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满心感动,激动得当场就给秦汐下跪,说她碰到了一个好主子,从此以后,她就跟随秦汐,唯她马首是瞻。
秦汐搀扶她起身,善良又温柔地说了句:“我们都是命苦的人……以后我们就相互扶持,互相帮忙。”
彩蝶眼眶通红,满眼都是感激。
晌午的时候,云鸾带着路神医,再次过来给云枫把脉。
路神医诊脉完毕,嘴角露出几分神采飞扬的笑意:“二公子虽然中了毒,好在我这几日,研究了医书,为二公子研制出了一剂解药。”
“县主,你让人将这解药给二公子服下,先试试这效果。如果没有什么副作用,就继续服用五日。五日后,二公子十有八九便被成功解毒,成功苏醒……”
这个消息,无疑是振奋人心,将军府等人,欣喜不已。
云鸾笑着,连忙向路神医道谢。
路神医摆摆手,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云鸾。
云鸾当即便将解药,给云枫喂下去……
秦汐在一旁看着,眼底闪过几分惊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背后之人,不是说路神医是不可能会诊断出云枫病危的脉案吗?
看这情况,路神医是早就知道云枫中毒之事了。
不过几日的时间,路神医居然研制出了解药。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实在是糟糕透顶。她此番进入将军府,可是要亲眼看着云枫归西,赴黄泉地。
她怎么允许,眼睁睁地看着,路神医将云枫救活?
秦汐紧紧的攥着拳头,眼底满是酷寒。
她压住眼底的冰冷,佯装和其他人一样,脸上浮现几分欣喜。
路神医留下来,观察了云枫服用解药的反应,半个时辰过去,云枫没有发生任何的副作用。
他眼底满是笑意,如释重负道:“这解药,应该是对了。继续服用三日,有什么问题,立即派人告知我。我三天后再来……”
云鸾低声应了,她眼底溢满笑意,看向秦汐,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嫂子,我二哥如今快要脱离危险了,这对我们将军府来说,可是一件大喜事。这几日,就劳烦你继续照顾我二哥了。”
秦汐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她哽咽着声音道:“县主这是说的哪里话,照顾二公子我是求之不得。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二公子的。”
云鸾捏了她的手,而后从腕上脱了一只翡翠镯子,戴在了秦汐的手腕:“这几日与嫂子相处得越久,我越喜欢嫂子。你是一个极其温柔善良的人,二哥之前委屈了你,你放心,等到二哥醒了,我一定会让二哥,提你做平妻,不会再委屈你半分的。”
秦汐心里,不由得嗤笑一声。
平妻?呵,她想要嫁他的时候,云枫不愿意娶她,如今她恨不得他死,区区一个平妻,她早就看不上了。
她如今攀上了更高的高枝,一个破败的将军府二少夫人的名分,算得了什么?
秦汐遮掩住眼底的不屑,佯装激动的哽咽哭泣起来。
云鸾给她擦了擦眼泪,嘱咐院里的奴仆,照顾好二哥与秦汐,她便送路神医离开。
秦汐哭了一会儿,估摸着他们已经走远了,她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
她居高临下,冷冷地凝着云枫,嗤然一笑:“云鸾想要救你,简直痴人说梦。我不会让她的计划成功的……云枫,无论如何,我都得送你下地狱。”
“只有你死了,才能以泄我心头之恨。”
她进了书房,偷偷写了一封信,暗中交给彩蝶,让她想法子将信送到来运客栈。
彩蝶没有多问,拿了那封信,便离开了将军府。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当她回到将军府,偷摸摸地将一瓶药,塞到了秦汐的掌心。除了这瓶药,还有一张纸条。
秦汐抬眸,扫了眼屋内四周。
她低声咳嗽了几声,让彩蝶看着云枫,她寻了个由头,走到窗棂处,缓缓地展开那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将此药喂云枫服下,不出三日,他将在睡梦中再也醒不过来。
秦汐眼底闪烁着暗芒,她的手指轻轻地摩蹭着手中的瓷瓶。
她轻勾唇角,冷然一笑,将瓷瓶放入了自己的怀里,重新回到床榻边,继续体贴入微地照顾着云枫。
傍晚时分,刘氏来了一趟,她脸颊带了几分憔悴,这几日她都缠绵病榻没有起身。
路神医说,未来一个月左右,她都得躺在床上,好好地将养身体,否则若是再操劳,再受累,她的身体可真的要垮了。
为此,府中大小事务,都不让刘氏插手。言嬷嬷每天,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便连睡觉,都要盯着她。
刘氏怎会拂了她们的关切,她只得老老实实地养病养身体。但是她一直记挂云枫的身体,特意得了云鸾的应允,才能过来看望云枫。
刘氏过来的时候,秦汐正给云枫喂水,她看着这女子挺着大肚子,还能如此细致精心的伺候云枫,她的鼻子一酸,眼里满是感动。
她握着秦汐的手,感激无比。
“秦姑娘,这几日可真是辛苦你了。在照顾枫儿的同时,你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这肚子这么大了,可不能有半分差错……”
秦汐温柔地笑着,性格恬静温柔。
“多谢夫人关心,我有分寸的。我年轻,身体康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县主开恩,能让我留在二公子身边,让我有照顾他的机会,我已经很满足了。”
刘氏叹息一声,红了眼眶:“你是个好孩子,之前是我们枫儿亏待了你。你放心,等枫儿醒来,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秦汐的眼角湿润:“谢谢夫人……”
刘氏做了好大一会儿,言嬷嬷以她身体虚弱为由,便带着刘氏离去了。
刘氏刚走没多久,云倾和大嫂也来看望了云枫。
她们对秦汐的态度,也是亲密无比,显然是将她拿自己的人看待,每个人都说,等云枫醒来,将军府绝不会亏待她的。
秦汐在心里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只要她成功送云枫归西,属于她的荣华富贵,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