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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视剧的合同,能入手上百万,这是小意思,我这人没什么不良嗜好,嫖赌抽都不沾,就喜欢吃点喝点,买点发烧的音乐和设备,再有就是行头了……我其实挺想和你弄个游戏公司的,可你都撑起一百多人的公司了,我就不耽误你赚钱了。”说到这儿他就很沮丧,他拿得出来的投资也就是百来万而已,和财大气粗的郑龙没法比。
    福来望着他暗淡的神色,只得说:“以后会有机会的,但至少三年内我不能离开他的公司,我要把这家公司做上市才算完成任务。”公司之前已经研发运营了三款游戏,成绩都不错,还拿到海外运营,公司每月的收入有两千多万,第三个游戏投入运营后,收入有可能倍增,董事长会乐开花的。
    “上市需要很长时间,至少还得三四年吧,看来我得花时间等了。”他借着车里不算明亮的灯光细细的打量眼前的人,一把将福来拉进怀中,捧着那张动人的面庞难掩激情的吻了起来。
    香水儿和钺之危险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口液交缠,掩埋在身体深处的y望险些要被唤醒了。佟福来险些昏厥,很久没有感受如此激烈的吻法了。他往后缩着,车里的空间太小了,他根本无处可逃。
    沈钺之吸住他的下唇,使劲用舌尖在他的口腔里挑逗,手摸索到了自己的裤腰带,正欲熟练的解开皮带,就让他猛的推了一把。
    “……别这样。”他喘息着低吼,想推开车门就此离开,但又被沈某人再次缠住了。
    “我不能放你走…你和女人在一起我不甘心,难道你和郑龙?”沈钺之胡乱猜想,却被福来很呆呆的瞪了一眼,他这才开始后悔了,亲爱的支书怎么会随便就和男人上床?
    “我选择了以男人的身份生活,不能和你再有交集了,我要回去了,路上小心!”佟总裁打开车门,收拾起缭乱的心情向自己的爱车走去。
    车里的男人却喊道:“新闻发布会的事我会和璧凌搞定的,安心吧!”
    “我相信你们!”他说完这话便打开了车门坐进了车内,“耀”已今非昔比,是最当红的演唱组合,不仅在内地有无数粉丝,就连香港,台湾,甚至韩国日本也有歌迷追捧,上次青莲来的时候还亲口和他说,藤田已经在筹划全球演唱会的事宜了,等第三张唱片发布,演唱会计划就会正式走流程。
    第二天一早,吴璧凌送女友回家后就驱车返回中山公园,但在路上他却收到了藤田的短信:
    很久没有联系你了,现在还好么?
    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花美男有些诧异,据他所知某人应该在北京公干,恐怕闲极无聊才来寻自己开心的。
    他索性将车听到了街心花园旁边,停下来发消息:
    还好,你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藤田就发来了回复:
    和我们分手时候的状态差不多,每天忙于工作,闲来享受美食,开车出去郊游,过得还算充实。
    璧凌笑笑,随后便说道:
    你该结婚了,三十五岁的男人早就该当爸爸了。
    坐在位于日本大使馆后面的一个咖啡店里享受下午时光,刚才接待的客人是演出公司的老总,他们初步接洽了巡回演唱会的事宜。
    藤田托着下巴按着手机按键:
    我现在不想考虑感情方面的东西,别用前妻的口吻来教育我,除非你回到我身边,否则谈这些没意义。
    吴璧凌揉着眼睛,叹了口气,都过去两年了,为何这个男人依然执着?莫非他撞上了“真爱”,可生活的经验却告诉自己,这都是一时的痴迷,他们在一起注定没有幸福可言。
    ☆、幸福在哪e
    藤田修二握着手机呆了半晌,还是发了以下的这条信息: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关于公司,关于你,还有未来,我希望能和你一起携手下去。
    他收到这条消息之后,脸就沉了下去,果然还是不要理会这个人的好,他们好不容易才变成普通的合作关系,彼此的生活也都恢复了平静,媒体狗仔队也淡忘了他们之间断臂山的传言,就这么平淡的维持下去难道不好吗?
    于是他索性把手机丢到一边,继续开车,不打算再搭理藤田那家伙了。
    半天没收到消息的日本男人懊恼的摇了摇头,看样子他的努力又白费了,即使风平浪静了,璧凌也不可能再和自己重修旧好了,一切只是他的妄想而已。
    春节过后,沈钺之就收拾行囊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北京参加《民国恋人》的开机仪式,这是部台湾主创人员拍摄的偶像剧,全部的拍摄都将在北京和上海两地进行,后期制作则放在台湾。
    这次和沈钺之演对手戏的是台湾的新生代偶像明星聂芸,刚满19岁,对着一口台湾腔的软妹子,他似乎不能很快进入状态,小说原作可没写女主角来自宝岛台湾,但剧本却硬是改成了台湾女大学生穿越到民国,这大概是为了迎合台湾市场的需要吧,不过既然拿了钱就得卖力,他别有那么多的抱怨为好。
    “钺之,聂芸才出道一年多,演技还不够成熟你要多帮忙她哦。”许导演在拍戏的空档把他叫到了一边叮嘱,亲自给他点了根烟。
    “您太客气了,我当然会努力的,大冷天的让小姑娘穿这么少站在外面,怪不落忍的。”现在虽然已经是初春了,但北京的气温还是维持在十度左右,对于没体验过寒冷北方的台湾人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考验。
    导演凑近他说道:“这个姑娘是赞助商的亲侄女,所以你知道啦我们都要让她三分,偶尔小姐脾气发做的时候,忍耐一下。”他这两天正为小姑娘的住宿发愁,聂芸嫌弃酒店档次太低,非要住舒适的酒店式公寓,但拍摄的资金已经很紧张了,他只好去房产中介求租两个月的短租房,再请个每日保洁来打扫卫生,把大小姐伺候好了,这样赞助方才会满意,下次再拍新片的时候就可能再拉到赞助了。
    “没关系,我这人本来就是马大哈,不太在意小节的,您放心吧。”他边抽烟边说,在摄影机前和男2号对戏的聂芸,这孩子很没耐心,几次ng后就会显得很烦躁,演技只能说刚入门,还算看得过去。
    “哎,经济不景气哦,要是以前我都不会用这样的演员。”他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对一个小丫头点头哈腰的,真是丢死人。
    “哪里都一样,我去年参加的音乐电影也是,女二号比女主角还大牌,还和男一号吵架,闹得剧组不得安宁。”他去年也深受其害,为了等女2归来,全剧组的人在涿州影视城度过了中秋节,谁都没能赶上和家人团聚。
    “我听说了,那个女演员我们台湾是不敢请的。”许导演一边弹烟灰一边观察摄影机前的两位明星,这组镜头要是下次没有大纰漏就这么过去吧,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大家伙也累了,再拍下去只会人困马乏,徒劳无功。
    “其实就是做生意,没了信誉以后就混不下去了。”沈钺之觉着这行一是靠人脉,二便是靠本事和职业道德,有时候职业道德比本事更重要,往往在一念之间决定了演员在导演和制片,投资人心目中的第一印象。
    譬如说:a来应征男主角了,导演对他的第一印象是拍片经常迟到,所以就暂时放在候选人名单里看看了。
    如果此人曾经耍大牌,闹脾气罢演,那几乎就是被打入了冷宫,除非真的是金钱的作用,某些导演才会勉为其难的采用。
    晚上十一点多,拍摄才算暂时结束,明天要去野外场景拍打斗的场景,六点集合,七点要准时开拍,道具师和烟火师会在仓库提前布置好火药和场地,他们则要和替身协同上阵,但沈某人从没用过替身,儿时学武生的底子派上了用场,动作指导耐心的教给他武打动作之后,他都能比较快的掌握要领。
    当天晚上,在酒店的房间里他便和福来视频,汇报了一下最近的情况,还嘘寒问暖的说要不要带点儿北京的特产回去。
    在办公室里加班的福来温和的答道:“什么都不用给我带,上海都能买到,你得早点儿睡。”
    “你回家我再睡,老大不是不让你加班么,你怎么又当起杨白劳了?”他看到福来的办公室很气派,心里稍微觉得有点儿安慰,看来董事长对支书不错,肯花重金装修办公室,这就是高级管理人才应有的待遇。
    福来笑着答道:“今天有项目会议,所以走得比较晚,刚好留下来写个方案,家里比较吵,没办法静下心来。”他一到家,孩子们就围着自己转,哪还有心思工作?
    “你家不就你一个人么?”沈钺之问这句话的时候他喉咙发干,他并不想听到支书和女友同居的事实。
    “我妈在,还有保姆,我妈喜欢和保姆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我在卧室也能听到。”他撒了谎,但后背都冒出冷汗来了。
    “哦,老家人是这样,我爸妈也是,过年的时候回沈阳,他们就拉着我看晚会,我就不喜欢这玩意儿我不吵你工作了,早点弄完回家吧,我也洗个澡睡了,要不明天拍戏状态会不好,明天再聊,晚安。”他说完就挂断了视频,麻利的钻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佟福来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多了,也差不多该回家了,他不想到家的时候看到孩子们都睡了。
    当他收好东西,打算提着包离开的时候,胸口却有点儿发闷,心慌慌的,难道是颈椎病又犯了?
    他捏了捏太阳穴,这才关好总裁办公室的灯,来到了办公区,除了值班的两个gm,一位客服姑娘之外,其他人都回家了。明天他和小雅要去逛商场,买点春天要穿的衣服,他也不能睡太晚。
    刚走出写字楼,他就接到了董事长的电话。
    “要不要出来吃夜宵?”郑龙正驱车从苏州往上海室内赶,他的旁边坐着一位三十左右的美女,看起来像个海归,打扮的极为洋气,这位便是郑某的私人助理(兼情人)安娜。
    “不了,我刚从公司出来,您从苏州回来了,玩儿的好吗?”他知道老大是和情人去苏州水乡游玩了,安娜肯定还在董事长车上,他就别当灯泡了。
    “还好,安娜说想去你家看看孩子们。”他的情人老公在美国,所以两人也算是登对,但安娜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对小孩子特别着魔,哭着喊着都要生一个,他却开玩笑的说:你给我生了孩子不就露出破绽了?因为她的老公是个祖籍爱尔兰的纯种白人。
    安娜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那怕什么,我们早就已经分居了。
    “后天可以吗,明天我要和小雅出去。”福来也挺纳闷的,安娜是个泼辣大胆的女性,绝不被传统观念束缚,她还曾说过要永远保持年轻的状态,所以不希望有孩子这个累赘,觉得小孩太麻烦等等。看来人都会变,尤其是有了一定年龄之后,危机感就越发严重了,特别害怕自己老无所养,孤独的走向生命历程的最后阶段。如果身边有儿女孝顺,又有孙子,孙女陪伴,那么人生就完美了,这便是中国人追求的幸福极致“子孙满堂”。
    安娜凑过来听,连忙笑着点了点头,她之前见过福来的双胞胎一次,两个小男孩特可爱,要是自己也能生一对双胞胎就好了,如果是郑龙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是个高富帅的土豪。
    “礼拜天我们就过去,来之前给你打电话。”郑龙爽朗的笑着说,他要对家庭负责,但同时也很尊重安娜,他想尽力满足情人的需求。
    福来和董事长通完电话后,才上了自己的轿车,他系好安全带,打算开车的时候,心口又开始抽搐似的疼痛,于是赶紧深吸气,今天这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礼拜六中午,和女友逛街的他精神依旧不大好,总莫名其妙的走神,这让小雅很诧异。
    在哈根达斯冰淇淋店里歇脚的时候她就关切的问:“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可能吧,其实我睡的不晚,或许是腰椎有问题了。”他听说腰椎间盘突出会压迫神经导致人头晕目眩,但最近一年多他很少加班了,生活作息都很规律,按说不应该哦。
    “不舒服就别陪我逛街了,我自己买东西去就好。”她知道男友工作辛苦,还要抽时间照顾孩子,精神和身体负担比一般人都要重,她要是再不懂得体贴还怎么和人家相处下去呢?
    “没关系,我一会儿去买杯咖啡,喝了咖啡会好一点。”可咖啡对他而言似乎已经不起作用了。
    “腰椎有问题就抽时间去推拿,我认识一家日本人开的按摩院,对颈椎病有很好的治疗效果,就是略贵,不过只要管用花点钱倒是无所谓。”她说完就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片,那家按摩院的地址联系方式和服务项目都一目了然的呈现在卡片上。
    福来忙点头:“我一定去预约试试。”
    小雅笑呵呵的说道:“还有哦,最重要的是他们不会强行推销,所以就算是贵一些,我也认了,我每个月都会去两次的。”
    “居然没有推销如果真的做的很好,我肯定会办一张卡的,强行推销实在让人厌烦。”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推销了,见到这样的情况就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在菲律宾就不会有这种现象,无论是美容院还是spa绝对不会有人向你说个不停,用户的体验是很重要的,物有所值的话就算再贵,这钱也花的舒舒服服,反之则是让你厌恶,再也不会去第二次。
    ☆、糊t的
    到了傍晚六点多,福来才返回自己家,还没进门之前,他忽然接到了青莲的电话。
    “福来,你这两天有要紧事吗?”她说话的时候十分焦急,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踱步,让一旁坐着的弟弟也很心烦。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赶忙追问。
    “钺之今天早晨拍戏的时候被烟火烧伤了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告诉你一声的好。”她很烦恼,虽然剧组也给上了意外保险,但钺之受伤后就会耽搁很多事情,演唱会的计划也必须延后了,她并不是残酷无情,但她要对一群人去煞费苦心的解释。好在钺之只是三级烧伤,并没有在脸上留下明显的伤痕,最严重的是背部,要是毁容那可惨了。
    “他怎么样了,我马上就来北京!”怪不得他这两天不对劲,原来是心灵感应。
    “好,你到了给我们打电话,他不要紧的,就是后背烧伤了,我和璧凌也刚到,可他最想见的人是你,不聊了,我去交款,估计他得住院一两个月呢。”青莲慌忙挂了电话,拉着弟弟跑下楼去一楼收费处交住院费了,今天可把他们折腾坏了。刚辞啊看到导演沮丧的表情她就啥也讲不出来了,出了这种事互相责怪毫无用处,眼下就得让某人踏实的养伤,恢复元气履行合同把戏拍完。
    他马上推开门跑进卧室,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如果是动车的话六个小时就可以到北京了,路上他和董事长联系一下,告诉对方今晚要去北京。
    李琳看到儿子风风火火的整理行李,就过来问:“你这急急忙忙的要干嘛去?”
    “我去北京出差,礼拜一要和客户见面。”要是把实情告诉母亲,她一定会很愤怒的,所以还是说谎吧。
    “哦,你回家看看你爸去,他一个人怪寂寞的,其实这次我本来想拉他来,可他就是犯倔。”她叹息着说,老伴儿的牛脾气估计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行,麻烦您照看孩子了。”这个点钟保姆会带着双胞胎去楼下小花园里玩儿,等会他拿着行李过去抱抱孩子们,现在他的心情很烦乱,需要海乐,海文的治愈。
    “说这些多余,我可是你亲妈。”她说完就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来了,并没有猜到儿子去北京是另有原因的。
    三十分钟后,佟福来就提着旅行箱下了楼,在花园里见到了两个儿子,他对保姆叮嘱道:“这几天麻烦您多照顾他们了,我要去北京出差,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这是理所应当的,你放心好了。”保姆和蔼的说着,她很喜欢看福来抱着孩子们玩,没有一个父亲会像这个人一样的细心呵护后代,她也希望福来能早日成家,有人照顾,有人陪伴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爸爸要去北京,这几天不在家,你们要听话。”他蹲□对孩子们说道,两个小娃娃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连连点头。
    他站起身,慈爱的向孩子们说道:“海文,海乐,要听话哦,爸爸出门了。”
    “爸爸,掰掰!”孩子们向他挥着小手,目送爸爸渐渐走远。
    但他的心情却无法平静下来,这个突发事件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没办法忘却沈钺之的,他之前的做法既懦弱又自私,逃避最终没有任何用处,反倒害人害己,就算分手两年多,某人一出事他依然心急如焚,这只能说明一点,他旧情难忘!
    福来赶上最后一班开往北京的高铁,到北京的时候已是凌晨了时分了,他马不停蹄的打了辆车直奔大兴黄村的医院。
    到了医院的时候天都亮了,但还没到探病时间,所以福来索性在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下来,小睡一会儿,等中午再过去。
    睡到十一点多,他爬起来洗了个澡,然后给郑龙打了电话请了三天的假,郑龙却在电话里好脾气的提点他:“有时候时间未必能治愈一切……你还是忘不了他,承认现实也好,这周你就呆在北京吧,刚好去拜访一下开发商,咱们不是要代理别家的产品么?”
    公司有计划引进其他产品,主要是面对手机和平板终端的用户。而载体就是一款名为免费小说阅读器的app软件,公司投入了两百万的资金,购买大量的完结小说,只要玩家每天登陆发言就能获得积分,用积分来免费阅读小说。他们打算将这款软件当做平台来运营,主要靠游戏和广告盈利。
    为此,福来还要组建小说阅读器的运营团队。
    “哦,好的,这几天我就把阅读器的事落实一下,我回去以后再让安娜来家里看孩子吧。”他说着,就过了马路。
    “没关系,我带她去福利院当一天的代理妈妈,让她体验陪伴孩子的辛苦,这样多少能让安娜理智些。”他不信小蜜有这个耐心和毅力,最多半天就喊累了。
    “好,我去医院了事情有进展我再和你联系,bye。”佟总裁挂了电话,就步行来到医院门口。
    来到vip病房的时候,某人正靠在床头皱着眉吃午饭,看到他进门自然十分惊喜。
    “你怎么来了……赶紧坐下,我就不招呼你了,伤口疼。”沈钺之昨晚痛得一宿没睡好,今早上药的时候龇牙咧嘴的险些叫出声,但看到福来他的病痛就好了一半似的,脸上溢满了笑容。
    “有想吃,要用的东西么,我去买给你。”福来看到他的病容,心立马就软了,赶忙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床前。
    “不用,你陪我说话就成,是青莲通知你来的吧?”他猜到一定是经纪人在撮合两人,等出院之后他得好好的感谢这位大恩人。
    “是,青莲和璧凌呢?”某人负伤,身边也没亲人朋友照顾,还好他来了,这几天就多抽时间过来好了。
    “他们今天早晨回上海了,有很多事要忙,出了院我得赶紧把片子拍完,不能拖延拍摄进度了。”钺之叹了口气,倒霉的运气过了之后就会迎来好运了,对这点他深信不疑,这不,福来已经不远千里来探望自己了。
    他觉着特幸福,特开心!
    “先别考虑这么多,把身体养好了再说……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讲点儿事的。”福来低下头,脸红紧张的捏着手机。
    “说吧,咱两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钺叔想笑但还是忍住了,笑的话会让后背的伤口更痛。
    他犹豫了片刻,便低声说道:“我没有把孩子打掉。”
    沈钺之愣住了,他以为耳朵出了毛病,僵笑着问:“你再说一遍,成吗?”其实他听得一清二楚,福来说“没把孩子打掉”,但他却不敢相信。
    “我去美国生了孩子,我妈帮着照顾呢……我本打算过两年再和你说,可是一想到你出了意外,我就很害怕,我……!”他捂住脸痛苦的埋着头,不敢直视病人。
    沈某豁然开朗了,他如释重负的说道:“我说你怎么更漂亮,更温柔了,原来你根本就没拿掉孩子……你偷偷的生了孩子却不让我知道,你也太自私了。”他当然要抱怨,因为自己可是孩子的爹。
    “对不起……我当时在气头上,所以才这么决定的,即使咱们不在一起,你永远都是孩子们的父亲。”虽然讲出了事实,他并不打算改变现在的生活,可却做好了沈钺之会带孩子走的心理准备,今后,作为母亲他是有权利探望儿子们的。
    “是两个小男孩么?”沈钺之微笑着问。
    福来牟然的摇摇头,抬起脸很抱歉的答道:“老大海乐是男孩,老二海文和我一样,我不知道这也会遗传,海文又乖又听话,将来一定是个好孩子。”
    “和你一样有啥不好,你别琢磨着给孩子做器官切除,等他长大了让他自己决定,我到觉得这没什么,等我出院了咱两去上海郊外买个大房子,让阿姨他们都搬过来,这两年我赚了三百多万,应该够了。”他笑盈盈的说着,这是男人应该做的,不过可惜的却是他和福来不能“结婚”了,但即便不结婚,他们也有利益捆绑,那就是两个可爱的小宝贝儿。
    佟总监慌忙摇头:“不,我不打算改变现在的状态,我们还是继续做朋友吧。”
    沈钺之的脸立马就沉了下去,愤怒的反问:“你认为这可能么?”
    佟福来尴尬的再次低下了头,他知道这个男人的想法,应该说正常男人都会这么想的。他要怎么解决这些不可调和的矛盾哦?
    “你可以过两年把孩子带走。”他咬着嘴唇说,此事要是被父母知道恐怕会和他闹翻的。
    “我大人孩子都要!”沈钺之坚定不移的说道,丝毫不给福来争辩的机会,他认为他有这个权益。
    这可难坏了支书,他踌躇的答道:“你别让我为难好吗,我和女朋友相处的很好,我们打算结婚的。”
    “那我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传递你优良基因的工具?”沈钺之很愤慨,好不容易找到理由重归于好,他怎能让福来再次溜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了,又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我们不合适的,而且我更喜欢和女人在一起。”前面的话都是废话,只有最后一句在重点上,很明显的伤到了钺叔的心。
    沈钺之沮丧的垂下头,性向的问题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他没办法和曲线玲珑的女人媲美,他只是个粗狂的大老爷们。
    “我不想跟你吵……咱们别聊这个话题了,冷静一下再谈。”他不能和福来闹僵了,好不容易他们才恢复成朋友关系,可不能让得来不易的改观前功尽弃。
    福来啥也没说便脱下大衣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去饮水机接热水喝,是他把事情全都搞砸了,现在又来要求某人尊重自己的权益确实太可恶了。
    ☆、keep your love
    回到上海的吴璧凌在被藤田修二骚扰了之后,情绪又陷入了低谷,沈钺之在北京养病他又不能向那个人倾诉,于是只能独自长吁短叹,恰好这天从电视台录完节目收工后,他碰到了遥占,便和此人,以及两个男模特一起去了ktv消遣。
    遥占的性向圈子里很多人都清楚,自从和某大老板分手后,这孩子又搭上了某大企业亚洲区的总裁,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但即便如此遥占还是会和圈子里的gay们偶尔“亲密接触”一番,一个男人是满足不了他精力旺盛的j□j的。
    “你和制作人的事其实我们也听说了一些,没关系啦,看不开的男人还是早点甩掉的好。”遥占假惺惺的说着,随后就帮他倒上xo,在他看来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血棒子不过就是个无耻的双性恋,这么恶心的家伙还是去和女人混吧。
    魁梧的男模也凑过来和花样美男套近乎,搂住美男子的腰,柔声说:“寂寞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随时奉陪,男人之间就应该痛快点,磨磨唧唧的和言情剧似的有啥意思?”话刚说完就将一只手绕到了璧凌的腰后,摸人家的屁股。
    吴璧凌立刻警觉的往另一边坐,板着脸说道:“对不起,我没这个意思。”
    遥占帮他满上酒微笑着说:“别生气,杰特只是想安慰你一下,来喝吧。”
    璧凌这才接过酒杯喝了起来,他其实很羡慕遥占,因为这孩子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去生活,而他呢,却被束缚在一个框框里逃不出来。
    规规矩矩的按照家人的期望娶妻生育后代就是完美的人生了,就连朴允熙那样的家伙在退出娱乐圈后也遵循了爹娘的苦心安排,和某位千金订婚了。他们吴家在釜山虽然算不上大富豪,可也是小富之家,是有身份和地位的。想到这儿,他就愁上加愁,喝得更多了……
    吴璧凌醒来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几个穿着制服的陌生人,包房里似乎很吵闹,像是出了什么事。
    “璧凌,到底怎么回事啊!”姐姐面色蜡黄的望着他,看上去受了巨大的打击。
    他头痛欲裂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莫名的问:“我喝多了他们是?”他的意识这才清晰起来,在他周围站着的几个男人都是警察。
    “让你弟弟醒醒酒,再跟我们去局里问话。”一个脑满肠肥的警察不客气的说道,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半小时了,其他的嫌疑人早就被带到局里去了。
    “好,您稍等会我的祖宗,你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都要急死了,可璧凌还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和遥占他们喝酒,我喝多了,就睡着了。”他预感到事情不妙,因为都把警察惊动了。
    “有人举报你们聚众j□j吸食摇头丸,你怎么和遥占那样的货色在一起,他可在圈子里口碑不好的。”她赶忙给弟弟倒了杯茶,她刚才在大厅里和几个朋友疏通了一下关系,就是怕惹祸上身,反正只要钱能解决问题,她绝对不会吝啬的。但她相信,弟弟绝对不可能和这些男同志们鬼混,吃摇头丸的。
    “摇头丸,我根本没沾过。”他整个人都懵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艺人和毒品扯上关系这辈子恐怕都完蛋了。
    “我知道,等会儿得去医院给你化验,你和钺之是怎么了,一个接一个的出事,我必须给你们两人都雇个助理了,有了助理盯着,至少能多长一双眼睛,我也能少操心!”她忍不住抱怨,这几年为了“耀”的发展她已经操碎了心,作为一个女人她付出的东西比男性多好几倍,她觉得好累,好想丢下一切事物喘口气,但事情却一个个的接踵而来,让她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
    “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他后悔万分的抱住头,这件事要是让媒体知道又会成为丑闻,不管他是否吃了摇头丸,同样会被公众认为是瘾君子的。
    凌晨,从警察局出来的姐弟两才疲惫不堪的回到家,虽然被证实没有吸毒,但璧凌还是被反复盘问了很久,这让他们都很沮丧。
    “没关系,不会有事的,那个熊经纪不是花钱在搞定么,咱们就装不知道好了。”她在客厅里神神叨叨的自语,来回乱走。
    而呆坐在沙发上的吴璧凌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我还是没办法忘掉他。”
    “哈?”青莲立刻转过身,望着他踌躇的样子。
    “分开两年多,和小雯一直在交往,工作也很繁忙,可偶尔还是会想起他,以前我都装作不在意,只要面对他的时候,心里就会刺痛,或许我和他分开只是因为害怕,我害怕掉进陷阱无法自拔,和一个男人长期的生活在一起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是!”他呆痴痴的说着,果然讲出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