甚至慕容彦开始觉悟,为什麽同样段数的高手,联邦和魔域的高手差距会那麽明显,因为他们几乎随时都处於一种危险的境地下,你弱小就会被比你强大的人欺压,他们随时都在打,也只有不断的实战,才能促进他们的成长。
    相较於和平而繁华的联邦,魔域的高手明显要多得多,甚至更加的技巧精湛。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彦就主动前往了报名点,缴纳了小笔报名费之後,他成功的领取了一个报名的牌子。
    而这个牌子只有一个编码,那代表著参赛者的身份,其余的一概没有,甚至连参赛者的姓名什麽的都没有,慕容彦开始并不懂,拿著那个牌子的时候,他甚至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地方,报错了名,被人给坑了。
    然而从报名处一出来,他就看到刚刚几个在他前报名出来的家夥,正被几个人围在一起打,旁边有许多好事之徒在微观,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去劝阻。
    慕容彦不明所以,却也没有贸然的上前,只是悄悄的隐入人群之中,跟著一起看热闹。
    很快,一个参赛者被打倒在地上,赢了他的那个人微微一笑,直接上前从对方的口袋里将参赛的号码牌扯出来,直接揣进自己的怀里,然後大摇大摆的就要离开。
    一旁早就虎视眈眈的几个人当然不服,立刻就窜了进来,又是一场混战开始了。
    旁边围观的人还在不断的吆喝叫好,慕容彦默默的看著,突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号码牌大有深意啊,不是人家的规则不完善,设计理念不到位,是根本就故意这样设置的,不管是谁,只要能抢到号码牌,就算是有了参赛的资格。
    参加比赛的时候,只认牌子不认人。
    明明是这麽野蛮的参赛资格,却偏偏让慕容彦忍不住有些热血沸腾起来,大概男人的心底都潜伏著一头野兽,越是野蛮越是热血越是危险就越觉得刺激。
    等慕容彦回到小院的时候,西格已经等了他一会儿了,桌上放著两个烙饼和一碗白米粥。
    慕容彦这才觉得有点饿了,忙在桌边坐下,端起就吃了。西格已经吃完了,就坐在一边看他吃,然後伸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号码牌来。
    慕容彦瞪圆了眼睛,盯著他手里的那一堆的号码牌,大概有十来个了吧。
    西格把牌子丢在桌上,“自己挑个喜欢的号码吧。”
    看样子,他弄了这麽多牌子,竟然是拿来给慕容彦挑选的。莫名的,慕容彦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他默默的伸手进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号码牌。
    西格瞥了一眼,略显赞许的道。“你弄来的?”
    慕容彦立刻明白,西格弄错了他的意思,他肯定以为是自己在街上和人打赢了,然後抢来的,於是更加觉得脸热了,沈默了好一会儿才尴尬的开口。
    “这个不是抢来的。”说完这句话,他更加沈默了。
    不过沈默的并不止他一个人,西格也莫名的沈默了。
    一直到慕容彦用完了早餐,西格将他碗收了起来,才蹦出了三个字来。
    “败家子。”
    “……”
    慕容彦垂著头,默默的承认了。
    选拔赛的报名费用,其实说贵也谈不上,特别是对於慕容彦这样家境一向殷实的公子哥来说,绝对不算大数目,两千星币的价格在联邦算一个中等家庭一个月的开支。
    不过,若是放在魔域的话,这等於一个小家庭半年的开支,若再换算到他和西格的身上,这笔钱够一年的开销了吧。
    这麽一想,慕容彦顿时沮丧无比,骂的太贴切了。
    然後又瞥到西格丢在那的一堆的号码牌,那家夥早上不过出去那麽短短的一会儿,就抢了这麽多的牌子回来,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这家夥果然是怪物!
    慕容彦拿起那些牌子,揣回了口袋里,打算等会再出去一躺,把那些号码牌用半价卖回报名处,要不卖给那些被抢走了牌子得人也行。
    能不能赚钱都无所谓了,最少得把自己的报名费给赚回来吧。
    慕容彦甚至心里还有点委屈,他怎麽说也是个外来者吧,完全不懂这彪悍的比赛规则,所以这不小心做错了,其实也不能全怪他,只不过他更清楚,若是不把钱拿回来,估计那败家子的称号,要跟著他一辈子了。
    作家的话:病情好转g……回来继续更新,让大家苦等了,很抱歉。
    话说小彦子果然是败家子一枚,西格内流满面的离去了= =
    (15鲜币)35复赛的牌子
    慕容彦再一次到了报名点,刚从怀里摸出一堆号码牌,还没开口说明来意。
    对方接过去一数数目,又重新扔了一个新的号码牌过来,只不过这个牌子的颜色就不一样了,普通的参赛牌子都是银色的,上面写著黑色的号码。这一块是黑色的,上面的号码是银色的,相同的是也是一串数字。
    慕容彦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道。“初赛免试,直接进入复赛。”
    “唉?”
    还没等他问个明白,身後的人又把他挤开了。
    慕容彦又看到对方同样从怀里掏出几个参赛牌子,三四个的样子。将对方的号码登记之後,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