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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手上的发丝,只轻柔地摩挲着,觉手上的东西就像那少年一样,清冷又魅惑。
    “你想如何?”
    “我不想如何,并也不想污蔑了你,只要你承认是那邪派之人,你的主子便还是正派称道的大侠。”
    鸩羽本就是枉生殿的杀手,也是他所说的邪派之人,不过是不是在众人认不认这个身份还轮不到江寒来说道。
    “你若不想承认也罢!我手里头有的是人证物证,再者现今江湖里谁人不怀疑他?”江寒在此逼近了少年,倒是不敢造次,只欣赏着少年的美色。
    “你算不得正派之士。”
    “你也不想那人成为众矢之的下场,更不愿他多年经营的正派表象破碎不堪,你认了那身份,便同他无关,他还是人人称道的楚大侠。”
    江寒当然也舍不得将他交出去,不过他自会保他的性命,不过真让他出去送死。
    “今日杀了你也算除害。”少年眸中冷酷,手中的见隐隐泛光,似要嗜血。
    江寒并不想与他相残,见此便道:“我怎会让你去送死?不过是………我定会保你的性命………你当真不知………”
    江寒话还没落,一道剑急速划来而来,冰冷的剑锋利无比,险些伤了他的面容。
    “你莫后悔!”江寒冷了面,挥袖扫去,气劲强大,与那袭来的剑气相撞疾驰。
    两人交手数十招,江寒既站不到什么便宜,也不想与少年争斗,遽然收了手。身形飞掠,远离了少年。
    “你莫后悔!”江寒言罢,身轻飞跃,渐渐消失了。
    倒是那方才在亭中为他们斟酒的小厮吓得蹲了角落里,不敢瞧他。
    鸩羽扫了那小厮一眼,晓知他并非江寒身边的人,不然江寒也不会留他在此。收了长剑,朝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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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第四十六章
    天边的霞光彤红艳丽,四周的山水与之相映着,美得极致。
    秦峰寻到那少年时,眼中又多出些痴迷来,光柔下的少年多了些温和之气,并无冰冷淡漠。
    “主上寻你!”
    鸩羽回过身,见这是秦峰,只轻微点头,随后与他同去。
    回到楚宅,那人并无责罚他,也没问他下午的去向,只对他说不必担忧一切。
    江寒的话他并不想放了心底,怎奈耳边总是残留那阴冷的话音,令他后悔那日没杀了江寒。
    没过几日,江寒的话似乎更清晰了,也似验证了什么。
    什么乔天,什么暗杀,还有那什么邪派………还有枉生殿!
    他们已成了武林的公敌,落到众矢之的下场!
    铲除邪派,诛邪魔,替天行道,这边是正义之士的所为。
    当楚宅火光冲天,厮杀血腥时鸩羽或是后悔了,后悔那日不该放了江寒。
    凉风冷寒,血腥飘散,楚宅之中到处是狼籍一片。
    他欲冲进厮杀里,然而身后来了一人,宽阔的胸膛贴了他身,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正派之士装了多年,我也腻了………”
    他转身而去,对着那人道:“主上苦心经营多年的江湖,定不能让他人毁了!”
    末了,他已脱离那人的怀中,手中再无长剑,取而代之的是淬毒的尖利暗器。
    他本是杀手,只会杀人之术,那名剑不是他所能得,正义之士也不是他,他只是枉生殿的杀手!
    血腥越发浓重,手中似有血水流淌,沾湿了他的袖口。
    耳边传来那人的嗓音,那人离他近了,似乎要将他带走。他避开了那人,挥动短刀,利落了砍下一个头颅。
    正当再欲杀戮时,倏然间面前出现了一人,那人面色无情,出手狠毒。
    哪里有正派人士的心慈手软?猛然挥出的掌法他很熟悉,从前两次重伤,就是拜他所赐!
    他本避得开那强劲猛烈的一掌,怎知身后逼近冷飒血腥,一抹冰凉沾了他的面,划破了他的皮肉断了他耳边的发丝。
    他只觉细小的伤口火辣辣地疼,锥心的心疼袭来,似乎有什么啃噬了皮肉,令他手脚难以动弹。
    那强劲的掌法重击他胸口,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走近他,揽了他的身体,轻言道:“你的主子也救不得你了………这伤不知可会毁了你的容………乔天下手也不知轻重………”
    此时,他才知暗算他的人正是乔天,正因是乔天,他才落了这人手里头。
    “主上………”身子难以动弹,似乎什么流入了五脏六腑,经脉开始逆转,抬手动气,便如刀割一般剧痛难忍。
    “乔天伤你,我自然会让他死得好看些。”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面,沾了些乌黑的湿腻,放入口中,舔舐干净。
    那乌黑的湿腻是他面上的血水,他自然晓得。
    “你的主上忙得很,那几人可是能缠他一会儿的,我这就带你走,这儿污秽了些。”
    “江寒………来日定要你挫骨扬灰!”话落,口中的血腥蔓延流下,燃得那白腻的下巴和颈子血红艳丽。
    血腥浓重着,杀戮还未停歇,夜也还深沉着。
    远离了火光满天的楚宅,江寒低头凝望了一眼少年的面,再道:“那乔天竟敢伤了你的脸,如今他一无用处,你放心,我定取他的人头来。”
    少年眸中只有杀意冰寒,再无其他,江寒软和语气,再道:“你杀天门门主时他还为难于你,要你陪葬,你放心,我定会为你讨回来。”
    他话音一落,少年唇边的血水更多了,多得令他心疼万分。
    “我带你回去疗伤。”
    江寒晓知有人追上来了,还不止一人,不过他既能带走这少年,便不会将他还给那人。
    暗处隐着的数十黑衣人,似乎早就在此等着他了,他不必太心急。
    将身后的追兵交给这些人处理,他且能安然地离去。
    偌大的宅子,显得空荡了些,似乎无人居住。
    天才亮,见着几名小厮丫鬟穿梭宅中,才知这宅子还有人气。
    受伤的少年还在睡梦中,美好的面容似有痛楚,眉宇纠结难忍,口中轻微呻吟。像是入了梦魇,醒不过来了。
    床边有一名英挺的男子,男子瞧着少年这般痛苦,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他怕下手太轻,少年就会从他手中逃脱。
    “公子!有客来访。”
    男子正凝望床榻里的少年,这时外边传来丫鬟的声音,男子停顿一刻,才踏出了房门。
    来了大厅,果真见了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甚是威严,面上冷冷清清,目中隐着气魄强大。
    还未等他走近,老者已挥出掌式,将他打落老远。
    “爹………”
    “你住进这宅子,便是为了那邪派之人?”老者威严冷声,毫不在意地上男子的伤势。
    “铲除邪派乃正义所为,如今邪派之人再见不得光,只能隐了暗处。这不是众人所愿?再者昨日救回来的………并非邪派之人。”江寒自地上爬起,隐忍了肩上的伤痛,看着老者无一丝缓和之意,再道:“邪派之人已杀,如今临江城在太平不过。”
    老者听言,冷哼一声,言道:“若你叔父不是这武林盟主,你怎掀得起此番风雨!”
    “武林盟主?自是江家的囊中之物,爹怎如此小看于我?”江寒坐落一边,吩咐丫鬟为他倒茶,面色这时倒是有了些笑意。
    “武林大会将至,你若失了盟主之位,江家也容不得你了!”老者说罢,站起身来,往外头去了。
    江寒望着老者离去,眼中阴寒冷飒,面上再无一丝笑意。
    他是江家的三少爷,上头还有一兄一姐,兄长行商,为家族奔波。长姐嫁入官家,颇有权势。
    只剩了他继承江家的武学,入了江湖。
    回到房中,江寒来了床榻边,那少年还无醒来迹象,这令他有些着急了,忙命丫鬟再去请大夫来。
    此时他们还在临江,只因少年伤重,又中了毒,不宜劳累奔波,他才没带少年回梁城。
    少年身上还残留了一些毒,还得慢慢用内劲逼出,一时也无法子。
    只因那乔天并未将解药全数给他,一怒之下,他将乔天杀了。
    如今天门易主,乔天还留着作何?楚熙榕被他逼得回了黑暗之地,乔天实在无用处了。
    还有铸剑山庄,那陆庄主身体也不好了,庄主之位是不是也该让给有能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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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第四十七章
    少年昏睡了好几日了,身上的毒也清尽,只是内伤有些重,虽是逼出了淤血,还得服药调理。
    江寒坐到床边,手指流连在少年的眉眼上,细细地摩挲着。
    少年这时低若出声,江寒知少年快要醒了,面上露了笑意,忙轻唤少年,“可还好?哪里还疼痛?”
    江寒眼中只有少年的睡面,见少年的眼皮颤动了,渐渐睁开了眼,不禁想扶起少年来。谁知少年一见他的面,眼中杀气涌现,挥手就劈向他。
    然而少年才醒来,自不是江寒的对手,江寒不过几招就将他按在了身下。
    “想要取我性命也不是不可,不过你得把伤养好了,那时再来杀我也不迟。”江寒按着少年的肩头,狠劲用力,瞧着少年皱了眉宇,才又笑了面。忽然低了头去,想要亲吻少年,少年偏了头,他的唇落了少年耳边。
    见少年如此冷漠,他贴近少年的耳畔,轻咬在那软肉上,齿间磨动着,尝了些咸味才罢休。
    少年的耳垂已被他咬伤,他觉着实在不好看,倏然将手伸进少年的衣襟里。摸到细腻的链子,手劲用力,扯断开来。
    “这东西磨成耳饰,想必也衬你。”江寒捏着血红的玉石,冷笑道。
    鸩羽撑起身子,冷冷看他,正想开口,只觉胸口闷痛,难以呼吸。
    “若不是你伤还未好………”江寒看着手里的血玉,笑意深浓,缓慢说着。
    鸩羽忍了伤痛,并不答话,反倒是躺了下去,平复胸口的闷燥。
    “你只知我是卑鄙小人,却不知我心头如何念你………想要你………”江寒将血玉收起,低身而去,紧扣了鸩羽的下巴,欺上了那没有血色的双唇。
    “你!”江寒只觉嘴唇疼痛,伸手一摸,血水淌着。
    鸩羽眼神冰冷,面色沉静,抬手擦去唇上的血迹,并无话语。
    “你厌我也罢!恨我也罢!总会落了我怀里,我定然比你主子更加爱惜你………”
    江寒走后,鸩羽才查探自己的伤势,身上中的毒已清了。只是内伤太重,不是几日就能好的。试着运气却发现经脉受阻,身上的内力被人封住,难怪他方才伤不了江寒分毫!
    他竟被乔天暗算,落到了江寒手里,他倒不怕江寒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他。他只怕江寒用他的性命威胁主上,若是如此还不如他自身了断了好。
    不过,主上是何人?怎会在意他的性命?
    他不过是枉生殿训练出来的杀人工具,连命都是枉生殿的。
    若逃不出去,若杀不了江寒,他也不必活着了。
    秋末的夜格外冷寒,那大殿中有一人高坐,地下跪爬着一干黑衣人。
    殿中寂静着,久久无声。
    半个时辰过去了,高坐的人才话语了。
    “无用之人,留着作何?”这嗓音又如玉石,本是清润冷凝的,怎料里头带了嗜杀之意,如人耳中令人生了寒意。
    “主上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形势对枉生殿不利,主上心急他………也急不来。”
    阮魁才话落,只见一名美艳女子站了出来,对着高坐上的人道:“阮左使说得极是,主上费心多年立足于江湖,本该等时机成熟称霸江湖,此时竟坏了事。只因了那人,也算得是那人………”
    “那人如何?”高坐上的人听言,轻声问道。
    女子没有回他,倒是阮魁开口道:“主上不该顾着那人,该留心于枉生殿,这才是眼下的大事。”
    “秦峰何在?”
    阮魁与花明月似乎没注意秦峰的去向,自那日回到枉生殿,秦峰就没出现过。
    他二人忙于殿中之事,整顿给分堂,自没想到秦峰不在主上身边了。
    “派人去助他!”
    秦峰早已出了枉生殿,现在正赶回临江,本来要半月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缩短了七八日。快马加鞭,心急如焚,只想回到临江去。
    他明知江寒已在临江不下天罗地网,只等枉生而去,一网打尽。却还是忍不住要去寻那少年,只怕那少年在江寒手里头受苦。
    临江近在眼前了,不知那少年可好?
    夜晚,江寒又来了,这两日不知江寒何处去了,倒是没见人影。
    他清净了两日,只为养伤,好杀江寒。
    今日江寒前来,若不是他身无内力,自认不是对手,只怕已动手杀他了。
    “怎不瞧瞧?这耳饰可好看?”江寒手心摊着一对耳饰,血红的玉钉,流动水横,波光潋滟。这是一对极为好看的血玉耳饰,若衬上细腻雪肤,着实是诱人的。
    江寒见鸩羽并不理会他,冷笑一声,点了他的穴道,再道:“给你戴上,你便晓得好看了。”
    末了,江寒将耳饰的一端金色细长放于烛上烧烤着,不是转动着,让那金色的细长滚烫发红。
    一会儿后他又回了床榻边,一手揉捏了那白腻的耳垂,一手拿着血色耳饰,将金色细长贴近细嫩的皮肉,倏然穿了过去。
    血珠遽然渗出,与耳饰染着,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玉了。
    他见此,正要舔去那血珠,谁知一晃眼那血珠像是渗进玉离去了,再无什么血色染着白腻的皮肉。
    “这血玉竟是如此?不过已没有了,只剩这耳饰。”
    两只耳饰入了少年的细腻耳垂上,衬着那张容色,那清透如玉的肤,确实美好。
    清冷无比的少年,透着诡异的魅,眼角眉梢诱惑逼人,着实叫人动心。
    若是少年不是这般姿态,那神情没有冰雪冷漠之意,恐怕就无这清魅之色了。
    不过这样的姿态恐怕别人学不来,只有少年才有这般气韵。
    “可是好看?”江寒拿来了铜镜,照了鸩羽的面,让他看着耳上的血玉。
    鸩羽晓知血玉被江寒毁了,心中猛然一痛,想到了那人,那人送他血玉之时,为他戴上血玉之时。
    胸口绞痛不已,倏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江寒倒是诧异了,他的伤已好了很多,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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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第四十八章
    江寒正要为他擦拭唇边的血迹,怎料那人侧了身,避开了他。
    “你莫不是心疼了这血玉?”就让他瞧了耳上的血玉,他竟口吐鲜血?莫不是想到了他的主子,这会儿正念着?
    江寒眼神一暗,面上冷着,捉了那人的肩头就压了床榻里。
    正是此时,外头忽然传来响动,似乎火光点亮,接着门外响起小厮焦急的喊声。
    江寒起身而来,盯着床榻里的人,冷道:“你莫想着谁,你那主子自顾不暇,正收拾烂摊子,哪里有时间来寻你?”
    言罢,转身离去,吩咐外头的人看好房门。
    鸩羽擦去唇边的沾染的血水,响起方才湿漉的唇舌,眼中闪过血腥冷寒。
    外头似不平静,不仅响起刀剑之声,还有人声冰冷。
    那人似乎是秦峰!鸩羽下了床榻,就要朝外走去,不过走了两步,胸口遽然作痛。
    还不等他踏出房门,外头有人冷笑着,下令追杀着来人。
    而后没了什么动静,接着房门被推开,进来之人正是江寒。
    江寒一见他下了床榻,只道:“看来你的伤势该是无碍了。”
    “你将他如何了!”鸩羽盯着江寒的面,冷声道。
    “舍得开口了?”江寒淡淡一笑,几步就到了他身前,抬手抚上他的面,“幸而这两道伤痕并不深…………”
    他正想抚想拿那耳上的痕迹,没想到手腕刺痛,冰白锋利没入了他的皮肉。他低头一看,唇边挂了冷笑,运气而行,逼出手腕上的针刺。
    “你身上还有这些玩意儿?”江寒微微面笑,出手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报入了床榻,解开了他的衣衫带子,手摸入了里头。
    “怎不挣扎了?”江寒摸着手下的冰凉皮肉,细腻紧实,韧性极佳,确实顺手又令人着迷。难怪他的主子舍不得他,就在外头也要寻他欢爱一番。
    “这掌印在消退了,伤也快好了,其实在等几日且好,我不急………”江寒的手掌滑到那结实的胸膛上,瞧着掌印淡淡,心下也欢喜了些,少年的伤好了七八成了。
    拉好了鸩羽的衣衫,他再道:“你倒是不怕我会如何?也罢!这床第间你也不是头一回,怎会怕了什么?”
    江寒为他盖好了薄被,手指流连了他的眉宇,轻声道:“原来那人叫秦峰,我倒是记得头一次你与他一同去灭柳宅…………今日他若能逃脱………定然会同他主子禀报………你这会儿在我的床榻里…………”
    江寒一人说了许多,但床榻里的人倒是没语,清冷着眼眸,不将他放在眼底。
    江寒一直不甘心,不甘心这人不看他一眼,视他为无物。
    不过眼下还得等他伤好了,才能做些什么事,他可不想再让他伤着哪里。
    秦峰早已伤重,江寒的身手他从前就见识过,他尝过他的掌法,今日又重了他几掌,怕是难留这条命了。
    夜深沉着,残月冷冽,微微弱弱。
    甩掉了身后的追杀,终于支撑不住,眼皮沉重了,头也昏沉了。
    秦峰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处已被包扎好了,只是胸口闷燥如火烧一般,炙烫难忍。
    血腥之味涌上喉间,口中已是血味深浓。
    “你身上有伤,躺下为好。”不知何时外头来了一人,那人清雅俊美,笑意微微。
    秦峰望着来人,看到那眼中的清澈,那微微的笑容,蓦然地想起了一人。
    叫穆晗的少年,那稚嫩少年总是用一副清尘无害的笑获取那人的爱护,那少年有一双清澈的眼眸,就像这人一般。
    “多谢韩公子相救!”
    “举手之劳,若不是你倒在这客栈门口,若不是我出门的早,也救不了你。”韩青说罢,外头进来了一名小厮,手上端着一碗汤药。
    韩青命那小厮伺候秦峰喝药,秦峰却不领情,接过药碗一口喝下。
    见此,韩青道:“如今这临江城为江寒掌控,你回来作何?凭你一人之力是救不了他的。”
    秦峰晓得这人同鸩羽熟识,他与鸩羽从小在枉生殿长大,鸩羽待这韩青如知己,与他确实形同陌路。他怎会给韩青好面色?只是韩青救了他,他确实不能意气用事。眼下或许还要借韩青之力,才能救出鸩羽。
    “韩公子可有对策?”
    “武林大会将至………或许那是个机会。”
    “你与江寒交情不浅,怎会愿意相助?”
    韩青听言,温和淡笑,慢声道:“我与他相识多年,自然同他交情不浅,不过他越发不知收敛,最近性情大变,倒不像是相识多年的人。”
    “若是换了他人,你可会这般相助?”
    “若是我韩青的知己,必会相助。”那日江寒与他分道扬镳,他就该有所察觉,江寒暗里联合一众,他本该阻止,不过还是放任了江寒。
    当他得知鸩羽的身份,还有楚熙榕的身份,有一刻是不信的。
    不过私心作怪,若是楚熙榕身死,鸩羽就不是他的属下了
    秦峰没回枉生殿,不过已飞鸽传书回去,回禀一切。
    大殿暗黑着,无一丝光亮,似乎也无人。
    一会儿门声作响,微微灯火照来,映出高殿坐着的人。
    “主上!明日还要起程,今日早些歇息才是。”来人正是花明月,她也只敢进到殿中,还不敢上前去。
    高坐上的人并无话语,只松开了紧握的手掌,细碎的纸屑随即飘落而下。
    “你下去吧!”
    花明月这刻才明白了什么,收敛了神色,退出了大殿。
    武林大会将至,众人似乎将邪派一事暂且放下,准备着参加武林大会。
    人人都想争夺盟主之位,然而这盟主位置只有一个,上一任武林盟主是江姓之人。此回武林大会,不知又是谁能得胜?
    武林大会在梁城举行,时日已不多,众侠士和各门派早已赶往梁城了。
    “一切已准备妥当,还请主上放心。”
    楚熙榕看着花明月的美面,笑道:“他喜欢你清尘的模样,你换身衣来。”
    花明月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下去换了身白衣再到了楚熙榕身前。
    “这模样倒想仙子一般了,难怪他喜欢瞧你。”楚熙榕细看着明月,淡淡说道。
    “有韩公子相助,梁城之事早已准备妥当,主上不必忧心。”花明月见他神色还是那般,不禁再说道。
    “该去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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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第四十九章
    武林大会将至,各路英雄皆赶往梁城,一时间梁城人多涌入,客栈早已满客了。
    寻不到住处之人只好停留城外,待武林大会开始那日再进城去。
    天还未亮,城门才开,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城内。
    寂静的街道只听得清脆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其他的再无了,由于天还早,这街道上却是没什么人。
    不过一会儿后,街道上出现了三三两两的行人,一些店面也开了门,摊贩也收拾着摊子,准备做买卖。
    马车里这时传来协引人注目的声响,似打斗声,又似………一些隐忍之声。
    半响,似乎又没什么响动了,马车里似乎静下来了,众人收回了眼光,继续着手中的活。
    车内,江寒正禁锢着少年,紧捏着少年白腻的下巴,唇舌纠缠在少年口中。
    半响,才抬起头,抹去少年嘴角的冰凉,冷道:“再有今日之事,我怕是不能忍下了。”
    说罢,环紧少年的身躯,将腰腹贴紧了少年,轻轻摩挲起来。
    少年冷着面,抿着红肿的双唇,手中的尖锐之物刺进了皮肉,霎时间鲜血流淌,沾湿了衣袖和软榻。
    江寒还未发现,只觉怕是真忍不下来,这少年的身子定是能让他欢喜的。
    江寒已是忍得疼痛了,手摸进少年的衣里,摸了少年的腿间,可任凭他如何,少年竟无一丝动容。
    江寒这时转了头,摸到软榻底下的一物,唇边勾出些笑,甚是阴冷。
    扣住少年的下巴,强迫少年吞下一物,没过多久少年果然有些不一样了。
    至少这面开始热了,身子也更软了。
    “我知你厌恶与我行此事,本该到了宅子里再疼惜你,我怜你身上的伤才好,你却不愿意?还妄想取我性命?你可怪不得我了。”江寒剥下了鸩羽的衣衫,细细亲吻起来,手也不闲着,想摸哪处就摸哪处。
    江寒本以为少年会如他所愿,然而再摸到少年的腰肢时,手掌中尽是湿润,抬手一瞧,原是满手的鲜血。
    再看少年的面色,哪里还有一丝红润,唇色也开始白了。
    “你宁愿如此,也不愿亲近于我?”江寒冷哼一声,拉起少年,只想一掌劈了他。可一见那张清冷的面,心下就软了。
    将少年手中尖锐之物拿过来,细细看了,心下冷着。这东西不知少年从何得来,不过这是女子之物,怕是在那宅里,少年同哪位丫鬟要的。
    一想到少年同别人亲近,江寒眼神一暗,手下握紧了少年的下巴,只想碎了他的骨,让他知疼痛。
    车内的气氛极冷,无一人话语,直到马车停下了,江寒才动了手,将少年的衣物穿好,抱了他下车。
    这儿不是江家,江寒带了鸩羽回梁城,却不能待他回江家。
    只因这江家还不是他掌权,他怕有人会害了这少年。
    这宅子再来之前就打理了,里头早已有人候着,一见江寒来了,即刻迎接。
    江寒只顾着怀里的人,倒没多注意他们,所以也没察觉这宅子里的奴仆有些什么不同。
    少年手上的伤包扎好了,江寒为少年服下了解药,看少年额上的汗没那么多了,才放心往外去。
    江寒走后,床上的人冷着眼眸,抬手瞧着包扎着的伤,还有点点血红染着。
    今日他若不让自己清醒,怕是会着了江寒的道。
    这些日子身体越发虚弱,身上的伤早已好全了,不知为何还如此。身上的内力被江寒封了,凭他一人之力,想要恢复内力是不可能的。
    他身上的衣衫并未穿好,身上还残留着一些痕迹,他不在意,但他知那人不喜欢,定会厌恶。
    想到那人,心中动容,眼眸也软和下来,遽然伸手摸向下处。
    半响,面就红润了,唇里轻哼着,“主上…………”
    他记得那人喜欢用口舌为他泄出来,那人喜欢爬在他腿间,每回抬头,那细长的眼眸都挑着魅惑之意,引得他轻颤几分,身下便出来得快。
    想到此,手下摩挲轻抚的动作越发快了,身子也颤着,喉咙里再忍受不住,呻吟出声。
    脑海里印着那人在床榻里的姿态,手下一紧,滚让的湿物流淌而下。
    鸩羽从未做过此事,就是知了情事欢愉,他也从未动手为自己舒缓过。再者他身体不如从前,一回下来身子就发虚,气息难以平稳。
    他正平复气息,这时听到脚步声靠近,还没睁眼,一道掌风袭来,硬生生将他打落床下。
    一道冷声自头顶传来,“与我亲近不来,倒是喊着你主子在享受?”
    江寒一想到方才所见的,眼光越发冷冽,见那修长的腿间,那物沾着白浊,还未软下。下一刻便抬脚踩了下去,看少年的面顿时煞白,也没轻脚。
    “我若让你没了前面这东西,你是不是再弄后面,再喊着他?”江寒脚下不轻,也晓得少年疼痛不已,可今日少年之举,比杀他还令他愤怒。
    两人正僵持之际,外头来了一人,说是江家那边来人了,厅里头也有好些侠士等着。
    江寒一听,抬了脚下来,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少年,弯下腰将他抱上床榻,随后离去。
    鸩羽躺在床榻里,闭着眼眸,脸颊边尽是冷汗,鬓发也湿润了。
    江寒一走,他以为在无人了,不想又有脚步声接近,睁眼一瞧,那人竟是多日不见的秦峰。
    秦峰见他如此,只为他擦着汗,正要揭开薄被,被鸩羽按住了手。
    “你将我当做江寒那般小人?”秦峰眼睁睁地看着他江寒如此,却不能上前为他解困,早已是心痛万分了。
    鸩羽还是不说话,秦峰再道:“从前我对你有过那般举动………你莫不是还记到现今?”
    他说了这话,鸩羽再不制止他了,只冷眸看他,随后转了头。
    秦峰揭开了被褥,见着了他凌乱的衣衫,还有一身的痕迹,握紧了拳头,英俊的面上满是寒霜。
    再看那双腿间一片青紫,那物破皮肿大,若是不好生上药,怕是会不好。
    不过现今还得小心,所以他不能为鸩羽上药,不能让江寒察觉什么。
    “主上已来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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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第五十章
    窗外晴朗一片,清风徐徐吹来,微微有些凉意。
    室内寂静着,秦峰说完话后,只等鸩羽开口,然而好一会儿鸩羽也没说话。
    “你且小心………我会在暗中助你。”
    “你只需助我恢复内力。”鸩羽这时抬了面,望着秦峰。
    秦峰见他的面上有掌印,嘴角也有血水,一时心痛难忍,伸了手去。可他还没碰到那高肿的面,鸩羽就转了头。
    “江寒用药封住了你的内力,我与…………我正受主上之命寻解药。”秦峰收回手,正想再说什么,那外头似乎有人前来,他深深凝望了床榻里的人一眼,随即离去。
    鸩羽晓得江寒是用药封住了他的内力,若不是如此,早已能冲破受阻的经脉,恢复内力。
    江寒对他用的药怕是借着为他治伤的缘由,放进汤药里的,那药不仅能封住他的内力,还会令他身虚体弱。
    秦峰刚走,外头是来了人,不过不是江寒,来的是一名丫鬟和一名抱着药箱的大夫。
    鸩羽被江寒封住了内力,身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