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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他越来越烦躁了,天那么热他身上的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弄得他粘腻的不舒服的很,可偏生还有人要给他找不痛快,他蓦地瞥见对方的手正四处寻摸趁手的东西,他扯开了一抹阴狠也凉薄的冷笑――
    “啊――”
    朱未秦狼狈的仰在地上,眼前忽然被劈头盖脸倒下来的冰块给遮掩住了,刺激的他一哆嗦弓起了身,于此同时盛刨冰的玻璃碗也被用力的砸在了他的右手上,然后一只脚也踩塌了下去,使力的碾压着。
    他痛的惨嚎起来,整个人痛苦的哆嗦又在地上来回翻滚着,可对方却不愿意放过他,就那么来回碾压着欣赏他一波比一波凄厉的惨叫,勾起一抹近乎是天真无邪的笑容,像是小孩碰见了新奇的玩具,眼神依然清澈的倒映着这血腥的一幕,不动声色的眯起注视这残忍的一幕。
    场面被这血腥的一幕给震慑住了,安静的只有朱未秦惨嚎的声音,这时候忽然有人反应过来去找乔家的大少爷,他们的靠山,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去了。
    朱未秦几乎能听见他的手指被碾断的声音,一根一根,玻璃碎渣深深地扎进他的皮肤里,骨头里,蜿蜒出漫长的一道血痕跟他哆嗦的几乎是颤音的惨叫。
    韩放弯了一下唇。
    有一处的场所十分寂静,寂静到只有一个身量高挑,弯下腰时身上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的男人打台球的声音。
    他面容冷峻,看起来甚至有些不苟言笑,抿着唇意味着他现在心情不愉,他跟李瑜差不多一般大,只是当他舒展开眉头的时候却比对方肆意放纵多了,完全的一个浪家子,只是当他皱紧眉的时候就是另一副姿态了。
    谁也不敢这个时候打扰他,就这么静静地候在一旁。所以当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的眉就皱的更深了,连带着他的心情也更差了。
    来人哆嗦着说:“乔少,朱少有麻烦了。”
    乔奕挑起一个笑,狭长的凤眸微眯,声音浑然是漫不经心:“朱未秦又给我上哪儿去找乐子了?”
    “这回是见血了。”
    乔奕笑得更浓艳了,慢条斯理的道:“那就去瞧瞧看吧,也是好久没去看过热闹了。”
    来人打了个寒颤,低下了头。
    乔奕弯起了一个看似愉悦实则阴沉的笑。
    ☆、第29章 赌约
    “……你就不能跟你弟弟多学学,成天就只知道上外头玩。”
    乔奕掀起眼皮似是不屑的撇向面容略显阴柔却是一副无害乖巧模样的少年,那副纯良无害的样子让他嗤笑了一声。
    乔尚看他那作派就沉下了脸,“这回要不是有你弟弟乔家损失就大了,你也不看看你干过什么。”
    乔奕无趣的哦了一声,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直到乔尚骂够了一挥手让他们滚出书房,他才转身看向一直安静的待在阴影处的少年,他面容苍白眼眸黑沉,身形却纤细瘦弱,纯然无害的模样,只是那不动声色的一抹虚笑不自禁的让人觉得脊背微凉。
    就像是一条蛰伏在暗处的响尾蛇,露出毒牙,紧紧地缠绕住他的猎物,一点一点的吞噬。
    乔奕心里掠过一丝阴影。
    面上却带着不屑,轻声道:“乔渝,我真是小瞧你了。”
    乔渝站在阴影处,声音低哑轻柔,却让人莫名的打了个寒颤,“那也是多亏了哥哥――”
    那声哥哥似是叹息,听得乔奕眉头一皱。
    “现在老头子又不在,你还装什么乖。”
    对方默不作声,安静的好似这里只有乔奕一个人,乔奕恨极了对方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总是那么轻轻柔柔却不动声色的给自己下绊子。老头子应该也是知道的吧,却装聋作哑,也是,他什么时候关心过他的孩子们。
    乔奕不紧不慢的走上前,俯身在对方耳边道:“一个从出生开始就不知道自己的妈长什么模样的杂种,要的东西不能太多,太贪心的话只能从哪个垃圾站里滚出来的再滚回去。”
    乔奕低敛着眸看着依然没什么变化的乔渝,在他握紧了的拳头上漫不经心的略过一眼,勾起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退开一步让对方更好的欣赏他的嘲讽,然后看着乔渝苍白的面容跟漆黑的眸子,他的声音也似对方那般轻柔却充满恶意。
    “哥哥说得话要记住,不懂的话……”
    “就只能滚了。”
    最后阴影处只剩下那个抿紧了唇,站立着的少年。
    他低敛着眸看着阳光从窗缝投射出一道昏黄的光芒,手指轻微颤动了一下。
    也许黑暗跟腐臭才是最适合他的。
    乔渝弯起了一个笑,眼眸彻底的暗沉了下来。
    乔奕心里头憋着一股子气,索性就出来玩玩,这一听底下的人提到李瑜又想起对方惹出的事被乔渝当成跳板一跃而上,就更是觉得冤家路窄对方送上门来给自个儿找不痛快,他来泄个火都能碰上对头,真是什么闲情逸致都给败没了。
    把球杆随手一扔就有人立马上前接住,乔奕理了理衣衫也不顾那人有多么惊慌失措,朱未秦嘛,一条用着合手的狗,挺会给他寻乐子玩,看在对方那么卖力的份上自然也不吝惜自己的照拂。
    朱未秦正被折腾得哭爹喊娘,有几个识趣的已经去喊乔奕了,李瑜也不拦着,由得他们去,心思一半牵挂在韩放身上,准备好随时上去帮一把手,但他明显太高估朱未秦了,朱未秦惹事生非仗势欺人不假,可别人知道他身份跟后台都忍气吞声,把他骄纵的根本没多少实战经验,别说动手了他只消动动嘴就能把人弄个够呛。可韩放虽然跟朱未秦一路子惹事生非,问题是他从不仗势欺人,一般上来说从来都是直接的撸袖子就上,嘴上从不叫嚣着我爸是某某,跟他对打的人直到事后才明白过来韩放这人是谁,就这积累下了实战经验。
    韩放没想到他惹事生非的本事弄得他受益终生。
    朱未秦迷蒙着眼,觉得眼前这个人实在太恐怖了,他的手已经完全没知觉了,这个认知弄得他心里一阵恐慌,他整个人狼狈的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只有边上的人才能看得明白,朱未秦的手指已经被碾断了几根,鲜血一路往下延伸,仅朱未秦转个头都能看见血,他几乎连骂都骂不出来了,忽然像是看见救星似地看见正不紧不慢的往这边走来的人,眼睛一亮:“乔少――”
    声音也是嘶哑得很,可见刚才惨嚎的有多激烈。
    韩放低着头,他的脚下还踩着一个人的身体,却漫不经心的顺势看去――
    乔奕穿着休闲装,薄唇冷冽的勾起一个弧度,看起来在普通不过,只是就那么闲散的模样都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气势,也不能不说是一个玩家子,那股气息从骨子里渗透了出来,凤眸似笑非笑的微微眯起,蕴含着若有若无的危险,识货的人会发现就他那么简单的一身也是需要上千的牌子。
    乔奕看着面前这一副惨烈景象弯起了唇,像是根本没把这小打小闹放在眼里,“李少的人性子可真够烈的。”
    话是对李瑜说,而眼却是紧紧地盯着韩放。
    那懒散不羁的模样第一眼就能燃起别人的征服欲,眼神漫不经意间带着桀骜不驯,下巴倨傲的抬起,艳丽到极致却也危险得张扬。
    ……就像是被荆棘簇拥的花团,令人难以接近,却也妖异勾人。
    乔奕敛下眼。
    李瑜也是扬起一个假笑道:“这韩家的小少爷,怎么能是我的人呢。”
    乔奕扬起眉,韩家的小少爷他不是没听说过,对方虽然跟他们玩不到一个层次上,连碰面都少得可怜,一般上什么聚会晚宴全都推却掉了,只是随着年纪渐长就越发活跃在圈子里,虽然彼此之间没什么交际但都是默认了彼此的地位。
    他横了一眼刚才把事情经过告诉他的那个人,扯得什么鬼话!
    那人也是哆嗦了一下,显然也没想到被定义成小情人的那位一下子变成了韩家的小少爷,有点接受无能。
    被踩着的朱未秦也是懵了,这位是韩家的?为什么李瑜之前不早说,成心想看他倒霉?朱未秦眼神怨毒的看向李瑜。
    乔奕有些惋惜的看着韩放,虽然他也不大清楚自个儿在惋惜什么:“原来这位是韩少,不知韩少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打狗还要看主人。”
    韩放歪头看着乔奕,语气自带嘲讽模式:“那你是来要回你的狗咯?”
    乔奕的身家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几乎是圈里公认的权贵,从来都是被好脸色巴结捧着,即便是李瑜对方也没敢给他甩过脸色,乍一碰见跟他差不多平起平坐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物,被这话不轻不重的刺了一下,脸色没变只是眼底森然几许。
    韩放从不会看人脸色,他最擅长的是让别人看他脸色。
    当下也没觉出眼前这位权贵人物被他呛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觉得自己出够了气就有些兴致缺缺索然无味的道:“你要,那就给你吧。”
    这话像是小孩子一般,然后韩放收回踩在朱未秦身上的脚,然后用力一踹。
    朱未秦的身体被这猛力一下子踹向了乔奕那个方向,乔奕的脸色微变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朱未秦的身体就落在了他眼前,乔奕低头看着朱未秦那张糊满眼泪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心底涌出一股恶心,抬头就看见韩放懒洋洋地扯出一个笑,声线嘲讽:“记得下回管好你家的狗,省的哪天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乔奕,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被人那么下面子。
    尤其那个人还跟他一样是旗鼓相当。
    乔奕扯出一个冷笑,“韩少伤了人,不道歉嘛?”
    这话真是没有道理的很,可他乔奕就不是个讲理的人。
    韩放皮笑肉不笑,“你去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打人道歉过。”
    得,一个两个全是一个德性的。
    场面瞬时间就冷却了下来,气氛僵持不下,乔奕笑容不变只是眼眸逾深,韩放依然是满不在乎的模样,看着乔奕带着几丝的挑衅。
    李瑜看这场面莫名想笑,同时也怕真惹恼了乔奕,打圆场道:“这事儿说来也有我几分责任,还是先把朱少送到医院去,改天我会请人上门去朱少家赔礼的。”
    乔奕瞥了他一眼,薄唇冷冽一笑:“李少知道就好。”
    “就是啊,明知道自个儿招狗咬还出来乱晃。”韩放唇角一弯似有所指。
    两个人就不温不火的抬杠着,可怜朱未秦还躺在地上哼哼着,乔奕眼含厌恶的看了眼朱未秦,看得对方心一凉,而后乔奕就不紧不慢地找回场子道:“难得见上韩少一回,听说韩少喜欢飙车,有没有兴趣比一场?”
    “现在?”
    “明晚九点,在这里的地下场。”
    乔奕成心想杀杀对方的锐气,眼眸微眯,追问道:“韩少是怕了?”
    李瑜心一紧,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见韩放被这一刺激当即扬眉道:“比就比,只是赌注呢?”
    完全把刚才怕消息传出去被逮住的顾虑抛之脑后。
    乔奕眯着眼睛思量了一下,才状似漫不经意道:“赢的一方可以要求输的一方做任何事。”
    “好。”
    韩放答应的如此痛快,让乔奕讶异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