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侧过脸,大喊:“你、你别乱来。”
“你不想看我吗?”低沉的嗓音透着慵懒和黯哑,性感撩人,说完,他坐直了身子,镇定自若地看着她。
杜蓓琪愣住。
正午的阳光从玻璃窗透了起来,照出了一片扬起的迷蒙,似有无数尘埃随着光亮窜动,在空中细细飞舞。
她迷了眼,不知所措,视线落在空气中的某一点,木然地看着,光影交错的侧颜布满了与年龄不相称的早慧和成熟。
撒旦带基督进了圣城,站在了殿顶上,耶路撒冷的风吹过,掀起众人的长袍,拉开了试炼的序幕。
肉欲、私心、贪婪,人心深处的阴暗角落,滋生出最深沉的罪恶,究竟是上帝的试探还是撒旦的诱惑?
她紧紧捏住手机,指头发白,脑中响起了各种声音,汇成了一条奔腾的河流,理智让她拒绝,现实中,她却转过脸,看向了摄像头。
屏幕里,陈景恩对着她笑,像一条狡猾的毒蛇。
“我想看。”她说着,脸颊染上了一抹嫣红。
镜头前,陈景恩起身,大手一拉,脱掉了长裤,坐回了沙发上。
他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紧身内衣,牢牢裹着他的躯体,全身紧绷的肌肉把布料撑得满满地膨出,线条分明,侵略性十足。下身还是TF的牌子,这次换了花样,是一条白色叁角裤,从手机摆放的角度望去,正好看到他饱满的大腿肌肉,还有中间那坨威武的隆起。
前两次和他在一起时,她留意到他的腋下、胸前和私处没有毛发,应该是特意处理过,腿上倒有不少,从大腿一直延伸到小腿,浓密但不凌乱。她挨着他时,感觉那里毛茸茸的,有些扎人,有种别样的性感和挑逗。
杜蓓琪觉得,现在他这副模样,若隐若现地秀身材,比起一丝不挂更诱人。
她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该你了。”他幽幽地提醒到。
纽约市刚过了新年,是夜间,可是“我这里是大白天呀。”难道他想和她白日宣淫?
她的语调不稳,颤巍巍的,害怕着什么,抓着手机的指头全是汗,滑腻腻的,快要握不住了。
“蓓,快点,我们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听他喊她蓓,她不由得心脏一缩。朋友包括家里人喊她蓓琪或者琪琪,从来没有人喊她蓓,这么独特的名字,竟然是他取的,像是他给她的独一无二的印记。
他是个大忙人,也许真的很少有机会可以这么悠闲,那么,她如此磨磨蹭蹭,确实是在浪费他的时间了?
她站起来,去到窗台,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又去检查了一下房门,心虚、胆怯、忐忑不安,像做贼一样。
确定上好了锁,走回房间,她坐到了床沿,把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表演开始。
她红着脸,脱掉了针织衫。屋外虽是寒冬腊月,但屋内有中央空调,穿得并不多,针织衫下只有一件吊带背心,她一下就把它扯了下来。
然后,她打开牛仔裤的纽扣,往下拉拉链,“滋”的一声,那声音像在切割她的神经,让她头皮发紧。牛仔裤褪到了脚踝,她蹬了两下,裤子掉到了地上。
她戴上蓝牙耳机,陈景恩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清晰,像在跟她耳语一般:“视频做爱,会吗?”
“不会。”她老实地回答。
“没关系,我教你。”
陈景恩的手拉在了内衣边缘,往上抬了一下,薄薄的衣料飞了出去,落到了他脚下,赤裸的上身暴露在了视频中。
杜蓓琪的唇角颤动,眼珠忽上忽下,沿着眼眶转溜了一圈,紧张得快要背过气了,慢悠悠地松开了文胸的扣环,米色的布料垂了下来,松垮垮地搭在肩头,胸前的风光,半遮半掩。
她的长发散着,一些垂在身前,一些披在背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看得陈景恩气血翻涌,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一般在身体里乱窜。
电话里传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两人隔着手机屏幕遥望,用目光爱抚对方的身体,通过手机传送电波。
她把文胸剥落,扔到了床下,手横在了胸前,怯生生地问:“要怎、怎么做?”
他强势地要求:“把手拿开,让我看你。”
她犹豫了几秒,把手移到了身旁。一丝凉气在胸口流动,小巧的乳尖挺立了起来,粉粉嫩嫩的,其后是白皙的肌肤,像两朵小小的梅花,在冰天雪地中盛开。
陈景恩感觉全身的血液冲到了两腿之间,那里一阵阵发紧,撑得皮肤快要裂开了。“躺到床上,用手抚摸你的胸,像我对你的那样。”
杜蓓琪听话地躺到了床上,让整个身体尽量暴露在他的视野中,躯干伸展,腿微曲,长发铺开,垂到了床下。
明明是一张年轻到稚嫩的脸庞,却拥有魔鬼般的身材,每一寸肌肤都精美无暇,如含苞待放的花蕾,在和风细雨中绽放,他饥渴难耐,满脑子想的都是上次如何疼爱她的画面。
“记得我摸你的感觉吗?”他背脊冒起一层薄汗,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她紧张得不行,呼吸时断时续:“记得。”
他把她往深层次引导:“想象我在摸你、吻你。”
杜蓓琪闭上眼,一手抓住自己的乳房揉搓起来,手很小,握不住,白嫩的乳肉从指缝溢了出来,带来超强的视觉冲击。
她双唇微张,急速吐息,开始轻声呻吟。
耳机中传来他的声音:“大声点,叫给我听。”
她不敢再大声了,杜明华的卧室就在隔壁,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房,万一被他发现就惨了。“你等等。”她从床上坐起来,抓起手机,去了隔音效果比较好的浴室。
耳边传来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她脚步不稳,急匆匆关好门,走到浴缸旁,指尖一滑,手机掉进了浴缸里,“咚”的一声,还好浴缸里没有水。
她蹲下,把手机拿起来,抖着手,放到了浴缸尾部,让摄像头对准整个浴缸。她跨了一步,坐到了浴缸里,往后仰,躺在了里面。
背部传来冰凉的触感,她深呼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望向屏幕,陈景恩不知什么时候也戴上了蓝牙耳机,去了浴室,脱了内裤,一手支在墙上喘息。他全身不着寸褛,古铜色的肌肤,紧实的肌肉,胯间的器物硕大昂扬,简直就是一头漂亮的野兽,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杜蓓琪感觉自己下身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不停流着水,止都止不住。她把最后一层束缚脱了下来,一点一点剥落,扔在了浴缸旁。
她听到耳机里他的鼻息,越来越快、越来越粗重,像是火山喷发的前夕,灰渣四溢、熔岩滚滚,就要大爆发了。
该怎么做?下一步是什么?
她木然地盯着天花板,想着是不是该去买一些小短片来欣赏一下了?
回忆着上一次他对她做的动作,她舔了舔唇,一手摸上一侧的乳,一手按在了耻骨上,指头在缝隙中滑动,像在探索神秘的幽谷。
另一侧的陈景恩呼吸都停了,见她无师自通的模样,感觉脑中的某根弦“砰”的一下崩断了。
她的眼是透明纯净的浅棕色,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有些特别,像泛着微光的琥珀。眼睑弧度很丰满,立体感极强,像一颗饱满的杏子。看着他时,他觉得全世界的光都聚在了自己身上。
她的指如葱般纤细白嫩,皮肤很薄,可以看到从手腕延伸到甲沟的青色血管,指甲修建得干净整齐,指头小巧圆润,透着淡淡的粉红色。抚摸他时,他感觉像冰凉的羊脂玉在身上滚动。
她的腿光洁匀称、笔直修长,大小腿比例适中,臀部浑圆结实,宛若被上帝吻过,塑造出了如此完美的曲线。夹着他时,他有种愿意死在她身上的冲动。
“景恩,抱我。”她娇羞地要求,胸脯上下起伏,仿佛说出这句话已经耗尽了她的自尊和力气。
“我抱着你,把腿张开,让我进去。”他诱哄般说。
“呃,好爽。”她揉着花核,想象着他进入她体内,狠狠冲刺。
杜蓓琪沉迷在天马行空的幻想中,独特的新鲜和刺激感让她意识迷糊,小嘴一张一翕,哼个不停。
王小波曾说:不愿清醒,宁愿一直沉迷放纵;不知归路,宁愿一世无悔追逐。以前不懂,现在总算了解一些了。
她和陈景恩是同一类人,表面光鲜靓丽,却喜欢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用高昂的代价来换取堕落的快感。性爱于他们,犹如缺水的人赤身裸体爬过荆棘丛,弄得遍体鳞伤,却还是想到达绿洲的边缘。
“我们在做什么?”他问,手覆在了下身的昂扬上,一丝透明的粘液沾在了指尖。
“嗯?”她歪着头靠在浴缸中,眼神迷离,像只发情的母猫,眼中闪着电光,魅力十足。
“告诉我,我们在做什么?”他重复地问着,似乎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让他情悸不已,手开始前后撸动。
“我们在做爱。”甜腻略带沙哑的声音溢出,引爆了全身的热情。
两人互相逗弄,中英文交杂,说着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色情话,她听过的、没听过的,甚至那些不敢想象的,全部从他嘴上过了一遍。
之前她就发现了,他在疲倦或者情绪激动时,中文会变得很不流利,唯一能说的只有英文了,她也顺着他,陪他讲同一种语言。
嘴上,说着形形色色的下流话;脑中,想象着超乎寻常的绯靡场景;身下,是前所未有的惊险刺激。
今天,没有下雨,他们依然在缠绵,在爱欲中徜徉,在情色中沉沦。
一边是白天,一边是夜晚,界线分明;
一侧是柔软,一侧是刚硬,质地交错;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激情燃烧。
肉体的放纵,开启了命运的转轮,轰轰烈烈、上下颠簸,却是一路向前,再也无法停歇。
两人眼中的灼热隔着视频交汇,火花“噼里啪啦”地狂闪,似在焚烧树叶,一片烟熏火燎、灰烬乱舞。
鼻中传来了叶子焚烧的香味,身体感受到了火焰升腾的炙热,极高的温度加热了空气,扭曲了视线,把人送去了一个崭新的天地。那里,横陈着酒池肉林,布满了爱欲的漩涡,笼罩着迷情的烟雾。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快,眼神的交流越来越频繁,最后视线像粘在了一起,固定在了屏幕中央,她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快,蓓,我要到了,你快点。”他忍住释放的冲动,咬着牙,等她一起冲向顶峰。
她加重了指腹的动作,不顾一切地揉捏、按压,脑中是他发狂挺送的画面。他的汗滴在她腹部,汇成了一条小溪,她的腿缠在他腰际,迎接他的撞击。
杜蓓琪感觉自己像在烈焰中翻滚,每一寸肌肤都在喊热,似乎能听到皮肉被燎到的“滋滋”声,身体发烫,快要烧起来之际,骤然间,被人淋了一桶冰水,“哗啦”一声,清爽、刺激,难以言喻的快感传遍了全身,将她救出了深渊。
极热和极寒,仿佛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游走,感官被封闭了,只剩下肉欲在肆虐。不去看、不去听、不去问,不管、不顾,澎湃的激情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无人能颠覆。
她开始颤抖,腰一拱一拱地往上抬,双脚乱踢,全身不停搐动,最后连胸部都动起来,像装满了水的气球,左摇右晃,一鼓一鼓地乱颤,妖娆得一塌糊涂。
陈景恩长长的哼了一声,臀部肌肉紧绷,高高翘起,夹紧,往前用力送了两下,手指缩紧,深深套弄。
白色浊液喷在洗手台上,一股又一股,他射得畅快淋漓,快意传遍了全身,连带着牙根深处都有感觉,又酸又麻,还有轻微的痛感,爽到了极致。
胸膛剧烈震动,他撑在洗手台上喘气,背脊团块状的肌肉一张一缩。鼻中飘来了男性特有的腥味,他想,下一次,一定要射在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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