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我的武功传授给你。”三和逸士微笑着冲木小九点了点头,可是片刻之后,他的脸上却又露出了促狭的笑意“但是,刚刚那些问题虽然都通过了,我却还要给你一个小小的要求,你要完成之后,我才能把功夫传授给你。而且,我虽然传功,但你我二人只是半师半友。”
木小九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愕然的摸了摸鼻子“呃,你请说。”
三和逸士点了点头“这样啊,你对我的武功好奇,我对你的武功也很好奇,所以,在传授你武功之前,我们先交个手吧,让我也看看你的武功。”
木小九眨了眨眼睛,他先前有想过三和逸士可能会提出一些比较奇葩的要求,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三和逸士提出的要求居然是这个。
不过这个要求实在是太简单了,他也根本没有拒绝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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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小会儿,两人一左一右站到了院子中,三和逸士的妻子和双亲则分别站在旁边,期待着两个人待会儿的碰撞。
“我听说,你那首碧海潮生曲,有一首长诗,你吟诵过几次?”正式交手之前,三和逸士开口问道。
木小九微微颌首“是的,的确有这么一首诗,我偶尔会吟诵一点,不过说来也是,到现在我还没有完整的吟诵过一遍。嗯,但是这首长诗与碧海潮生曲的意境并非完全一致,所以即便不听,也不会对曲子有任何影响的。”
三和逸士想了想,然后道:“我还是想要听一下。”
木小九沉吟了一下,然后开口将长诗读了出来:
“尘寰外,碧海中,桃花之间桃花岛。
秋风起,海波兴,几度潮来听玉箫。
箫声起处落英飞,遽引心情向碧霄。
桃花纷飞诉往事,风中烟柳叶飘摇。
相逢本是瑶池间,盈盈花开芙蓉仙。
芙蓉仙子织涟漪,油壁香车待鲜妍。
蓬莱三山固所道,亦羡人间好情缘。
从此千里不独行,侠义江湖同仗剑。
未必女流让须眉,兰心蕙质更比肩。
博闻强记天下事,十年之约只等闲。
九阴又何贵?九阴竟使君命违。”
吟诵至此,木小九突然觉得有些怅然。师傅他老人家追寻那部《九阴真经》,致死未果,即便时至今日,他已经学了《九阴真经》上的一些功夫,但也不算是真的通晓了整部《九阴真经》。
而这一部经文,这一卷武林秘籍,却又几乎害的师傅一个人孤独致死。先是师娘冯蘅因《九阴真经》而死,后来陈玄风、梅超风两位师兄师姐私奔,盗经而走,又害的师傅一怒之下打断了其他几位师兄的腿……
“明日峰前再论剑,相伴华山知者谁?
由来文字与武功,未如心意双高飞。
十年不得慕红颜,敢笑唐皇与杨妃。
梦时抚琴商转徵,丁香愁肠枉自悲。
梧桐故事漫嗟呀,细把云烟裁作纱。
一处杜鹃悄无语,一处萧萧半白发。
七月七日梦天桥,闻道君思寄桃花?
若无鸿雁奉鱼书,还叫无常带句话。
我于浊世间,君在黄泉下,
相忆相依两无期,相思何事纪年华!”
如果真的说黄药师对于那部《九阴真经》有多大的执念,其实也不尽然。在一开始,黄药师的确很喜欢《九阴真经》,可是对他而言,《九阴真经》又哪里及得上冯蘅的性命珍贵?区区一卷经文而已,若是早知道最后这卷经文会导致冯蘅的死,恐怕黄药师是绝对不会要这经文的,甚至可能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
而后来,后来黄药师对于《九阴真经》的执念,他之所以会为了那半卷经文打断几个弟子的腿,其实并不是为了《九阴真经》,而是为了冯蘅,因为那经文虽然可恶,但又何尝不是冯蘅的遗物、倾注了冯蘅临终前最后的那一点心血的东西呢?
这才是黄药师会因为经文暴怒,而且誓要穷毕生之力续上《九阴真经》的原因。
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碧海潮起天地惊,碧海潮落鬼神泣。
碧海桃花之精英,凝于碧海潮生曲。
此曲一出奋鹰扬,能使妖魔胆尽丧。
弹指一挥风波起,太虚蹑后步天罡。
再吟此曲凋日月,纷纷四海大浪张。
世人未谙碧海意,尽道此潮最泱泱。
不知潮起潮落间,碧海一曲为君飨。
桃花飞殇哀往事,曲尽碧海尚彷徨。”
说起来,《九阴真经》啊……
木小九缓缓闭上了双眼,深呼吸,然后吐出了一口气。
三和逸士看着他,突然开口道:“我觉得,你有些悲伤,是因为尊师吗?。”
木小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吧,但又不全是,其实仔细想想,师傅他老人家的死,对他而言虽然有些遗憾,但又何尝不是解脱呢。我只是有些遗憾,也突然间想起来,我竟然连师傅他老人家的遗愿都还没完成。”
三和逸士想了想,然后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木小九也笑了笑“来吧,三先生,出手吧。”
“哈哈哈,你实力更强,我就不客气了。”三和逸士点了点头,从身后取出了暖玉箫“准备了。”
木小九招了招手,那根普普通通的竹箫从瘦马背上的褡裢中飞了起来,然后落到了木小九的手中,看的几人眼睛一亮。三和逸士更是开口称赞道:“早就听说木小友你有一身宛若仙家法术一般的功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手隔空移物,看起来简直就是传说中仙人才有的御剑之法。”
木小九摇了摇头“这是因为我内力深厚,且精通真气运用,再加上曾学过不少这种类似或是相关的功夫,所以才能用出来的,若真与传说中的仙人来比,他们御剑而行,一把宝剑飞纵百里,隔空杀敌,这我是断然做不到的。”
“三先生,请。”木小九看着三和逸士,再次伸出了手。
三和逸士正了正色,脚步一动,冲着木小九的方向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