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现在终于有了大汉天子的任命,骑都尉这个官职才是名正言顺之位。赵海和陈勇一直都有书信往来,自从陈勇被封为征北将军,常山国的商贾便有人想来渔阳做生意。赵海就在书信中告知了陈勇,陈勇自然不会拒绝。随后房山首富房百万,便带人前来渔阳,做起了食盐和冶铁的生意。有了陈勇这层关系,他在渔阳自然是混的风生水起。
自此陈勇的任何升迁,都会被常山国人熟知,这一切自然是房百万的功劳。那房百万挣钱了,当然会想尽办法帮助陈勇,所以陈勇将士们的福利,也就越来越好。但是屯田制度却一直被保留下来,而且由于幽州牧刘虞的名气越来越大,周围各州的流民相继来到幽州,蓟城自然是他们首选之地。
但是流民不可能全部来到蓟城很多也在幽州其他地方定居者。这幽州境内人口越来越多,耕地自然是越来越多。刘虞支持流民开荒屯田,对于开荒屯田者,都有税收减免优惠政策。再加上屯田制的推广,刘虞自己的将士们更是全部参与。只不过公孙瓒对此嗤之以鼻,他总认为,当兵拿粮吃饷天经地义,耕种应该是百姓之事。
陈勇的密云岛也来了不少流民,这里土地肥沃,更适合耕种。再加上陈勇同样有对流民的管理及优惠政策,密云岛自然建设的也就越来越好。岛上的居民越来越多,年轻适龄女子选择当兵的谈婚论嫁,也成为常态,陈勇的将士们成家的也就越来越多。
但是他们都是感恩之人,并没有因为婚后有了小家,而就忘记大家。因为将士们不管是谁都知道,只有陈勇的官职越来越高,大家伙的生活才能更稳定。更何况密云岛这么适合居住之地,谁也不想离开。在这里生活习惯了,谁不想一辈子都居住在这里,享受这种安静祥和的生活呢?
陈勇在密云岛混的风生水起之时,那公孙瓒自然也不会闲着。他离开蓟城后,便率领大军直达右北平郡,在那里就驻扎下来。其实此地应该是陈勇的协防之地,但是陈勇的兵马实在是太少了,也只能兼顾,而不可能驻兵的。而公孙瓒更是陈勇的顶头上司,他非要来到右北平郡,谁也没有办法阻拦的。
更何况公孙瓒出兵是奉诏书的,他可不是无脑之人。朝廷让他统领幽州境内之军马,有守护全境之责,自然是这里的部队,都归他掌管才是。可是幽州牧刘虞的部队他调动不得,而陈勇的那一两千人,他也不便指挥,公孙瓒深知只有自己发展的队伍,才会跟自己一心,所以他也并不指望别人的军马。
公孙瓒驻扎率军驻扎于右北平郡,这里实际上由乌桓大人汗鲁王乌延为单于属于他的领地。可是乌延单于同样不敢违背幽州牧刘虞的命令,因此他只得接受公孙瓒的驻军驻守于这里。在此期间,公孙瓒对辽西郡丘力居部加以打击报复,更是为了扩张不择手段。
由于公孙瓒拿下丘力居的柳城,抢走了大部分宝库内的金银。鲜卑部落的步度根和轲比能,则是瓜分了宝库内的钱币和珠宝,但是金银基本上都被公孙瓒所得。然后公孙瓒又授意鲜卑部之兵马,对柳城实行了血洗屠城之举。那些鲜卑王族和新兴部族都是好战之人,他们一样有掠夺,弱肉强食之本性,而公孙瓒并没有对他们加以阻拦。
公孙瓒深信左慈仙师之能,他也怕由自己率军屠杀柳城百姓会有损阳寿,可是他并不会如此便放过柳城的乌桓百姓。公孙瓒任由步度根与轲比能部对柳城内的乌桓族内的百姓进行屠杀,让他们劫掠柳城之物资。可叹经过三天三夜的疯狂,柳城城内更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而公孙瓒却在沾沾自喜,总认为自己的这一手借刀杀人之计,使得是十分漂亮。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一切的罪孽,都应验并落到了他自己头上。哪怕后来公孙瓒还象征性的救下了一部分乌桓百姓,就是为了凸显自己的仁义、道德的一面,可是他却不知道,上天已经记下了公孙瓒的这一切的暴行。
当辽西郡丘力居大人班师回归之时,柳城内的人口,只剩下原来的八分之一而已。尤其是那些王公贵族,更是死伤惨重。因为鲜卑族人是以劫掠,抢劫钱财为主,自然是越是富人,越是首当其冲,成为他们劫掠的目标。丘力居大人自然不能就此善罢甘休,他深知自己如果没有作为,很快就会失去民心。于是他就率领乌桓突骑,向幽州杀去。
公孙瓒虽然是在右北平郡,可是由于他钱粮众多,所以他在乌桓部招揽兵马同样很是顺利。也因为如此,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便开始有了雏形。他自己本来就是白马,而此时更是把骑白马者都组织起来,成为自己的亲卫,由大将严纲统领,称作“白马义从”!这“义从”之命,就是各族追随自己之人的统称。
战马各色都有,只有骑白马者才能称之为“白马义从”,其他马匹的将士们,自然归到田楷、单经、公孙越公孙范等将官统领。等到辽西郡丘力居大人率军赶到之时,他的军马已经达到了五千之众。可是丘力居此时却有两万大军。这些为了给族人复仇的乌桓突骑,自然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啦!
公孙瓒等的就是丘力居部的这种暴虐,由于地势的原因,公孙瓒守军均在高地驻防,哪怕丘力居手下的第一猛将苏烈,率领乌桓突骑,对于安营扎寨好的公孙瓒成犄角之势的驻军发起猛烈攻击,同样不会有任何效果。除了损兵折将,被乱箭射杀之外,根本就攻不破公孙瓒的营房。
更何况公孙瓒此时更是兵精粮足之时,再加上公孙瓒的将士们都憋着一口气,要一雪管子城之前耻。自然是三军用命,敢打敢杀!而苏烈的乌桓突骑,则是凭借勇气而战,所以自然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也。当公孙瓒确认顶得住苏烈的突骑三次冲锋后,而且感觉他们一次比一次攻击力弱。
而自己的守军此时更是士气正旺之时,尤其是跟随自己在管子城内的那些亲军,更是热血沸腾,不拿丘力居的乌桓突骑泄愤,心内的那团火气,又怎么可能消去?公孙瓒见时机成熟,便把手中帅旗一挥,他便身先士卒,率领“白马义从”从营房内冲了出来!而田楷、单经、公孙越等犄角处之兵,见公孙瓒的帅旗冲了出来,他们自然也杀将出来!
一方士气高涨,一方三鼓而竭。这一仗的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那乌桓第一猛将苏烈,各人再是勇武,也挡不住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不顾生死的冲击!苏烈的突骑很快就败下阵来,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尾随追杀数十里。那苏烈的八千突骑一战损失惨重,从八千人马,直接只收回了三千余人,直接战损达到了小五千人!
而公孙瓒此时也只有五千人马,这一战斩杀乌桓突骑三千之众,而且收降了两千乌桓突骑。那些乌桓骑兵被冲击的七零八落,更是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打的找不着北。最后被公孙瓒的大军围困,竟然一战收降了两千多人马。公孙瓒此战折损了一千余人,可是加上收降的两千多人马,现在大军却有了六千人之众。
公孙瓒把这两千乌桓突骑,分给各个将军统领。这些乌桓突骑自然被分配到各个突击队的最前沿,也就是战损最重的位置。可是富贵险中求,如果在接下来的大战中表现优秀,公孙瓒的赏金同样丰厚!而且升迁之路更是就在眼前!这一战过后,公孙瓒更是大赏三军,这一下公孙瓒手下的将士们更是士气高涨,磨刀霍霍!
丘力居的第一猛将苏烈被公孙瓒杀的大败,他只得负荆请罪,回到本部,接受丘力居大人的惩处。丘力居大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公孙瓒部众会如此骁勇善战,竟然凭借五千人,就击溃了自己的八千大军。丘力居自然知道,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便免去苏烈的罪责,责令他再接再厉,战场上失去的尊严,一定要在战场上拿回来!
丘力居率领一万两千多人的大军,又一次突进,他就是要靠人数上的优势,全力以赴,要打赢这一仗!当丘力居的大军再次卷土重来,公孙瓒自然得知,这次是丘力居亲自带兵前来与自己对决。两军自然是旗番招展,绣带飘扬,一起出现在疆场之上。
公孙瓒催马来到两军阵前,高声断喝道:“丘力居,尔乃乌桓辽西之单于,为何要屡次三番犯我华夏天威?难道尔等真的要一意孤行,与我大汉天子为敌不成?你可想好了,你们这些乌桓族人,可承受的起我大汉的天威不成!”
丘力居此时已经被逼到绝境,他本意自然不会有与大汉为敌之意。更何况幽州牧刘虞来了之后,他就有归顺之意。可是此时与公孙瓒两军对垒,他又怎么可能涨他人士气,灭自己的威风?更何况昨日苏烈才战败,他更不可能此时认输了。
丘力居也催马冲出队列,来到两军阵前!那丘力居怒道:“公孙瓒,尔乃我丘力居大人的手下败将,你可忘记了管子城之危吗?若不是你家单于有好生之德,尔等的性命早已被吾拿下!小儿还不思悔改,难道还想再来个全军覆灭不成?上次你之所以被救,就是吾看在幽州牧刘虞大人之面,才饶了尔等性命!今日如果再战,你可就不会有此之机了!”
公孙瓒高声断喝道:“丘力居,吾听说你乃万人敌也!今日你我两军对垒,尔可敢与我公孙瓒一较高下吗?此战我们俩一决雌雄如何?如若我公孙瓒输了,我便任你处置,你看如何?可是如若你输了,你可敢有何承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