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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光是这么一想韩放的眉头就拧了起来,抬起下巴懒样道:“你们在干什么?”
    陈凉咬紧了嘴唇似乎能品尝到嘴巴里的血腥,却比不上他的心像是被揪在了一起似地难受。
    韩放。
    韩放。
    他低着头闭上眼,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刻进骨子里,嘴唇微不可闻的动了动作出那个口型。
    周浮到场的时候韩放正眼神阴冷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衣服湿了一部分勾勒出里面的轮廓,周浮敛下眼强迫自己不去想韩放那湿掉部分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喉头动了动喊道:“都给我停手。”
    走到现场,快速的看了眼周围,也不顾去了解事情经过,大脑立即下达指令:“韩放,你跟我过来。”
    看着对方拿若隐若现的肌肤,总是忍不住心浮气躁。
    韩放唇角略弯:“好。”
    ☆、第37章 忍耐
    周浮把韩放带回了自己的宿舍,韩放一边有些犯糊涂一边脚刚踏进门槛就听见周浮说:“把衣服脱了。”
    韩放要关门的手一顿,眼神怪异的看了眼身量挺拔健壮,面容刚毅线条冷硬的男人,后者表情没什么变化却在那投射过来的视线下莫名绷紧了身上的肌肉,依然以一种平常口吻道:“身上湿嗒嗒的,不嫌难受?”
    这么一说韩放也觉得黏在身上的衣服有些刺痒难受,把门一关就往里面走去,衣服脱完了又觉得有些不得劲,眉头微皱,“……我就这样光着?”
    周浮眯起眼不动声色打量着对方,别人几天军训下来皮肤跟脸色早有些微微的小麦色,就韩放依然脸跟脖子一个颜色,半点也没晒黑。掩藏在衣服下的身体是白皙削瘦,却在韩放那微微冷冽桀骜的眉眼里从骨子里充满了力度感,此刻他正抬眼朝周浮看来,模样干净纯粹的就像是不谙世事落入尘埃从泥里开出的花骨儿,看得人心尖一颤。
    周浮别看眼,声音沙哑,“你先去床上用被子把自个儿裹起来。”
    眼看韩放一眼看过来充分表达出‘大夏天的你还让我裹层被子’,周浮不紧不慢的接上一句,“我去打空调,顺便把你这衣服放上头晾着吹,干得快。”
    空调只有教官的宿舍才有安装,韩放有时候也会被热的心浮气躁,乍一听有空调就安分下来,裹着被子坐床上低着头享受凉气逐渐蔓延在空气中,然后周浮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刚刚是怎么回事?”
    韩放撇了撇嘴,他还以为周浮不会问了,把事情颠三倒四的说了一遍,没有得到回应,他正想抬头看看一双军靴就映入了眼帘,略带无奈的叹息从上方传来,“……你真是不安分。”
    这句话,夹着若有若无的宠溺。
    连周浮也没意识到他看韩放的眼神里带了些无奈的温柔。
    韩放抬起了头,他没意识到他跟周浮之间的距离只在一指之间,即便是仰视着别人神色却也是肆意乖张,浓烈的好似一抹鲜艳的挥之不去的色彩。似乎没料到韩放忽然抬头,周浮的瞳孔骤然猛缩了一下,就听见近在咫尺的人说,“怎么,想处分我?”
    怎么舍得。
    周浮的眼神就不动声色的底敛下来,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状似不经意的道,“下不为例。”
    韩放看着他,语气懒洋,“你图什么?”
    周浮挑眉,韩放的眼底明明白白的倒映着他的身影。
    是啊,他到底在图什么。
    韩放惹事了他担下来,他跑了他想方设法瞒下来,看不见对方的时候会失落,一旦他出现在眼前又不自禁的雀跃,明明是简单的训练但他看见韩放受苦受累的模样又会心疼。
    其实就连周浮也想知道他究竟在图些什么。
    周浮的腰本来是微弯着跟韩放对视,随后又不动声色的直起腰板,忽然提起一个不相干的话题,“你头发长了。”
    啥?
    还陷入阴谋论里的韩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打乱了步伐,眉梢一扬就看见周浮不知从哪儿拿了把剪刀过来,他下意识的摒弃了刚刚还在思索着的问题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眼神有些惊诧,“……你想干嘛。”
    对方眼睛不自觉地瞪了起来,圆溜的让周浮想起仓鼠这个动物,眼睛也是睁得又大又圆的看着你,让人打心底里开始怜惜。看着韩放那个样子周浮莫名的想笑,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说,“我帮你把头发修理一下。”
    韩放警惕的盯着他看,连带着身体也不自觉往床里面挪动了几分,“不用。”
    这个问题不用周浮提起他都知道,刘海已经长到遮住眉眼,有时还会遮挡住他的视线,但韩放怎么能放心大胆的就那么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头发交出去。
    看着韩放那样子周浮失笑道:“你放心,有时候我也会帮别人剪。”
    韩放毫不犹豫的摇头否决,就看见眼前刚才还略有些温和的人陡然变了笑意带着几分冷笑的道:“你这事虽然不用处分,弄不好是要围着操场蛙跳体罚的。”
    韩放刚想说这算什么,就听见周浮面无表情的补充道:“当着全校人的面。”
    韩放:“……”
    他咬牙:“你剪吧。”
    那副壮士扼腕的模样活像是下一秒就要壮烈牺牲,让周浮握着剪刀的手都有些忍俊不禁的微颤,他连忙绷紧了下巴省的待会儿一不小心笑出来把韩放惹毛了恼羞成怒起来。
    因着姿势的缘故,韩放低着头靠近床沿,正好他洗了头头发还湿嗒嗒的方便周浮下手,面前是垃圾桶,韩放低着头看着眼前掉落在垃圾桶里的头发忽然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
    空调让室内凉爽了许多,没有了外头的燥热感受到头上时不时拂过头皮带来酥麻感觉的手指,韩放感觉自己微微泛起了些困意,累了一天在这种干爽舒适的环境下很难忍住不想昏睡的,周浮停下手拿了个枕头塞到韩放的怀里,“拿它撑着,你先眯一会儿,等剪好头发衣服干了我喊你。”
    后者给了他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就接过枕头把头靠在上面,满意的眯起眼舒适的闭上了眼。
    周浮哭笑不得,低头眼神忽然凝滞了一下,因着姿势变动的缘故,原先裹得严实的被子此刻微微下滑了点,裸露出白嫩的脖颈,而韩放正一无所觉的模样闭着眼即将陷入一场酣睡。
    周浮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不要移到那一块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只是心里就像是被猫爪挠了似地心痒难耐,越是想克制就越想蠢蠢欲动,他低敛着眼手上动作未停,思绪却飘浮到韩放脱下衣服的那一瞬间,短暂的让人留恋。
    白皙瘦弱的身体,那略带冷淡却肆意的眉眼,以及那眉梢不羁的微扬。
    周浮闭上了眼,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此时韩放的呼吸已经逐渐均匀下来,他睁开眼低着头把视线移到韩放的脸庞上,伸手似乎有意无意的逗弄或是撩拨的经过韩放的眉间勾起那几缕微长的头发剪短,对方一无所觉的没感受到脸上被拂过的触弄甚至是眉头也未动一下,这助长了周浮心底的隐念。
    周浮弯下身,他跟韩放的距离近的只有一个指尖的距离,他的手指虚空的勾勒着眼前这个人的模样跟轮廓,他能感受到对方轻微的呼吸声跟拂洒在他脸上温热的气息。
    他极轻极轻地,吻了上去。
    轻柔的在那唇上印下一个吻,又吻了一下他的嘴角,逐渐的移到他的脸颊,跟后面露出的脖颈,周浮的手指搭上他的脖颈,极其克制的使手指抚摸上去的时候都有些微微轻颤。
    他像是全然不惧韩放会忽然醒过来,只有他知道他现在心颤动的有多快,像是做贼一般的,刺激又忍不住往前攀延,一种灌了蜜一般的甜意渗入心间,又掺夹着一种微微的苦涩。
    他的唇贴近韩放的肌肤,从一开始的亲吻到渐渐忍不住吸吮,韩放像是被什么梦境困扰住了一般睫毛微颤像是下一秒就要醒来,周浮的手指像是安抚似地梳顺着他的黑发,很快呼吸又均匀了起来,明明是在空调里而周浮的额头却渗出了汗。
    还是不要醒来了,醒过来看见的会是一场更不好的噩梦。
    周浮的唇角弯出一个想要哭的弧度,但却又控制不住怜爱的轻啄韩放的唇角。
    这里寂静的只有周浮的自言自语,“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在图些什么?”
    韩放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老有蚊子在动他,只是身体昏沉得懒得理会,好不容易好些了周浮又把他喊起来说衣服干了可以走了,韩放睁开眼的时候反射性摸了摸头寻思着回头找面镜子看看,随即就看见周浮挂脑门上的汗,难道剪头发是一件很费事的事嘛?
    韩放心里疑怪着决定以后给周浮点好脸色看,只是对方不知道怎么像是忍耐着什么似得一眼都没忘韩放脸上瞧。
    等出了门他才想到衣服好像还放在原地没动过,于是脚步转了个方向,却发现自个儿好像看见了个熟人。
    微眯起眼,“你在这儿干嘛?”
    于是背对着他的人动作一顿,转过身就看见韩放挑着眉正看着他。
    陈凉抿紧了唇,心有些紧张地吊了起来,韩放的视线往地上绕了一圈没看见自己想看见的有些不愉的皱起了眉,陈凉抿了抿唇,“衣服我帮你洗了。”
    韩放脸色忽然怪异起来,张了张口,“我的内裤你……”
    陈凉点了点头就看见韩放一副要爆粗口的样子,“我让你洗了?”
    陈凉本来想说些什么,却蓦地触及到韩放脖子那儿一小块青紫的地方什么话都咽了回去,颤着嘴唇问:“你……教官怎么的你了?”
    这话问的有些奇怪,韩放摸不着头脑,看了他一眼说:“没事,就剪了个头发。”
    说着就要走,陈凉也顾不得纠结刚刚那个问题,看韩放要走的模样连忙张口,说得话也有些笨拙:“你……为什么……会帮我……”
    在韩放的眼神下这话越来越小声。
    韩放扯起一个笑,“你就为了问这个问题等到现在?”
    陈凉点了点头,眼神漆黑固执的看着他。
    韩放唔了声随意道:“一想到以后要是没人递毛巾跟送水,就顺手帮了一下。”
    是因为需要,所以才会伸出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
    陈凉抬起眼,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他会让自己变得更让对方需要,乃至离不开,这样对方就不会想到要去抛弃他了。
    韩放完全没意识到他的一句话会把剧情给触发成什么样,只是想了想说道:“要是不想做一些事情的话就去拒绝好了。”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他们要是不听的话,就打到他们听话就好了。”
    ☆、第38章 结束
    常德海最近过的有些倒霉,总之是原本还不怎么算的上顺风顺水的路途变得更加坎坷不安了,对于这点他本人也是有点小愁苦。
    上回看着韩放给周浮带走的时候,他还小小的幸灾乐祸了一下,没想到人啥事也没有的回来了,据他所知好像对方好像是被周浮拎走剪了个头发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常德海顿时傻眼了。
    剪个头发算什么?是警告嘛?
    其实更应该是手痒了正好想剪吧。
    “在想什么呢?”耳边忽然出现一个声音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