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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且好,也要记着方才来时的路,一会儿出去之时,也得谨慎些。”这处练功甚好,所以他才带了少年到此,平常人进不来,就是进的来也难出去。他要少年记着来去的路,是怕少年往后迷了路,不知会走到何处去。
    “阮魁只传你杀人之术,没传你高深武学,实在是埋没了你。”楚熙榕自然不止看中少年美姿,还看中的少年的资质,少年是个可造之材,他怎会将他埋没?再者他喜爱少年,自是更为对他上心,尽心指点少年武艺。
    鸩羽不知他的主子那笑里有些什么,他只知要跟随这人习武,练好武艺。所以这人说要试他的身手,他也不示弱,遵照这人之命,全力以赴。
    怎知过招几个来回,他连这人一片衣角都没摸到,反而被这人摸了个遍。
    “属下武功浅薄,还望主上指点一二。”
    楚熙榕看着跪在他身前的少年,容上带笑,眼中温情,轻声道:“已试过你的身手,自然是要指点一二。”
    说是试少年的身手,不过是个借口,只想与少年亲近,又怕少年抗拒他。再者他已说过不对少年做些亲昵之事,若是举动太清楚,太深入,怕会引来少年的抗拒。
    适才是隐忍不下了,只想亲近少年,才说要试少年的身手,将少年的身骨摸了个遍。
    跪下他身前的少年听他言语,眉上微蹙,眸中波纹淡淡,面上如水平静。少年也知了他的主子不是有心试他的身手,而是因了别的。
    要说他是何等身手,他的主子早该晓知,那回观望他练武,不是已清楚了?
    楚熙榕的目光落在少年面上,晓得少年现在心中恼他,看到少年冰冷的眸子竟多了些痕迹,又有些欣喜了。能令少年动容,也是证明了少年对他不是淡漠的。
    接下来,楚熙榕也是真正传授他武艺,面上严谨了些,眼中也没了轻佻之意。鸩羽这才静下心来,随他习武。
    不过还没一个时辰,指点他习武的人又不正经了,那只手竟摸到他腰上,随即就解了他的腰带。在他退离之际,一把揽过他,与他坠入不远处的寒潭中。
    潭水冰寒刺骨,阴冷之极,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鸩羽只觉身骨刺痛,四肢冰冷无比,似乎要僵硬了。面上水湿流下,眼帘里也是湿润一片,瞧不清什么。只听耳旁传来灼热的气息,方回过身来,就要远离那气息。
    “主上莫忘了那日所言。”鸩羽才话落,低沉的轻笑就在耳边响起了,“我自然记得………只是入寒潭也是练武之需。”
    说罢,手指游移,撩开的鸩羽的衣襟,手就要摸到那衣里去。
    “主上莫再戏弄属下。”鸩羽一把按住他的手,神色淡漠着,目中平静。
    “这寒潭是修习内功的良助,我戏弄你作何?”楚熙榕勾起唇色,轻声一笑,长指就摸上了鸩羽的下巴,低头印上的双唇。
    任凭鸩羽挣扎,身子不能动弹半分,唇舌中温热湿滑在缠绕,令他气息不稳。身上越发冷寒,有长指游移,抚弄他的后背。等他能动弹之际,只知身无寸缕,而与他相拥紧贴的正是眼前这笑意满面的男子。
    他并无与男子赤/裸相近过,也无见过男子光裸的身躯,眼下两人如此相近,倒叫他转了眼,移开了视线。
    “今日我先陪你一个时辰,此后每日得空你且来此,只入潭一个时辰,照着我念给你的内功心法,修习内力,不出一月便可知有无长进。”
    那人的话语低低柔柔,绕在耳边,鸩羽忽视着两人此刻的现状,将那人念到他耳中的内功心法一一谨记。
    作者有话要说:许久没更新,大家久等了~
    回来填坑填坑~
    本来前几天就更了,感冒了,今天才好点,头没那么晕了
    所以努力码字啊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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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第十五章
    鸩羽每日要如寒潭练功,照着那人所言,每日只需入潭一个时辰便可。几日下来,也习惯潭水的阴冷刺骨,不像那日一样会觉着身骨僵硬,动弹不得。
    那人说过寒潭之所以能助人修习内功,皆是因了潭底有寒玉,这寒玉不止能修习内力,还有疗伤的功效。练武之人,谁人不想得这寒玉,怎奈这寒玉就藏了枉生殿的禁地里,埋在这潭水地下。
    那人还说除了历代殿主,谁人也没进到此地,得这寒潭修习功力。
    那人说是传授他武学,确实没有哄骗于他,不仅如此,还尽心指点。就是这禁地深处也带他来了,只为了好生教导他武艺?
    果真是这样,他也不能让那人失望,自是好生习武,跟随那人左右。
    今日他刚出了禁地,就往前殿去,每日都遵照那人的吩咐,练完功就到那人身边去。
    才踏进殿门,还没走几步,远远地就见那前方多了几人。离得远,也不太清楚是些什么人,等走近了,方看清了是些貌美之人。
    他也只是上前向那人行礼,随后退到一边,目中淡淡冰冷,面色沉静着。
    耳边是那人冷如泉的嗓音,淡淡几句,好似在打发人。而后只听见脚步声离去,再抬眼时,室内只有他与那人了。
    那人朝他笑颜,细长的眸子勾着些流光,熠熠生辉,直直地盯着他的面。不等那人传他过去,他已到了那人跟前。
    “主上!”
    “美则美,却还是不及你。”方才那些皆是貌美之人,男人女人姿色过人,然而他竟看不入眼。少年进来之时,眼中只有了少年一人。
    鸩羽听着话语,并没回话,他已知了主上的性情,倒不会像以前那样心头抗拒,反而坦然地听着。
    “昨日教你的剑法,今日可好生练了?”
    “属下谨遵主上之令,不敢荒废一刻。”那套剑法丝毫不难,确实好练,就不知对敌如何。昨日他看一遍就记住了招式,今日独自练剑也无难懂之处,这剑法简易好学,实则不知精妙在何处。
    “既是如此,你就在此练练我昨日传你的剑法。”今日他忙于他事,没到后山去指点少年,不知少年可将那剑法练到哪一层了。
    他传授少年的剑法虽好学,招式颇为简单,但那套剑法却有精妙之处。若是摸得清剑法之精妙,必运用自如,方能对敌杀人。若是不能,也只当是套剑舞,瞧着优美,实则对敌不能。
    “属下遵命!”
    少年之身如燕飞鸿翔,手中的剑如游蛇走势,一招一式疾驰凌厉,又挥洒自如。偌大的殿堂里只有少年舞动的身姿,翻飞的衣袂,乱了人的心魂,迷了人的眼。
    楚熙榕眼中的少年自然是美的,舞剑的少年就更美了,那身骨修长清俊,气韵还是那般诱人。虽隔着衣裳,可他也知少年的身子有多漂亮,特别是那颀长韧柔的腰肢,摸在手底下就喜欢。
    少年练着剑法,只将脑海中谨记的剑式一一挥洒,却不知他的主上并无将心思放在他的剑法上。
    两人各自沉浸着,却不知门口有一人走来,待来人近了,楚熙榕才将目光从少年身上收回。
    来人是名女子,容色之美丝毫不逊色于那舞剑的少年,只是太美了,便有些艳。少了清华之气,多了妖娆之色,太过艳丽逼人。
    她见主上并无开口,也安静地退到一旁,等着那少年收了剑式,才向那华衣贵气的男子行礼。
    男子抬手,示意她起身,接着又将目光放到少年身上去了。见此,她微微一笑,开口道:“主上看中之人果真不凡。”
    楚熙榕听言,转了眼眸,望向她的美面,笑道:“这套剑法你最熟识,也是你最练得好。”
    闻言,花明月面色不变,眸中水柔,优美如花。只凝视了鸩羽一眼,心知他所言的正是鸩羽刚才所练的剑法,便言道:“明月得主上教导,有幸学得这剑法…………”
    那柔美的声音还没落,楚熙榕已打断了她的话,便说要她指点鸩羽,让她与鸩羽过招。她知这少年得主上宠爱,心底也明白该如何,总之不能伤了少年。
    少年虽与她同习一套剑法,然而却是初学,再者少年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这才与少年过了十几招就知少年的底子了,少年将这套剑法学得甚好,只不过还没摸到剑法的精髓。
    所以,少年使出的剑招只是逼退了敌手,并不能将利剑发挥极致,斩杀敌手。
    两人过招五十,少年就败下了,锋利冰白的剑尖直指少年的脖颈。而那持剑之人正是花明月,她与少年过招五十才击败少年,并不是她本生不够实力,而是故意为之。
    “主上可还满意?”花明月收起长剑,容上笑着,眼眸清润柔光。
    “你何故要让他?”楚熙榕轻言一句,眼中已是有些冷意了,似乎不悦。
    而花明月只是轻声一笑,容颜更是妖娆艳丽了,“明月不过是遵从主上之意。”
    楚熙榕没有话语,眼中没了冷意,只示意她退下。
    花明月也没迟疑,只说晚些时候再来禀报事宜,话落转身离去。
    花明月离去,楚熙榕才对鸩羽言道:“可知这套剑法的精妙之处了?”
    鸩羽凝望了一眼前方的男子,沉声道:“属下学艺不精,自当受罚。”
    “明月所使出的剑招,你可还记得?”楚熙榕明知少年会败下,还让花明月与鸩羽交手,目的只是让鸩羽清楚自己的弱势,看清花明月所学得的剑法精髓。
    “属下记得。”明明两人同是学的一套剑法,与他人比试,竟是招架不住,难以与那妖娆的女子抗衡。
    那妖娆女子所使出的剑招同他一样,却有不太一样,简易的剑招像是在变幻莫测,招式明暗阴险,令人难以预料剑势走向。
    “记得且好,她所学得的精髓,便是如此。”楚熙榕唇边带笑,眼中含着情,慢慢接近少年,低声在少年耳边轻语,“我虽是也传他们武学,可也没让他们去了那禁地之中,唯有你一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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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第十六章
    低沉之音,幽幽清冷,带些剔透冰色,显些亮澈,又多些玉润。旁人听得这美好之音只会着迷其中,然而那少年却冷静着面色,似乎并无痴迷,也无认真听了什么。
    “今日若是累了,先回去歇歇,不必跟随了。”男子见他如此,换了一副笑颜,对他说着。
    少年这才抬了头,凝视着男子俊魅的容颜,忽视男子眸中的光柔溢彩,行了礼就退下了。
    鸩羽回了住处,还没来得及换了身上的衣物,就察觉外面的动静了。手自腰带上滑下,转身朝房门走去。
    房门一开,果真见了一人,是个英挺冷面的少年。少年见了他,只静静地凝望他,也没开口,好似在等他话语。
    鸩羽抬眼扫过少年的面,转身而去,少年见此跟在他身后,同他一起进了房里。
    “来此作何?”许久未见秦峰,若不是秦峰此刻出现在他面前,他已将这人忘了。
    秦峰见他还是这般冷淡,连那眼神都是冷的,心下就有些窒息了。面上也冷了些,不过口中的话语倒是轻,“你…………在此过得可好?”
    “尚好。”秦峰的双眼太过灼热,眼中透着太多东西,他并不想去探究。
    “你定要如此冷漠待我?”他知鸩羽从来就是这幅性子,对谁人都是这般,就算曾对穆晗好,也很少见鸩羽面上有笑。
    “我要如何待你?”他与秦峰虽是年幼就相识,但交情甚浅,淡薄得很,实在不知秦峰怎用如此眼光看他。
    自从穆晗死后,秦峰就时常出现,一开始他且不在意,慢慢地秦峰也有些举止话语令他不悦。他这才避着秦峰,不想与他有何纠缠,怎奈这人就是看不明白,时时出现在他眼前。
    想到此,倏然间耳边似乎犹然记得一人的话音,今早那话音还在耳边绕着。低沉淡淡,悠悠冷凝,如玉石一般明丽着,只觉是美好的。
    “你可是怪我杀了穆晗?”一道冷声传了过来,鸩羽眼中微微动容,看着秦峰冷寒的面容,言道:“穆晗之事怪不得你。”
    言罢,鸩羽冷静了心神,也不知怎会记起那人冰凉的嗓音,方才恍惚了神志,实在不该。
    秦峰听言,并没欣喜,反而神色黯淡,缓慢地开口道:“那你为何………这般冷淡!”
    这句话说得轻缓,可任谁都听得出最后几字,有些锋利激切,还有些怨恨不甘。换做别人恐怕断不会再说什么冷决的话,可秦峰眼前的是一向淡漠清冷的少年,所以脱口而出的话也冰冷得很。
    “我与你不过是相识,同为主上效命,忠于主上,仅此而已。”
    秦峰暗下眼眸,紧握双拳,不做声响。
    眼前之人这般无情,这般冷漠,这般践踏他的真心,叫他如何心甘!抬起眼,凝眸着眼前的人,好生地凝望着。如月的容色是美的,白腻的肤也美,妖柔的眸也艳,那双唇色,他记得染了血更鲜红。
    那夜他杀穆晗之时,这双唇上染了穆晗的鲜血,更为红润鲜美。是了,穆晗亲吻过,所以才将这唇瓣染得更红艳。
    秦峰上前了几步,看似冷静,实则心头大乱。眼前的人没预料到他会有何举动,只当他心下不悦,才要说什么,怎奈开没开口,身子已被禁锢。双唇遽然疼痛,温热湿润的气息尽在口中缠绕,肆虐搅动。
    被他禁锢着的人也没挣扎,目中平静,袖口中倏然划出了白光,五指翻动,白光闪烁间只见鲜血染了两人的衣。
    “你………真要杀我?”秦峰低头目视刺入他腹中的匕首,冷冷一笑,再抬头盯着他尝过的双唇。唇瓣已红润肿胀,还有鲜血染着,确实更好看了。
    “若真要杀我,便动手吧!”说完,低头再次含住那温热的唇,吸吮腥甜的鲜血。
    不过还没尝着什么,只觉腹中绞痛难忍,接着身子猛然剧痛,待他清醒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冰冷的地上。胸口闷痛,喉间有些腥甜,出手之人没有留情于他。
    “我不杀你。”站在他身前的人拔出他腹上的匕首,站起身来,轻声一语,转身出了房门。
    他怔怔地望着那远去的身影,久久没有回身,直到不见那修长挺俊之身了,他才回过神,将手放在腹上,顿时血水就染了他的五指。
    伤口固然疼痛,然而心更是被撕裂了,鲜血淋漓。
    夜里风凉,房内灯火熠熠,照亮四周。
    地上的血迹还在,不过已干涸,不仔细也瞧不出来。他本不想伤人,只怪那人顽固不灵,太过放肆。
    他与秦风确实从不相交,不过只是相识而已,并没什么交情可言。再者他们自幼在这枉生殿里,早已染了血腥杀戮,谁人真正与谁人交好?谁人有心?
    就是穆晗,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穆晗,也为了保命,向他出手。
    秦峰若是不再胡言乱语,若是没那些举动,若是不再用那双炙热的眼瞧他,他或许不会避开他,或许不不像今日这样…………动手杀他!
    将目光从地上的血渍上移开,抬起手臂,指头触碰到唇上,摸到细小的伤口。秦峰亲近他时他确实动了杀意,只觉唇舌生疼难忍,绞缠他的那温热之物也令他生厌。
    他不是没与人这样亲近过,只是今日着实令他不悦,还让他动了杀意。
    今日之事过后,想必秦峰再不会放肆于他,若是再有,必是只能杀了他了。
    沉静了一刻,鸩羽看着明亮的烛火,挥袖灭了明亮,随后上了床榻。
    禁地还如以往,无人来扰,清净之极。
    林中深处的路线鸩羽早记在心里,每次进出没有出什么差错,日日在此练功的只有他一人。主上说传授他武学并不是每日都来,只是不时来指点他,这样也好,他可安心练功。
    今日练完功,他才出了禁地,迎面就走来一人,来人走近才看清了是谁。正是那日同他必是剑术的女子,枉生殿的右使花明月。
    风华艳丽的女子温柔笑颜,只说主上今日要出行,寻他去身边。
    鸩羽听人言过,主上不常在此,倒是常年在外,很少回来。这次回来已是久留了,所以这才要出行么?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都好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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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第十七章
    他本是主上身边的人,主上外出他自是得跟随左右,遵从主上之命是他的本职。右使来传他,他没迟疑一刻,迅速到了内殿。
    不过似乎没什么要他去办的事,一切已整装待发,像是只等他来了。
    那人见他来了,也没招他过去,只眼中露点笑,他便明白了那人之意。到了那人身前行了礼,跟在那人身后。谁知那人忽然转了身,目光灼热,幽幽暗暗,直直盯着他的面,一会儿才转了身。
    他也不知因了何,有意想避开那人的视线,不过好在那人只扫了他一眼,就回了身去。
    出了枉生殿大门,见外头已备好车马,那人入了马车,鸩羽才跨上马匹,跟在马车身旁,随时听后命令。
    一路上行程极慢,走了大半天才出了枉生殿地界,照此速度,今夜恐怕要露宿野外了。才收回心神,就听了马车里传来一道清淡之声,那人命他到车内,说是有事吩咐。
    他遵从命令,翻身下马,入了行得慢悠悠的马车里。
    那人瞧着他,也无话语,一对细长的黑眸熠熠流光,透着些锐利冷意。他哪里知这人为何这样瞧他,所以也就静着声,等着这人下达命令。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这人开口言语,只觉下巴一痛,抬头就对上了那细长润黑的眸子。
    “我可不记得何时弄伤了它。”楚熙榕捏着鸩羽的下巴,感受着手底下的温热,最后松了手劲,指尖抚着那红润唇瓣上的细小伤口。
    鸩羽听到此言,手臂一挥,打落了抚着他双唇的手。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让楚熙榕摸了他的唇。
    楚熙榕见他如此情急,就知了果真有人碰过他,若是没有,他不会这般心急。
    “我一向待你温情,舍不得伤你一分,却不知是何人这样待你,将你伤了?”楚熙榕说得缓慢,声音轻柔,再次抬手托住鸩羽白皙的下巴,倾身挨过去。滚烫的气息落在那冰白的肤上,双唇渐渐滑下,吮着他想念的柔软。
    他细细地舔舐着那结痂的伤口,轻轻柔柔地,生怕再让伤口渗了血。手下的力道不大,刚好制住怀里的人,又不会弄伤他。
    等他享受完了,才发现怀里的人正冷冷地望着他,容上也无任何神情。
    他低声轻笑,又伸手勾住了那滑润的下巴,玩弄摩挲着,丝毫没在意对方的冷意。
    “此后你随身伺候,不可离我一步。”要查出是何人碰了少年不难,昨日还没有的伤口,今日就见了,枉生殿里头谁人同少年交好,并不难查。
    “属下………遵命!”
    马车行的慢,到了第三日才入了城,鸩羽日日跟着楚熙榕,可以说是片刻不离了。除了沐浴如厕,没有离开过楚熙榕一步。
    夜里也是如此,不过鸩羽多半是小歇一刻来养精蓄锐。几日下来也无伤神,更无困乏之意,他本是习武之人,小歇一刻已足够了。
    这几日两人相安无事,也无什么亲近之举,这样的状态本是好的,不过没维持多久。一行人进了城也没停留片刻,直接到了江边,上了一艘大船。
    上船之后,就有人来伺候楚熙榕属于更衣,鸩羽就在外候着。里头完事了,他才进了船舱,见了楚熙榕身边有多人伺候,也没上前去。
    天色黯淡下来,楚熙榕挥退了一干伺候他的人,眼神多些优雅,多些柔情。唇边勾着笑,对着离他几步远的鸩羽道:“一路上也没好生洗漱,已为你备好了衣物,你去沐浴再来我身边。”
    鸩羽面色淡漠,看着眼前挺俊魅惑的男子,再看看前方冒着热气的浴桶,心里明白他的主子要他在此沐浴。
    沉静一会儿,遵照他主子的吩咐,上前去,解下了腰间的带子,拉开了衣襟。正是此时,察觉了身后有人接近,还没等他回身,有一只手摸进了他的衣里。
    “属下自会沐浴洗身,不敢劳烦主上。”鸩羽按住那只摸进他衣里的手,淡淡语道。
    身后没有人回应他,下一刻,只晓得发带松了,发丝散落垂下,遮挡着他的面颊。身后的人低语着,贴着他腰身的手退了出去,随后只听脚步声离去,身后再无人了。
    鸩羽晓得他只是退离而已,他还在此处,只是离他远些了。
    明明清楚他的主子在远处瞧着他,他还是拉开了衣襟,褪下了衣物,光着身子进了浴桶里。
    他背对着远处的人,却还是能感到那人的目光,带些炙热,带些紧迫。
    浴桶里的水有些滚烫,似乎是刚刚换的热水,竟叫他觉得皮肉刺痛发热,胸口也闷燥。本想出了浴桶,但一想到那人看着,就忍下了。
    待水温凉淡了,他才出了浴桶,修长的身骨如竹挺俊,白腻的肤色染着些红,挂着些透明的水痕。漆黑如绸的发湿漉漉地披散着,挡住了结实精瘦的胸膛,瞧不见里头藏着的红艳。
    离了温热的水,身体才凉爽了,清风微微弱弱的袭来,解了闷燥灼热。他本不想这么快着衣,怎奈此处不是只有他一人,只好拿过摆放一旁的衣物,随即披在身上,挡住了某人热烈的眼光。
    身上披着的衣柔软轻薄,丝滑冰凉,贴了皮肉上,只感到凉意舒适。
    烛火亮丽着,榻上的男子倚着软垫,也不知什么时候要歇息,就这么望着他。眼神极为优柔,也极为轻佻。
    “主上可要歇息了?”这人歇息了,他才好退开,到一边小歇。
    “自然。”跟前的少年衣衫不整,墨发湿润,容色冰冷着,只有双唇红润着,添着些妖柔。
    少年的发还湿着,若是不擦干,可是会受凉的。楚熙榕撑起身子,伸手拨弄少年湿漉漉的发丝,语道:“不擦干会受凉。”
    说罢,起身而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块的白巾,也不顾少年的意愿,自顾为少年擦拭着湿漉漉的墨发。
    “属下不敢劳烦主上!”鸩羽惊愕一刻,连忙退身,就要下跪。
    且就在他要下跪之际,腰上一紧,身子就贴上了温暖的皮肉。而后,就动弹不得了,任凭这人抱了他上榻,被这人搂抱着。
    “还请主上放开属下!”
    “我不会伤了你。”楚熙榕一手环着鸩羽的腰身,一手拿着白巾擦拭着鸩羽的墨发,他可以运行内力让这湿润的发一瞬间干燥。但他不想这样做,他就喜欢慢慢来,享受着少年的身骨躺在他怀里,享受着此时的宁静,和少年如绸乌亮的长发。
    过了许久,他才擦干了少年的发丝,撩开一缕,勾过少年的脸庞,亲吻少年的唇角。
    “这几日你也没好生歇息,可是怕了什么?”楚熙榕叹息着,长指描绘着少年的眉眼,这才发觉少年冷冽的眸子更为动人。
    “终有一日你会允了我。”楚熙榕轻言着,搂着少年躺下,顺手解开少年的穴道。少年得了自由,还是挣脱不了他的臂膀,也就静静地不动了。
    许是这几日都没歇息好,许是这软榻太舒适,身子一放松,眼帘就沉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总算早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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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第十八章
    待他再睁开眼帘之时察觉了什么不对,身下躺着的是软柔华丽的榻,手下摸着的是温暖的人身,脖颈间有温热的气息绕着。
    倏然间,他似乎记起了什么,面容微微一怔,似乎不相信自己在这榻上歇了一夜。
    他从不与人近亲,也没与人这样相拥而眠,就是从前同穆晗在一处,也没如此。
    鸩羽失神一时,却不知身旁的人也醒了,此时双眼半睁着,里头透点雅致之色。双臂将他拥得更紧,身子也紧贴着他,并不打算放开他。
    鸩羽感到身子不适,这才回了神,开口道:“主上可否能放开属下了?”
    这声话语清冷至极,没有半点柔和温暖,旁人听了也知道少年冷淡。可楚熙榕听了就不一样了,楚熙榕眼中的少年并不是冰冷的,这话语也只是不柔和而已,并不冷寒。
    “昨夜睡得可好?”
    “甚好…………”鸩羽听他问话,回想了昨夜,好一会儿才开了口。
    楚熙榕听着少年的话,盯着少年白腻的颈子,就不安分了。只觉下腹燥热了,心里想要这少年,双唇贴了少年的颈上,轻细吸食,尝着滑嫩的皮肉。
    他只感少年的身子一颤,就知少年不喜他的举动,但少年这回没有冷言冷语。也无推开他的意思,他放心地享受着少年的美好。
    双手滑进少年的衣衫里,摸着少年如玉光滑的身骨,渐渐地心神散乱了,眼中只有这清冷又魅惑的少年。
    不知何时他已覆在了少年的身上,唇齿下是少年滑腻的皮肉,下腹胀痛不已,正蹭着少年的腿根。
    少年的衣衫已被他扯开了,露着结实光润的胸膛,漆黑亮丽的发丝有几缕散落在上头,遮挡了优美的颈子和锁骨。他挑开那几缕乌发,见着那颈上多着几抹红润,眼神幽暗着。手指下游,指尖揉弄着细长漂亮的锁骨,舍不得离去。
    “你今日可是允我了?”他微微勾唇,目中含笑,温情地亲吻少年的面颊。
    少年的眸子极为好看,就是不动情也妖柔丽色,即使此刻里头冻结了寒霜,也遮不住冰魄的艳。此时这双好看的眸子正瞧着他,直直地瞧着他,像是要将他看尽。
    鸩羽心中并无波澜,只面上有些热,身上有些烫。看着覆在他身上的人,看着那俊魅的容色,久久没回过神。
    这人平日不是这般容色,今日这样确实比往日好看些,多了一些他没见过的姿态。
    楚熙榕心知鸩羽不抗拒他,越发大胆了,手掌探到那修长的腿根,就想触碰那微微抬头的热物。可还没摸到什么,一直清俊的手骨挡住了他,拿开了他的手。
    “主上该起身了。”鸩羽拿开那只摸到他腿根的手,也趁此避开了贴着他的身体,还避开了磨蹭着他的滚烫之物。
    楚熙榕压□上的燥热之气,细长的黑眸亮丽无比,唇边扬起一抹笑。接着倾身过去,一手环了鸩羽的腰身,一手托着鸩羽的下巴,低声道:“你知我已动情了,才这般推开我?”
    “主上该起身了。”早些时候没推拒这人是有缘由的,现在终是晓知了,这人亲近于他,会动情至此,是对他有欲念。就像男人对女人那般,有着情/欲之念。
    再回想那日秦峰对他所做的,心下一时冷凉,容上也冷寒了。
    “让我抱一会儿,莫推开我。”
    鸩羽冷着眼眸,沉着心神,任由楚熙榕抱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人声,似乎有人来禀报什么,楚熙榕这才放开了他。
    这艘大船华丽而精美,但船上却只有十几人,所以显得空荡寂静了些。
    江面广阔,水波荡漾,船正向前行驶着,不知要到何处才靠岸。
    鸩羽伫立船头,望着前方,身后的船舱里偶尔传来暧昧低吟,他清楚里头发生着什么。正是因此,他才能离了那人,到这船头来。
    今早那人许是不快,许是隐忍着,所以将他赶出了船舱,拉了个清俊的小厮进去。到现在也没出来,连饭菜也是丫鬟端到里头去的。
    他不明白为何要有如此欲念,为何定要亲近爱抚,他本为杀手,冷心冷情。从无动情之时,也无自渎之举,自然不会想念什么。
    但今日却是有些不同了,竟感到灼热,不过也只一瞬间,那灼热之感消退得太快。
    天色渐渐暗下,霞光犹照着江水,折射出绯红莹光。风开始冷凉,夜即将来临,船上提早点亮了烛火。
    黄昏虽美,却是不长久,夜来得快,江面也暗黑了。
    他在船头就这么站了一日,听到身后有人唤他,他才回身过去。入眼的是一名丫鬟,说是主上传他,让他进去。
    入了船舱,见那人已起身了,身旁是个清俊的少年在伺候他着衣。
    鸩羽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