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近坐在车里,拨出了一通电话,正等着接通,就见宁博脸色难看地出现在车库。
电话一接通,曲歌近盯着车窗外不远处开门上了车的宁博,问道:“在哪儿?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有点事,见不了面,你不要一直给我发短信打电话了。”
曲歌近犹豫了几秒,跟上了宁博的车。
“是宁博约你了?”
“恩。”
“那我就守着他结束。”
宁博脸色这样差,曲歌近猜想这时霍扉婷和宁博见面,准是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要不,提前先把宁博堵在半路上?
曲歌近跟着宁博超了速的车,车速不由渐渐提了上去。
“你守着干嘛啊?你忙你的,过几天我来你家里找你,住一晚。”为了让曲歌近断了现在来找自己的念头,霍扉婷抛出甜头,“不,住三晚,可以不戴套。”
曲歌近没有考虑就说了句行,挂了电话仍然跟着宁博的车。
一路跟到公安三分局,宁博把车径直开进了公安局大院里,曲歌近围着公安局开了一圈,找了一处地下停车场,把车藏好,步行去了公安局对面咖啡厅的二楼,盯着公安局大门,心中狐疑霍扉婷这次又是闯了什么祸?不找自己帮忙,倒去求助宁博,让宁博来局子里了。
宁博被一名年轻警察带着来到了休息间,一进去,就看见头发凌乱的霍扉婷。
她捧着纸杯里的热水在暖手,一见宁博来了,她放下纸杯就朝宁博跑来,跳上来搂住他脖子,趴在他怀里发着抖轻呼二哥。
“怎么回事?”宁博拍着她,感到震惊又愤怒,“我昨天让袁丁凯送你回去,好好的,今天怎么闹出这种事了?”
霍扉婷一味抽泣着,不回答。
宁博把她从怀里拉出来,看见她那双清澈单纯的眼,哭得是又红又肿,还看见她外套上的羊角纽扣都扣错了,下面的短裙发皱,不愿相信是袁丁凯强暴了她,报警闹到了派出所。
袁丁凯这人,从十几岁就跟在宁博身边做事了,忠诚、不好色,关键时刻脑子不会犯糊涂,宁博对袁丁凯赋予十分的信任。
他的女人们都是袁丁凯接送的,比霍扉婷漂亮的,身材好的,大有人在,从来就没出过桃色事件,遇上了霍扉婷,就出这种事了。
宁博一连串的疑问。
“怎么发生的,你好好讲。”
“就是……就是……”霍扉婷没讲出个大概,痛哭着,再次倒进了宁博怀里。
宁博带她坐在了休息间的沙发上,安抚了好一会儿,才哄着她讲了出来。
“……昨天袁丁凯开车没注意,车撞在树上了,他打电话叫来保险公司处理,我本想自己打车回去了,他不让,说二哥你说了,要他把我安全送到家,他说他就有义务和责任把我送回家。”
“我觉得他还挺负责的,我就在旁边等着,保险公司处理完,4s店的人就把车头撞歪的车拉去修理了,袁丁凯就叫了一辆出租车,送我回去,他在半路上临时变卦,约我去喝酒,我多次拒绝,他就说想和我聊聊,喝个酒什么的,他还说他是二哥你最信任最重视的人,不和他喝酒,就是不给他面子,然后我就……”
宁博说道:“你就去和他喝酒了?”
“恩。”霍扉婷扁着一张嘴,语气愧疚,“我酒量很好的,喝十瓶白的,五瓶洋的都不会醉,我想着和他喝两杯酒,堵住不给他面子这话就好,哪知我半杯酒都没喝到,我就断片了,酒可能是被下了东西,后来我是怎么被袁丁凯带上车,又是怎么带去酒店,我统统记不得了,到我醒来,都是午后了,他在我清醒后,又强迫了我一次,还说根本不怕被二哥你知道,他吃准我对这种事难以启口,可我一想到以后跟在二哥你身边,要时时看到他,受到他威胁,我就情愿这种脏事捅出来,我都不要他这种坏人逍遥法外,趁着他去洗澡时,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二哥,你会不会觉得我脏了,不干净了。”霍扉婷说着,头慢慢搁在了宁博的肩头上,“会不会不要我了。”
“你身子本来也没干净到哪儿去。”
宁博突然平白来了这么一句,让霍扉婷的心颤了颤,她捏紧了手想道,难不成……宁博打算放过袁丁凯,抹平这件事?
不小心说出了内心真实想法,宁博立马挽回道:“放心,我不是迂腐的人,这事不怪你,你没有瞒着我,没有欺骗我,这是正确的做法。”
一名警官敲门,宁博说了句进,那警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示意宁博换个地方说话。
“你就在这里呆着,我去去就回来。”宁博整理了下霍扉婷乱糟糟的头发,起身跟着警官出门。
不能光听霍扉婷的一面之词。
宁博心里有数,袁丁凯不是容易被美色所迷的人,何况袁丁凯前不久好不容易才追到了暗恋十年的女生,不会这么拎不清做出去强奸霍扉婷这种事。
袁丁凯做任何事都要想后果的,不可能两眼一闭,冲动地碰他的女人。
从休息间出来,宁博带上门,警官递给他一份文件,说道:“宁总,我们在事发酒店房间床上、地上、桌上、浴室等地方都提取到了精液,还在霍小姐的内裤内衣上提取到精液组织,并在现场找到了三个使用过的避孕套,这些精液和找到的毛发经鉴定,都是属于犯罪嫌疑人袁某,霍小姐也在我们的陪同下,去了医院检查,阴道0有轻微的撕裂伤和发炎,确认两人是发生了X关系。”
宁博翻阅着那份文件,本抱着袁丁凯不可能强奸霍扉婷的希望,渐渐落了空,沉入了底。
警官继续说道:“我们拷贝回了酒店前台的监控,监控显示,犯罪嫌疑人袁某架着神智不清需要人搀扶的霍小姐开了房,袁某进了房间一直就没出来过,直到次日中午一点五十三分,辖区派出所民警接到霍小姐的报警,来到酒店房间控制住了袁某。”
“强奸案很难定义取证,霍小姐在第一时间报警,没有洗澡而是留下了这证据,这……”
“带我去见见袁丁凯。”宁博合上资料,“无论他有没有强奸,都给我办保释,把他放了,不要留下案底,你们不予立案。”
“那霍小姐她……”
“她什么她,她以前就是卖硬的,专门陪男人睡觉赚钱,多被男人睡一次又有什么关系,你见过妓女告强奸吗?这合理吗?不让人笑掉大牙了。”
警官还以为霍扉婷和宁博关系不一般,很重视这案子,特地想办好这棘手的强奸案,宁博却不维护霍扉婷……
“是,宁总请。”警官带着宁博去了审讯室。
袁丁凯从被捕起就不承认强奸了霍扉婷,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被两名警察审讯,做着笔录,正精疲力竭时,看见审讯室的门打开,宁博出现,袁丁凯的眼里一下就有光了。
“宁总!”
那名带宁博进审讯室的警官向审讯室的两名警官介绍了宁博的身份,两名警官立刻起身,表示一定会把袁丁凯的嘴撬开,说出真话,为宁博找回应有的公道。
“宁总,我是冤枉的,是霍扉婷那小荡妇勾引我的!”袁丁凯情绪激动地辩解道。
宁博平静地接过了某个警官递来的一支烟,警官掩着手,按下打火机,替宁博点燃了烟。
宁博抽了口烟,对审讯室里的三名警官说道:“我想和他单独聊一会儿。”
三个警察眼神交流了一番,其中一个警察说道:“宁总,我们最多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这里,毕竟还是派出所。”
“二十分钟够了。”宁博坐到了警察们审讯袁丁凯坐的位置上。
三名警官依次退出审讯室,关好了门,把这本应属于他们的空间留给了宁博和袁丁凯。
宁博的表情从接到霍扉婷电话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很坏了,现在看到袁丁凯,他的脸色反而渐渐好了。
“说吧,怎么回事。”
“是霍扉婷,是她设局陷害我,宁总,我没强奸她,我看到她上了曲歌近的车,我还拍下了照片,她知道这事后,在车上勾引我,故意漏x,引我撞上了树,我都让她先打车离开了,她非要等着我一起离开,约我去喝酒,想要和我解释,我也想听她怎么解释,所以……”
“所以,你就去和她酒喝了?”宁博仰头,吐出烟圈。
“恩。”袁丁凯承认是和霍扉婷喝酒了,但紧接着说道,“喝了没几口,她就说头晕,醉了,要我送她回家,我扶着她上了出租车,她y拉着我一块儿上车,我担心她在路上的安危,我就坐上出租车,送她回家,车路过一家酒店,她就闹着要下车,说这里就是她的家,我被她拉着进了酒店,给她开好房,我原是想安顿她之后,我就离开,结果一进房间她就不装醉,恢复了清醒……”
宁博把没抽完的烟弹到了地上,神色平静地说道:“然后她就主动脱了衣服裙子,握着你那根不停使唤的d塞进了她下面,一切都是她主动,你被动。”
袁丁凯低下头,不说话了。
宁博脸上浮现出一股狠劲。
“警察和我说,在房间里,找到了三个用过的避孕套,你现在叫起冤,说全是她主动,她勾引你,你能被动一次,还被动两次、三次?”
袁丁凯的头埋得更低了,小声说道:“对不起,宁总,她实在是……”
实在是太骚,太会缠男人了。
袁丁凯真的没法拒绝,她软软香香,c起来太爽了,活儿好声音甜,双方都是你情我愿,互相都享受到了。
尤其是霍扉婷,她沉溺其中,高潮时,奶子都红了,全身痉挛的失魂模样,袁丁凯都还历历在目。
就连第三次,都是第二天醒来后,她主动索要的。
她像是饥渴了许久的沙漠行者,抓着他这个甘泉拼命汲取。
袁丁凯被她榨的双腿发软,整个人都虚了。
谁知道她转头就报警说他强奸,把他给卖了,让他有口难言,面对宁博无法交代,头都抬不起来。
她享受到了,爽到了,在她身上出了不少力气,她一脚就把自己给踹了,袁丁凯苦闷。
这女人完全没有尊严可言,不在乎名声,下流淫荡,得到了她想要的,她就不念及一夜缠绵,翻脸不认人。
审讯桌上的茶杯被一把宁博抓起来,投向袁丁凯。
袁丁凯眼尖,偏开头避开了,但未能避开第二个茶杯接着扔过来。
青花瓷片碎了一地,袁丁凯那张被榨虚的脸流下了两行血迹,他不停的对宁博说着对不起,道着歉,并说道:“我辜负了宁总你的栽培和信任,但我发誓,我真的没强奸她,她百分百是自愿的,她就是一个小荡妇,花招很多的。”
“闭嘴!她荡不荡,花招多不多,不用你来说,我比你更清楚她,但凡你能管住你自己,都不会发生这种事,你要对她没那种意思,她就是脱光了衣服,主动坐你身上,你都可以推开她,可你,没有。”
“我……我我我承认我没经受住她的勾引诱惑,没几个男人能在这种事上停下来的,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啊,主要的错在于她,是她红杏出墙,背叛了宁总,她连我都要勾引,宁总你千万要小心,她……”
宁博不想听袁丁凯说她坏话,抱着对袁丁凯仅有的一丝信任,说道:“你说你看到了她上曲歌近的车,还拍到了照片,照片呢?”
照片……
袁丁凯忆起,睡醒后,他的手机出现在蓄满水的洗手池里,手机泡在水里,彻底报废了。
照片,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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