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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淡得很,燃烧起来又毫无迹象,霍白刚要转身与聂懦舅姹懔男┦裁矗等待药效发作,却听见外面有剑鸣声响起,一个清亮的童音响了起来,“师傅,你快点快点。”
    “知道了知道了。”声音十分老迈却中气不足。
    听到这个声音,聂懦玖成一变。
    沈陵调侃他:“那小胖子真是如影子一般,你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聂懦痉床担骸澳惚人更是阴魂不散,待在我体内不出去。”
    沈陵有些委屈:“我也不想如此,你倒是放我出去啊。”
    聂懦荆骸啊…”
    “不过,如此深入地待在你的身体里,倒是有些令人兴奋。”
    聂懦荆骸啊…”
    沈陵啧啧两声,靠在已经熄火的至尊蟒鼎上,这不二的法宝就在沈陵触手可及的地方。
    霍白见来人是清平真人,连忙将香炉内的火焰熄灭,再覆盖上了别的东西去除味道。
    刚忙好这一刻,便听见敲门声响起,姚安小心翼翼地问:“师兄,你醒了吗?没醒的话我就直接进来了……你不要怪我不敲门啊……”
    聂懦荆骸啊…进来吧。”
    话音未落,姚安便兴奋地推开了门,见到聂懦镜氖焙蜓矍耙涣粒惊讶地道:“师兄,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好看了!这样你还要不要我娶媳妇了!”
    聂懦荆骸啊…”
    沈陵:“……”
    清平真人:“……”蠢徒当真丢脸。
    年迈的清平真人咳了咳,正要训斥小弟子几句,脸色却忽的一变,嗅了嗅空中的味道,厉声道:“这是什么味道?迷魂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清平真人是木水双灵根,平素喜欢侍弄花草,年纪又大了自然是见多识广,这迷魂草释放出来的淡淡香气可能别的人闻不出来,但是却难逃清平真人法眼。
    霍白见来不及去掉这些味道,只能上前一步,道:“许是为了让聂小师弟睡得更加安稳些。”
    “待我去看下香炉。”清平真人拄着拐杖缓步走向桌子旁,香炉顶端还冒着淡淡的白烟,霍白心中一紧,暗叫不妙,若是被清平真人发现了香炉中的蹊跷,那可如何是好。
    当即不动声色地伸出一脚,靠震动之力将那香炉震飞下来,随即一摆手,作势要去拿香炉,可却故意差了那么一点,将香炉摆飞砸落在地。
    “抱歉。”霍白蹲下来去捡起香炉,里面的香灰洒落一地,他一拂手,将迷魂草的残余都收拾了回去。
    清平真人多看了霍白一眼,没说什么,沉思了一会儿后才低头咳了咳,道,“算了,既然是在落雁峰内,又由清书师弟照看,应当无事。”
    迷魂草虽然能迷惑他人心智,但是却也有辅助睡眠的功效,空中的味道淡淡的,许是燃烧的分量不多。
    然而霍白言行古怪却值得他怀疑,只是……
    清平又多看了聂懦疽谎郏眼中露出了一丝怜悯,心道,这孩子模样长得乖巧,听姚安所言又是十分勤奋,突然得到了如此绝佳的资质,倒不知是福是祸了。
    罢了罢了,是福是祸都只是这孩子的劫数,他老了,有些事情管不得了。
    姚安搀扶着清平真人走到聂懦敬脖撸见师父坐下后立刻跳到聂懦久媲埃瞪大眼睛,十分担忧地问:“师兄,你的身子还难受吗?”
    “好多了。”聂懦炯到姚安十分开心,只是惊动了清平真人一同前来实在是有些愧疚,清平真人年岁大了,虽然是修了仙的高人但是一日未登仙界,寿命也终归会走到尽头,当初也正是如此没有接纳聂懦尽
    姚安不放心地又多问了几句,见聂懦揪神好了很多才放心下来,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了一些杂事,原本冷肃的屋子顿时热闹了很多。
    霍白却恨得牙痒痒,姚安的到来破坏了他的计划,他原本想从聂懦舅招芽始就一直温和体贴地陪在聂懦镜纳肀撸从而博得他的好感,可现如今姚安来了,占据了聂懦旧肀叩奈恢茫聂懦救部心思都放在了姚安的身上。
    而且,方才他那番举动一定会让清平真人心存疑虑,就此埋下一个隐患实在是危险。
    “我倒是有点喜欢你这个师弟了。”沈陵瞧见霍白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忍不住揶揄到。
    聂懦久换鼗埃心里却是十分温暖,他难得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了姚安,“你倒是体贴。”
    “那是自然!师傅跟师兄对我好,我当然要对师傅跟师兄好,你说对不对,师傅。”姚安讨好地看着清平真人,清平真人无奈地点了点头。
    姚安笑得眼睛都咪在一起。
    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清平真人有些倦了便对姚安道:“徒儿,回去吧,小家伙还要再休息休息才是。”
    姚安有些不舍得,但是看到聂懦净瓜圆园椎牧成,只好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拉着聂懦镜氖郑道:“那师兄我就随师傅先回去,你好好养身子,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嗯,路上小心。”聂懦镜懔说阃贰
    清平真人支起拐杖,在姚安的搀扶下向门外走。
    一阵清风拂过,又带来了淡淡的香味,清平真人脚步忽然顿住,转头看向香炉。
    又一阵风刮过,异样的味道钻入了鼻孔当中,清平真人的眉头逐渐蹙紧,快步走向香炉。
    霍白面色一变,不知道清平真人要做什么,动作稍微慢了一步,那香炉已经被清平真人抱在怀里。
    清平真人捻起一点残余香灰放入口中,淡淡的苦涩味在口腔里逐渐蔓延开来,他细细一尝,忽然脸色大变,连忙吐出口中的碎末,姚安适时地送上一杯茶水,清平真人漱口之后,厉声道:“这香炉里的草药是谁放的?”
    正守在门外的谷辰听见声音连忙跑进来,道:“发生了什么?”
    清平真人认得姚安,又重复问了他一遍。
    谷辰迷蒙地瞪着大眼,眨了眨,仔细回忆了片刻后摇了摇头,“没有人点燃这个香炉,师傅说师弟是靠着汲灵草伐毛洗髓的,别的草药可能会产生药性冲突,不让点香炉。”
    霍白忙道:“竟是如此?我见小师弟精神不佳,为他点了少量的迷魂草促进睡眠,倒不知这药性相冲,是我疏忽了。”
    谷辰怔了下,“迷魂草?”这迷魂草虽然可以拿来促进睡眠,但是因为分量掌握不好极易变成致幻剂,霍白师兄真是不小心。
    可他素来敬仰霍白,此刻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心里却是有些不悦了。
    “并非只有迷魂草!”清平真人十分恼怒,将那香灰中的一点黑色残渣挑了出来,“这香炉中居然会有黑珍草!”
    “黑珍草!”谷辰大惊失色,“怎么会有黑珍草!”
    “黑珍草是什么?”聂懦拘牡状嬗幸晌剩沈陵帮他解答,“黑珍草是一种极为阴邪的草药,只需一点点的分量就可以让人陷入神魂颠倒的地步,而且,黑珍草可以配合别的草药做出摄取他人元神的丹药,已经被列为禁药之一。香炉中的黑珍草……”沈陵嗤笑一声,他倒是没料到霍白居然如此快就暴露了马脚,他还以为霍白会装上一段时间呢。
    接触香炉的人只有霍白一个,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霍白立刻辩驳:“我并不知这黑珍草是怎么回事。”
    “混在香灰之中,显然是有人要害这孩子。”清平真人冷眼看着霍白,霍白与之直视,其眼神坦荡,清平真人看了会儿便移开了视线。
    霍白暗自吁了口气。
    “这事我会告诉掌门师弟。”清平真人用纸小心地包裹起残余碎渣。
    就在这时,屋外骤然阴风大作,一道道黑影恍惚而过,犹如婆娑树影,晃得整个屋子内都陷入一片迷离当中。
    阴风从大开的窗户和门外刮了进来,聂懦玖成一变,这气息他十分熟悉,正是魔修之阴气!拜沈陵所赐,他上辈子修魔入了魔道,对这些让他深恶痛绝的气息是万分熟悉!
    “摄魂幡!”沈陵沉声道,聂懦咀匀恢道这摄魂幡是什么东西,脸色一变,道,“摄魂幡怎么会出现在千古剑门。”
    沈陵道:“摄魂幡现今的主人是霍白。”
    “什么?”聂懦揪叫一声,“二师兄修的是千古剑门的浩然真人,怎么会使唤得了摄魂幡这等阴邪之物?”
    “他背地里修炼了魔功,你又不可能知晓。”
    “……”
    聂懦静辉俑沈陵搭话,只当沈陵是胡言乱语,但是他却忍不住多看了霍白一眼,对方神色自若,像是与他无关,可聂懦救床恢为何,现在再看霍白心里却慌得很。
    霍白现在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他竟是如此熟悉。
    “真人小心!”霍白忽然惊叫一声,祭出不辞剑向着清平真人的方向刺去,那面鬼气森森的黑幡招摇得撞进屋内,所指之人正是清平真人。
    霍白的不辞剑刚刚与摄魂幡撞在一起,那黑幡剧烈震动下竟是翻了个身子,在不辞剑的剑身上卷了一圈随即成功脱逃!
    桀桀怪笑与呜呜痛哭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魔幡的身形骤然暴涨,顿时将措手不及的清平真人卷入其内!
    “师傅!”姚安一声惨叫,当即催动术法攻击那面魔幡,聂懦炯状,忙制止他,道:“师弟不可妄动!摄魂幡会吸收外界比他低微的法术滋补自己,你越是攻击,那这魔幡获得的力量就越强!”
    “可是师傅……”姚安慌张地停了手,眼见着清平真人的身形隐匿在魔幡之中,急得流出泪来。
    痛苦的呻/吟声从魔幡内传了出来,沈陵道:“你试试看。”
    “我?”
    “嗯,你资质极高,发动单系火法术试试,火能祛除阴邪。”
    “……好。”
    来不及多想,聂懦酒诀念咒,一条火龙自指尖飞出,转瞬间凝成一条巨龙,对空嘶鸣一声,向着摄魂幡撞击而去!
    火光四射,气浪翻涌,摄魂幡表面的魔性弱了几分,竟是聂懦镜氖醴ㄆ鹆俗饔谩
    还未来得及高兴,又是一声绵长的凄凉哭声,摄魂幡表面的鬼气又以更强的幅度向四周蔓延开来,聂懦卷子一沉,听沈陵道:“怕是有人在操纵这摄魂幡,现在它吸入了主人的纯正阴气,威力更强。”
    正要再想办法,一道绿芒自摄魂幡中间冒出,随即光芒减淡,一个东西从摄魂幡外滚落出来。
    沈陵惊呼一声:“是灵犀木!”
    ☆、第十一章
    千古剑门共有七杰,虽声名不一,但各自都有一件名扬天下的法宝。清平真人虽修为不高,在七杰之中是实力最弱的,但是他随身的这件法器仍是万里挑一的珍品。
    此物便是突兀地滚落到众人面前的灵犀木。
    传闻灵犀木是采自凤凰涅而出的梧桐枝炼化而成,兼具木火两属性神功,是驱邪净神的上品宝物,按理说应当是摄魂幡这等邪物的克星,不幸的是当年灵犀木受过一次重创,其内封存的真气散去了不少,为了帮助灵犀木自我修复,清平真人在其外围施加了一层禁制,便是这层禁制让灵犀木的效力大打折扣。
    现今遇到摄魂幡,灵犀木只是本能性地散发出了驱邪的光芒,却无法彻底折损摄魂幡的威力,再加上,摄魂幡背后有主人操纵,更是不能相比。
    霍白眼尖地想要去拿,而聂懦救幢人动作更快,一个浮空术就将灵犀木牢牢地握在手中,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暗暗咬牙,“沈陵,你居然操纵我的身体。”
    这个感觉很不好,他不禁想起了上一世。
    坠入魔道的沈陵像是个疯子一样,不顾他的意愿操纵着他的身体横行霸道,肆意杀人,不问老幼,不问是否有修为在身,只要是活物,一概杀之而论。
    沈陵解释道:“灵犀木可以帮助驱散摄魂幡,你是火灵根,可勉强操纵。”
    聂懦拘⌒〉氖终婆踝拍且恢o氡凵系哪菊龋这灵犀木的形状虽然有后天的打磨,但大部分都是先天而成,底端狭窄,越往杖顶越宽,直到杖顶又延伸出许多细枝,包裹成一个镂空的锥子状,极为精致。
    此时的灵犀木散发着微弱的绿色光芒,又有红色的火光在顶端闪烁,然而却因为时隐时现的两句咒诀而被封存着力量。它显然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险,却因为禁制无法发挥自己的力量而不甘心地震动着。
    姚安心急如焚,恨不得将那面魔幡生生撕开,也宁愿被捆在魔幡之中受难的是自己,一张圆滚滚的小脸恼怒得涨红,来不及细想,当即一咬牙竟是要向魔幡冲过去。
    “住手!”聂懦拘睦镆痪,想要拦住姚安,却不知怎么了,脑中闪过一丝幻影,灵魂似是受到了冲击,身子晃了一晃。
    “这是什么?”居于其识海当中的沈陵低声问道,聂懦痉讲琶挥胁蹲降降幕糜八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方才那个幻影是一只巨大的凤凰,扬起修长的脖颈高声嘶鸣,展翅欲飞。
    然而这丝幻影稍纵即逝,灵犀木在聂懦臼种姓鸲着,两根树枝忽然从顶端伸长而出,飞速将焦躁的姚安捆住,将他拖了回来。
    “放开我!我要救师傅!快放开我!”姚安拼命挣扎着,而那两支树枝像是有灵性一般只将姚安紧紧捆住,却没有伤害他一丝一毫。
    霍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忽然来了主意,背在身后的手掐诀,催动摄魂幡。
    摄魂幡表面鬼气大涨,隐约有亡魂从幡面上浮现,形容凄厉,五爪怒张,一副想要从魔幡上摆脱出来的样子。
    清平真人的凄楚呻吟声再次响起,姚安目眦欲裂,聂懦疚105玖嗣纪罚心想,我功力到底是差上几分,若是能够操纵这灵犀木就好了,即便不能,让灵犀木表面的封印破开也行啊!
    脑中又是一阵激荡,沈陵惊讶地看着浮现在眼前的画面。
    熊熊火光中,那只凤凰张开了两翼,五彩的羽毛在空中飞舞着,火光缭绕中,一声清唳,凤凰展翅高飞!
    它栖息的那支梧桐木却化作了一截断枝,自树干上剥离下来,在空中旋转飞舞,吸收了周围的木属性跟火属性灵气,逐渐幻化成了一只一臂长的手杖的模样。
    沈陵忍不住低喃:“竟是灵犀木……”
    他眼看着凤凰自聂懦镜氖逗v刑诜沙鋈ィ将这只幻影所化的木杖留在空中,周围漂浮着红绿两色的光斑,煞是夺目。
    灵犀木忽然爆出一阵刺目光芒,表面上隐现的封印逐渐变淡最后消失无踪。
    巨大的灵力网张开将摄魂幡捆在中间,一点点的收紧,摄魂幡上的鬼气哀鸣嘶嚎着,却无法阻止自己一点点被灵犀木所吞噬。
    那面张扬的黑幡在灵犀木的净化下逐渐萎缩成一团,清平真人跌坐在地上,苍老的脸上更显苍白,胸口起伏剧烈,一条命快要去了,姚安连忙扑上前,用功法帮助师傅治愈。
    霍白眼见着摄魂幡快要被灵犀木吞噬却是无能为力,暗自咬牙只好果决得彻底放弃这魔物,正要收回魔气,却没想到那灵犀木居然顺蔓摸瓜找到了他所在的地方,一丝绿气竟是要向着他的方向奔袭而来!
    霍白大惊之下却反应极快地使用千古剑门的剑气,不辞剑嗡鸣一声,逆着灵犀木真气来的方向向着魔幡刺去。
    砰得一声巨响,摄魂幡四分五裂,而灵犀木的光芒笼罩了每一块魔幡的残余,将其净化得一干二净。最终所有的光芒都收敛到杖身上,安静地趴在聂懦镜氖种小
    霍白眼神闪烁,虽然十分可惜这摄魂幡,但是却对聂懦靖感兴趣!
    果然跟他猜得没错,这聂懦舅烈馐褂梅ㄆ鳎即便是已经认了主人的,亦或是难以教人驯服的。
    他甚至可以炼化上古神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不妨将聂懦臼瘴己有,炼做活尸傀儡!
    再看向聂懦镜氖焙颍眼中多了几分贪婪,而不巧的是,他这视线正跟聂懦径陨希聂懦就着他的眼神中带着怀疑与陌生。
    霍白心里一沉,忙敛去所有的神情,换做担忧的样子,道:“师弟,可有事情?方才真是惊险。”
    灵犀木那丝扑向霍白的真气聂懦静2皇敲挥凶14獾剑他只是不愿意相信,上一世待他如此之好的二师兄会跟魔修扯上关系。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他觉着霍白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正是魔修的气息,虽然很淡,但是他绝对不会认错。
    毕竟,那种气息在上一世伴随了他整整痛苦的十年。
    “我没事。”聂懦旧钗口气,在霍白走近他的时候与霍白擦身而过。
    霍白笑容一僵,阴着脸从背后看聂懦荆心中却不安起来。
    他是不是被发现了什么?
    不会的,这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即便身怀如此大神通,却也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初涉魔修,身上魔修的气息很微弱,更何况他隐藏得很好,即便日夜待在师傅身边也不会有人发现,聂懦驹趺纯赡芑岱11帧
    一定是他想多了。
    聂懦咀叩揭Π采肀撸问道:“清平真人可有事吧?”
    “不知道。”姚安抽泣着说,“师傅在被魔幡裹上的时候就发动了万木意,暂时抵御了一会儿魔幡的攻击,可它来得太突然了,师傅年纪又大了,我真不知道……师兄,呜呜呜,我好害怕,我不想要师傅死,我只有你们了,只有你们了……”
    聂懦颈e∫Π玻任由姚安在他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得痛哭。
    姚安是家里穷资质又好才被送上千古剑门的,他虽然经常念叨着自己的爹爹跟娘亲,但是却心知肚明,他爹娘不会再要他了,山下的那座茅草屋里面已经不会再有他的位置。
    不过,姚安倒是有爹娘的影子可以盼着,聂懦臼橇爹娘的模样都没见过。
    聂懦敬瓜马子,轻轻地拍着姚安的后背,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好说:“没事的,没事的……”
    沈陵第一次见到聂懦菊飧毖子,好像卸去了全身的防备,刺猬不扎人的样子更是引人注目,沈陵盯着聂懦究戳诵矶啵这张白皙可爱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红唇也是抿得死紧,一张嘴就是“没事没事”这种不痛不痒的安慰话。
    沈陵忽然十分期待,这个孩子长大后会是什么模样。
    倾城绝色。
    四个字浮现在脑海,沈陵怔了下,随即摇了摇头,大笑起来。
    自己怎么糊涂了,对着一个十岁的孩子意淫,当真是可笑。
    聂懦咎到沈陵的大笑,不悦地皱紧了眉头,“你笑什么?”
    沈陵才意识到自己的笑声很突兀,连忙止了笑,尴尬地咳了咳,道:“我笑……笑……笑这个灵犀木……!”他当然不可能告诉聂懦咀约悍讲旁谝淫他!
    聂懦痉较肫鹄矗道:“这灵犀木是怎么回事?”
    沈陵道:“不知。”他将聂懦臼逗v蟹5的那一幕告诉了他,又将先前至尊蟒鼎的事情告诉了聂懦荆聂懦玖成一变,眉头皱得更紧,“这算是什么情况?”
    沈陵拍掌道:“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的体质?”他思忖了一会儿,道,“依我推测,你大抵便是传闻中的灵媒体质。”
    聂懦荆骸啊…”
    “不信?那我便再告诉你一件事情,现今你可是变成了木火混杂的双灵根,然而这木这火两灵根却都是极为纯正干净。普天之大,千万年来,这等诡异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灵根……居然能随意变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灵媒”这一体质极为特殊,即便是记载的书籍也是少之又少,千古剑门藏书百万,沈陵也只看过一本有关“灵媒”体质的记载。
    书上记,“灵媒”可通鬼神,沟通阴阳两界,其本身便与周遭自然合为一体,任何一种真气在其体内游走便如同在自然中游走一样畅通自在。
    低等级的灵媒可以与万物沟通交流,高等级的则可以没有任何障碍得借助生灵或者死魂之力。
    然而沈陵看那书的时候毕竟还小,书上的许多内容虽然好奇但是却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师尊曾经说过,修者要引气入体炼气化神再炼神还虚,虽然吸收之气的本源是相同的,然后炼化出来的气却是不能够通用的。
    这便是修者们常说的魔道不两立,更甚者,人要修人道,必然要生魂完整,肉体健全,而若是要修鬼道,还要先破其肉身,凝练其魂魄才可以,哪里有可能来个体质想修人便修人想修鬼便修鬼想修魔便修魔的。
    即便是现在,若不是沈陵看到聂懦菊飧龌钌生的例子,他仍是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等逆天的存在。然而他虽然嘴上说推测聂懦臼恰傲槊健碧逯剩但是还是十分不确定。
    是与不是还要交师尊看看才是。
    想到这里,沈陵又想起自己的惨痛经历,盘坐在聂懦镜氖逗@铮默默地叹了口气。
    真的是……人各有道,人家聂懦镜牡婪绲饔晁常顺顺利利的,而自己,却只留着残损的魂魄被困在这一方天地当中。
    如此想着,沈陵却骤然发现,聂懦镜氖逗k剖怯欣┐笾相,再一细看,自己放出的那抹查看外界情况的神识也变得明朗起来。
    这头沈陵不相信,聂懦靖是不信,他连什么是灵媒体质都不知道。
    上一世资质太惨,又被沈陵霸占了身体,沈陵当时还嫌弃他资质太差,从清平真人那里偷了好多滋补身体开拓体质的丹药,虽然杂七杂八得吃了不少,但是却让他的经脉越来越堵塞,再加上沈陵三五天闹腾一回,更是折腾得他日渐瘦削,修为不见增长反而下降。
    后来沈陵得了一本魔功,便开始操纵着他修魔,想到这里,聂懦竞谄崞岬捻子沉了下来,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他当年由道入魔基本是毫无障碍,那本魔功练起来虽然不说是得心应手,但是只是短短三天就将他经脉内的纯正真气驱逐干净。
    他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中一阵激荡,感觉这一世不仅变了样子,还会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能抑制住沈陵魂魄的躁动,那他这一世是不是就有可能专心修道,圆了师傅的梦,也圆了自己的梦!
    沈陵察觉到他的激动,泼了一盆冷水:“你先不要激动,霍白还在看你,他想必也会怀疑你的体质,而且,方才你破开了灵犀木的封印,你家小胖子也是看到的,先想想怎么向他们解释吧。”
    聂懦竟然冷静了下来,才刚勾起的嘴角被沈陵一盆冷水抚平了,他想瞪沈陵一眼,却又不知道怎么瞪,只好冷冷地说:“不用你管。”
    沈陵:“……”
    沈陵瞧他这副样子,再联想自己多次好心没好报当了被狗咬的吕洞宾,也来了小脾气,靠在至尊蟒鼎上,冷哼一声,“稀罕。”
    聂懦荆骸啊…”
    两人闹脾气的事情姚安自然不会知道,他只是忽然察觉聂懦镜纳硖褰┯擦似鹄矗想着自己也该哭闹够了,连忙抹干了泪水,吸溜着鼻涕从聂懦净忱锿牙氤隼矗眼睛红红的,可怜巴巴地说:“师兄我不是故意弄脏你的衣服的,你不要瞪我……”
    聂懦舅淙缓芟敫嫠咚我想瞪的人是沈陵,但是这时候显然不会说这么让人莫名的事情。
    他将灵犀木递给姚安,姚安怔怔地接过,灵犀木却在姚安手里剧烈震动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姚安吓了一跳,问道:“灵犀木的封印怎么会被解开,师傅说过只有他才能解开的,师兄你……”
    沈陵挑了眉头,嗤笑:“你看。”
    聂懦荆骸啊…”
    聂懦久嫖薇砬榈厮担骸拔乙膊恢道。”
    沈陵见他果然不需要编借口,暗暗对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霍白走向两人,道:“两位小师弟没事就好,我刚才替清平真人查看了下,现今只是受魔幡魔气感染而昏迷不醒,待会儿燃点驱邪的药草让清平真人吸收一下就会没事了。”
    听到药草两字,姚安立刻绷紧了身子,踏前一步,将聂懦净ぴ谏砗螅警惕地看着霍白。
    方才师傅怀疑霍白在师兄的香炉里面焚烧了黑珍草的事情,他可没有忘记!
    霍白见状,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冷酷,随即板了脸,道:“我说过黑珍草不是我放的,你何必对我这么小心谨慎。”他越过姚安,看向聂懦荆“师弟,这些年来你我相处,你应当知道师兄的为人,信与不信,随你!”正冷着脸要出门,却见天上划过两道剑影,转瞬间来个人影落到了屋外小院里。
    两名青年俊朗的修者见到霍白时对视一眼,抱拳拜礼道:“言清,段寐见过二师兄。”
    “二位师弟?”霍白感觉有些不妙,这二人是执教真人身边的弟子,怎么会突兀地出现在落雁峰上?
    言清道:“师尊派我二人来落雁峰接小师弟前去天一峰拜见掌门师尊。”
    霍白瞪大了眼睛,随即掩饰掉惊讶,又换做平日里冷冷的样子:“掌门师伯的身体如何了?”
    沈陵闻言,着重将神识放到他二人身上。
    言清回复:“并无大碍。”
    沈陵放心地吁气。
    霍白点了点头,道:“那便好。”他沉默了片刻,终是沉不住气,“掌门找聂小师弟所为何事?”
    一直沉默的段寐忽然没好气地说:“二师兄怎么在这里?”
    霍白答道:“我来看望聂小师弟。”
    段寐语气不善:“落雁峰藏有很多珍惜古籍,即便是大师兄也不敢贸然前来,还得要师尊或者清书真人许可才行,师弟冒昧问一句,二师兄可得了许可。”
    霍白沉默不答,他的确没有通知那二人,可这时他冷下脸,不经意间散发出周身的剑气,不辞剑在他手中微微震动着,发出浅声的嗡鸣。
    言清见状拉了段寐一把,道:“段寐,休要逾矩,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二师兄身份尊贵,应当知道这些规矩,不然的话,可丢了清锋真人的脸面。”
    沈陵大笑了几声,道:“这言清,段寐还真是跟以前一样有趣!”
    沈陵与霍白虽然并称为千古剑门二杰,但是各自有各自的拥护者,他们的拥护者自然是看对方不顺眼。言清与段寐显然是站在沈陵这边的,自从沈陵出了事情之后,他们这些人就在有形无形中受到了对方的讽刺与嘲弄,自然是憋了一口恶气,而言清与段寐两人又是一向爱逞口舌之快,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要把这口气撒在霍白头上。
    反正他们又不怕霍白!
    再想起大师兄的状况,两人的脸上都有些郁闷与可惜。
    多好的大师兄,怎么就这么倒霉,走火入魔了呢!
    两人不再耽搁,将聂懦舅妥撸而这时,清书真人也回了落雁峰,见到霍白的时候怔了下,随即沉了脸色问他怎么会在这里,霍白仍是说来看望聂懦荆稍稍辩驳了一些后,清书真人心一软便放他回去,只口头警告他再有第二次就要罚了。
    霍白点了点头,闹得有些灰头土脸。
    聂懦颈谎郧灞e牛有些不自在,浑身都僵硬着,言清的手托在聂懦镜男∑u缮希紧了紧,道:“小师弟怎么这么紧张?师尊很慈祥的,你不要害怕。”
    聂懦景遄判x常抿紧了唇,“我不怕。”
    言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身子都僵硬了,还说不怕?”
    段寐看过去,驾驭着飞剑凑近了言清,“给我也抱会儿。”
    “去去去,你抱什么,多危险。”
    “小师弟长得这么可爱,我为什么不能抱?让我抱一会儿。”说着,竟是要过来抢。
    两柄飞剑往来,碰撞间擦出火花,沈陵知晓他们二人的本事也不担心,只暗暗摇头,“还是如此贪玩。”
    “你、你……我给你就是了。”倒不是言清技不如人,只是害怕会伤了小师弟,就停了打闹,将聂懦镜萁桓段寐。
    聂懦久嫖薇砬榈乇涣饺嗽诓恢多高的地方从一柄飞剑上转移到了另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