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做什么?还要再害一次人吗?”
江麟面色越发红涨,一回头进了大殿。我见他似乎真的有事,便示意裴潜先走,重新走上台阶,也进了殿。
江麟站在窗边的书桌前,一改往日的张扬,等我走到跟前,低声道:“听说,你要随父王出征了?”
我道:“是。”
江麟又道:“我问了凭潮,他说你伤势近来有些反复,还是量力而行的好。”
我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口中道:“多谢世子,下官会注意。”
江麟沉默一会,似乎用了很大勇气才道:“那日的事,我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多谢你救我。”
我淡淡笑道:“都已经过去了,听说世子因此受了罚,想必心中也不好受吧?世子曾经救我,现在下官还你,也算两不相欠了。”
江麟皱了皱眉:“那不一样,我救你是举手之劳,可你却是将自己置于险地,之前我又多次对你冷嘲热讽,说来还是我欠你。”他声音又低下去,“你不知道,我从没有这样害怕过。那日父王救你回来,你满身是血、奄奄一息,我抢到你身前喊你,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父王的声音都抖得不成样子,我也从没见到他这样过。当时我甚至想,如果你死了,父王说不定就垮了。”
我怔了一下,接着淡淡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垂死的人罢。”
“不,”江麟摇头,表情有些激动,却仍是认真道,“王叔说得对,其实我并不讨厌你,我只是一直在嫉妒父王对你太过关注,我……”自己又摇了摇头,似乎再也说不出口。
我心里不由轻叹,他虽然处处逞强,免不了惹祸,却不过仍是个孩子罢了。看着江麟极其难为情地说出这些话,脸上的红晕一直红到耳根,又觉得可笑,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使劲揉他头顶:“我还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比裴潜还笨!”
江麟头埋在我胸前,听到我的话,还是瓮声瓮气地反驳:“他那种木头脑袋能跟我比?”
我哼道:“他起码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哪像你,整天不在父王身边,却跟着别人到处跑。”
江麟挣出来,不满道:“是父王自己对我过分,做什么事都不问我意见,前次逼着我订婚,现在又让我到幽冀去,他分明是不愿看到我。”
我惊讶道:“你要去幽冀?”
江麟黯然点头:“明天就动身,我今天本是来跟你告别的。”
我笑道:“你父王真是用心良苦,他要出征,留你一人在府里的确不安全。幽冀是燕王封地,你去了那里,不止可以避过朝中居心不良者,而且还能多长见识,何乐不为?”
江麟不高兴道:“怎么你也――我就不能随军出征么?”
我呵呵笑道:“小鬼,等你个头长到我肩膀上面再说罢。”眼睛向窗外呜呜作响的枯枝望了望,“嗯,说不定让北地的风一吹,不出几年你就能长成堂堂男儿了,你父亲的事业还要等你继承呢。”
江麟似乎受了鼓舞,抬头道:“我自不能让父王轻视,更不能让你轻视!”
我失笑道:“你父王怎样我不知道,不过我可是从头至尾都没敢轻视你。”江麟明显觉得自己受戏弄,正要发作,我赶忙道,“刚才你说欠我,我如叫你偿还,你肯不肯?”
“你说!”
我正色道:“你父王此次出征,想必是抱了孤注一掷的决心,但是北赵抵抗顽强,非一时一刻能得手,若是能集结几路大军分进合击,则胜算要大得多。眼下南越虽极有可能与我军联合,却不够可信,万一他们袖手观望,会造成我们孤军受敌,所以必须有一熟悉南越军情的将领率军与南越军队一起进发,必要时起敦促和牵制的作用。”
江麟神情一动:“你是说――”
我点头道:“只有你三叔韩王江进。你父王打算奏请皇上下旨,命韩王一同出征,但若韩王自己主动请战,到时燕王出列附议,岂不更加万无一失?”
江麟想了想,略显为难道:“可是三王叔会听我的话么?而且他与二王叔素来密切,说不定不肯为父王与二王叔生隙。”
我笑道:“就是为此,你去说才更合适。你与你父王关系冷淡,自然不会受他指使,韩王与你叔侄情深,人所共知,如果你提出此事,就连晋王也说不出什么。况且这个提议对他有利无害,如今荆襄并无战事,除非韩王不想借此立功,宁愿在边境空耗兵力。”
江麟恍然领悟,看我一眼道:“你这些心思,恐怕不下于府里的杜司马,其实我知道自己之前判断有误,很怀疑你的身份,可是又觉得没有可能。”
我掐了掐他的脸,撇嘴道:“小孩儿心思太多,当心个子长不高!”
江麟推开我的手,脸上的不耐烦很像裴潜:“我不小了,别这么碰我!”
我忍不住笑道:“是么,小世子?刚才你的脸真像小柿子,像我这种大人可从不会脸红。”
江麟气恼地看那我一眼,马上又奇怪地笑了:“是么?”突然用力将我向后一推,趁我跌坐在椅中,他上前在我唇上轻轻一碰,低声道,“如果父王这么对你,你不会脸红?”
我愕然看着他,江麟自己的脸又“腾”地红了,伸手抹了抹嘴道:“我说过要尝尝滋味,现在尝到了,还不错。”说完便急匆匆出门,一会不见了人影。
我坐在椅中苦笑,这个小鬼,都在想些什么?
晚上,江原在府中举办为世子饯行的家宴,江麟不再如小孩般随业师就坐,第一次以世子身份坐在江原下首第一位,可见这次对他的重视程度。我坐在右边第六,看见江进也受邀在列,他正襟危坐,也不怎样与周围人交谈,只是带头邀了几次酒,其余时候便只顾自己啖肉喝酒。我想试着猜他心思,不由多看了几眼,江进立时察觉,笑着向我举杯邀酒,我与他对饮一口,只得作罢。
宴会散后,江原把江麟叫到书房谈话,我因为知道后面还有集议会,便在殿外的抄手游廊边等候。抬头看见夜空如漆,几点星光缀在夜幕之上,夜风吹过,枝头的冰霜便簌簌下落,打在冻得硬实的土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我突然听见一声刻意的咳嗽,立刻转头,江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他也向天空看去,肃然道:“凌公子在想什么呢?”
我答道:“我在想,关中四塞不是沼泽遍布,便是崇山峻岭,唯一开阔处便是黄河,如果趁现在天寒地冻起兵西征,会不会免去渡河之险?”
江进冷哼道:“我还道凌公子有了什么惊人妙想,我只问一句,过了河吃什么?你以为这里是江南么?”
我道:“若是一路攻城略地,可以收集敌城粮草。”
江进不屑道:“那么你又能保证一路毫无阻挡地打下来?现在离开春破冰不过一两个月,渡河容易,回来呢?接应人马怎么接应?再说北赵连年征战,已经饿殍遍地,以前还可以靠与南越通商勉强维持,现在怕也指望不得了。”
我微微笑道:“原来如此,踏冰过河的人马要回头是个问题,没有接应确实不妥。我对北地气候不熟,倒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不过,殿下似乎已与燕王讨论过出兵的事,不然怎么知道南越意图与北赵断绝来往?”
江进突然异常冷冽地看我,寒声道:“凌公子,我也要请教,你为什么出主意把我拉下水?”
我不解道:“殿下这是何意?”
江进咄咄逼人道:“难道不是你叫麟儿传的话?你明知我与二皇兄互为肱股,却又拉我趟北赵的浑水,是要趁机离间我兄弟,还是要削弱我人马?”
我直视他道:“是下官的主意,不过燕王殿下也是你亲生兄弟,国有大事,理应倾力互助,何来离间之说?战场上刀剑无眼,各凭本事,何来削弱之说?”我说着压低声音道,“韩王难道就从没有心思在北赵战场分一杯羹么?”
江进冷冷看我,见我神色如常。突然憋不住哈哈大笑,接着推我一把:“好你个凌悦!本王这点心思都被你看出来了!”环住我肩膀,在我耳边低声道,“不过为了二皇兄那里,我还是不能出面邀战,今次来只是为了通通气,最终还是得由皇兄出面上奏。父皇准了便罢,不准的话我再暗中想办法。”又嘿嘿笑着推我一下,“凌悦,你这次有功,回头我赏你副铠甲战场上穿。”
我看他一眼,没想到这个家伙如此狡猾,只好道了声“多谢”。说话间有侍从来传话,要我进去议事,江进便跟我道别离去。
去书房的路上,我正遇到出来的江麟,大概刚刚接受训话完毕,他脸上还保持着肃然之色,见了我便道:“王叔答应了。”
我道:“多谢世子,我刚才见到韩王了。”
江麟微微低头道:“不必言谢,你是为了父王。”他停了一阵,忽道,“明日此时,我大概就在百里之外了。”
我问道:“什么时候启程?”
“卯时中。”
“真是不巧,那时凭潮正在为我疗伤。”
江麟点点头表示理解:“你疗伤要紧。”
我微笑道:“小鬼,想起我们相识也近一年,临别本当折柳相赠,可惜手边没有,只能口中祝你平安了。不过明日我会让裴潜代我去送你。”
江麟本来有些黯然,听到后一句立刻抬头,脸上阴霾一扫而光,断然拒绝道:“不用了!本世子不想招惹晦气。”
我故意笑道:“可是小潜很想去送你。”
江麟冷冷看我:“别在我跟前扯谎,你在这里送别就可,千万别让他来!”
我无奈叹一口气:“好吧。既然你们二人仇怨这么深重,不见也好。”江麟松了一口气,这才抬脚离开。
我进了书房,发现陆子庭、杜长龄等府内主要官员已经在座了,荀简因为即将陪世子去幽冀,所以未曾参加。
江原等我落座,展开一副地图挂在屏风上,向众人道:“关于战略取向,我们已讨论多次,初步确定分兵合击之策。天御府预计发兵二十四万,南越十五万,韩王府十二万,共计大军五十余万。我天御府主攻关中东、北两方,韩王府与南越联军主攻关中东南、正南,目的要使北赵疲于应付,首尾不能相顾。”他说着指向洛阳西边某处,接着道,“弘农是我军西路据点,函谷关、武关依次排列,北赵有重兵布守于此,我们多次进攻,往往被阻在此地。北面蒲坂有黄河相拒,渡过黄河后还有渭水横澹,若没有其他几路大军配合,往往陷入孤境。我们此次要怎样进取,还要请诸位商议。”
陆子庭沉思片刻道:“关中最易守难攻者,函谷关与潼关;软肋者,斜谷是也,昔诸葛武侯出祁山,便修百里栈道,出斜谷,入五丈原,陈兵一时,可惜皆因孤军深入粮草不济,以至功败垂成。臣以为,虽然函谷、武关难攻,却是北赵重兵所在,失此二地守兵,则北赵无力回击。殿下可与南越军商讨,令其分兵突袭斜谷,牵制北赵兵力,韩王与南越余部共同陈兵于武关,从而使我专心攻打函谷。”
武佑绪反驳道:“函谷关易守难攻,函谷之西的潼关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既然我们屡次在这里受阻,便应该绕道武关或蒲津,南越可以从斜谷插入与我们合击,然后奔袭长安。”
程雍冷冷道:“这几处关口除武关外都没有重兵把守,究其原因,都是因为只宜进不宜出,进是进了,却灭不了北赵主力,便算攻下长安,一旦北赵纠结大军围攻,你我便是瓮中之鳖。北赵经过几年战乱,民生凋敝,若要灭其主力,应该比从前容易。”
他们一开口,其余官员将领也纷纷发表意见,一时间争执不下。江原静静听着,待众人话都说完了,又问偎在火炉边的杜长龄:“司马意见如何?”
杜长龄外面仍是穿着白色长衫,里面却套了厚些的中衣,松挽着头发,未系腰带,一派闲散模样,只是面色有些苍白,一直靠在房中最暖的地方,似乎十分畏冷。他听见江原询问,悠然开口道:“以臣之见,攻心为上,伐城为下,虽然预定开春出战,不若向北赵散布冰封期出兵的消息,也可同时令弘农守将偶尔挑拨。北赵必会严密防守,到得开春出兵,我军养精蓄锐,敌军却精神倦怠。”
卫文听了笑道:“长龄此计可行。” 又向江原道,“不知陇西有几城来了消息,策反进度如何?”
江原道:“安定、石城两县有密信回复,其余几处尚无定论。”
卫文道:“老朽也出一计,虽然显得为时过早,预先准备也无妨。我军若大举进犯,北赵必启用大将镇守函谷关,此时应令我方细作千方百计促使国主陈熠选派两员大将同时镇守。”
江原思索一阵,笑道:“卫先生此计很好,依此类推,其余重镇守军也可如法炮制,影响一处是一处。”他说着转向我,“子悦可有妙计?”
我笑道:“我要说的都被诸位说完了,再说下官对北赵情况不甚了了,还是到了实地再献策不晚。”
江原哼道:“听也听了这么久,居然一毛不拔。”
我笑道:“不是不拔,是无有也。”
江原看看我道:“念你有伤在身,回去歇息罢,等到上了战场,有你说的时候。”我立刻称谢告退,出门之前又听见江原道:“长龄也去罢。”
夜已深了,我回到弘文馆,裴潜还在等我,他表情奇怪地对我道:“你刚才在宴会上没见到世子么?”
我道:“自然见过。”
他表情更加莫名其妙:“世子刚才来坐了一阵,我见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告诉他你不在,便在一边看书没理他。谁知道他赖在殿中好一阵不走,既不说话也不做事,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实在忍不住了,跟他说我要睡觉,他才走了。”
我极其认真地想了想,拍着裴潜肩膀道:“他明日就要走了,我看你还是去送送他罢。”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一次更全~~倒地不起~~俺用实际行动告诉乃们:等待是值得滴!!!
那个~~那个~~说一件事,为了迎接考试,俺决心暂停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希望大家谅解。
俺以前说的是六月以后就没事了,六月以后啊= =+++
我还是会上来看留言滴~~不会令你们觉得此人逃逸
乐颠颠贴一下小艾同学图贺第二部完结~~~小露香肩的凌悦~~~说实话,我不待见那头盔555_
悦江相性50问
南州:大家好,为了安慰不辞辛苦在坑底蹲守的大大们,本人历经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终于请到了文中的两位主角来做这次的有奖问答。注意,有奖哦!
(小声的)不要拆穿 = =+++我发誓赌咒告诉江原,做完这次问答,以后偶绝对让凌悦在床上乖乖的任他摆布。还告诉赵彦,以后偶绝不会让江原对他有过分举动。不然这二位咋会这么听话?汗~~大家明白就好,低调低调。
(清嗓子)咳~~现在我做正式介绍,坐在右边这位身着华丽锦衣,威风凛凛的帅哥,就是燕王殿下,他喜欢穿黑色,大家知道。(捂住话筒小声)儿子,快给大家打个招呼!
(江原冷冷瞥南州一眼,换了个动作,很不屑地看着观众席。南州冷汗……_~~)当我没说!你只要不给我得罪人就好了~~
(继续介绍)左边这位漫不经心,好像和椅子粘在一起,风度潇洒的美银……(赵彦犀利的目光射来,急忙改口)厄,帅哥,就是另一位采访对象,目前身份不明(其实是不敢说_),他对衣服没什么偏好,不脏得发亮就可以了。
(赵彦冷冷瞥南州一眼)
(立刻自抽)瞧我这张烂嘴!_~
知道两位很忙,下面正式进入采访:
1请问二位的名字是?
赵彦:(面不改色)凌悦
江原:(面不改色)燕弘飞
南州:(泪)第一个问题就答成这样,真虚伪。(转头)大家不会被骗吧?嗯,那我就放心了。
2性别?
赵彦:啧啧~
江原:(脸色沉沉看了南州一眼)
南州:(转头向空气训斥)这谁出的破题!
3年龄?
赵彦:24
江原:28
南州:都是成熟阶段。(多嘴)小江,在我心里,你比小彦大三岁是最好的。
江原:(冷冷地)关我什么事?这个你应该解释一下罢?
南州:(听话地解释)其实是这样的,都是因为他儿子,太大了离谱,太小了不懂事,所以……顺便说一句,古人的年龄都是虚岁,从娘肚子里算起。(反应过来)谁是主持人?小江你不能用气势压我!555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赵彦:(眯眼一笑)宽宏大度,拿得起放得下。
江原:(严肃地)比较重感情。
南州:(抽搐)你们确定这是在说自己?
5对方的性格?
赵彦:(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无趣,阴险,不要脸。
江原:(微微一笑)挺有意思,很有城府,脸皮比较薄(特指那方面)。
南州:(不识趣地问)哪方面?
(江原看一眼赵彦,又冷冷看一眼南州)
南州:(汗)不问了_。(故作感慨)厄~~真是相同的地方很相同,相反的地方很相反啊!(全是废话!被踹~~)
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的
赵彦:今年初夏,在江边一艘船上。
江原:应是五六年前,不过只是远远猜测,从没看清楚样貌。
赵彦:(挑眉)嗯?
江原:(垂眼微笑)
南州:小彦你就别装了。(面向观众)嘘――别看他们装纯情,其实这两位相遇是在十四年前的一个下雨天,秦淮河边,当时两人甚至……厄,大家都知道了?原来只有他们不知道= =++
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赵彦:有气势,但是很惹人讨厌。
江原:光彩照人,不过很让人讨厌。
南州:(忍不住好奇)为什么?
赵彦:(撇嘴)本能反应,看了就讨厌。
南州:小彦你是因为在他手上吃败仗的时候最多吧?
江原:居然有人不把我放在眼里。
南州:小江你有征服癖吧?
赵彦、江原:(同时目露寒芒)多嘴!
南州:(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们其实很一致?厄~~下一题。
8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赵彦:(皱眉)说不出来。
江原:(沉思)比较难确定。
南州:(面向观众)我敢肯定,他们苦恼的绝对不是一件事。
9 讨厌对方哪一点?
赵彦:(沉思)比较难确定。
江原:(皱眉)说不出来。
南州:(再次面向观众)这个我同样敢肯定,他们想的绝对不是一件事= =++。
10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赵彦:(懒懒地)经常针锋相对,你说呢?
江原:(烦躁地)有时候想掐死他了事。
南州:(满脸黑线地打圆场)请允许我引用贾府老太太的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儿”。
11您怎么称呼对方?
赵彦:高兴了叫燕王殿下,不高兴叫江原。
南州:(插嘴)我怎么觉得要复杂得多,似乎不是用高不高兴就能简单区分的,有时侯很微妙啊。比如――
赵彦:闭嘴!
江原:高兴了叫凌悦,不高兴叫凌主簿。
南州:这个比较靠谱,不过他叫凌主簿的时候很少。
12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赵彦:随便,别叫错就好了。
南州:_你的名字一直就是错的好吧?
江原:叫我的字。
南州:你的字是什么?
江原:修远。
南州:(汗)差点忘了= =++。叫字或者小名是最亲切,但是不厚道地说,小江你这个愿望比较遥远。
13 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江原:豹子,白长了一张闲散的脸。
南州:(笑)挺恰当。
赵彦:狼和老虎的混合体。
南州:那是个什么东西?(使劲开动脑筋想g~~)
江原:(脸色阴沉)智商这样还敢来问问题?
南州:_~~(厚着脸皮对观众解释)总之都是猛兽,下一题。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江原:一方帅印,不过要等他伤好以后。
赵彦:没什么可送的,不过如果到了阵前,送几条计策还是可以的。
南州:(叹气)小彦,难道乃不知道最好的礼物就是你自己……
15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江原:……(闭嘴不言)
南州:不用说了,我们都知道。
赵彦:(看江原一眼)世上最好的大夫。
南州:(大喜)厄?丈夫?
赵彦:(怒意勃发)是大夫!
南州:(恍然大悟,也看江原一眼,神秘地凑过去)小彦,老实说,你最后心口受伤这几天,他除了吻你摸你调戏你,还对你做了什么?
赵彦:(想也不想,亮出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
南州:(立刻泪流满面)英雄饶命!我再也不敢问了t_t~~下一题。
(狼血沸腾的观众把臭鸡蛋扔上台,义愤填膺地嚷:你个没出息的!别跳题,继续问啊!)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江原:他还想着南越也罢了,最不满的是他总是抗拒我的好意。
赵彦:(嘴唇一抖)
南州:(转向观众)小江这个“好意”明显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好意。厄?啥?有人要我进一步说明?(得意地做出无奈表情)真是,居然有人比我还笨!就是指上床和h懂了吗?
赵彦:(脸色铁青)给我闭嘴!看不出来别人是故意么?
南州:,我笨嘛!那小彦对他有什么不满?
赵彦:(脸色青中带紫)对他的“好意”不满!
南州:(点头)我明白了。
17您的毛病是?
江原:(认真地想了想)还好,没有。
南州:= =|||||最大的毛病就是自我感觉良好。
赵彦:有时候会比较消极。
南州:还是小彦比较真性情。不过你既然知道为啥不改?
18 对方的毛病是?
江原:嘴硬。
南州:(会意)其实心里有些脆弱。
江原:(点头)其实他比较缺乏亲情,我知道。
南州:所以抓着南越那些人不肯放。(泪汪汪)可怜的孩子,小江你要多关心他啊。
江原:(对南州的鳄鱼眼泪嗤之以鼻)还用你说?不过他需要的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关心。
南州:(脑袋短路)不是一般意义?就是说不是普通的嘘寒问暖,也不是宠溺……那是?太深奥and含义深刻了!= =++(转移话题)小彦认为他的毛病呢?
赵彦:我不想说。
南州:(激动)乃是不是被小江感动了?
赵彦:(哼一声)说出来他不就知道改了么?对讨厌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纵容他的缺点。
南州:好毒_……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不过你真的不是说谎?
赵彦:(眼中冷光爆射)
南州:t_t,(面向观众)其实他这个人从来不喜欢说谎,真的。――他喜欢半真半假。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赵彦:强迫。
江原:言不由衷。
南州:恩,万分理解。
20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赵彦:与他针锋相对。
南州:其实你如果不这样,他可能更难受。
江原:嗯?
南州:,我什么也没说!(心声:有什么好说的?恋爱中的人就是贱啊~~)小江呢?
江原:当面看穿他。
南州:干得好!
赵彦:嗯?
南州:,~~我的意思是,我刚才精神分裂。
21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赵彦:暂时是合作的关系。
南州:(失望= =+++)好纯洁的回答。
江原:肌肤相亲,并肩作战。
赵彦:(一改刚才的慵懒,横眉对江原)你乱说什么?不要混淆视听!
南州:(无视赵彦,激动地揪住心口)听了真是心潮澎湃啊!有没有想到更进一步?
江原:(神色淡定)正在不断进步。
南州:(语无伦次)在这里我们热切地盼望小江马到成功!
赵彦:(慢慢起身)¥¥……
南州:(奸笑着挡住镜头)厄,小江太黄,小彦太暴力,大家不看为好,下一题。
22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赵彦:如果那次去太子府算的话。
江原:秦淮河的画舫上。
赵彦:(干脆地)那个不算!
南州:= =++为什么两人理解如此不同。
23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赵彦:互相猜疑,互相提防,互相讽刺。
南州:(汗)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江原:暧昧。
南州:(黑线)不带这么自我催眠的= =。小江那只是你的感觉,我记得小彦当时恨不得杀了你吧?
24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赵彦:互相利用。
江原:(笑)第一次抱他,发现戏弄他很有意思。
赵彦:(怒视江原)你再说一遍!
(¥¥……)
南州:(抱着话筒默默流泪)唉又开始了,起因是一直在说不同的两码事,为什么他们如此固执地坚持己见?难道能力强的人都这么盲目自信?(摇头)不可理解。(观众嚷:那是因为你笨!)风太大,没听到。下一题。
25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赵彦:……
江原:……
南州:从那以后可以说没约会过。(摊手)一方听命前往讨论军机,或者一方自己登门探望当然不算约会。
26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赵彦:我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还管他?
南州:这个我作证,小彦以前在战场上无暇想这些。
江原:一壶烈酒。
南州:没创意!
江原:亲自喂给他。
南州:(眼睛发亮)哦哦哦?然后然后呢?
(江原一笑转过脸不答,赵彦脸色阴沉。有个小厮突然进来递给南州一封信)
南州:(打开看了一眼)咳咳~~那个……小彦,你的生日是春天对吧?有一个人担心到时你出征在外没法相见,特意提前给你写了首祝寿诗,我这就给大家念念。
(面向镜头)春日溶溶,东风绵绵……
赵彦:(警惕地打断)别念了,一定是江容!
南州:_真聪明,不过一首诗嘛,不念多辜负人家好意。(继续)
“春日溶溶,东风绵绵,
藉此良旦,贺而生辰。
十年一剑,岁岁英华,
风发意气,不落闲尘。
岂必奔碌,何须举觞,
一言解忧,一笑泯愁。
眉寿万年,吉月嘉承,
受福无疆,芳播友人。”
啧啧~~~不错,不是很肉麻,江侯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小彦,你快收着吧。
赵彦:(黑着脸一把抓过,好好一张纸瞬间碎为齑粉)
江原:(淡淡地笑)我已经记住了。
赵彦:你!
南州:很正常的一首诗,好好的为啥撕掉?
赵彦:闭嘴!正常你个头!(切齿)江容!我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