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嘀咕罢了。
“锦儿,回去以后,要好好持家,与长辈,小辈儿们都要好好相处,为妻,为媳之道都是说烂了的,爹就不唠叨了。”尚天宇道。
尚锦点头:“待来年父亲大寿的时候,女儿再来给父亲拜寿。”
尚天宇摆摆手:“算着来年的时候你还没出月子呢,别胡闹,心到了就好了。”
尚锦道:“这哪有这么准的?到时候早生了也不一定啊。”
尚天宇:……
王昭言道:“等孩子百日以后,小婿和锦娘带着孩子来给岳父请安。”
尚天宇笑着应下,又问:“柔儿……不……太子妃娘娘可还好?回去给我带好吧,我也很挂念她。在家做小女儿时也没能多疼爱她一些,如今想疼爱……竟……”
王昭言笑道:“太子妃一切都好,劳岳父挂念。说起来,来年岳父大寿的时候锦娘来不了的话,倒是可以让她来。”
尚天宇忙道:“不敢,这如何当得起?”
王昭言道:“应当的,都是分内的事情。”
尚天宇道:“本该是老朽去京城看望太子妃娘娘的。”
王昭言道:“岳父这样她如何受得起?即便是天家的媳妇,终究也是我王家的女儿,也是尚家的外孙女,辈分不能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婆要疼
王家的马车已经走远。
尚天宇站在十里亭里张望,不肯回去。
尚逸说:“爹,回去吧,人走远了。”
尚天宇道:“逸儿,我后悔了,你说,我是不是该留你姐姐在林州过年?”
尚逸说:“爹,您别想太多,没有这样的规矩。若是什么小户人家也就罢了,可那是王家。”
尚天宇道:“看不到的时候是什么话也说得出,见了面……唉……不知道你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尚逸见自己父亲伤感起来,调笑道:“爹,您现在不会是在后悔把姐姐嫁出去了吧?”
谁料尚天宇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是。”
尚逸:……
尚逸吩咐车夫把马车拉过来,对尚天宇抱怨道:“爹,您不带这么偏心的,姐姐嫁不出去,可是我养着她……”
尚天宇怒喝道:“你养着是应该的,哼,你不养我养着!”
尚逸摸摸鼻子,不再说话,只希望老爹的伤感能转移了,就算自己再多挨训几句也是不打紧的。
“唉~”尚天宇被搀扶着上了车,还探出头来往尚锦离去的方向看了看,“当初要是把你姐嫁给无涯……”
尚逸止住他的话头:“爹。”
尚天宇摆摆手:“不说了,不想了。”说了不说,一会儿又叨咕起来:“无涯就是再怎样……到底是对你姐真好的,肯定会把你姐捧在手心里的,那样的话,你姐这些年也……”
尚逸的脸白了白:“爹……”
尚天宇叹气道:“你也不用瞒着我,我都知道,说什么他们夫妻两个赌气,你姐之后又回去了王家,其实你姐根本就没回去过……”
尚逸低下头不说话。
尚天宇又嘀咕:“你说,你娘会不会怪我?”
尚逸小声道:“不会,要怪也是怪我。”
尚天宇冷哼一声:“过了年去京城看看你姐。”
尚逸忙应下,又安慰他道:“您也别想太多了,好在姐夫现在知道回头了不是?若是他一辈子不……”
尚天宇道:“其实,我这两年正在给你姐挑人……”
尚逸:……
尚天宇问:“逸儿,你看到你姐眼圈红了吗?”
尚逸摇摇头:“没有。”
尚天宇的胡子翘了翘:“你到底看见了些什么?什么都看不到!”
尚逸不敢再说话。
尚天宇道:“我一想起她那不愿离去的样子,我的心啊……”
尚逸道:“姐姐没那么多愁善感……”对上尚天宇怒火腾腾的双眼,又闭嘴低下头去。
王昭言的计划是慢慢走,一来尚锦的身体状况走不快,二来他是打算在路上游玩一番。
“锦娘,这里是清化郡,两天后有年前的集会,这里的人们会用枯草,竹条等编织成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很有意思,我们现在这里住下,玩一天再走吧。”王昭言说。
尚锦想了想,道:“也好。”回到京城大约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王昭言吩咐红彦去安排客栈,自己则扶着尚锦下车去街上散步去了。
街上的小摊子上的商品五花八门,尚锦被一个卖饰品的小摊吸引住了。
尚锦挑了两个做工精致的荷包,笑道:“这个给柔儿,这个给小的。”
王昭言拿在手里看了看,问摊主:“怎么卖?”
摊主伸出三个手指:“三文钱。”
王昭言身上没有碎银子,吩咐素琴付账,他在尚锦耳边小声道:“没有你做得好,怎么就入了你的眼?”
尚锦反问:“你见过我做的?”
王昭言道:“我自然是见过的。”
尚锦问:“你在哪里见过?”
王昭言笑而不语。王家也留有几件她之前的旧物,牧云山庄更是能找出许多来,他在牧云山庄她的屋子里住了那么久,还有什么没见过?哎?要说没见过的话,还真有那么一件东西是他挂心的,就是那封休书,他至今不知道尚锦究竟把它藏到哪里去了。
尚锦就在王昭言走神之际又挑了一个深蓝色的递到他跟前:“我不会厚此薄彼的,诺,这个是你的。”
王昭言接过看了看,又放了回去:“怎么能一视同仁呢?我若是要,只要你亲手做的,别的再好也入不了我的眼。”
尚锦撇撇嘴:“我现在可是忙得很,没空的。”
王昭言笑道:“我等着。”
王昭言挑了几个簪花比对着,道:“这些小东西做得倒是精致。”
尚锦道招呼素琴去给她家姑爷付账。素琴一边掏钱一边嘟囔道:“回去要给我报销才行。”
王昭言把一个簪在尚锦的头上,道:“这让我想起来,该给你配一套头面了。京城盛德轩的不错,回去我们先去那边,你挑挑喜欢的样式,或者让那里的师傅给你单独定做一套。”
尚锦道:“头面我有许多,没必要再配了。这一次回去,又是年下,各房里的分派又是少不了的,唉,又要花去我许多银子。”
王昭言爽朗的笑声从头顶传来,道:“怎么心疼起银子来了?”
尚锦道:“自然是心疼的,居家过日子那里能不算计的?”
王昭言看着自家贤妻良怒微皱的眉头,忍不住探过去把那处吻开,只是碍于在大街上,生生给忍了。他道:“你如今不同往时,各处的来往你就别操心了,有我呢。”
尚锦摇了摇头:“你自然有你的事情,我既然回来了,躲起来实在不像样子。”
王昭言沉吟道:“留在林州尚家虽然尴尬了,倒是省去了这许多的烦心事,锦娘,我……对不起。”
尚锦拿过王昭言手里的几个小东西,丢进了自己的小腰包里,叹气道:“我何苦嫁你啊。”
王昭言:……
尚锦和王昭言商量:“柔儿那里,今年给些什么好呢?”
王昭言道:“和去年的一样就是了。她的生辰也快了,按照宫里给的,我们减一些就好了。薄不得,厚了也不好。这些让融睿去费心吧。”
尚锦点了点头,道:“这样,家里没出阁的姑娘们一人一套头面,未成婚的少爷一人一套文房四宝,成婚的再加一匹绫罗素锦,你看如何?”
王昭言笑道:“你想的仔细,看着办就是了。”又心疼道:“难为你这个时候还为这些挂心,即便是在路途中都不得安宁。”
尚锦道:“这些都是小处,你四处去走动,我还要细细打理哦。”
王昭言道:“这些你就不要挂心了,家里还有松叶,让他无打理好了。”
尚锦低头闷闷道:“王昭言,我……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王昭言问:“什么话?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该说不该说不成?”
尚锦叹了口气道:“其实,我这个时候有点后悔了。”
王昭言:“嗯?什么?”
尚锦怯怯道:“就是……那个……我后悔和你修好了……如果我现在好好呆在牧云山庄就没这么多愁心事了……”
王昭言的脸瞬间拉下来:“你说什么?”
尚锦望着天,不知死活道:“你说,我若是没有和你修好,是不是要省去很多麻烦事啊?”
王昭言脸上的笑容再也不见,问:“你是认真的?”
尚锦点头。
王昭言:“我敢保证,你如果没有和我修好,你的烦心事会是现在的十倍,甚至百倍。”
尚锦:……
红彦安排好了客栈,找过来请他们回去歇息。
他们落脚的客栈是清化郡城最好的客栈,又是王家的产业,知道是大公子来了,立即收拾出来上好的房间等着。
“大公子,这边请。”王昭言牵着尚锦还没进客栈的大门,就有客栈的老板亲自迎出来。
王昭言吩咐道:“早些备些饭来,不准放辣的,茶要清茶,越淡越好,还有,像山楂一类的果子就不要弄上来了。屋子弄得暖和些,夫人怕冷。”
客栈的老板点头称是,说这些早就吩咐下去了,他们也准备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家中来信
“主子,家里来信了。”晚间,王昭言和尚锦正准备休息,红彦就在外面敲门道。
王昭言递给尚锦一杯热茶,对门口道:“进来。”
红彦这才开了一扇门进来,递上一个小信筒,是信鸽身上的那种,躬身道:“公子,家里的信。”
王昭言的眉头皱了皱,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事情?若是没有急事,家里是不会用飞鸽传书的。这些年他在外面行走,接过飞鸽传信的次数也数得过来,上一次是他母亲过世。
“怎么了?”尚锦见王昭言的眉头皱了起来,忍不住上前询问。
王昭言把信递给尚锦,道:“父亲病了,叫我赶紧回去。”说到最后,有点有气无力的味道。
尚锦扫了一眼把信纸放回竹筒里,对王昭言道:“不要着急,不会有事的,王家最好的大夫都在京城,还有御医……”
王昭言看着尚锦微微凸起的小腹,满眼担忧:“要不……我先回去,你路上慢些走。”
尚锦道:“这怎么好?一起回去吧,我还没到那种程度。”
急急赶回王家,天已经黑了。
先去王家家主的院子里锦和院,竹杠说老爷早早喝了药已经睡下,王昭言和尚锦问了些事情便回去了。
尚锦的脸色不好看,王昭言喊来松叶去叫大夫。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好?”王昭言提着一颗心扶尚锦在床边坐下。
尚锦摆摆手:“没事,我休息一晚就好了。”
王昭言自责道:“都是赶路赶得紧了,我……”
正好,松叶把一个在王肃院子里的大夫拖了过来。王昭言扶尚锦躺下,拉过被子冲着外面道:“进来吧。”
大夫的眉头皱了送,松了又皱。
“有动了胎气的迹象。”大夫摸着胡子道,“不过,无大碍,好好休息便是了。”
王昭言松了一口气,道:“有劳大夫了。这边请。”
他起身带着大夫出去了,细细问了一些关于王肃的情况,这才把人送走。
回到房里,尚锦问他,他也只说没什么大碍,不是很严重。并说柔儿请了御医过来看过,也没什么不好。
王子潇得知王昭言回来了,看着天色还不是很晚,匆匆赶来问安。
“哎?福来伯伯?你不是守在爷爷那里吗?怎么来大伯这边了?”王子潇打招呼道。
王福来躬身问了好,道:“大公子叫我过来问了些老爷的情况。”
王子潇道:“叫过来问的呀?”
王福来道:“是,老爷睡下了,大公子不敢在那边打扰,就把我叫过来了。”
王子潇这才道:“爷爷今日的情况如何?”
王福来答:“好些了。”又问:“三少爷这是要去给大公子问安?”
“正是,,听闻大伯回来了,不知累着了没有?”王子潇道。
王福来说:“急急赶路,终是有些疲累的。三少爷还是早些去吧,只怕晚了,大公子就睡下了。”
王子潇道了一声谢,快步往王昭言的院子里走。
松叶来报,说是三少爷求见。
王昭言又拖着疲累的身子去见,在尚锦额间落下一吻,道:“早些睡吧,我可能要晚些回来。”
尚锦点头应了。待王昭言出去,才取过一个枕头放在自己的枕头旁边,合眼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王昭言自白篇
想不到一支簪子竟惹出这么一场祸事来,我其实有点后悔当初的出手相助。
我也想过直接出走,反正这件事也不曾与我商量过,我为何要按照别人的安排去过自己的一生?可是,母亲说得是对的,我这样一走,或许就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她或许也是无辜的呢?他这样想。唉,他们不过是两个任人摆布的可怜人了,也算的上是同命相怜。
我不知道的事,就算是我要逃走,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据七弟后来说,我当时已经被限制了出行,只是我不曾出行,不知道罢了。
成亲的那天,我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开心。
看着那个一身红装的女子被人簇拥着从花轿上扶下来的时候,我不知怎么就回想到了在荒路上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他们也是这样不曾相见,却结下了这样一场孽缘。
罢了罢了,心中有佛心自安。我的心不曾给过别人,即便有一个人做了我的妻子又怎么样呢?不过就是个样子罢了。如此一来,我不曾害了她的一声,也算是少了一件罪过。
洞房花烛,隔着一道门。
我方才知道她也是被无辜安排了这样婚事,甚至以为是我在趁人之危,呼,我懒得去解释,因为没有必要。她要误会,就误会着吧。
倒是自从知道她的想法,他那一直以来的莫名“厌恶”顿时烟消云散了。
说来可笑,我还窃以为是她趁机纠缠他呢。
大家都说新妇各种好,大方得体,端庄贤淑等等。我不曾见过她,莫说她的行为,就是她的样貌我也不清楚。
“想不到大嫂竟是这样一个妙人儿,怕是几百年也出不了一个。”三房的金氏在王夫人面前这样说,“大哥果真是好眼光。”
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无感。
就这么偶然地碰到了。
新婚第二天早上的敬茶仪式,我托事离开了,整个过程只是尚锦一个人在周旋。后来,松叶向我提及那场面的尴尬,但是夫人还是游刃有余的时候,我的内心深处升起了一丝愧疚,但是,很快就消散了。在我的意识里,我们本就陌路人的。
今日相遇,大概是偶然吧。
是在母亲的院子前面。尚锦是每天都要来请安的,我总是看似无意实则刻意地与她岔开时间,今日不知道怎么就相遇了。
我之所以确定这是我的新婚妻子,是因为我不曾见过这张脸,整个王家大院里,我不认识的,大约就是尚锦了。
尚锦身边跟着一个丫头,她应该见过我,所以她在自家主子耳边小声提醒道:“小姐,这是大公子,咱家姑爷。”说完抿着唇好像是偷笑了一下。
尚锦只是听到了前半句,所以她躬了躬身:“大公子。”
那丫鬟笑不起来了,小声道:“小姐,是姑爷。该叫‘夫君’的。”
好半晌,尚锦才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夫君”。
我的眉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她是不是很讨厌我?
尚锦的厨艺是最好的。
凭着这一门手艺,几乎把王家大院的远远近近都给哄得开心了。但是,我没有尝过自己妻子的手艺。即便,传说就是某某院子里的小狗都受过尚锦的恩惠。
最终,还有一碟小点心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半天,想了半天,最后做出艰难的斗争决定尝一尝的时候,七弟来了。
于是,我就把这碟子点心转给了他。
然后,就惹来了他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见面第一句话大约就是要吃的。听说,最后他是顺藤摸瓜找到了尚锦。 然后要了一个糕点制作的方子,后来又在江南开了小店,生意还很红火。
作者有话要说:
☆、王昭言自白篇2
我从颍川回来,家里似乎已经开始了再一次的权力角逐。
如今,我已经很厌烦这样的事情,转天我就再次出门了。
尚家家主过寿,尚锦派人来知会我。当时,王家和尚家似乎产生了一点矛盾,我是不愿意咱掺和进去,一点也不想。这个时候,你的一点点无意的行为,或许就会被别人看成某种暗示。
“太子殿下这几日的功课正是关键的时候,我走不开。”我回绝了前来告知的嬷嬷。
嬷嬷面露难色:“小姐都有两年不曾回去了,前两年的时候,您都不在家,今年我家老爷四十大寿,小姐若是再不回去也是有些不像话了。”
我没有回答。
尚锦还是自己去了林州。
“大公子不该让夫人自己回娘家的,这……只怕到时候夫人会尴尬。”松叶踌躇半晌,对我道。
我想,她也许会尴尬吧,可是……和我又有多大的关系?做王家的媳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尚锦回来晚了,晚了三天半,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耽搁了。
一身的酒气,还冲撞了家里的长辈。
这不该是王家长媳该有的样子,也不她平时的样子。
各种于她不利的言语就一股脑出现了,母亲废了好大的力气为她辩护。
我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一场“流言蜚语”战,醉酒晚归不过是个由头,再牵扯出多年无所出,越牵扯越深,其根本不过是一场权力的角逐,不过是王家某一部分人和尚家的某些矛盾。
最后,母亲把尚锦醉酒晚归的事情归咎到了我的身上,我受了训斥,这才绕过尚锦,这件事情上暂告一段落。
但是,族里的一些人又要定了“多年无所出”这一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母亲一次两次还可,时间已久,她也有些吃力了,回过头来只是催促我多去尚锦房里。
成婚三年,我不曾在新房里呆过半天。
族里最后的决定是纳妾,母亲最后说的也只剩下“再等一等”这样的托词了,可见其中压力之大。
我不愿意纳妾,一来是麻烦,二来又要面对新一轮的势力渗透于揪扯。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来纠缠我。
我决定,给尚锦一个孩子吧。
好人做到底吧,既然把她迎进了王家大门,这种时候弃了她,无疑把她往绝路上逼,也是把自己往荆棘处推。
尚锦好像很排斥我。
也许,她并不期望我去新房里,甚至不愿意我去打扰她的平静生活。
我去了新房里过夜,她就躲出去。这叫怎么回事儿?
花椒说,她有踢被子的毛病,要我多关照。
那一夜,我躺在内间的大床上一夜无眠,静听着外面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我的心更是乱了。也曾想出去看看她是不是踢被子了,到底是没有动弹。族里关于张罗给我纳妾的事情已经渐渐走向□□。
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这些风声,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会不会也担心有人来威胁到她的地位?会吗?
她着凉了,十有□□是晚上踢被的结果。
她受不了了,到我面前商量,能不能让她进屋里睡几晚,和她换一换,也方便花椒进里屋打地铺……晚上给她盖被子。
我依旧在为“纳妾”的事情烦恼。
听说,他们已经在挑选妾室的人选了。呵,真是一群闲得发慌又不知所谓的人。
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最起码,要和尚锦摆在明面上说清楚,看看她是怎么一个态度与对策。
她果然还是踢了被子,大约是感觉冷了,缩了缩身子,嘴里含糊嘟囔:“花椒,盖被子呀。”
花椒不在这里,我近前给她把被子盖上了。
重新获得了温暖的尚锦很是满足,满足到拍了拍我的头。
我:……
我还是把她给惊醒了。
唔,也罢,本来也是要把她叫醒的,不然的话,转头又不知道怎么对她提起这件事情了。
我的心早就给了别人,收不回来了。
我也知道,和不相爱的人在一起,甚至做那种个事情,是怎样一种为难。因为,我也正经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她心中是否另有所爱,这一刻会不会与我一样难以接受。
纳妾,不过是一个开始,妾室来了以后,还会有更加麻烦的事情等着。说不定还会把我的三希居搅得一团糟。那样,倒是不如只有尚锦一个,不闹不吵也不烦。至少,我是比较满意现在这种相处状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喵呜,求包养
☆、王昭言自白篇3
那一夜过得比较凌乱……
但是,走出了第一步,以后就没有那么艰难了。
大约是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太乱了,以至于我觉得自己也有些乱。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似乎有了一种期盼夜晚来临的想法,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期盼,大约是白天的事情太多了吧,我很想晚上早些到来,能让我好好休息。
真的是休息吗?真的能休息吗?
看着太阳一点一点西沉,黑夜一点一点来临,灯火一点一点亮起。我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这样一种状态,每到这个时候,什么也不干,就是等着夜幕来临。
夜幕来临,我还要像例行公事一样去做那件事情。
她笑得少了,都这么说。
“夫人是不是知道了族里要给这边添妾室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难过?”松叶大惑不解。
我不知道她以前是一个什么状态,却也能感觉到最近她的情绪确实不好,死气沉沉的。
是不是,她也觉得痛苦?比我更甚?
我曾告诉她:我只能给你这些,再多的,我给不了了。
现在,我开始担心,是不是这句话伤了她?我当初是不是不该用这样警告的语气对她讲?
可是,那个时候,我倒是真的担心她会因为这个来纠缠我,于是,不得不约法三章。
尚锦说,她开始讨厌这个王家大院。
尚锦怀孕了。
我松了一口气,就像是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人物,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再也不用像例行公事一样读过每个夜晚了。
可是,我倒是没有高兴起来。有什么可高兴的?
但是,那一丝丝接近失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尚锦怀孕了,我就不用再去她的房里,我再次回到了自己之前居住的书房,可能要在这里住一辈子了。
会不会有点孤单?
最近多梦。
常常梦到那个一直只能压在心底的身影,只是总是远远的,就像以前那样,我与她从来不曾接近。
梦中,我才敢小心翼翼地走进,可是到了近前,却是尚锦的脸……
我接二连三得惊醒。一身冷汗。
那几个梦,简直跟疯了一样,真的是疯了。清醒的时候,所有想都不敢想的荒唐事都在梦里荒唐去了。
可是每次想来,又是一阵心惊胆战。
我感觉到害怕。
尚锦在我的梦里徘徊不去让我害怕,我在梦里对她纠缠,对她荒唐,让我害怕。
我能再留在这里了,这么近的距离,让我害怕。
我带着融睿以游学的名义离开了京城。知道冬末才回来。
那个时候,尚锦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快要临盆了。
我回家的时候,花椒正扶着她在院子里散步,见我进来,她只是略抬眼皮看了一眼,多一眼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话了。我忽然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她还称呼了我一声“大公子”,如今,倒是半个字都不再有了。
那么大的肚子,里面是我的骨肉。只是,她那么瘦小的身子,真的载得动它么?
看着她那么无精打采,又辛苦的模样,我的心里莫名的一阵抽痛。
唔,或许是因为那个孩子吧。
我曾千万遍地告诉自己,心已经给了那个人,再也收不回。如今,却是和别的女人孕育了一个生命。
我是个伪君子。因为自己抛弃了自己的诺。
我的孩子要出生了。
其实,那几天我惴惴不安,似乎是怕这一刻的来临,心里慌乱的很。是不是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做一个父亲?
我偷偷计划着,是不是能够逃开这一天?
融睿听宫里的占卜师说,腊月初七有大雪,瑞雪兆丰年。 融睿来找我,央求着我陪他一起去看雪。我想,尚锦的预产期就在那几天了。
初七晚上,三希居灯火通明。
尚家来的周嬷嬷跑进跑出,尚锦夜里已经开始肚子疼。
产婆及各种应急物品都是早就备下的,随时可以用。大可不必这样慌乱的。
我的母亲听到了消息,五更天不到就赶了过来,进门先问:“少夫人怎么样了?孩子可还好?”
在场的丫鬟说,孩子还没有冒头,母亲的面色就不太好,手里的佛珠紧了松,松了紧。时间越久,母亲的手颤抖的越厉害。
“生孩子都是很痛的,她怎么不喊出来啊!”母亲焦急地问。
在场的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好几个时辰了。一盆一盆的血水杯送出来,清水端进去,就是没有产妇与孩子的消息。
我的心,也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前尘往事羽儿会渐渐以番外的形式补齐。羽儿乖乖,求收藏~
☆、王昭言自白篇4
尚锦貌似不是很喜欢这个孩子,总是淡淡的。
她不会哄孩子,几乎每次都能把女儿逗哭了,逗哭了之后就赶紧丢给奶娘去哄o__o…
嬷嬷会偶尔把孩子送到我跟前来,她会冲着我笑。但是,每次看到这个弱小的生命,我的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然后翻搅。这个孩子身上流着我的血,这是我的骨血,但是她的出生又深刻地证明了我对爱情的背叛,我背叛了我的心。
我的心里本该只有那个女子的,容不得丝毫瑕疵。而今,我却和别的女人一起孕育了一个生命。这算什么?!
由此,我大约也是不喜欢这个孩子。
融睿不喜欢困在宫里,总是跑出来找我。
“义父,我们去踏雪吧。”
“义父,今天不要读书了,去玩啦!义父~”
“父皇好凶,他骂我笨,呜呜……义父,我好桑心……”
……
眼前的男孩子有五分像我心中的那个女子,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呵护。
“哎?义父,小妹妹好可爱……和皇妹小的时候一样可爱……”融睿看见嬷嬷抱过来的小娃娃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冒出了光。
“怎么送到这边来了?”我问多事的嬷嬷。
她怀里的孩子不哭不闹,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环视四周。这屋子里全是墨香味儿,她的身上带着奶香,有些不协调。
嬷嬷的脸上有些尴尬:“大公子,夫人……夫人……”
我有些不耐烦,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接触到和尚锦有关的事情,心里都烦躁得不行,这是我从记事起到如今鲜有的情绪。
不等我说什么,融睿却先一步跑上去要看那个襁褓中的孩子,嬷嬷大约是担心融睿伤到孩子,本能地躲了躲。
“哇…… ”他发出一声惊呼,伸出手指戳了戳孩子的脸,“小妹妹……小妹妹好漂亮,义父,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还不曾给我的孩子取名字。想都不曾想过。尚锦有事从来不管这些事的,她从来都不多事,按理说,取名字该是孩子父亲的职责。
嬷嬷屈了屈身,恭敬道:“太子殿下,这……小姐还不曾有名字呢。”
“融睿觉得,叫什么名字好?”我问。
融睿摸了摸孩子的脸,捏了捏她的小手:“小妹妹柔柔软软的,叫柔柔好不好?”
“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