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笔洗做什么?”袁绮是一百个不相信鬼神,“什么带来厄运全是无稽之谈,不过是人们为自己不明白的事找借口罢了。”
“我也这样认为。”田胜不好反驳长辈的话假意应承。
三人来到书房,袁立群看他们进来先问袁征,“袁征,有消息吗?”
“有。”袁征从人群里出来,“我听做玉器生意的许家说,那夙月玄确实很有本事。当初许家被妖怪纠缠,许家的儿子也差点惨死,还是夙月玄帮忙除的妖怪。虽然事情过去一年多,许家还对夙月玄的恩情念念不忘。”
“可靠吗?”袁立群有些怀疑,看那神棍年纪轻轻,应该没那种本事抓妖怪吧?
袁征又说:“可靠。你们还记得幕家三子病危的事吗?那时候医生都下病危书了,可后来突然就好了,没一个礼拜活蹦乱跳,完全不像一个生过大病的人。我听说,夙月玄那时候就在幕家,这或许也和他有关。”
袁立群对月玄的可信度提升不少,一年多前,幕子桑受到不明人物攻击性命垂危,电视上多次报道这件事,可没几天病危的人奇迹般活了,或许这夙月玄真有些本事。
田正岳听着两人的对话明白什么了,“爸,你不是想请那人来吧,万一是个骗子怎么办?”
“就算是个骗子,只要不再出现这种事,我宁可被骗。”袁立群下了决心,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
“不行,不能叫他。”
在众人怀疑月玄能力的时候,田胜突然插嘴阻挠。
袁立群望着田胜,“为什么?”
“因为”田胜却迟疑了,见其他人都盯着他看,他更不敢说了。
“儿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袁可催促田胜赶紧说。
“对啊,你还嫌我们不够急吗?”田正岳也着急了,也许叫个神棍来也不错,或许能更快搞到这笔洗。
田胜被他们逼问,不得已回了话,“那家伙会给咱们家带来灾祸的。”
“灾祸?”袁立群板起脸来,“难道火灾不算,陈娟不算,梁义也不算?”
“不是。”田胜急忙解释,“绝对不能信那家伙,他绝对会给我们家带来灾祸,也许、也许下一个死的就不是外人了,所以千万不能让他来。”
袁立群听田胜这样一说沉默了,也许这神棍确实是个丧门星。从他们第一次见到时,他就没顺心的时候,先是回家犯病,接着是火灾,再来是陈娟的死,以及现在的梁义猝死。
田正岳冲田胜使了个眼色,“我觉得咱们家现在就已经够倒霉了,如果夙月玄真有本事,不如叫来帮忙看看。鬼也好妖也好,只要除掉还咱们家清静,管他是天灾还是人祸。”
“也对。”袁立群本来就有心请月玄来,听田正岳这么一说更有注意了。
83吸魂 7
第7章
手机铃声突然在屋内响起,被吵醒的月玄拱了下搂着自己的子桑,示意他快去接,然后拉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子桑伸手去拿枕旁的手机,今天周末,所以他偷懒晚起,抱着月玄享受宁静的清晨。子桑披上睡衣从卧室出来,看了眼来电接通。
“子桑啊,起床了吧。”幕东明在电话里说。
“嗯。”子桑应了声,觉得自己父亲不会这么无聊打电话问早。
“是这样的,你中午和月玄来一趟吧,你母亲亲自下厨给你们炒了几个菜。”
子桑一愣,总觉得自己父亲话里有话,不过还是答应了,“好,一会儿我们就去。”
双方挂了电话,子桑回到卧室继续睡。他的母亲钟莲已经很少下厨,因为请了保姆,只有幕东明实在想吃钟莲的菜,钟莲才会下厨。像今天这样做了菜,还特意请他们过去,实在有些可疑。子桑虽然有些好奇,不过想着自己母亲可能想儿子了,也就没太在意。
临近中午,月玄不情愿地被子桑叫醒,两人收拾妥当开车去幕家。推门进屋,就看幕东明坐在客厅与两人聊天,其中一个就是袁立群,另一个是五十来岁的男人。月玄看到袁立群想到为什么了,一定是袁立群跑来求幕东明,幕东明才会出面叫他们来。
幕东明听到开门声望向门口,见子桑和月玄进来,叫他们过来,“正等你们开饭呢。”
袁立群和他身边的田正岳见他们来了,站起来迎接,并面带笑容看着他们,笑容里有讨好的意思。
“这是袁老,上次见过。”幕东明紧接着介绍田正岳,“这是袁老的女婿,田正岳。”
“你们好。”
双方打过招呼就算认识了,田正岳倒没跟他们客气,很快打开话头聊了起来。子桑聊天时偷瞄了眼月玄,很怕月玄提起上次去袁家的事,不过月玄看似有些漫不经心,只是偶尔插一句话。这时,钟莲从厨房出来,叫他们去吃饭。几人来到餐厅,坐下后一边谈话一边吃饭。
袁立群在吃饭时多次想和月玄搭话,不过月玄反应平平并没怎么回应,这让袁立群有些上火。怎么说他也是知名人物,又是年纪大的长辈,即使月玄对他的身份没兴趣,尊老爱幼的道德也该有。不过他是来求人的,放低姿态是必要的,所以他对月玄的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田正岳却不这样想,他们好歹是客,又是长辈,最起码的尊重应该得到。他几次想批评月玄的态度,但都被袁立群拦住了,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幕东明和钟莲也发现月玄的态度不对,心想他可能有心事,一个劲冲袁立群赔笑。只有子桑没笑,猜出月玄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不然月玄不会露出这种态度。
一顿饭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几人吃过后在客厅聊天,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月玄突然说话了,像是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
“我想袁老先生今天来,应该不是为了吃这顿饭,或者到这里来聊天吧?”月玄有些阴阳怪气的,子桑轻轻捅了他,毕竟惹火他的不是袁立群和田正岳。
“哈哈,年轻人够爽直。”袁立群干笑几声,“不瞒你说,我家里最近出了些事,哎真叫我难以启齿。”
“那就别说。”月玄态度冷淡道。
“你!”田正岳差点骂人,还好袁立群拦着他。
袁立群小心问:“夙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没有,只有事实。”月玄哼了声,他可没忘记袁家那年轻人当时的话。
“什么事实?”袁立群追问,猜出这几天一定发生过什么,导致月玄对他的态度大转弯。
月玄看了袁立群一眼,然后问:“你家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吧?”
“那是我儿子。”田正岳回答月玄的话。
“哦?”月玄看向田正岳,“怪不得,还真有些像,一脸的破财相。”
“你说什么!”田正岳这次是真没忍住,他经营化妆品,虽然不忌讳破财之类的话,但是这话听上去太刺耳。
“月玄。”子桑终于出声拦住月玄下面的话,月玄瞥了眼子桑才没反驳回去。
袁立群示意田正岳冷静,他们毕竟是来求人的,不是来打架的,“是不是田胜他做错了什么?”
“没错,我觉得他说的很对,你们的教育也很好。”月玄一脸我没开玩笑的样子,“所以如果你们是来求我帮忙的,抱歉,另请贤能,我可不想做个贱人。”
月玄说完起身,对幕东明和钟莲说回去午睡,然后头也不回离开。子桑本想解释什么,看月玄出去了急忙去追。
“袁老,真对不起,月玄这孩子平时不这样的。”钟莲说了道歉的话。
袁立群摆摆手,“没事没事,我想他们之间可能有误会。既然他走了,那我们也回去了。”
幕东明和钟莲送袁立群田正岳出去,正巧看到子桑的车离开。袁立群和田正岳相继上车,离开幕家。
田正岳上了车开始抱怨,“他那是什么人啊,什么态度啊,有没有教养啊!我们去了好歹是客,哪有他那样说话的,简直气死我了。”
“行了,回去问问田胜说过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袁立群虽然也有些生气,但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清楚月玄不会无缘无故迁怒他们,一定是田胜激怒了他,导致他的态度这么恶劣。而且在他看来,但凡有些本事的人脾气都怪。拿他自己来讲,看顺眼的人,字白送,如果不顺眼,给多少钱也不卖。
子桑开车回家,忍不住念叨几句,“月玄,虽说是田胜不对,可袁老他们并没错,你怎么能迁怒他们。”
“谁说他们没错,把祖国的花朵教育成痞子,我都为国家发愁。”月玄的气还没顺,说出的话有些冲。
“国家怎么样跟你没关系,你别岔开话题。”子桑又说,“袁老好歹也八十好几了,你对他说话至少客气点,至少该尊重他。”
“我怎么不尊重了,不然他能吃好这顿饭?”月玄不太乐意了,“我如果不是看在他八十高龄的份上,吃饭前我就说了。他还想吃好这顿饭?做梦吧。”
子桑微微皱眉,“你别这么不可理喻,这事明明”
“什么叫我不可理喻!”月玄打断子桑的话,“我对他们已经够客气了,没吃好这顿饭的是我才对!”
“你迁怒他们就是不可理喻。”子桑强调。
月玄捶了下车门,火大地问:“我怎么迁怒了?他们没教育好孩子,被指责不应该吗?”
“这是两回事,你别故意岔开话题!”子桑有些窝火,声调提高一些,接着抱怨一句,“真是鸡同鸭讲。”
“那就别讲!”
月玄气得把头转向车外不再说话,子桑也没开口专心开车。两人回到家,月玄抱着小白去午睡,子桑则去了书房。
傍晚时,月玄睡醒了皱着眉下楼,却发现子承在客厅窗前打坐。
“你还真起的来。”月玄念叨一句,子承做了僵尸后,天不黑是醒不来的。
子承听到声音睁开一只眼,“刚醒,我觉得你这个办法不错,至少天还亮着我就起床了。”
“那就继续努力。”月玄说完,就看二楼书房门开了,见子桑出来,他转身去了厨房。
子桑看月玄去厨房,又想起中午的事,不过经过一下午的时间,他已经彻底冷静了。关于中午的事,他不觉得说错什么,月玄的想法也没错,错就错在月玄的做法上。他也知道月玄还在为田胜的事生气,不然不会发生中午这种事,要想让月玄消气,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时,厨房响起做饭的声音,子桑正想去厨房看看,门突然关上差点拍了他的鼻子,他苦笑着回客厅,夙大师这次是真的气坏了。
子承一心吸收灵气,等太阳偏西他才结束打坐,却发现月玄一个人在餐厅吃饭,“月玄,你这么早吃饭啊,一会儿要出去吗?”
“不,只是饿了。”月玄此时已经吃完,把碗筷放到水池里转身上楼。
子承抓抓脑袋疑惑不解,问客厅的子桑,“他这是怎么了?”
“鬼知道。”被问的子桑回了句,然后去厨房准备晚饭。
“你们两个怎么都怪怪的。”子承想了想明白了,跑去厨房小声问,“你们吵架了?”
“嗯。”子桑有些无奈,他们以前不是没吵过,冷战却是第一次。
子承一手搭上子桑的肩,“哥啊,虽然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我这个外人没权插嘴。不过我觉得呢,会爱一个人不容易,维持爱更不容易,可爱要是断了却很容易。人就那么大,心思就那么多,不是在你身上,就是在别人身上。而维持两个人的关系最重要的是信任和沟通,没了信任和沟通,这爱也跟着没了。如果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该过去就过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突然发现你这人也有用处。”子桑看着自己这个堂弟,“最近很少听你说话,没想到浓缩了。”
“喂,你这什么意思,是说我废话多吗?”子承瞪着眼睛不乐意了。
子桑拨开子承的手,“没,就是觉得挺有道理的。”
“哈哈,我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子承立马笑了,转身跑了出去,“我去和月玄说说我的大道理。”
子桑无语,忙着做晚饭,可没一会儿就看子承跑回来了,头上还红了一块。
“你怎么了,遇到流氓了?”子桑拿子承打趣。
“什么流氓,是你媳妇打的!”子承指着头上的红肿,“我一进去就看他从浴室出来,没等说话被他扔过来的拖鞋打了,好疼啊。”
子桑把菜盛出来装盘,“他打你干嘛?”
“我怎么知道,我就看他一边穿浴衣,一边往外走。”
“打的好。”
“哥!”
吃过晚饭,子桑破天荒早早回房。月玄正趴在床上玩平板电脑,看子桑回来坐了起来,拿起枕头被褥往外走。月玄走到门口顿了下,见子桑也在看自己,然后头也不回去隔壁的客房。
没多久,子桑抱起枕头去隔壁,他悄悄开门,床上的月玄似乎睡着了没动。他来到床前,把枕头放在月玄枕头旁,然后钻进月玄的被窝。这下月玄被弄醒了,接着被子桑抱个满怀。月玄推了子桑几下,见子桑不起来,他起身要走,却被子桑抱着动不了。
“外面冷,还是两个人一起睡暖和,你也是这样想的吧?”子桑死赖着不放手,轻声在月玄耳旁说。
月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一个人睡是挺冷的。
84吸魂 8
第8章
“田胜,这到底怎么回事?”
外出游玩的田胜才到家,就被等了半天的袁立群堵在门口。
“什么怎么回事?”田胜糊里糊涂的。
袁立群瞪着眼睛问:“夙月玄的事,你是不是见过他,你们说过什么?”
“没、也没说什么。”田胜心虚,毕竟那天骂了人,他也不知道月玄跟自己外公说过什么。
“他为什么说话话里带刺?还说什么教育,贱人什么的。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怎么了!”袁立群严厉几分,一看田胜这样就知道他在撒谎。
田胜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并紧张地吞吞口水,终于受不了外公逼供交代实情,“事情就是这样了,我也就骂了他几句而已,没想到他这么小气,居然还没忘。”
袁立群气得浑身直抖,怪不得那神棍会是这个态度,如果换了自己恐怕也是这样。
“你真会给我找麻烦。”袁立群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田胜看外公生气,马上过去说好话,“外公,您别生气,这天底下有本事的神棍又不是他一个,我们再请一个来。我听说本市有个寺院,里面有个得到高僧,还是什么佛的转世,请他来保证没事。”
袁立群转头看田胜,眼里满是怀疑,不知道他这个所谓的高僧有多高。不过看月玄今天的态度,他是不会帮他们了,他们也只好请别人来。
第二天一早,田正岳和田胜去附近的寺院请高僧,添了不少香油钱,才请到一个叫了继的高僧。了继四十五左右,微胖,个子也不高,一脸肃穆,头上那几个香疤特别醒目,看上去和寺里那些罗汉似的。
“了继师父请。”田正岳像对待总统似的请了继进门。
了继一进袁家驻足观望,“妖气弥漫,施主这里灾祸连连。”
袁立群正在客厅等,还以为了继是个道貌岸然的骗子,听他这么说信了大半,“师父你说的是真的吗,那怎么办?”
“别急,我能帮你们。”了继信誓旦旦道。
于是,袁立群等人跟着了继在屋内转,一层包括客厅、厨房、餐厅和两间客房。他们转完一层又去了二层,二层则有四间客房,及一间书房。了继在转的时候,一直捏转手里的小串佛珠,嘴里偶尔念几句经文,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嘛。
“怎么样,了继师父?”田正岳恭敬地询问。
了继从几间客房转出来回到楼梯口,手里依旧捏着佛珠在转。突然,了继发现走廊最里面的房门悄悄打开了,一双粉色的绣花鞋迈了出来。了继警觉起来,正要摘下脖子上戴的大佛珠,门里突然跑出一个女人来,并转瞬间到了他面前。女人脸色惨白,血红的眼睛滴着血,樱桃小口一张满嘴的尖牙,冲着了继咬了过去。
“啊啊――”
了继惨叫一声,本能往后退,脚下一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了继大师,大师你没事吧?”
袁立群等人急忙从楼上下来,不明白了继突然惨叫什么。掉下一层的了继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就看那女人慢悠悠从楼梯上下来,他吓得魂都没了转身就逃,任凭袁立群等人怎么喊也喊不回来。
“爸,这怎么办啊?”田正岳急得满头是汗,什么狗屁大师,还没怎么地呢就逃了,白给他那么多香油钱。
“能怎么办,去请夙月玄啊。”袁立群猜到了继看到什么了,不然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吓得魂不附体。
田胜急忙插嘴,“真请?他一定是咱们家的灾星,外公你一定要想清楚啊。”
“我想的够清楚了!”袁立群吼了句,如果不是田胜骂人,他们现在恐怕已经过上正常日子了,家里又怎么会接二连三出事。
“可是”田胜还想辩解什么,看到自己父亲的眼色闭嘴了。
袁立群瞪着田胜,“晚上宴请夙月玄,你也跟我去。”
“我不去。”田胜立马拒绝。
“不去不行,只要你不希望咱们家再出事,就给我道歉去!”袁立群下了最后通牒,田胜看他这么坚决,心里就算有一百个不愿意也得点头。
袁立群马上给幕东明打电话,幕东明因为上次的事,觉得有愧与袁立群,所以袁立群一说原因,他答应了。幕东明挂了袁立群的电话,马上给子桑拨了过去。子桑得知这件事并没马上答应,毕竟前两天还因为袁家的事,而和月玄冷战了一天。
“行啊,你和月玄商量商量吧。”幕东明并没逼子桑同意,怎么说也是田胜做错了事惹火月玄,不然月玄早就帮袁家了,所以还得月玄点头才行。
子桑挂了电话并没马上给月玄拨过去,而是思考怎么劝说月玄,反正田胜不道歉是不行的,不然月玄真能眼看着袁家人死绝也不帮忙。不过既然袁立群说会让田胜道歉,只要田胜别再道歉时说什么风凉话,月玄应该会答应。但是还有个问题,月玄会不会接受道歉,还是在接受的同时做出什么。
头疼,子桑敲敲额头,他现在不担心田胜是不是真心道歉,他反而担心月玄会不会找田胜的麻烦。他看了眼时间,快要吃午饭了,于是出了办公室回家吃饭。他回家时,月玄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怀里是偷懒睡觉的小白,旁边站着端水的骷髅鬼,青巫趴在小沙发上看电视,我不拿着一块饼干正在吃。
“你回来了。”月玄听到开门声猜想是子桑。
“嗯,一会儿吃什么?”子桑先观察月玄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我把菜切好了。”月玄看着电视节目说。
子桑不用问也知道,他是负责炒菜的那个,于是回房换衣服,然后到厨房炒菜。菜炒好后,月玄带着一群非人类去餐厅吃饭,作为鬼的骷髅不用吃,负责收拾厨房。
“对了,”子桑在吃饭时找话头,“我回来时听说袁家请了个和尚。”
“又死了?”月玄似乎冷哼了声。
子桑从这声音里听出幸灾乐祸,“没死,不过吓跑了。”
“哈哈,活该。”这次月玄没隐藏自己的幸灾乐祸。
“你猜袁家是有鬼,还是有妖怪?”子桑之所以会这么问,是想把月玄的兴趣转到袁家上来。
月玄停下筷子想了下,然后无所谓地说:“管他呢,反正与我无关。”
“如果袁家再来请你呢?”
“就算他们拿八抬大轿抬我,小爷也不去。”月玄夹了些菜到嘴边,突然反应过来问,“是不是袁家人又来找你了?”
“算是吧。”子桑知道月玄既然猜到了,他想隐瞒是瞒不住的。
月玄吃掉筷子上的菜,晃着筷子说:“别说,小爷可不是贱人,没那兴趣跑去挨骂。”
“但不能见死不救吧?”子桑的语气严肃了几分,“田胜答应道歉了,就算你不想管田胜的死活,可袁老他们很无辜,那是人命。”
月玄吃东西的动作停了,烦躁地皱皱眉。他确实气田胜无故骂人,也不想管田胜的死活,但袁家不止田胜一个,还有袁老、田正岳等人,好歹也是人命。
“袁老说,晚上会在永华酒店设宴,如果你不去,他们只能等死了。”看出月玄在犹豫,子桑知道这事有戏。
月玄看了子桑一眼,没点头也没拒绝。
当天傍晚,子桑早早拉着月玄去永华酒店,门口的接待员看到他们,将他们领去三层的包间。他们到了包间,发现袁老等人已经到了,其中还包括幕东明。屋内的人看子桑和月玄来,除了田胜全站了起来,袁征见状把田胜拉了起来。
“夙先生可来了,快请坐。”袁立群为了表示诚意,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
月玄看了眼屋内的人,除了幕东明、袁立群、袁征、田正岳和田胜,还有两个上了年纪的人,不过这阵容可够隆重的。
袁立群看月玄坐下心想有门,于是介绍月玄不认识的两人,“这是我女儿,袁可。那是我侄子,袁绮。”
袁可和袁绮分别站起来同月玄握手,月玄起身回握,然后坐下。
田正岳吩咐人开始上菜,他们简单聊几句,饭菜在这时候一一上齐了。服务生关门出去后,田正岳对月玄说:“夙先生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上次的事完全是个误会,我儿子认错人了才会发现这种事,所以我今天特意带他来道歉。”
田正岳说到这里推了推田胜,示意他赶紧起来敬酒。田胜老大不情愿地站了起来,然后倒了杯酒递到月玄面前。
月玄看着面前的酒没动,“上次不是伶牙俐齿,今天不会说话了?”
田胜气得直咬牙,“上次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礼了,对不起。”如果不是他外公和他老子一直逼他,他才不来这种地方赔礼道歉。
月玄接过酒杯站了起来,不过并没急着喝酒,“要我答应也行,准备一百万酬劳。”
“一、一百万?”
袁家人吓了一跳,连幕东明也吓得呆看月玄,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我话还没说完,还有个条件。”
月玄说完转头看站在一旁的田胜,田胜很奇怪他为什么看自己,结果他一抖手,把手中的酒泼在自己脸上。
“这下没了,现在去袁家吗?”月玄放下酒杯说。
“你他妈疯了吗!”
田胜被泼了酒一下子就火了,伸手去抓月玄,月玄扣住田胜的手腕往旁边一扯,田胜疼得歪了身体。田正岳和袁可两人马上跑了过来,一个劝月玄松手,一个和月玄说理。
“月玄。”
子桑见事情要闹大,起身去拉月玄,暗示他放手。月玄瞄了眼子桑,这才甩开田胜,还心情舒畅地瞄了田胜几眼。
“儿子,你没事吧?”袁可心疼地看田胜手臂,并擦擦儿子的脸。
田胜捂着手臂瞪月玄,月玄不客气地瞪回去。其他人怕他们打起来,赶紧把两人拉开。
袁立群虽然不满月玄的做法,但现在是他们仰仗月玄的时候,所以有什么委屈也只能忍,压着火气问月玄,“夙先生出气了,也答应了?”
月玄耸耸肩,“现在去,还是吃过饭?”
“吃过饭吧。”袁立群咬着牙回答。
85吸魂 9
第9章
三辆车停在袁家外,子桑、袁立群等人相继从车上下来。吃过饭后,幕东明见没自己什么事就回家了,子桑等人则来到袁家处理事情。
“里边请。”
袁绮还算客气,请月玄和子桑进去。袁立群等人随后跟上,田胜跟在最后面,眼神不善瞪着月玄。
一进去,袁立群忍不住问:“夙大师有感觉到什么吗?”
“暂时没有。”月玄进门后左右看看,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阴气有些重,其它的什么都没感觉到。
田正岳微微皱眉,像是要刺激月玄一样说:“了继大师来时说这里妖气弥漫。”
月玄怎么会听不出这话什么意思,转头看着得意的田正岳,“所以被吓跑了?”
田正岳不说话了,请了继那骗子来确实失算。
袁立群带着他们上楼,“先看看出事的笔洗吧,我的好友就是栽在笔洗中死掉的。”
月玄等人随袁立群上楼,到了书房,袁绮不等袁立群说,先把笔洗从木盒中拿了出来。月玄端起笔洗认真看,确实什么都感觉不到,这就怪了,如果这笔洗没问题,梁义是怎么死的,他为什么会栽在笔洗里。
“法医的验尸报告有结果了吗?”月玄放下笔洗问。
袁征回答,“娟姨的有结果了,说是血粘度高造成心室堵塞,导致心源性休克死亡。梁爷爷的还没有结果,这两天应该就有结果了。”
月玄嗯了声,然后看书房,一边是书架,另一边是字画,也没什么特别的。他看到门口时,只见人群外飘过什么,他马上推开屋内的人出去。
“有什么发现吗?”袁立群等人追了出来。
月玄看看那东西飘走的方向,走廊上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可能是错觉,我想看看其它地方。”
“没问题,请。”袁立群觉得自己这次请对人了,于是让袁可等人带着月玄和子桑在屋内转,他去楼下休息。
月玄先从二层走廊最里面的房间看起,这是间卧室,卧室用品应有尽有,很普通。看完这间,月玄转身推开对面的门,一打开门就看一个人背对着房门站在房内,或者说是个鬼。
“你是谁?”月玄问了句。
除了子桑,袁绮等人一愣,不知道月玄在对谁说话。
屋内的鬼转身,“梁义。”
月玄又问了句,“你怎么死的?”
“不清楚,”梁义见月玄能和自己说话飘了过来,“我醒来时就在这里了,和他们说话又没人听到。”
月玄示意想问话的袁绮等人稍安勿躁,接着又和梁义说话,“这里还有其它鬼吗?”
“有,但我没见过它,我只知道除了我还有一个鬼。”梁义思路清晰,完全不像刚死的鬼,除了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其它事并不糊涂。
“是吗,去你该去的地方,这里不属于你。”月玄问完关了门。
袁可急着问:“你自言自语在说什么,什么还有其它鬼?”
“说了你们也不懂。”月玄并不是瞧不起他们,而是说了他们不见得信。
“呵!”田胜哼了很大一声,被月玄一瞪气势软了,视线撇到一旁。
几人看过这间房去隔壁的房间,挂在墙上的国画突然从墙上掉了下来,正巧砸了路过的袁征。袁征捂着被砸的脑袋,庆幸这画并没用玻璃框装起来,不然他这脑袋非砸开花不可。
“这怎么好端端的掉下来了?”袁征捡起掉下来的画挂回去,他才把画挂上,画又掉了下来,“怎么回事?”
月玄接过袁征手中的画,盯了眼墙上的挂钉,那里有一根手指,当袁征把画挂上去时,手指会拨开画。月玄把画挂到挂钉上,突然揪住那根手指往外拉,手指却不见了,他赶忙跑到隔壁房间,除了卧室家具和一些摆设一切正常。月玄转身出来,忽然觉得背后一阵阴风吹过,他马上转回身,依旧是正常的卧室。
“阿嚏!”田正岳在这时候打了个喷嚏,“似乎有些冷了。”
月玄并没出声,不是田正岳的错觉,这里的温度确实降了一些,看来那只鬼要动手了。
“现在可以确定这里确实有东西在,”月玄背对卧室对门外的几人说,“你们应该不会全住在这里吧,趁着没到午夜,你们先回家去,我留在这里等。”
田正岳几人互看一眼,像是在问其他人的意见。
正在这时,月玄背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人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