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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心的能拿捏住一切的模样,当抬眼朝他看来时,那一瞬间李瑜心里涌起了一种冲动。
    想要伸手捉住他的冲动。
    然而事实是他看着那张扬稚丽的眉眼,缓缓露出笑容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然而他并没有受到伤害。
    于是韩放说:“还好。”
    李瑜就把话扯到白瑞意身上,说他这几天就要从国外回来了。
    扯来扯去扯得韩放都看得出他有话要说的模样,在那微挑起眉眼盯着他瞧的眼神下,李瑜抿了下唇道:“对不起。”
    韩放:嗯哼。
    他喉头上下滑动觉得嗓子有些干渴道:“我不该在那个时候答应跟乔渝一起赛马,那样你也不会……”
    鬼知道从哪儿冒出个靳既东来。
    韩放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看着李瑜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不耐烦道:“再拿这种小事烦我干脆就别来了。”
    李瑜一颗心落了回去,忍不住松口气看着韩放伸手去拿psp准备在大战几个回合的模样。
    他的眼神温柔。
    韩放唇角泛着薄冷的波痕。
    ☆、第48章 无语
    靳既东从医院一睁眼就经受了来自他哥哥的好一顿收拾,心力交瘁的又疲惫的昏睡过去,梦里也不知道梦到了些什么,浑身是汗的皱着眉头觉得喘不过气,然后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喊了声:“既东。”
    他忽然睁开眼就跟靳既颜对上了。
    那一瞬间靳既东瞳孔蓦然一缩,就看着他哥哥似笑非笑着模样面上一派亲切的笑意吟吟道:“既东,母亲来了。”
    莫名的寒意顿生,连带着身上的毛孔都不自觉的张开冒出冷汗,他的嘴唇就微颤了一下看着他哥哥逐渐勾起的唇角,眼神漆黑幽深的让他身上不自觉就泛起了冷意。
    靳既东脸色发白的好似大病未愈,眼神慢慢地转向他阔别已久又不大熟悉的生母,生疏的喊了声妈。
    靳夫人尽职尽责的眼眶含泪,争取做到一个慈母多败儿的形象,拿捏着强调轻轻柔柔的唤了声小东,那一瞬间不止是靳既东抖起了鸡皮疙瘩,饶是靳既颜眉头也忍不住扬了一下,心里疑怪这唯利是图的女人发的是什么神经。
    靳夫人哽咽道:“你都瘦了……”
    靳既东想到韩放那不容易长肉的身子骨眉头有些担忧的拧了起来。
    “你看你肯定没休息好,眼皮底下一圈黑……”
    靳既东想到韩放指不定也跟他一样憔悴就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
    围观的靳既颜忍不住眉梢一抬。
    终于一番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过去后,靳夫人切入主题道:“既东,你弄成这副模样是不是韩家那个弄的?”
    来了。
    靳既颜心想,找借口生事的时候到了,就看他这弟弟临场发挥。
    靳既东不发一言听他妈在旁边叨叨:“乔家的那个乔渝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你先招惹人家,你看你好端端的出去一趟回来就被抬到医院,还动了手术,真的是……”
    真的是好烦。
    靳既东眉头都纠结在一块儿要打架的模样,张口不耐烦的打断道:“妈,他说得对。”
    靳夫人:“……啥?”
    “就是我先招惹人家的,我弄成这样是自己活该。”
    靳既颜神色怪异的抬眼看他这天生脑袋就缺根筋的弟弟,后者显然还没意识到什么,依然是一副大大咧咧欠揍样,毫不在意道:“你也甭瞎想什么了。”
    靳夫人艰难圆场道:“既东,你别怕,有妈在,你尽管说实话。”
    靳既东实话道:“回头我们得准备好东西给人家上门赔礼道歉……”
    靳既颜:“……”
    他早就知道他这弟弟的脑回路跟他们就不再一个频道上,根本就无法沟通。
    靳夫人发现她已经无法圆场,眯起眼别有深意的道:“既东,你想清楚再说,韩放他是怎么对你的。”
    靳既东完全没领略到他的意思,想起韩放踹他时那冷冽的眉眼,又凶又猛烈的姿态,情不自禁的感慨道:“他对我可好了。”
    韩放都没把他打死,可不算好。
    靳夫人跟靳既颜表情是一样的,韩放该不会把他脑子给打坏了吧?
    靳夫人咬牙道:“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
    她不喜欢她小儿子的就是这点,非得把什么话都得搬到台面上来讲,不像靳既颜一样一点就通,天生算计人的料。
    靳既东依然是一脸的不耐烦:“我知道,你不就想我诬陷韩放上门没事找事嘛。”
    靳夫人靳既颜:“……”
    就这么说出来真的好嘛。
    靳既东嘴角一扯:“妈你真的是闲着没事干,整天就知道乱掐人。”
    闲着没事干的靳夫人:“……”
    她差点就没绷住,要摇着靳既东的肩膀说那是你老子吩咐的!
    然而她还是忍住了,愤怒且柔和着嗓音道:“所以你能不能想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靳既东啧了声,眯眼欣赏靳夫人即将一脸狰狞的模样夸赞道:“这才是我熟悉的妈,终于装不住了吧。”
    这下真的是没法装了,要不是靳既颜伸手拦着,靳夫人都能跳到靳既东身上去,靳既东看着他妈又长又利的指甲不动声色的把身体往后仰,悄悄往后退了点,惹来靳既颜一瞥,还挺能躲得。
    “你看你这副模样让我怎么喜欢的起来,你就不能学学你哥哥嘛!啊?你就不能学学他吗?”
    能怪她把靳既东从小就扔到外戚不养在身边嘛,从小就知道惹是生非调皮的惹她生气,靳夫人简直怀疑她是不是跟她这个小儿子命里相克,她看早死的大儿子都比看在眼前活蹦乱跳的小儿子顺眼。
    靳既东的光荣历史靳夫人闭着眼睛都能数出一串的洋洋洒洒,什么时候把她高跟鞋剪了扔窗户外,什么时候把她口红拿去当蜡笔涂的惨不忍睹……
    不送走简直对不起她那被靳既东剪成窗户纸的毛衣。
    靳既东看他妈跳脚的模样火上浇油的嗤笑道:“泼妇。”
    要不说怎么靳既颜那么疼他弟弟,就冲他这弟弟敢把他心里想的嘴上直白的给骂出来这点,靳既颜一点也不介意多奖赏他几颗糖。
    看靳夫人气的直哆嗦连粉底都要遮掩不住她脸上的皱纹,靳既颜及时□□去一句话:“既东身体还没好全。”
    还企图想挽救他母亲丧失的理智,然而却没什么用,看他弟弟脸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划伤了一道痕,眉头一皱要撸起袖子跟他妈干架的模样,靳既颜吐了口气心累的使出杀手锏。
    一脸面无表情道:“妈,你这样爸会生气的。”
    他爸一向不喜欢窝里斗,因为觉得像狗咬狗。
    靳既颜的眼神就带上了些讽刺意味的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然后低敛下眼,看他母亲终于安静下来的模样,靳既东从睁开眼就没进过食,本来就还虚弱着,又那么一折腾觉得自己内伤好像更重了。
    看他母亲冷笑着的模样,又像是为了要气她似的,一副不忍直视眯着眼啧了声十足的挑衅。
    靳夫人在她丈夫的威胁下勉为其难的找回理智,看着自己不知道倒了什么霉生出来专门跟她作对的儿子,默默在心里怒火中烧,勉强牵起一抹笑,别有深意的加重语气问道:“你的伤,究竟是怎么弄的?”
    靳既东感觉些许的索然无味的看着他母亲,神情嘲弄微仰着头,眼神泛凉的盯着他母亲看,一字一句,“我自找的。”
    靳夫人登时就甩门走了。
    靳既颜眉头微皱,眼神看着被用力甩开微微敞开的大门,“你这样父亲会不高兴的。”
    靳既东唇角一咧无所谓道:“我才不管那傻逼。”
    靳既颜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喜欢他这弟弟什么都敢说的态度,绝对的找死。
    低下头看着靳既东坐在病床上,微敛眼靠在枕头上抿着唇,靳既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升起一种错觉。
    ……好像他已经没那么容易能拿捏住他的弟弟了。
    啧。
    韩放一开始是这么想的。
    没有了他的话,兴许温余以后会娶一个跟他一样好脾性的妻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他也是这么说的。
    温余就安静的听着然后问:“你厌倦我了?”
    那调子有些悲伤。
    韩放吐了口气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他很清楚自个儿的德性,厌倦是迟早的事。
    温余就低敛下眼自言自语的轻声道:“你厌倦我了。”
    然后起身离开,脚步踉跄。
    韩放面无表情的心想,温余大概是知道他的本性的,除了纵容也别无他法。
    他后来去了哪儿,韩放并不想知道,他只是让人去查了下他要去的远方然后松了口气,不是梦里的那个地方。
    他就有些轻快的想,温余不会孤独终老了。
    傍晚时分的车站没有平日里的那么吵吵嚷嚷。
    模样清秀的小伙子好奇的看着站在他旁边一言不发的青年,空气越发沉闷,他开始也是安静的索然无味的靠在身后的站牌上,最后随着时间的流逝额角也不耐的等出了细密的汗珠,忍不住看向从开始到现在都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的青年。
    “诶,你也是去青阳嘛?”
    那人不发一言。
    “现在的经济真是越来越不景气,我都没脸回老家看我父母了,手艺活都不知道换了几样了就是赚不了几个钱,照这样发展下去以后奶粉钱都要爹妈出了……”小伙子自嘲道,那人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依然没有回应。
    他好奇的看着他没拉上拉链的行李,里面放着厚厚的几本书,像是被用过了的模样。
    “咦,你是老师啊?”
    那人终于说话了。
    眼神茫然恍惚,唇角缓缓上扬,语调轻柔的近乎飘渺。
    “你知道吗?”
    那笑容泛着一种苦涩的甜蜜,“我曾有过一个爱人。”
    那调子有些悲伤。
    靳既颜冷眼旁观看他弟弟被他老子给拿棍子给抽的斗志越发昂扬,声嘶力竭的骂靳有为是不折不扣的伪慈善,资本主义家,剥起别人的皮来就不知道手软。
    要不是场景不合适靳既颜真想鼓掌,骂得好。
    明令禁止靳家人窝里斗,自己不还霸权主义的把自个儿儿子打的嗷嗷作响,不过听着靳既东骂的一连串的老不死,靳既颜内心情感还是比较微妙的。
    “我去你妈的。”
    这声骂的尤为响亮,大病初愈刚好没多久的靳既东,为着这句话付出的代价是又在床上躺了一星期。
    靳既颜站在门外听着里头他弟弟痛的直骂脏话,忽然觉得这一个两个都是十分的作死。
    靳既东用只能躺在床上的日子里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越反思越惦记那个人,而且难得的开始觉得自己做错了。
    早晓得韩放软硬不吃他就该先徐徐图之,至少得先把自己的狼子野心给藏得好好的,然后慢慢接近,然而谁叫他蠢得一开始就把自己的险恶用心给暴露的一览无余。
    真的是打了一副烂牌。
    靳既颜正好敲门进来,问他想的怎么样。
    靳既东闭上眼道:“我想明白了。”
    靳既颜略一停顿,“想通了?”
    亏他还以为他对韩放有多么的情深意重,也不过是……
    “我要去找韩放道歉。”
    那嘲讽的眼神嘲讽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