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的眼神,席畅畅心中一颤,漫不经心地答:“因为有缘。”
说完,她很想问他怎么又会跟赵翊凝一起看球?但却问不出口,心里不是滋味,钟离每天给自己的回答都是很忙,这让席畅畅能怎么办?
钟家慕皱着眉盯着她瞧了一会儿,问:“你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什么话都不说,心情不好?”
车子在夜幕下奔驰,天空中暗色的云朵移形换影,跟随着道路两旁的树木,不断往后退。
席畅畅眉头微壁,扯了扯嘴角,说:“对啊。”
钟家慕心情似乎特别好,态度也极温和,微笑着说:“那我说个笑话给你听?”
闻言,席畅畅微微一僵。
咳,冰山讲笑话?
席畅畅便有点好奇这人说的笑话,会不会比喜马拉雅山更冷?便双手往后脑勺一枕,轻飘飘
地说:“什么笑话?”
知道为什么整容医院是医院吗?“钟家慕眼角的笑意徒然加深。
席畅畅认真地问:“为什么?”
“因为……”钟家慕微微沉吟,狭长的眼睛微眯,闪过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丑是一种病。”
席畅畅瞪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没笑?再来一个。”钟家慕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挑,“我们老家那边骂人丑时,有个特别高端的骂法。”
席畅畅猜他又要拐弯抹角地损自己,便横了他一眼:“你才丑。”
钟家慕棱角分明的侧险在月色的照耀下,犹如钻石切割般完美,英俊无敌,朝她扬了扬眉毛,说:“七加一。”
席畅畅:……
席畅畅心中不悦,愤愤地说:“我说这两个笑话什么鬼,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我丑是吧?”
钟家慕依旧傲慢地笑着,瞟了席畅畅一眼:“没有啊,你这么美。”
席畅畅哼哼两声:“那是,姐的美貌天下无敌。”
“你那叫美?”钟家慕幽幽地斜了她一眼,“顶多叫五官端正。”
席畅畅脸色乍青乍白,咆哮道:“你滚!”
第二十四章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就在这时,钟家慕突然把车停了下来。
席畅畅诧异地问:“你停车干吗?”
钟家慕语气有些鄙夷地说:“一小女孩儿,怎么老骂脏话?”
话毕,高大的身影突然朝席畅畅扑过去,双手捧住她的脸,修长的手指狠狠捏了捏她的肉
痛得席畅畅嗷嗽直叫,一把打开钟家慕的手,瞪着眼睛,鼓着脸愤然说:“我这叫直爽。”
“知不知道你鼓起的肉脸,就像小奶包?”见她一张脸被自己踩躏的微红,钟家慕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席畅畅瞪着他:“你要是再敢捏我的脸试试?”
“捏了。”钟家慕伸出手,再捏了一次。
席畅畅彻底怒了:“你再捏一次!”
“捏了。”钟家慕伸出手,又面不改色地捏了一次,“你能把我怎样?”
“你……”的确,自己并不能把他怎么样。席畅畅额头青筋跳得异常欢快,顿时泪流成河,无语了。她气得一把抓起钟家慕的手,就开咬。
岂料对方动作太快。
钟家慕单手一个反转,大拇指和食指,瞬间再次捏住席畅畅正要咬上自己手指的嘴。
他鄙视地看着她,薄唇一挑:“你咬人这招我已经破解了。”
席畅畅一愣,生气地打开他快把自己嘴捏麻的手,快气哭了的她冷哼一声,转过头一言不
钟家慕看她脸色煞白,似笑非笑地说:“生气了?”
“没错!”
“那我让你咬回来?”
“这就想补偿我?没这么容易!”
“那你想要我怎么补偿?肉如何?”
“你……”席畅畅一张老脸通红,羞耻地骂道,“流氓!”
钟家慕冷冷瞟她一眼,一挑嘴角,笑了:“你思想怎么这么邪恶?”
“你好意思说我邪恶?”席畅畅瞪大着眼睛,看他说,“肉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
“肉怎么了,请你吃烤肉有何不可?”钟家慕故作一本正经地说,“一小姑娘,整天脑子里
都在想什么?”
噗,竟然是自己想歪了?
虽然平常是脑补了一百遍,钟家慕戴着金丝眼镜,身穿白衬衫,平时不苟言笑禁欲系,工作
也一本正经,但只要一摘下眼镜便开始痞,一副眼神灼灼地望着自己,低音炮的浓鼻音十分宠溺地说:“嗯?”
嗯,同时要是强攻再霸道一番也是极好的。
羞涩捂脸。
妈啊,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席畅畅额头太阳穴突突跳得欢快,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坏笑,明明邪恶的是他,自己还反被将了一军?
夜晚炎热已消,凉风袭来,顿时吹散浊热,驱散润上的烟云,卷走天际的雾霭,使林壑间也清凉起来。
汽车快要驶入席畅畅所住的小区,钟家慕手机便响了,但他正在开车,以为是他爸打来的,便
径直开了免提。
“喂,钟家慕,你在哪儿,我……我好想你……”赵翊凝的声音,突然从车载系统里传来。钟家慕和席畅畅同时一愣。
听到她的声音,席畅畅的心陡然像到悬崖边,提了起来。
这时,赵翊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对方好像在哭,不停地抽泣:“我喝醉了,头好痛,整个人都动不了,我觉得我快要死了,钟家慕,你可不可以来救我……“
席畅畅吃了一惊,转头见钟家慕一张脸顿时煞白,他神色十分紧促,说:“你在原地别动,我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