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打上去没有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
霍扉婷还想要打第二个巴掌时,被曲歌近挡住了手。
“上次你当着宁博的面打我,我没和你计较,你是不是打上瘾了?还要来打?你是认为我不会对你动手吗?告诉你,霍扉婷,我有很多个对你动手的理由,单就是你生下孩子后,你还和宁博睡,就这一条,我都可以把你打到住院了。”
“王八蛋!”霍扉婷恨得嘴都在颤抖,抄过枕头,就向曲歌近砸去,“我从生下孩子,我就只和你一个人睡过,是你迫不及待在我一出月子就要和我睡,我都说了,恶露没排干净,你非要睡,戴了套又不是百分百避孕,你怀疑我和宁博就算了,还要说孩子是宁博的,N1TaMa有点良心,信不过就去把我流出的那滩血拿去化验,看是不是你的种。”
同病房的病友们听见拉上床帘的那张床里,女的痛哭流涕数落骂起男的,看热闹的同时,按起了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站的人收到呼叫铃,赶来时,两人已经吵到不可开交。
曲歌近吵红了眼,吼道:“就算这孩子是我的,他也不可能生下来,你瞧瞧你,一会儿被宁博比到跳楼,一会儿被他骗到在高速路上裸奔,还和他在车里做起来了,孩子能保得住吗?就算你不作,不闹,不乱跑,孩子在这种时候来了,我也会让你打了,我因为一次孩子被威胁,绝不会第二次被威胁。”
“我什么时候和他在车里做了?”霍扉婷被冤枉到穴口发闷,“我倒是想做啊!我当牛做马回到他身边,起码我可以和孩子在一起,我和你在一起有什么好处?被你拴着,给你喂N,每天都在发情要我和你做。”
曲歌近不甘落后,争锋相对道:“你终于肯说实话了,你还是想回到他身边,你现在回啊,我看你有什么本事回到他身边,霍扉婷,你就是一只J,你作为一只J,你就只配挨操,你的回头客很多,他们还会来找你吧,会来照顾你生意吧,谁知道你私下瞒着我和多少个男人做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不g不净,没了更好,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有一个当妓女的妈。”
两人撕破脸,把所有脏事丑事都抖落出来,互相进行了伤害。
护士劝着两人,一边劝着霍扉婷不要说了,一边劝着满脸通红的曲歌近离开。
曲歌近把手中的鸡汤饭往地上一砸:“爱吃不吃,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耍什么大小姐的脾气。”
地上流了一滩黏糊糊的J肉豆汤饭。
霍扉婷对朝门外走的曲歌近喊道:“我不会和你过了!”
“你以为我很想和你过?不过就不过,分手就分手。”
拎着盒饭从走廊走来的曲瑞芗看曲歌近怒气冲冲从病房里走出来,等走到了曲歌近面前,他问怎么了,曲歌近一句话没有说就离开了。
曲瑞芗回到病房,看见护工打扫着地上的鸡汤饭,霍扉婷正趴在床上哭,几个护士围在她身边,安慰着她。
不知道具T发生了什么事的曲瑞芗一脸茫然。
能让两人大动g戈,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曲歌近从急走到快跑,他没有从住院部跑出去,而是坐电梯来到了住院部顶层。
通向天台的门被一把大锁锁住了,曲歌近去不了天台透气,气急败坏蹬了两脚门,他就靠在门边坐下。
通向顶楼天台的这层楼无人,他憋了很久的眼泪掉下来,放声哭了出来。
在此处吸烟的几个病患听到哭声,都没有露脸出声,反而静静地听着。
这是医院,生离死别的事每天都在上演,这男人悲伤的哭泣,说不定是收到了什么噩耗。
曲歌近本不愿意,也不想出口伤害霍扉婷,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这换成对方是任何一个人,他都可以控制好,要是对方赏他两个巴掌,他都可以笑呵呵地收下。
但一面对霍扉婷,他就伪装不了。
在她面前,他露出了真实的一面。
她用尖锐的语言刺痛他,他就竖起身上的刺回击她,到最后,两个人落得个受伤流血的下场,谁都不好过。
是时候重新审视一下这段感情了。
霍扉婷这次流了产,身心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曲歌近也不想再次因为霍扉婷,失去一次拼搏前途的机会,他要去洙城,进入浩寸企业,霍扉婷是明摆着不会跟他一起过去,这注定了要分开,或是异地。
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分开是必定的。
曲歌近用手背擦去眼泪,想着,分开了也好。
分开了,两人都冷静一下。
等过一段时间,他在洙城那边稳定下来了,他再找霍扉婷复合,把霍扉婷接过去。
曲歌近正哭着,电话就来了。
“喂,曲总啊,是我,小张,我把论坛给您关了,那上传视频的人,我也给您找着了,他就在国内,还就在京城,我从公安系统查到了他现在的暂住地。”
“那人是谁?住在哪儿?”曲歌近沉下了声音。
即便沉下了声音,对方都听出曲歌近的声音怪怪的,这是……感冒了?
“他叫袁丁凯,现在的居住地在天源大道56号,曲总,天气寒冷,气温无常,您多注意身体。”
对于对方的懈僧问暖,曲歌近无动于衷,直接就挂了电话。
曲歌近站起来,肉了下发麻的双腿,擦擦哭凶了发痒的眼睛,就竖起衣服的领口,往电梯走,走出住院部,从医院东门出去,坐了一辆黑的士去天源大道。
在发现汽车论坛被无故关闭后,袁丁凯窝在出租屋里,重新寻找用户活跃度高的男性论坛,要把霍扉婷的车震视频再次上传到论坛,供人赏玩羞辱。
他后悔当初和霍扉婷上床时,没拍下她在床上的骚样,否则点击率一定更高,传播率更广。
正编辑着帖子的文字,外面的门铃响了。
门铃被按的又急又快。
袁丁凯盯着电脑屏幕,问道:“谁啊?”
门外没有回应,铃声催促着,让他赶快来开门。
“马上——”袁丁凯回了一声,起身忙着用鼠标操作,点击了一个发送,就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一个头戴鸭舌帽,嘴上用黑口罩遮了半张脸的男人出现在袁丁凯的眼前。
袁丁凯直觉危险,正要喊救命,男人手里掏出的一个东西就劈在了他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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