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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讨厌你泡女人,你是不是很不高兴?现在一想,为了怕这个怕那个,剥夺你的喜好也没什么意思,快乐的活着,哪怕只活一个月,也剩过痛苦的活一辈子,是吧?”
    家乐举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又自言自语:“现在这些东西都是你喜欢吃的,你怎么不来享受啊,嗯,我替你喝了罢。”
    家乐又拿起对面的杯子一口喝光:“果然酒是好东西,可是让人脑袋晕乎乎的,忘了一切痛苦,怪不得我娘喜欢喝呢。可是,我能忘了痛苦,为什么忘不了你呢?”
    “我后悔了,我好后悔,你知不知道,”家乐又流下了眼泪,“早知道你这么短命,我就好好的与你快活几天,就算快活完之后你死了,也能在后来的日子留个美好的念信,也胜过留下无尽的遗憾,你说是不是?”
    “我现在很后悔,都怪你太冷淡,让我不敢靠近。否则……”
    每次他试图亲近时,都会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无声的,坚决的推开,可是这种推开又含着浓浓的不舍,他能够感觉得到。
    家乐又倒了一杯喝起来,喝完又去拿酒壶。
    一个人影轻无声息地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
    那人影按住酒壶,说:“否则什么?”
    家乐泪眼朦胧中看到这个人居然是叶乘风,笑起来:“这么快就和你又见面了,看来人说心诚则灵,果然不假,我给你烧的纸钱这么快就收到了,你是投胎前想见我一面是吧?”
    叶乘风脸上一抽,笑道:“我见你做什么?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又不在乎你。”
    家乐啪开他的手,生气说:“你少胡说了,你对我做得种种一切,我还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如果你帮我学厨艺,出钱买昂贵材料给我练习,还开酒楼帮我打名气,又帮我给二妹妹出了丰厚嫁妆,这些都是为了补偿我的话,那我问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要对我补偿到这份上,我再问你,生死关头,你为什么选择自己引开杀手,却把生路留给了我。你说啊……”
    家乐揪住他晃:“一个人在危急关头作出的决定,往往是他深藏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平时那些掩饰不做数的。你明明心里有我,为什么还处处针对我疏远我。我才不信你是为了当初被我骗了而怀恨在心。
    为什么?为什么?说啊。”
    叶乘风苦笑一下:“反正我是要死的人了,你知道这些做什么,白白伤心。”
    家乐生气地捶他,吼道:“人都是要死的,所以要在死前做自己想做的事。”
    叶乘风抱住他,轻拍他的背,哄道:“别生气了,你说,如果你快死了,你想做什么呢?”
    家乐认真想了想,说:“如果我几十年后死,我的理想是做天下第一大厨,如果我明年就要死了,我要把有限的时间陪着我最爱的人,享尽最后的快活。”
    叶乘风沉默半晌不说话。良久,才叹了口气:“看来我是想错了。我想着和你保持距离,这样我死以后你才不会有太多伤心。不料,你却是这样想的。”
    “呸,你凭什么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霸道鬼。”家乐酒涌上头又捶他几拳竟然没有发现不对劲,“早知道你这么早死,早知道你心里这样看重我,我一定什么也不管,抓紧时间好好与你快活,你死了可以没有遗憾,而我在余生也有些可以念想的事。”
    叶乘风眼神闪烁,脸上泛起红晕,紧紧抓住他的手,略有些紧张问:“那你现在还是这样的想法吗?宁可将来伤心,也要不留遗憾?”
    “嗯。”家乐闭上眼睛,把头埋在他怀里嘟哝着。“早知道你会早死,我一定……一定……”
    叶乘风把他抱到床上,郑重地盯着他,道:“今日就成全你我心愿,死之前再不留遗憾。”
    “好热……”家乐醉意上来,双手乱抓,把衣服扒了下来。
    “乖,别乱动,我来帮你脱。”叶乘风按住他的手,很郑重很轻柔地脱下他的衣服。
    家乐嘴里喷着酒气,一边嘟哝:“你干嘛脱我的衣服,我也要脱你的。”
    说着,用力撕扯着。
    叶乘风哭笑不得:“你不要这么野蛮好不好,让人看见还以为你是意图强/暴的登徒子呢。”
    “既然你要早死,那我就强了你,让你在地下也记着我。”家乐蛮横地继续撕他的衣服。
    叶乘风主动配合脱下自己的衣服,吻向含着酒香的双唇,压抑许久的情感一经释放,如喷薄而出的洪水,轻易冲毁理智的堤坝。
    湿润的双唇,贪婪激动地吮吸,压抑不住宛如啜泣般的呻/吟。
    家乐沉浸在从未有过的巨大快乐中,甘美的麻痹感布满全身,浑身颤抖着,迷茫地仰着脖子,情动到了极点。
    他们象两只小兽一样亢奋,弄出足以传到外面的声响,可是谁也顾不得,象是疯了一样,又象是明天就是末日来临,这欢爱又珍贵又短暂,是此生不可忘记的甜蜜,只想着要珍惜这短短光阴。
    不知道弄到多晚,暖阳染上了淡淡的红霞,霞光又渐渐消陷在黑暗中。
    叶乘风游遍花丛是欢爱老手,可是这一次竟觉得是前所未有的快活,更是前所未有的珍惜,只觉得时间过得如白驹过隙,眨眼功夫就没了。
    终于,强烈的疲惫让两个人都沉沉睡去。
    家乐养成的早起习惯根深蒂固,等到醒过来时,看到和自己依偎在一起的人,半天反应不过来。
    好不容易又能思考了。
    第一反应是:我也死了么?居然会再遇见他。
    第二反应是:这是做梦么?怎么这人的存在是如此真实?
    家乐迷茫地睁大眼睛,抬起手咬了一口,很痛,再抓起那人的手也咬了一口。
    “啊呀……”叶乘风叫了一声爬起来瞪他,“你咬我干嘛?”
    原来他不是鬼。家乐越发迷糊了,伸手摸他的脸。
    两人都没有穿衣服,肌肤紧贴着传递着温度,叶乘风看着家乐一脸迷登的样子,心里暖意盎然,忍不住又火热起来,狠狠吻过去。
    家乐被吻得天旋地转气喘吁吁,半天两人才分开,瞪大眼睛盯着他:“喂,你是人是鬼?”
    叶乘风哭笑不得,捏捏他的脸蛋:“你是不是酒还没醒啊?都折腾一晚上了,你还不知道抱你的是人是鬼,有你这么迷糊的吗?”
    说着又笑着凑过去:“你缠着我不放呢,要不再来一次让你回想起来?”
    家乐终于彻底反应过来,昨夜的疯狂和渐渐回忆起来,只觉得脸上阵阵发烧。扯开话题:“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没死?”
    能在重重追兵的追杀下生还,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家伙不会真的是鬼吧?
    52、郁闷御厨
    叶乘风抓着账册封皮和信封拼命地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他越晚被抓住,家乐就会越安全,所以,他拼命往人多的地方跑。
    平阴城内畸形的繁华使得一些街道在夜晚仍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很热闹,看到一群凶神恶煞般跑过来,都吓得纷纷躲避。
    叶乘风一口气跑到巷子底部,眼看前面已经没有了路,身后的追兵却越来越近,心知这次已经不可幸免,唯一挂念的就是不知道家乐有没有脱离危险。
    忽然,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把他拉过去。
    一个声音响起:“快把这衣服换上。”
    叶乘风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绝境之中不及多想,听他的吩咐把衣服换上,那衣服破破烂烂还有一股又馊又臭的味道,凑着朦胧的月光看过去,似是乞丐穿的衣服。拉他躲藏的人也象是个乞丐。
    叶乘风来不及多想,换上那件又脏又臭的乞丐衣服,那乞丐拉着左拐右拐,竟拐到一条隐秘的小道,来到一所破庙前。庙里或坐或卧都是乞丐,衣服的馊味,伤口的臭味,还有死尸的味道,简直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人间地狱。想必这里就是许多灾民乞丐聚集的西城了。
    “暂时没事了,你先在这里歇会儿。”那人拉着了在墙根坐下。
    叶乘风喘口气仔细打量这个救了他的乞丐,看他衣衫破烂,面目却是清秀俊俏,好象是以前的冤家万木春,不……的确是万家的那个小子。
    万家和叶家因为生意之争向来不和,两家互不来往,半路上遇到也是没个好脸色,只是年轻一辈的少爷倒是没有那么多敌意,在一个书院读过书,见到了还打个招呼。
    叶乘风绝对料不到绝境中居然是万家的大少爷救了他,更没想到,风流倜傥的万大少成了乞丐,他是个爱干净好享受的人,穿这么脏破的衣服绝对不是为了好玩。
    “多谢万兄相救,可是你怎么……”叶乘风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万木春苦笑一下:“我惹上了人命官司逃难到此,叶兄不知道么?”
    “哦,我上京考试,密阳发生了什么事还真的不知道。”叶乘风心道,就你那嚣张劲,惹出事来是迟早的。不过他没有说破,只是淡淡安慰几句。
    很快,追兵追了过来,喝问:“刚才有个衣着光鲜的小白脸跑过来,你们可看见了。”
    叶乘风躺在一张破席子下面装死。
    万木春哆哆嗦嗦地伸手一指:“往那边跑了。”
    追兵把这个小破庙扫了一眼,看看这里都是衣衫破烂的乞丐,也没有可藏人的地方,又去搜别的地方。
    叶乘风松了口气,可是张伯平少了要命的东西,急了眼下令封锁四城,挨家挨户的搜,搜到西城时遭遇了抵抗,那些灾民穷人早对官府腐败欺压百姓非常不满,对他们的搜查自然不会主动配合,不敢明着反抗,暗地里使绊子是少不了的。差役对这又脏又臭的地方也没心情细搜,再加上这里天天都往外抬死人,更怕染上什么病,所以草草搜了一遍就撤去。
    叶乘风暂时保了命,却只能困在西城,想着如果家乐逃不出去不能把证物送上京城,只怕他只能困在这破地方等死了。万万没想到,没过多久,朝廷派了钦差清理河道总督府贪墨之案,处理了一批贪官污吏,还开仓放粮发放农具。他就知道家乐已经成功了,这才敢现身出来,想着自己还有包袱行李在客店,里面一些盘缠还可以让他回去,所以又回到店里,正逢上家乐摆酒祭奠,竟知道了他的心声。
    家乐听他讲了脱险经过,虽不是亲眼见过,却也可以想象当初的惊险,几乎是在阎王殿前走了一遭,见他无恙,又感动又惊喜,狠狠地抱着他才相信这是真的活人,不会下一刻就消失。
    “那你是怎么脱险的?没遇上什么危险吧?”叶乘风问他。
    “好象有人暗中保护我,所以我也没遇上多可怕的危险。”家乐想起那个救命的银狐大侠,凭直觉他觉得那银色面具后面藏着的人应该见过,会是谁呢?
    叶乘风听他说被银狐救了,觉得很惊讶:“听说银狐是二十年前就是江湖上享有大名的侠盗,最爱做惩治贪官劫富济贫的事,想不到你竟有幸遇上,真是万幸。”
    “二十年前啊,那么他至少有四十多岁了……”家乐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
    两人又在平阴城呆了几天,协助钦差搜集了一些证据查了一些案件,事情完毕后就一起上京。叶乘风改了态度,不再对家乐冷淡疏远,他现在也改变了想法,与其将来怀着遗憾死去,不如把握当前越来越少的时间,好好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家乐见他转了态度有些奇怪,可是叶乘风怕他担心,仍然没有说出真相,于是他只得认为叶乘风这厮大少爷脾气犯了,喜怒无常性子多变,也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只尽情享受他的温柔体贴。
    叶乘风回京复旨,皇帝给了嘉奖,直接升了一级,准备将他外放知府,叶乘风以身体有病为由婉拒封赏,只为家乐讨赏赐。
    “他的厨艺很好,更难得的是心正,绝对不肯呈上对人身体有害的食物。请皇上开恩破格提他进大内施展才华。”
    皇帝想了想说:“他能够混入总督府做厨子,可见厨艺是不错的,就召他进御膳房当差吧。”
    旨意一下,家乐就成了御厨。
    叶乘风对他说:“当了御厨就是伺候皇上了,这对你的理想又近了一步,以后出来没人敢轻看你。只是,进御膳房是第一步,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争取了。”
    家乐记下了,鼓着劲准备好好干一场,就算不搏个名满天下,至少也要不白进御膳房一趟。
    萧白和家丽,家欢和小和尚两对小夫妻也上了京,借住在叶府,一家人包括叶乘风兄弟两个设宴给家乐壮行色,萧白还送了一套上好刀具给他。家乐鼓起万丈豪气掷下誓言:“我要当天下第一大厨,我要煮尽天下美食,你们等着我的成功吧。”
    家乐领了进宫腰牌,被一个小太监领进宫门,头一回到这天下第一宫殿,真是千门万户,金碧辉煌,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
    小太监看他东张西望,提醒他:“好好看着脚下的路,不要乱看,也不要乱动。”
    又给他指着前面一道门:“瞧,那就是御膳房,向北是景运门,里面是内廷,未奉诏不得入内,否则禁军直接将你斩了不用上奏的,你可别稀里糊涂地丢了命。”
    家乐吓得一哆嗦:“多谢小公公提醒,以后请多关照。”
    说着在他手里塞了一块银子,这是叶乘风临时教他的,进了宫到处都得打点到,多做事少说话,只带耳朵不带嘴,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才能保住性命,有了命才能进一步发展。
    小太监接了银子很满意,把他交给御膳房管事。
    御膳房总管姓左,当差三十多年,资格很老年纪也很老,身上有病,偏又舍不得退下来,于是很少来当差,日常事务都由一个年轻精干的副总管何庆东管理。见新来了一个御厨也不在意,随口问了几句家在哪里师承何人之类。
    家乐如实回答,何庆东听说他的师父是孙良,登时脸色一变很快恢复了正常,很和蔼地说:“原来是本家啊,你也不用叫我总管,叫我声大哥就行了。”
    家乐刚要叫一声“何大哥”,又想起叶乘风的叮咛,在皇宫这地方要处处小心,人家跟你客气,你不要真的不客气,礼数万万不可疏略。
    仍旧恭敬地说:“不敢当,何副总管是前辈,以后小的全靠前辈多多提携。”
    何庆点头微笑:“你到饭房给寿伯当下手吧。”
    家乐笑意僵在脸上,看对方笑得人畜无害,态度又是那样真诚,实在不敢说什么,只得听命行事。
    御膳房分茶房,点心房,生果房,荤菜房,素菜房,饭房,挂炉房等几个分处。各有领班、御厨、承应人、厨役、司膳太监等众多人手,要想在这么多人冒尖,得有真功夫。可是家乐连显功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分到饭房。
    饭房是做粥饭的地方,承应人都是些上年纪的老头,老气横秋,不思进取,也不想着弄什么创新,搞什么花样,一切都按规矩办事,祖制要求饭房每天早晚各做二十四碗粥品进上,吃与不吃,照做不误,这样的浪费也没人提出异议,而且花样也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不许改变不许创新,这样的不合理,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家乐憋闷得要死,只得强打精神卖力干活。
    新来一个地方难免被欺负,饭房那些老人一看新来一个御厨,自然是乐得偷懒,把活都推给他。家乐年轻,倒不怕出力流汗,可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一身本事埋没在这么个地方。
    御膳房的差事是当值三天歇一天,家乐干完活终于等于休假的日子,看着叶府的大门,想到里面一家子等着他盼着他出人头地,只好强压下郁闷,深吸一口气,抬手左右一扯,把嘴巴扯到耳根,咧着嘴迈着大门。
    家欢家丽几个一见他回到,立即围上去问:“怎么样怎么样?第一回上工怎么样?皇上对你的手艺可满意?有没有赏赐?”
    家乐抬手做安抚状,保持微笑表情:“不用问了,我自己说,头一回上工我觉得很开心,总管很照顾我,同事没有为难我,宫女太监尊敬我,皇上也鼓励我,就连小老鼠也仰慕我。”
    家人看他表情有些怪,将信将疑,正要再问,家乐抬脚就走:“我累了,要回房休息了。”
    丫环送上热水,家乐泡在桶里沐浴,温热的水轻抚全身,一身疲乏,满腔郁闷也舒解了许多,迷迷糊糊地脑袋直点准备和周公会晤。
    一双手轻轻捏向他的肩背,接着一勺热水浇进已经有些冷了的澡水中,家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不意外地看见叶乘风担忧的脸。
    叶乘风给他揉肩捏背,一边问:“是不是做得不开心?”
    在他面前,家乐也不想装下去,搭拉着脸嘟着嘴说:“居然被你猜到了。”
    “这哪里用得着猜,和你处了这么久,难道连你真高兴还是假高兴我都看不出来。你这人又不善于作伪,你以为咧着嘴就是笑了么?你照照镜子瞧你笑得多难看。”
    家乐摸摸脸,刚才在人前咧着嘴装开心的样子真的好累,到现在腮帮子还疼呢。也不想再瞒下去:“我是不开心。”
    “说说看,怎么不开心了?”叶乘风打算好好为他排解。
    “好不容易进了御膳房,本想着一展身手可以扬名天下,可是副总管何庆东调我到饭房当差,那饭房成天就是熬个粥煮个饭,能做什么呀。那些前辈把活都推给我做,我不怕使力干活,就怕一身本事没人赏识,现在连个使本事的机会都没有了。”家乐委屈地把脑袋在叶乘风肩上蹭蹭,“好郁闷。”
    他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妹妹和妹夫们面前,却不介意展现在叶乘风面前,在艰苦的学艺过程中,这人用各种方法督促他激励他,在平阴县的危急关头,这人又把生的希望让给了他,对他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叶乘风沉默一会儿,说:“有句老话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自身。你已经学成了手艺,怎么施展要靠自己了。皇宫好比一个大口袋,你已经被放进了口袋里,如果你真的是个锥子,会有露头的一天。我只是外臣,不可能随意出入皇宫大内,帮不了你,你只能靠自己应对。你要相信自己是把锋利的锥子,会有出头的一天,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分派你的事做好,不要让人质疑你的能力,要让人看到你的勤谨踏实,然后一边干一边等待机会。”
    家乐吐露郁闷,心情舒服了些,说:“嗯,你说得好,做事就要做到最好,哪怕是叫我做个烧水工,我也要做个最好的烧火佬。这样我才能等待时机,用最快的动作抓住。”
    叶乘风见他想通了,狡黠一笑,把他从浴桶中抱出来,笑道:“今晚我好好伏侍你一回,保证你爽到家,不会再郁闷了。”
    家乐光溜溜的被他抱着,吓得直叫:“喂,色狼,放我下来。”
    “你既然说我是色狼,我不扮一回色狼可真的对不住你了。”叶乘风抱着他朝床上走去。
    53、创造机会
    □的太阳狠狠将光线射进窗户,射到床上依偎而卧的两人身上,半天仍不见两只有起床的意思,只得躲在一朵小小乌云后,再不看这两只赖床的家伙。
    家乐哼唧一声,蠕动了一下,却被叶乘风死死扣在怀里动不得,只好掐他的胳膊:“喂,该起床了,两位母亲在府里,你不去请安吗?”
    叶乘风还是把他搂在怀里不动:“我现在天天陪着母亲孝顺她们,你几天才有一个假期,自然是先陪你一天。”
    两人又躺在床上温柔一会儿,才起了床吃了早饭兼午饭,然后出去逛街,天桥,琉璃厂,大戏园,玩了个遍,又到京里顶有名的羊肉馆子吃饭,然后叶乘风送家乐回宫。
    家乐还在回味晚饭吃的那酱羊肉,每回吃到好吃的东西,他都会琢磨这样的美味是怎么来的,还会谦虚地向厨师请教,有的厨子会告诉他,有的则会保守行业秘密,保密的部分他只能自己多花心思琢磨。
    叶乘风却想着另一件事,本来不想让家乐在放假的日子里不愉快,现在看着宫门越来越近不能不说了。
    “你听我说,你在宫里当差千万小心,尤其是当心那个副总管何庆东。”
    “为什么要当心他?我没有得罪他。”家乐不懂了。
    “你还记得你的师父孙良以前收过一个很有才气的弟子吗?”
    “记得,听说那弟子最后背叛了他,本来师父可以当上御膳房总管的,后来因为他的陷害没有当上还被排挤出宫,从此师父不愿意再收徒弟。”
    叶乘风爆出真相:“你师父最先收的那个弟子听说就是何庆东,他学会了手艺之后就背叛了师父,把孙师父排挤出宫,还窃取了他用几十年经验写的食单。”
    家乐惊讶地不敢相信:“这事我听师父说起过,没想到居然是他。”
    “何庆东绝对是个小人,从他把你分到饭房就可以看出,在御膳房里是有你没他,有他没你,你们不可能共存的,他一定会想法除了你。”
    “可是我不会防碍他的,他怎么会这样对他的师弟呢。”家乐觉得委屈。
    叶乘风恨铁不成钢地戳他的脑门:“你以为你对人无害,人家就不会害你了吗?你想,你和他都学到了孙师父的全部本事,都得到了孙师父独家秘制的食单,这就意味着,只要有你存在,何庆东的手艺在皇宫就不是独一份,你想他还能容得下你吗?再说你的存在意味着他当年背叛恩师的事会有暴露的一天,到时候他怎么混得下去?”
    家乐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自己的事业刚起步就遇上这样大的拦路石,而且他一直倚仗的叶乘风也帮不了他,这该怎么办?
    “总之,你一切小心。”叶乘风也只能这么叮嘱他一句,看着他进入宫门,直到看不见。
    家乐在饭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当差,任劳任怨,从不偷懒耍滑,没有因为到了一个没出息的地方而自暴自弃,那些前辈们看他谦虚谨慎又勤快老实,也慢慢地喜欢上他,有的还安慰他:“年轻人,别一心想着出头,在饭房虽然不能见功,可是也不会犯错,无功也无过,不是挺好吗?煮煮饭熬熬粥,这辈子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攒够钱告老还乡也很好。”
    这样的安慰让家乐心里愈发郁闷,瞅着没人的地方大叫。
    “啊啊啊……”叫完后,心里的愤怒和郁闷消了一点。
    寿伯听见劝他:“我知道你年轻有手艺,一心想出头,可是你要静下心来把握机会,只要你真有本事,机会会有的。”
    “就算有机会也不会落我头上。”家乐沮丧,御膳房现在被何庆东把持,他要存心排挤自己,就算有机会也会掐断的。
    寿伯又劝他:“既然等不到机会,你就主动些,自己想法子创造机会。”
    “嗯,您说得对,我要想法创造机会。啊啊啊……”家乐又冲着天空大叫,叫完,心里的郁闷冲淡了些,开始想法子。
    皇宫的侍卫很多,每当值三天就休息三天,也算轻松。宫里管饭,只是这饭菜实在是不怎么样,御厨手艺虽好是伺候皇帝的,给侍卫太监准备饭菜的都是一般厨役,再加上管事的克扣揩油,侍卫们的饭菜只是糙米饭还有青菜豆腐什么的。凡是能在皇宫当差的侍卫都是出身不低的贵族公子,自然是对厨房准备的饭食不满,可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家乐看在眼里,心里有了主意。又逢到休假出宫时,到先前吃过的羊肉馆要了那家各种羊肉菜,细细品尝琢磨,然后买回羊肉练习。
    练习的成品给那些值夜的侍卫端过去,又送上诚恳笑容:“这么深更半夜的,侍卫大哥还在辛苦当差,一定饿了吧。这是小的试做的香辣羊肉,您尝尝,给点儿意见。”
    值夜侍卫们正对着冷馒头发愁,看到这又香又辣的炖羊肉,自然是大喜过望,立马下筷捞了吃,烫得吸溜嘴仍然舍不得住口。吃完一抹嘴,态度也和蔼起来,亲切地和厨子聊几句。
    “你可是在御膳房当差的?手艺不错,皇上一定赏了你吧?”
    家乐面带忧愁:“小的卑贱后辈,哪有机会侍奉皇上,只能在饭房煮个饭烧个火什么的,想着这辈子也不可能得见龙颜,所以想干几年攒够钱就出宫回乡开个羊肉馆什么的糊口,先试做一样请几位大人品尝。”
    侍卫们也有些同情:“你也不要灰心,你的手艺不错,会得到赏识的,就算得不到赏识也没什么,宫里御厨很多,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机会将自己的菜呈上御前,比如那个楚御厨,因为他的烧鸡做得好,所以才被推荐进宫当御厨,可是只伺候了皇上一次,皇上就把他忘了,再也没有传他伺候。”
    另一个侍卫好意指点:“宫里御厨很多,还有不少人挤破头想进来伺候皇上,凡是不得皇上特别宠爱的厨子,干够三年就可以出宫了,万一你在三年内连伺候皇上的机会都没有,你可不要太留恋,该离开就离开,另谋发展比在皇宫坐冷板凳强。”
    家乐受教了,从此天天炖了羊肉汤来给值夜的侍卫加餐,侍卫们很喜欢他,也对菜品提了改进意见,同时也告诉他皇上的一些习惯。
    皇帝用餐有九十道菜,很多菜做出来没机会得到皇帝的品尝,就算皇帝吃到了某御厨做的菜,也不见得会问做菜的是谁,除非是做的菜特别出类拔萃,可是御膳房集中了全国最好的厨师,想冒尖哪有那么容易。
    家乐有些发愁,远远望着皇帝寝宫高高昂起的檐角,紧紧握拳,心里给自己打气:“我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
    经过多次实验,家乐的香辣羊肉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闻着就有食欲,就连不当值的侍卫也慕名来吃,这东西就算隔日再吃味道也不会损失多少,而且香味非常重,老远就能闻到。
    半夜时分,华贵壮丽的乾清宫,皇帝仍然没有就寝,还在案前批阅堆成小山的奏折,每一本都仔细看,还认真核对数据,回批也非常详尽,直到三更时分还不见皇帝有休息的意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着了急,累着龙体首先就要找他们这些内侍的错,这可不是小事。
    “万岁爷,已经三更了,该就寝了。”
    皇帝也觉得有些累,伸了伸腰,站起来朝殿外走去。
    外面星空美丽,吹来阵阵清凉的风,皇帝绕着宫殿走了两圈,空气中传来隐隐的花香,还有一种特别的香气,辛辣、鲜香、强烈刺激着人的食欲。
    皇帝晚饭后一直批奏折到很晚,没顾上吃宵夜,现在闻到这刺激感官的香味,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感觉到这一点,愈发觉得这香味令人留口水。顺着味道寻过去,发现这味是从侍卫值班的西庑房传来的。
    房内,两个侍卫留着口水煽着小风炉。
    “瞧把你馋的,这东西要多加热几次会更好吃。”一个侍卫正把小砂锅里的东西往碗里捞,一抬眼看见皇帝进来,吓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侍卫值班时严禁喝酒,可是有了这样好吃的东西,哪能保得了不喝两小杯。
    另一个侍卫手快把酒杯藏在袍子下面。
    皇帝没注意这些,径直走到那锅强烈吸引他的食物跟前,锅里是红红的羊排,还有莲藕干,嘟嘟地冒着油泡,强烈的辛辣味道直扑鼻端。
    皇帝食指大动,命人捞了一碗尝了尝,又香又辣,略带麻味,可是这隐约的酸甜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皇帝传旨召见了做这锅香辣羊肉煲的人。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家乐为了这一天已经事先练习了见驾的礼仪,做起来进止有度分毫不差。
    皇帝已经有了几分喜欢,又见他是当初那个拼死潜入河道总督府,又排尽万难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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