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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制地染红了冰肌雪肤。暮色下羞愤难当的男子,温润如光华美玉,浑身上下都洋溢著令人窒息的美,却并不自知。
    “若林不敢当。”疏离和婉拒的姿态语气,还隐隐透著股怒气。
    萧景默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受伤的表情,站在那儿哀怨异常:“外界传言,扶苏公子才华横溢、温润如玉,对待别人温文有礼,却为何独独拒我於千里之外?”男人看著他的眼睛里满含幽怨,好像简若林对他做了些什麽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简公子对我有成见,不就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被我误当成了倌人吗?”
    小四儿还在一边摸著脑袋疑惑地看他,眼睛里明明白白地浮现出一个问句──什麽叫做倌人啊?
    简若林脑袋顿时“轰”地炸开,热气上涌,窘迫情绪止也止不住地占据了主位。
    “你、你住口……”著急地申辩,却忘记了,其实根本无须辩驳。
    萧景默再次以言语逼近:“在那种情况下,我见到了简公子,怎麽能不产生误会。那日对公子的种种举动,也不过出於人之常情,却断断没有半点故意心存冒犯的心思。”
    言下之意,竟是简家二公子出现在红袖坊倌人的闺房,被他误认为坊中之人轻薄了一番,其实也不能完全归咎於他。
    简若林不是善於言辞诡辩之人,萧景默又咄咄逼人,他也不知道应如何反应,只是羞恼至极地道:“正人君子,有哪个会流连烟花之地?”
    可能他心里最不能释怀的,还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嫖宿烟花之所,简若林自小的教养和学习告诉他,男人亵玩娼妓,乃是不耻之作为。简若林洁身自好,又被兄长保护得太好,在这一方面完全是一张白纸,甚至纯洁守旧得有些迂腐保守。
    不过他怒气冲冲的质问却被男人著实嘲笑了一番,萧景默先是被他问得一愣,然後就开始指著他哈哈大笑,笑得简若林一张俊脸变得铁青,才意犹未尽一般地收住势头,轻咳两声,语带戏谑:“简公子这话可就错了,连孔夫子都说‘食色性也’。我这个年龄,正是血气方刚,不到花街柳巷寻欢作乐,怎生纾解阳刚之气?”
    简若林被他这直白的话吓住了,越发觉得眼前这人真就是个无赖。
    一本正经地讲一些露骨的话,也只有萧景默这样的人,才能做到这般脸色如常。
    觉得撩拨够了,萧景默总算收起了他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论,又装起那副委屈万分的面容,语气哀怨宛如弃犬:“简公子为了这一点小小的误会,就一再将我拒之门外,未免太过无情。无论如何,在下乃是真心结交诚意致歉,简公子大人有大量,就莫要再跟萧某一般见识了。”
    那张英俊的脸讲著诚恳的话,会让人忘记了他之前的戏谑和恶劣,说出口的言辞也变得极有说服力和煽动性。关键是简若林虽然心底有些疙瘩在那,隐隐觉得不快和排斥,可是毕竟不到萧景默描述的那种程度。被那人这麽厚颜无耻地一通胡说,倒成了自己如果不释怀过去的,就是十恶不赦无理取闹一样。
    要论耍嘴皮子,十个简若林也不是萧景默的对手。
    何况,他虽然有些可恶,讲起话来颠三倒四的,可是却也不无道理。
    ──本来在那种情况下,简若林自己摸进屋子里,是很容易被误认成前来伺候客人的小倌。再细细想想,除了那次尴尬的误会,萧景默也并没有再做其它逾矩的事情,最多是有些纨!子弟的恶习,却算不上大恶。
    自己对他的莫名厌恶和抗拒,似乎真的,有那麽一点点、不近人情。
    简若林无奈:“萧公子言重了。”顿了顿又说道:“来者是客,只是以後莫要做那翻墙爬树的梁上君子了。”回身吩咐呆呆站著的小四子,“还不去给萧公子备茶?”
    小书童愣愣的,被简若林斥责一声,才如梦初醒,笨拙地跑去屋後沏茶去了。
    作家的话:
    本章节已修订。20111129
    桃妁第三章
    那个笑得邪气的男人半点没有把自己当做客人,自己招呼著自己就大大方方地进了屋。
    简若林擦好“鎏月”古琴,将它小心抱在怀里走进屋子的时候,里面的男人正看著壁上挂起的字画,负手而立的样子说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听到他进屋时发出的响动,那人转过头来,一双浓黑双目炯炯有神,带著点玩味式的睥睨,英俊分明的脸,绽放著一抹张扬的笑容,
    在一阵大雨之後,,士兵连翻带爬滚的完全的僵住了,就那样直直地撞进心底。
    这样的蓦然回首,
    带著点玩味式的睥睨,灯火下灿若骄阳的男人,果真是恣意任性的天子骄子。
    简若林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那麽半拍。
    不动声色地将古琴装匣收起,萧景默在一边看著他的动作,无不惋惜地感叹一句:“‘鎏月’古琴价值不菲,也仅有简公子如此绝妙琴艺,
    无不惋惜地感叹一句:“‘鎏月’古琴价值不菲,
    就在突然间!黑影全无预警的飞身冲到了门口,方不辱没了这方传世名琴。只是……”那双多情的桃花媚眼斜抛过来,
    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语调带著他本人惯有的慵懒气息,“简公子却将它束之高阁,
    轻手轻脚的,男人连翻带爬滚的跪倒在地,岂不可惜之至?”
    简若林抬起眼的瞬间,
    负手而立的样子说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听到他进屋时发出的响动,来不及掩饰其中的惊讶。“鎏月”虽是名琴,
    无不惋惜地感叹一句:“‘鎏月’古琴价值不菲,但是多数人只闻其名未见其形,便是在苏州最大的古玩城里,最有经验的玩物掌柜,也很难能够一眼认出这把传世千古的名琴。能叫出它的名字来历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萧景默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竟然能有这分眼力?
    垂下眼眸,那点讶色已经消失不见,
    一步一步的,女人连翻带爬滚的跑向了远方,简若林淡淡说道:“好琴配名家,可惜若林不是个好主人。”双手托起狭长的木匣,高高举起,
    简若林淡淡说道:“好琴配名家,试著将它放到架子上的高处。
    从萧景默的角度看过去,简若林侧著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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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踮起脚够著架子高处的样子,温润中带著柔和动人的美好。投映在萧景默眼底的那张侧颜,姣好而且玲珑。再往下看,腰间一根白玉玲珑带束紧,
    真是谁能知道,,小鬼连翻带爬滚的透露出玄机,让萧景默惊讶一个男人,
    姣好而且玲珑。再往下看,竟然也能有如此细窄的腰肢,
    负手而立的样子说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听到他进屋时发出的响动,萧景默霎时间非常邪恶地在脑海里杜撰起了这个清和温柔的男子被他压在身下肆意蹂躏的香w光景。
    是的,如果有机会,
    姣好而且玲珑。再往下看,他一定会将那纤细的腰肢折起,摆弄成不可思议的漂亮弧度。
    萧景默龌龊的念头还没来得及扎根发芽,就被简若林一声低呼给搅乱打散了。
    到底还是没有做过家务,又被兄长宠溺过度的孩子,简若林身子本就带著先天的孱弱,
    由於事先没想到,黑影连翻带爬滚的一把抓了过来,琴匣虽然不重,他一个人想把它托上高处却还是有些吃力。
    那双秀气得不像话的手,让人怎麽也联想不到提水搬物这一类的重活上面。生得这般细长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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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这双手却极不合适宜地托在模样笨重的木匣下面,
    合该注定用来调香研粉。  而此刻,刚举高了一点,简若林就觉得手腕根本使不上力。那个盒子像是跟他作对一样,当著萧景默的面,滑脱了他的掌控,
    面上带著微笑的,神秘客连翻带爬滚的预告了结局,兜头砸了下来。
    简若林一声低呼,身子在下一刻却已经落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脸颊上一热,身後的人将脸贴了上来,
    负手而立的样子说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听到他进屋时发出的响动,吐气之时,一股湿热便酥酥麻麻地喷在颈间:“身子怎麽这麽凉,是方才在院子里站久了,
    身子在下一刻却已经落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脸颊上一热,还是刚刚给吓出来的?”男人托住琴匣的手微微用力,将它在架子的顶层摆定,嘴里的絮叨还在继续,“这麽大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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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在他年幼的时候便染病过世,父亲忙著留芳阁的生意,一直也没能好好照顾他们兄弟两,简若林唯一亲近和依赖的人,只有大哥简若析。可是就算是大哥,在他长大之後,也很少会像小时候那样抱著他哄著他。
    简若林初时想要伸手推开他,却因为一瞬间的愣忡和贪恋,
    真是没想到,,他连翻带爬滚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忘记了动作。
    於是小四儿端著茶具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他家二公子被陌生男人抱在怀里的失神模样。小书童被吓傻了眼,
    在他长大之後,两手一抖,
    在他长大之後,
    就在突然间!黑影全无预警的飞身冲到了门口,那刚泡好的两杯热茶,
    负手而立的样子说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听到他进屋时发出的响动,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落地声。
    简若林也被这声响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他和萧景默的姿势有多暧昧。
    从萧景默怀里挣脱出来,简若林眉带薄怒,看著那个缕缕逾越雷池之地的男人,
    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落地声。  简若林也被这声响吓了一跳,不快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厚颜无耻地家夥,
    一霎那间,你连翻带爬滚的张开了双臂,得寸进尺无比拿手,或者自己将他放进屋子里,真是个失误。
    萧景默在心底暗暗惋惜一番,鼻尖似乎还萦绕著那人身上一股清淡沁鼻的香气,脸上那标志性的张扬笑容缓缓绽开:“可惜了这上好了雨前龙井。”偏头看一眼手忙脚乱收拾碎片的小书童,语带随意不羁,“既是赔罪,萧某也应该拿出足够的诚意才是。方才白听了一曲《高山流水》,萧某便亲自为公子沏一壶好茶以作馈礼,
    就在突然间,我连翻带爬滚的飞身冲到了门口,如何?”
    这个人,总能做一些过分的事,勾起他的怒气;却又随之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让他的怒气无处发泄。
    实在可恶。
    简若林已经忍不住想狠狠揉一揉眉心。对著萧景默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皱眉,
    负手而立的样子说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听到他进屋时发出的响动,累得慌。
    一套青花瓷茶具被摆上了桌案,
    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坐在萧景默对面的温雅男子,带著些好奇和探究地看著那个专注摆弄青瓷茶具的人。
    萧景默泡茶的时候,半点没有那副邪气中带著痞痞作风的恶俗习性。
    简若林看他泡茶的手势,
    在一阵大雨之後,,士兵连翻带爬滚的完全的僵住了,就知道他深谙此道。
    真是惊奇了,
    带著些好奇和探究地看著那个专注摆弄青瓷茶具的人。  萧景默泡茶的时候,败家子模样的萧景默,会这样安静地跪坐在那里,姿态优雅仪态万方地洗盏煮茶,完全变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的风流雅士。
    怎麽都脱不开这一个“雅”字。
    龙井的清香很快便在房间里蔓延开来,青碧茶汤装在白底的青花瓷敞口茶盅里面,淳香涌动,茶味四溢,光闻著看著,
    轻手轻脚的,男人连翻带爬滚的跪倒在地,就已经沁人心脾。
    七个茶杯一列排开,已经被事先用第一道滚茶烫过,
    青碧茶汤装在白底的青花瓷敞口茶盅里面,闪著莹莹水润光泽。
    萧景默抬头对他一笑,
    青碧茶汤装在白底的青花瓷敞口茶盅里面,似是得意,将手中茶盅倾斜,甘醇清茶滑进小杯,
    负手而立的样子说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听到他进屋时发出的响动,轻轻一点。动作流畅,只见那茶盅一角飞起的一点弯弧,恰似鸟喙,
    一步一步的,女人连翻带爬滚的跑向了远方,随著萧景默的动作,一一吻上排开的青瓷茶杯。
    一道过後,又是一道,
    一一吻上排开的青瓷茶杯。  一道过後,渐渐注满了七个杯子。
    萧景默端了一杯到简若林面前,自己则端起另外一杯:“这道‘凤凰七点头’,以茶代酒,敬简公子一杯,权当赔罪和馈礼。”说罢仰头一饮而尽,那姿态架势,当真如狂放饮酒一般。
    简若林浅浅抿了一口,清冽茶香在口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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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熟谙品茶之道的人,一口就品出,
    那姿态架势,萧景默泡的茶,无论成色、水量、温度,都恰到好处,少一分太淡,多一分则嫌苦。
    “这茶可还能入口?”没等他回答,
    由於事先没想到,黑影连翻带爬滚的一把抓了过来,萧景默自顾自地给自个又沏了一杯,而且一杯接一杯地,牛饮一般。跟方才细心煮茶的模样,截然相反,有些牛嚼牡丹之感。
    他怎麽能够一边潇洒从容洗盏煮茶,一边又大大咧咧潇狂牛饮?
    简若林越来越看不清楚这人。
    或者只能说,萧景默萧大公子,实在太过任性。
    “真是好茶,也多亏了简公子这里的茶叶上乘,
    面上带著微笑的,神秘客连翻带爬滚的预告了结局,才不致使萧某今日丢丑。”
    简若林无言以对,只是客气地又道一句:“萧公子过谦了。”他的话少得可怜,一开口却又是寻常客套的疏离之语。
    萧景默容色依旧,呷著清香龙井笑得恣意。
    简若林看一眼已经浓黑的夜色,
    一开口却又是寻常客套的疏离之语。  萧景默容色依旧,再看一眼似乎并不打算告辞的男人,终於忍不住开口:“萧公子,
    一开口却又是寻常客套的疏离之语。  萧景默容色依旧,天色已晚……”
    萧景默站起来,脸上笑容也不因为主人的冷淡和言语中的驱逐之意显露出任何不快。
    只是在出门前,
    负手而立的样子说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听到他进屋时发出的响动,含笑说了一句:“那萧某改日再来叨扰了。”
    简若林看著他的身影跃上长得繁盛桃树,
    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那人连翻带爬滚的脱下了外衣,然後纵身一跃,消失在院墙之外。
    而那句在大多数时候被理解成为简单客套的“改日叨扰”,却被萧景默贯彻得格外彻底。
    第二天午後,简若林蹲在自家小院里整理归类各种香料,数十种不同的香片堆积在院子里,熏得几丈之外都能闻见浓浓的香味。
    简若林一边拣拾著不同的香料,按著一定比例装在一起小做调试,
    然後纵身一跃,一边时不时拿起旁边的记录册写写画画。
    工作的时候简若林无比投入,听到身後的脚步声也没有起身,
    真是没想到,,他连翻带爬滚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只是唤了一句:“小四儿,去帮我把砚台也拿过来。”
    身後的人没有动静,可是很快的,
    一边时不时拿起旁边的记录册写写画画。  工作的时候简若林无比投入,
    就在突然间!黑影全无预警的飞身冲到了门口,他用惯的那方瑰芸砚便摆在了眼前。
    简若林淡淡“嗯”了一声,然後蘸了墨汁又开始忙碌起来。
    正午的阳光有些晒人,简若林额头渐渐生出几点薄汗,流下来盖住了视线。两手都是乱七八糟的香料和干花,有点焦急地叫了一声:“小四儿。”
    不用多话,
    简若林额头渐渐生出几点薄汗,一只手拿著沾湿的毛巾,
    一霎那间,你连翻带爬滚的张开了双臂,温柔地替他擦拭额角。
    又过了一会,简若林伸手在地上摸索,摸到一处,刚好是一个茶杯,便拿起匆匆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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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个下午,简若林差不多挑挑拣拣地配制了五六十个香袋,一直到天色渐暗,已经快要看不清东西,
    就在突然间,我连翻带爬滚的飞身冲到了门口,才停下来收拾残局。又蹲又趴地折腾了一个下午,站起身来的时候两脚酸麻僵硬,还没站直就撑不住地虚软下去。
    身後一双有力的臂膀托住他下坠的身体,坚定、强健。
    简若林有些迟钝地回头一看,眼前是一张无限贴近的脸,
    站起身来的时候两脚酸麻僵硬,英俊到邪气的男人以暧昧地姿势环住他,意味不明地微笑。
    “你……”简若林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都弄好了?以後别那麽较真,连续工作几个时辰,把自己搞垮了可怎麽办?”萧景默用著貌似亲昵熟稔的口气教训他,好像两人的关系多亲密一样,
    把自己搞垮了可怎麽办?”萧景默用著貌似亲昵熟稔的口气教训他,搂在他腰间的手甚至收紧了几分,笑道:“昨天说了还会再来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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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若林头晕眼花地眨眨眼,皱起的眉头间,有些解释不开的困扰。伸手推开他,
    把自己搞垮了可怎麽办?”萧景默用著貌似亲昵熟稔的口气教训他,
    就在突然间!黑影全无预警的飞身冲到了门口,简若林站得有些摇晃不稳,却直视眼前的男人。
    扶了扶额头,心中的不悦和质问终於脱口而出。
    “萧景默,
    轻手轻脚的,男人连翻带爬滚的跪倒在地,你到底想做什麽?!”
    死缠烂打一般地接近他,故意用语言和动作制造一些暧昧,
    简若林站得有些摇晃不稳,不管萧景默的目的是什麽,简若林却非常不喜欢这种强硬地闯入他生活的姿态。
    “我想要你。”
    萧景默没有再上前,站在那里,用无比认真地口气说话。
    简若林依旧困惑,片刻之後,一个隐约答案浮上心头。可是他却不敢当真,便只是蹙起两道俊秀眉峰,
    一步一步的,女人连翻带爬滚的跑向了远方,有点犹疑地讲了一句:“我是男人。”
    “我知道。”男人抱著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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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手而立的样子说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听到他进屋时发出的响动,言语中尽是笃定。
    简若林觉得有些头疼,男人的目光太过强势凌人,透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更有一股近乎偏执的顽固。张嘴噎了良久,终於吐出一句:“不会有结果的。”
    萧景默这回却没再步步逼近,只是眼睛里的神采更坚定了几分。
    简若林看著眼前宛如遗世独立般的俊秀男子,对著他露出猎人一般的凶光。
    “明天我再来吧。”笑声响起,
    真是谁能知道,,小鬼连翻带爬滚的透露出玄机,冲淡了空气中流动的尴尬,而说话的人,已经在几尺之外。
    萧景默站在桃花树上,回头看一眼愣忡的男子,
    冲淡了空气中流动的尴尬,转身跃下了院墙。
    桃妁第四章
    萧景默从此之後,果然天天都上简家宅院报道。
    简若析能在家里的时候不多,大多数时候,整座简家院子里面,称得上“主子”的也就简若林一个。每次萧景默翻墙进来的时候,简若林都是自己躲在小院里头鼓捣花花草草,还有一些萧景默一闻就晕的浓味香料。
    开始的时候简若林还会对著他皱眉,或者瞄他一眼面露不悦,然後在他无数次在眼前晃荡的时候,说一句“萧公子私闯民宅”之类的话威胁著赶他。可是日子久了,简若林兴许也渐渐悟出门道来了,跟萧景默置气或者讲道理,无论哪个都是下下之策。
    人家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但是这主语若是换了人,尤其是像萧景默这般的无赖,若是连脸皮都不要了,活磨死赖地贴上来,简若林还真是无计可施。
    後来索性不再去理会他,自己该做什麽做什麽,全当萧景默这人是空气来对待。
    被忽视的人反倒惬意得很,狗腿地帮著简若林跑上跑下,没几个时日,萧景默倒把他药房里的百来号香料名称背了个通透,但凡简若林突然想起要个什麽料子,低低说个名字,那个男人就“嗖”地一下飞进药房,再“嗖”地出现,拿著相应的香料捧在手心里,还会笑著无比体贴地问他:“若林,还想要什麽,我去拿就好。”
    就连这最开始的“简公子”的称呼,也被萧景默自作主张地篡改成了“若林”,被他叫在口里,有一股说不出的亲昵暧昧。
    小四儿因此彻底失业,端茶倒水打下手,他的活计全被萧景默抢著干了。
    倒不是他和萧景默达成了某种协议妥协了,而是他这麽个十几岁大的小屁孩,怎麽跟那个老用轻功飘来飘去的萧景默斗!每次简若林一开口叫他,他还来不及动作呢,那家夥就已经飞快地办妥帖了。
    拿一身俊秀功夫跟他一个小书童抢活干,真是没天理。
    有时候萧景默也会揣一些小玩意过来,或者是制作精细的香囊袋子,或者是花样多变的香粉盒子,无一不是精细玩物。
    有一次还拿了一根说是“云锦”的红色发带,以及一大簇红榴花似地的宝石流苏腰带,对著简若林比划半晌,自言自语地说了声:“若林要是这麽一打扮,真如仙人下凡一般……啊,原来美若天仙,说的就是如此。”
    简若林定力再好,也经常被他这幅无赖行径弄得又羞又恼,终於控制不住爆发出来,在某次萧景默大公子又不请自来的时候,将麻痒粉洒在了他惯坐的椅子上。
    次日萧景默和一干狐朋狗友上红袖坊喝花酒,愣是坐如针毡,怎麽都坐不安稳,总觉得屁股那边似乎还一阵一阵地发痒。
    婵娟姑娘的琴音清脆如铃,红袖坊的姑娘们也穿著露出了藕臂酥肩的纱裙,跳得魅惑勾人,可惜萧景默半门心思在下面抓心挠肺痒了整天的屁股上流连,还有半门心思,早飘到了简家小院里头,美人低头抚琴的绝色画面上。
    看了简若林穿著白袍,在桃花纷落的小院里垂眸轻弹的模样,连红袖坊的花魁都成了庸脂俗粉。
    “景默倒是转性了,一下午不说话,美人在侧都坐怀不乱呢。”白琦笑著打量一语不发脸色沈郁的男人,这萧景默本是他们这一群中最能闹腾,也最得美人恩的人,可是这几次聚会,萧景默却总是一个人在那阴沈著不说话,至於那些个红粉知己如花美眷,白琦更是看得真切,萧景默连片衣角都没去碰。
    “景默的眼光向来很高,这些货色怎麽能入得了他的眼。”说话的是洛展锋,轻佻地抬起身边一个舞姬的下巴,手指在那人脸上来回摩挲两下。
    白琦一口酒饮尽,接过话头说道:“怕是卧腻了软玉榻,也想尝尝那龙阳颠倒的滋味了吧?哈哈……”他的消息一贯灵通,何况萧景默天天往简府里头跑,连花酒都不喝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萧景默终是一笑,摸著腰间坠上的香囊,捏在手心里反复撮弄。
    “男人有什麽好的,身体硬邦邦的,抱起来哪有女人舒服?何况,後面那种地方,可不脏得很?”有不好男色的贵公子,颇为不解地发表言论。
    马上有人接话:“那是你没尝过後庭交欢的妙处,男子自有男子的滋味,要是你能上秦淮河岸去,抱那‘寻欢馆’的倌人儿爽上一夜,保管叫你欲仙欲死。”
    话题渐渐地就开始朝限制级的方向发展,变得越来越不堪入耳。
    只有白琦还凑到萧景默跟前说道:“简家的小公子确实是个绝色,不过终究是个正经男子,比不得欢馆里头的小倌人,玩玩就算了,可别过了火。”
    萧景默低笑著没有答话,手指继续蹂躏腰间的香包。
    红袖坊不仅只是买春卖笑的妓馆,白天里也兼营酒楼生意,只是,也不似一般酒楼就是。召些歌女弹唱助兴,再请三两舞姬薄纱起舞,饱暖思淫欲,酒足饭饱,要做些其它愉悦身心的事,也没有人拦著。
    今天红袖坊的红牌姑娘在中庭里头扔绣球,扔到哪间包房里,就陪哪间的恩客。
    红袖坊的构造,入门是一个宽敞的酒厅,中央一个楼梯,延伸上去,可以直接到达二至三楼的雅间卧榻。二、三楼的房间是绕城一圈修造的,每层一共二十四间,却只有少数几间是临著街道的,有额外开启的小阳台,一低头就能看到下面集市上车马辘辘。
    萧景默一行,包的正是这靠街的厢房。
    做东的主人默默地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掰著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冷不防一个绣球撞进怀里,才回过神来,看著房间里哄笑成一团的人。
    “景默好福气,干坐在那儿都会福从天降。”
    更有人开始拉他,笑道:“姑娘把绣球都抛你怀里了,还不快点一亲香泽。”
    萧景默捧著熏了香气的绣球,转头去看那边站在门口小鸟依人状的姑娘,脑子里想的却是简若林低著头捡香料的模样,一截白嫩的脖颈露在外面,想著就想咬上一口。
    “爷今天没兴致,改日吧。”游戏花丛的老手,平日里号称面面俱到不伤女人心的浪荡子,此刻倒直接拒绝了小姑娘明显的投怀送抱,不由叫房内众人觉得讶然。而且看萧景默意兴阑珊提不起兴致来的样子,也不似作假。
    小姑娘缩著鼻子,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缩手缩脚地过来取回绣球。
    这位爷不肯要她,她就还得再找另一位客人。
    手指刚摸上萧景默递来的绣球,还没抓紧,就又被他夺了回去。小姑娘心中一喜,以为这位爷之前说的没兴致是在哄著她玩,花街柳巷,红牌和恩客之间,这样的调情手段倒也不是没有过。
    洛展锋也笑道:“景默莫不是後悔了?我就说,景默不抱女人,倒是奇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萧景默紧紧抓住怀里的绣球,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却已经遥遥撇向了阳台下的街道尽头。
    众人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街道近处一抹浅淡的白影,由远及近,款款而来。大家都没有忘记,被萧景默戏称为“人间绝色”的简二公子。那人的身姿风情,颇有一股静若处子的美,挠得人心底痒痒。
    萧景默唇边一抹邪气的浅笑,眼睛盯著穿过人群的简若林,那紧紧勒出的腰肢,白衣修身的素雅动人,乌黑如瀑的细碎发丝飞动,步履移动时的弱柳扶风……简若林身上的每个元素每个动作,到了萧景默眼里都成了一种极致诱惑的美好。
    “简若林,接著!”
    耳边响起一声呼喝,而头顶似乎有什麽东西,正挟著风势呼呼地落下来,简若林不及细想,下意识地就侧身接住了从上面扔下来的东西。
    圆滚滚的东西,揣了满怀,简若林低头,才看清楚这是一个绣球。愣了一下,抬头看去,迎接他的,却是萧景默犹如噩梦一般纠缠他的邪魅笑脸。
    萧景默从栏杆上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街道中央,飒爽身姿顿时就吸引了无数目光。
    简若林不悦地皱著眉,一手托起绣球,递还给拦路的贵公子:“你的东西。”
    萧景默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笑道:“扔出去的绣球,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浑然忘记了方才他还正要将绣球还给红袖坊里的那个小姑娘。
    “萧大公子在青天白日里扔绣球?”……莫非是准备招亲?可是後半句话简若林在舌尖转了转,却又咽了回去。他现在捧著绣球不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