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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琬见他披了单衣出门,以为他是无法得手而只好去别处歇下,心里轻快不少。
    冒险出来这一次,于自己算是百利而无一害了。
    没想到,还未及在身上裹点能遮羞的东西,他又折回来。携了她贴身的衣物,还有一条湿帕。
    呼延彻拉住她,两人一起坐在床沿。杨琬由他揽着倚在身上,两腿之间被温热的帕子拭过。刚从身体里流出的经血,颜色鲜红触目。
    一丝不挂地坐着,被他仔细擦拭私密处,这处境已够奇怪的了。然而他擦净了血迹,又从堆迭的小衣下方拿起了一条布。杨琬哪里能料到他还懂这些,脸一下子烧红。
    “我自己来”,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落不到地上。
    呼延彻把东西递给她,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更着恼,这有什么可笑的。
    她才匆忙系好了那几根带子,就忽然被他从身后抱着,一起侧卧了下来。他贴着她耳边问,“就在这里睡罢?”
    背对着他,窘迫少了许多。杨琬心想,每次装模作样地问,好像自己真能拒绝似的。
    许是刚才他动作温和,教她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且料定他再有不满,也不至于在她行经时如何惩治。杨琬心念一动,装作小心试探,“若我不情愿呢?”
    呼延彻正一心舔舐着她肩上肌肤。肩头看着圆润,摸起来才知道没多少肉,吻上去更是只觉出匀而薄的一层软脂。她很不耐这丝丝缕缕的痒意,略略扭动身子,却被他箍得更紧了些。
    “等你入睡了,我自到外间去”,小别重逢却摸得到吃不着,于他自是避之不及的折磨。可他偏要先享受一阵折磨,能抱她在怀中亲吻,此前从不知是如此快乐。
    经此一番小小的推拉,他主动退让半步。杨琬猜测,现在这人心情不坏。τíāмêíχs.ℂοм(tianmeixs.com)
    他继续向下亲,湿热的水迹蔓延到她后腰。是此前唇舌未有过多纠缠的地方,这才一下被激发出敏锐而躁动的快感。
    她仍然侧卧着,一手扣紧了遮掩前胸的素衾,整片后背却全袒露给身后那人。他的吻似乎也狂热了许多,皮肉被反复用力吸吮,让她很是不安:假如他兴头上来了,今夜非要不可,自己难道就能抗拒么。
    她闭眼回想前几日练过的匕首。就算此刻手无寸铁,就算深知同他力量悬殊,只在头脑中演练那些动作,好像也能让她微微安定。
    呼延彻吻到腰际,动情不已。细看数朵红痕留在她白净的肩背上,冷却已久的兽欲,此刻一触即发。他再开口,嗓音都有点哑,“转过来,琬琬”。
    她在心中计较一瞬,觉得这时顺着他更安全。
    他搂她贴近自己,深而重地平复呼吸,想着不能再亲她了。就好好地抱一抱,等无法满足的欲望消停下去。杨琬又一次凑近他颈间,独特而熟悉的气味,教她回想起他临行前一夜的荒唐云雨。
    又不知怎的,想到穆亚说过的话,“他坏在心冷,可床上的本事实在好极了”。
    出神之际,挡在自己胸前的手,也发了一分的力气,阻挡他将身体挨得更紧密。
    呼延彻不满,轻轻捏了捏她后颈上薄而嫩的皮肉,“在想什么?”
    杨琬想自己迟早要问,不如就趁此时,“穆军使对我说起,你和她…她们的事。”
    话说出口,她更镇静了一些,又从他怀中离了几寸,仰头端详他神色。在他似乎因惊讶而生出的沉默里,她甚至还暗中自嘲,所谓仰人鼻息,也就是自己现在这副姿态了吧。
    他的动作近乎爱抚,眼中仿佛有歉疚,语气更是放软了,“琬琬可是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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