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29
    挡了下来,当老子的能不清楚他儿子是块什么料?要说条件身手适合有屁用,重点是人脾气根本就不成,一点就炸。
    两家结合意味着钱权结合,今家,韩放的母家,在政治领域是不容小觑,但在商业的话还是要靠韩父来搭一把手。
    说白了就是各取所需,幸好两个人也是真心相爱,也免遭了一场不幸的婚姻。
    想到性情温婉的妻子再看到眼前眉目桀骜的儿子,韩父头有些隐隐作痛,冷不防韩放眼一眯眉梢微扬问道:“爸,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处理到深更半夜的文件,以及从来不打算让他从军却莫名其妙开始把他往军校里塞。
    这儿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敏锐,可惜心无大志只知道混吃混喝。
    韩父轻描淡写:“除了你没出息,还能有什么事。”
    韩放有些狐疑,但所有的疑问都被咽了下去,成一句嘀咕:“那你干嘛费那么大劲把我塞军校里。”
    “你有那脑子去从商从政嘛?”他也是看出他这儿子了,就是直肠子跟他爷爷一样一根筋死到底,做人从不知道虚伪点,喜欢跟不喜欢全靠脸色就能看出来,他要真把韩放逼着去学这些弯弯绕绕,他敢保证他活着的时候还好,等他两腿一翘他这儿子跟这偌大的家业保准被人吞得连个骨头都不剩。
    韩放撇了撇嘴不承认也不否认,被这一打岔倒是忘了先前萦绕在心上的疑惑,韩父也是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他这儿子能一点阴私都沾染不到,就由得他肆无忌惮的天真下去也是好的。
    他会像一座大山一样替韩放挡去那些明枪暗箭,直到倒下的哪一天。
    韩放忽然沉默了下来,敛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他要跳脚,“爸,给我钱。”
    韩父:“……你说什么?”
    韩放愤愤道:“我要证明给你看,你儿子还是块料。”
    “好。”
    原本准备好被拒绝然后再垂死挣扎的韩放:“……”
    “给你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乖乖给我把军校读完。”
    如果钱能换来他儿子安分点,他愿意。
    以上是韩父的心理动态。
    这个紧要关头,把儿子放军校里多少也安全点。
    这个诱惑有点大,韩放的心开始动摇了,熟知韩放本性的韩父又轻飘飘的抛下了一个诱惑:“我也不逼你,你拿多少钱都随你,等你什么时候能回本了我就把你捞出来。”
    这个可以有!
    韩父的本意也只是想让韩放避避风头,本以为对面人会很快答应下来,却见他儿子忽然嗤笑:“还跟我说家里没出事,你要真有心让我从军,刚刚就不会这么说。”
    “……”
    竟然就那么三言两语被他儿子给炸了出来。
    韩父顿时觉得自己老了,连眼前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兔崽子都灵精起来,见瞒不过去索性含糊道:“能有什么,也只是几个不长眼的跳蚤蹦q的比较厉害。”
    韩放眼皮一抬,“能让你都觉得厉害的跳蚤你儿子我还真想见见。”
    “你老子我能摆平。”
    这话就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了,韩放也不接着拆他老子的台了,他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韩放还真撬不出什么,当下打了个哈欠,“明天记得给我钱。”
    没想到话风一转的韩父:“……好。”
    说都说了,也不差答应了。
    只要这小兔崽子乖顺点,韩父觉得自己都可以称的上死而无憾了。
    韩放原本打算收拾好东西就走人的,没想到一进来就被逮住了,而且达成了协议,也不升起走人的心思准备洗洗睡了。
    “爸。”
    韩父关门的手一顿,转头看着正从柜子里扒拉着内裤的韩放,“嗯?”
    “要是那些跳蚤惹毛了你,告诉你儿子。”韩放抬起下巴,“我去把他们揍的下不来床。”
    韩父的眼神在他手腕上掠过一眼,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三分。
    “臭小子……”
    真是奇怪,他一大把年纪的人竟然会有种想哭的冲动。
    韩放被突如其来的关门声吓得手一抖,手上拿着的蓝色内裤就掉到了地上。
    他捡起来疑惑这老头子是不是吃错药了,按照剧情他不应该感动一下嘛?
    林又是个无业游民。
    在此之前他是吃牢房的劳改犯。
    林又的脑子不是一般的好使,从他被判刑的年数上就可以看出来了,寻常人能一蹲就蹲二十年?连强奸犯蹲的都没他多,脑子太好使的结果是犯的罪也不小。
    林又无数次的懊悔自己没事儿卷那么多钱跑人干什么,少卷一点钱就能少判几年,更何况这些钱后来都上交给国家了,包括他。
    不过前者是在国家金库后者是在国家监狱。
    韩父看中对方的潜质,于是明里暗里给他打点把人早个几年给弄了出来,使手段谁不会,林又被人使绊子往里头多待了几年他就给人少弄了几年,反正表现好点不就成了。
    但林又落在韩父手上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每当他问,“老板,需要我做什么?”的时候,对方总是深沉着一张脸让他等着。
    林又相当于一张暗牌。
    他面容长得和善,一看就容易博取人的好感,眼睛倒是精明贼溜溜的转,一看就不是个好糊弄的,别人也不会看他面善欺负到他头上去,像他这样的人处事圆滑八面玲珑拎到台面上也不会丢人现眼。
    林又耐心的边混吃混喝边等啊等,等到了他老板的儿子。
    林又是为韩放准备的一张牌。
    当看见韩放的时候林又就懂了,对方那副天真不谙世事的性子,随心所欲跋扈惯了,怎么会放下架子屈尊降贵的与人结交,这些事情当然都要落到他头上去了,而且对方好像还不清楚自己是老板找过来的人不是他误打误撞觉得不错拍板决定下的人。
    林又忽然觉得他老板很不容易,一面想让他儿子去打拼一面又舍不得他儿子受委屈,明里暗里都要伸手拉一把。
    他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尤其是当对方要求他开一家娱乐事业发展娱乐设施的时候,老板不是说开个学校之类的慈善机构嘛,为什么到他手上的却是一家娱乐营业厅。
    当他把这个疑问委婉的提出来的时候,对方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当然是方便我去玩儿了,办学校的话我还怎么玩。”
    林又:“……”
    他好像懂了什么。
    其实这位小少爷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向他爹证明自己有多能干吧,而是单纯的就想玩一把。
    林又接下了这个任务,他不接不行,据他所知这位小少爷好像有暴力倾向。
    他不能擅自做主把娱乐设施变成学校跟慈善机构,因为对方的拳头随时可能高举着落下。
    只能对不住老板了。
    反正老板从来只会动嘴。
    韩放一想到要回军校去就反射性头疼,也不知道这回落周浮手上又会被怎么个折腾。
    这叫什么事,好不容易跑出来了结果自个儿又要送上门去。
    阳光照耀在树叶上,投射出斑驳的阴影,韩放穿着迷彩服蹲在那片阴影里,他嘴边还叼着一根烟,头上的帽子戴的有些歪斜把他衬得痞里痞气。
    周浮瞧见他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微微一缩的瞳孔泄露了情绪,他微抿紧了唇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的摸样,只是那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就听眼前这个人张口道:“我回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还不着意的慢悠悠的吐了口烟圈,然而表情却是一脸苦逼。
    眼神明亮澄澈的犹如雨后蓝天,周浮只需要微低着头就能在韩放那双清亮的眼神里把自己看得一干二净的清楚。
    韩放眯着眼看着默不作声的男人,心想对方打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小九九呢,难不成是给他气着想怎么罚他?
    所以他究竟是犯得什么毛病好不容易跑出去又被他家老头子给糊弄过来。
    一种悔不当初的情绪随着从韩放额角冒出的汗开始蔓延开来。
    就听见周浮动了动喉头,语气平淡的喊了他声:“韩放。”
    韩放抬眼。
    对方却盯着他嘴边叼着的那根烟,“抽烟被发现了要体罚。”
    “啥?”
    猝不及防的一脸懵逼的表情看着周浮,因为过于惊讶嘴里那根烟都掉到了地上,有些不解又讶异的扬眉,那纯然的摸样没了平日里总是肆无忌惮的嚣张,干净极了。
    周浮的视线随着那根烟的掉落盯着那一星点零落的火光,唇角极轻极轻的上扬了起来。
    ☆、第34章 日常
    韩放消失的这几天连个面都没露,早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看周浮没什么表示也就一个个装聋作哑权当不知道,明面上该是什么样就还是什么样,左右周浮的事他自己掂量着办,他们也就配合对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算了。
    可现在韩放又忽然出现了,好像他真的只是养了场病而已。
    夏天的正午,温度炽热的只是微微一走动就早已汗流浃背,蝉躲在阴凉的树叶间不停地鸣叫,为这寂静却满满是人的操场增添几丝生气。
    炎热的太阳照在经流汗水的皮肤上有些滚烫而又痒刺,教官们不紧不慢的穿梭在站的笔直的新兵间,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滑到脸颊,然后从下巴滴落,后背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层层的汗水交叠在一起,粘在背后被太阳晒得滚烫又刺痒,愣是没一个人敢伸手去拉扯一下,或者是去抹一把脸上差不多已经糊到眼睛里的汗水。
    周浮鹰隼般的眼睛锐利的扫过一张又一张的面孔,或是忍耐或是不甘,直到看到那张漫不经心的面容时,瞳孔不着痕迹的缩了一下,对方显然也不耐热,汗珠冒出了额角,打湿了额边的碎发,遮掩住了平素那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摸样,未完全褪去稚气的面容沾染上了几分脆弱,但那仅仅只是看上去的错觉,那双天生上扬的眼尾挑起的是几丝散漫,周浮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对方唇角若是微微一弯那漾起来的无所谓的笑容,轻佻却也让人移不开眼的去追逐。
    韩放也不知道神游到哪个方向去了,要是平常有人盯着他看超过一分钟他铁定一个眼神就扫描过去了,哪像现在周浮好几次有意无意的瞟过来都被他忽略个彻底。
    “还有十分钟,坚持住……”
    教官们的说话声隐隐传到他的耳朵里,也不清楚是哪个方向,不过唯一清楚地是要是敢动一下的话,那么下一秒招呼过来的,要么是教官的皮带要么就是站的更久些。
    所以还是乖点忍忍吧。
    教官表示这是有助于锻炼他们的承受能力,早上还好说,阳光没那么猛烈,到了中午那就是要脱一层皮的节奏,那么连续几天的晒下来晚上回去一脱衣服后背都是被晒得红通通的,只差没蜕皮了。
    韩放觉得自己好像要变成一根木头桩子了,眼神放空看着前方,脚步一步也不能挪动,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逐渐麻木的习惯,脚下的温度也烫的传递到脚板心。
    周浮这时候经过他旁边的时候,有个人好像因为汗流在身上实在痒痒,趁周浮转身的时候抬手忍不住抓了一下,却不想周浮跟后脑勺长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