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会议延迟了半个小时,于下午四点零二分结束。
曲歌近端过水杯,正要喝水,发现满满的一杯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喝到见了底。
“老婆,给我接一杯水。”曲歌近下意识喊了出来,回过神想起霍扉婷说她去楼下透气了。
这都多少点了,怎么还在楼下?
曲歌近抬腕看了下时间,打开已经叩上的电脑,切换到监视霍扉婷行踪的界面,看她现在去了哪儿。
地图显示,她停留在医院外不远的一个地方。
具T是在哪儿,地图上没有显示名称地点。
忙完工作的曲歌近就开始找起了霍扉婷,给她打去了电话,手机很快被接通。
曲歌近问她在哪儿,她声音平静:“我来做指甲了。”
“我不喜欢你指甲上花花绿绿的,看起来妖里妖气的。”
“好,那我卸掉就回来。”
简短的对话结束,挂断电话,曲歌近觉得奇怪,又说不上哪儿奇怪。
他说东,霍扉婷一向往西的。
他说不准她做指甲,涂指甲油,她就一定会十根手指都涂满,连脚指甲都涂上,不会这么顺从听话,不会他说了不喜欢,她就会卸掉。
曲歌近打来电话时,霍扉婷和汪涧云刚结束两分钟,要是早两分钟曲歌近打来电话,霍扉婷都接不了这个电话。
她看了一眼水流横肆的床单,连澡都没时间洗,拿花洒喷头简单冲洗了下身,就赶紧套着衣服穿了起来。
她也不敢洗澡。
她在这方面有经验了,万一被曲歌近闻出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变了,知道她洗了澡,一定会怀疑她。
她也特地叮嘱汪涧云,不要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连抽她屁股,汪涧云都没怎么用劲抽,一个巴掌印都没留下来,更别提吻痕、咬痕等了。
汪涧云坐在一边,悠闲看着霍扉婷慌忙的样子就好笑。
“扉婷,你干脆不要他了,你跟我,只要你答应跟我,我马上娶了你,带你回我鹿岛的大别墅住。”
“汪先生。”霍扉婷穿好最后一件外套,把压在后颈里的头发拨弄出来,站立着,单脚穿起了鞋子,“我和你睡,只是交易。”
“扉婷,你在床上叫我涧云,叫的我骨头都软了,下了床就说是交易,这交易到底是爽了你,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汪涧云走到霍扉婷身边,拍了两下她的屁股,“喷出来的水都够淹死蚂蚁洞里的蚂蚁。”
霍扉婷站着在穿鞋,被汪涧云那一拍,险些没站稳,扶住了汪涧云的手臂,汪涧云趁此又打了两下她的屁股。
霍扉婷承认,汪涧云老当益壮,体力和持久力不输年轻人,技巧更是不输宁博,全程温柔对待,具有很强的服务意识,是霍扉婷从没遇到过的类型。
爽是爽了,但爽完之后,她就后悔了。
尤其当曲歌近打来了电话,她有了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汪先生,我要回医院了,他一闲下来,就要找我了。”霍扉婷站稳后,拍掉沾在外套上的一根头发,拿起包包就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汪涧云的声音:“扉婷,两天后,我还在这个房间等你。”
霍扉婷捏紧了挎在肩上的包带,胡乱点了下头,关上门,小跑着离开了。
从酒店大门一走出来,迎面的冷风吹在了霍扉婷潮晕未消退的脸上。
她燥热的心充满了不安,路过商店橱窗,她往橱窗里照了下自己的样子。
衣服明明穿得整整齐齐的,可她觉得自己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在外面站着,令人不堪和羞耻。
她的身体很喜欢汪涧云,有了很大的反应。
她拿身体和美貌去俘获汪涧云,但没想到她的身体先沦陷了。
这是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没有得到过的温柔和体验。
她朦胧的,好像从汪涧云身上得到了缺失已久的父爱,这神秘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抽象不具T,拼凑着,形如一团雾,抓不住,但能直观地感受到。
她以为自己是喜欢和曲歌近做爱,但这具身体在尝到了汪涧云的滋味后,她的身体诚实地反应了她是更向往贪恋汪涧云的身体。
她不能控制自己去回想和汪涧云在床上的每一个细节。
甚至就在曲歌近面前,她脑袋里装的都是和汪涧云上床的画面,走神发着呆。
直到曲歌近伸来一只手,盖在了她的额头上,她受惊般看向曲歌近。
“怎么了?你是哪儿不舒服?”曲歌近捏了捏霍扉婷发红的脸,“额头不烫,没有发高烧,为什么脸这么红?”
霍扉婷腿发软,拿过水壶,魂不守舍地说:“我没事,我去给你打开水。”
她越是这样,曲歌近越是想知道她怎么了。
“水壶还是满的,你打什么水?”曲歌近靠坐在床上,拉住霍扉婷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坐着,“发生什么事了,你和我说说,是不是店铺遇到了什么困难?你说出来,我不骂你。”
霍扉婷仍是摇头。
这要是把令她走神的事说出来,曲歌近一定会不要自己了。
霍扉婷对曲歌近有感情,这感情还不浅,不然也不会看他这么辛苦,心疼他,自己走了捷径靠身体去帮他。
有了孙浩然这个例子在前,她就知道了,自己的美貌和身体可以换来利益。
但这次,她有些不受控制。
她在身体上背叛了曲歌近,害怕后续事态会失控,在精神上也背叛了曲歌近。
她对男人在外表的要求上不高,汪涧云有钱,活儿好,年龄比她大了两轮多,在床上体贴温柔,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是曲歌近和宁博都不能带给她的。
她跟着宁博时,和曲歌近好上了,现在和曲歌近在一起,和汪涧云发生了关系,霍扉婷想到此,往自己脸上抽了一耳光,曲歌近连忙控制拉住了她的两只手,以免她继续抽她自己的耳光。
“怎么了,说话啊,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还是以前谁欺负了你,我不知道的,你现在说出来,我替你报仇。”
曲歌近见她出去了一趟,就变得不正常起来,捋起了她袖子,看她手上有没有伤,又去检查她衣服有没有被弄脏。
手上没有伤,衣服也是干净的。
霍扉婷一句话都不肯说,投入曲歌近的怀抱,想了想,为了补偿曲歌近,也为了能管好自己的心,她决定还是让曲歌近陪着自己回一趟老家,拿到户口本,把曲歌近心心念念的结婚证领了。
霍扉婷正要开口说回老家拿户口本领结婚证的事,曲歌近的手机就响了。
“我接个电话。”曲歌近摸着枕在自己怀里的霍扉婷的头发,接听了那通同事打来的电话。
霍扉婷就在曲歌近的下巴处,能清楚地听见手机里的同事和曲歌近说,一家叫‘宏伟企业’的公司有投资意向。
“宏伟企业?”曲歌近没听说过这个公司,“新公司?”
“嗯,今年一月成立的。”
“上个月才成立的?这家公司什么来头?”
“鹿岛那边的一个公司,董事长是一个叫李宏伟的人,具T是什么来头不清楚。”
听到鹿岛两个字,霍扉婷就知道是汪涧云。
他说过,回去就有好消息。
霍扉婷的心不禁颤抖下,像汪涧云射进她体内的那阵颤抖。
她紧张地抓着曲歌近胸前的纽扣。
曲歌近拍拍她,对手机里的同事说道:“好,我之后会了解,我出院后,尽快安排找个合适的时间见面,我探探情况。”
挂断电话,曲歌近低头,用脸亲昵地蹭起了霍扉婷的脸,呢喃道:“到底怎么了,老婆。”
“是不是白天晚上都要你在医院里照顾我,你累着了,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曲歌近以为是成天让她呆在医院里,唤起了她流产后住院的那段记忆,对那段经历产生了应激反应。
毕竟霍扉婷被他送去看过心理医生。
曲歌近默认霍扉婷和普通人不一样,偶尔她情绪失控,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只要把她拉回来,她就还是一个正常人。
“我已经没有事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院回家,好不好。”
曲歌近低头去看她,捕捉她脸上的神情。
“哥哥。”霍扉婷心里一万个对不起他,亲起了他,“哥哥,我想要。”
什么跟什么?曲歌近摸不着头脑,明明在说出院的事,她就开始无端发情了。
“哥哥不是说想在医院病房里做吗,我们趁着出院前在病房里做一次。”霍扉婷亲着曲歌近,开始脱起了衣服,想要和曲歌近做,以此减少自己心中的罪恶感。
她来势汹汹,曲歌近被她的吻亲得都睁不开眼了。
尽管曲歌近拒绝着,但他的嘴角一直上扬在笑,他认为,这是霍扉婷太爱自己的表现。
他被霍扉婷亲着躺在床上,霍扉婷脱了鞋骑在他的身上,想要以上位的姿势服务他。
曲瑞芗忽然推门而入,就看见曲歌近被脱到上身光光,霍扉婷骑在曲歌近身上,正要脱下身上最后一件蓝色羊毛衫。
曲瑞芗大脑空白,不知作何反应,谁能想到天还没黑,两人会在病房里就开g。
曲歌近反应超速,即使霍扉婷什么都没有露,他还是拿过被子,快速将霍扉婷裹住了,连同头一块儿罩起来了。
对霍扉婷的保护占有欲,曲歌近已经到想把她藏起来,不想让任何男人窥见她漂亮容颜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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