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之独爱萌妻 作者:二月榴
浴室的门板打开,余小西擦着头往外走,抬眼便见骆少腾站在床边,手里像拿着什么东西似的,样子有点出神。倒是难得见他这样,不由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
直到她站在他身后时,他好像都没有觉。余小西坏地大喊了一声:“喂——啊!”
人开心的时候总是会做些特别幼稚的事,余小西原本只是想吓他一下,结果还没喊完,腕子一紧就被他拽到了床上,然后他的身子便压下来。
她没吓到骆少腾,反而被他吓的不轻。脸色有点苍白,手里拽着毛巾,半湿的头铺了一床。
骆少腾捏着她的下巴,得意地笑问:“还玩不玩?”
“骆少腾!”余小西生气地拍掉他的手,不高兴地厥嘴。
真是气死她了!就不能让她一次,哄哄她的吗?每次都这样!
骆少腾将她圈在怀里,心里忍不住叹气。唉!明明就是她使坏在先,因为没有得逞,最后却都怪在自己身上了。所以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无理取闹的,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他抱着她,主动拿过毛巾给她擦头,像给小宠物顺毛似地哄着,说尽好话。余小西终于是满意了,不过骆少腾的心思却不在这儿,目光扫了眼刚刚自己他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首饰盒。
余小西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有点惊喜地上前,拿过来问:“送我的?”
她唇角扬着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一点都不做作。只是——她不认识这个盒子?
骆少腾没有回答,余小西已经将盒子啪地一声重新打开,仅一眼就被里面的东西吸引,铂金的镶钻链子,蓝宝石的吊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哇,好漂亮。”她虽然不懂这些东西,可是欣赏还是欣赏的了的。
最主要的是她以为这是骆少腾送的,心爱男人送的东西,哪怕是块石头都能取得她的欢心。赶紧迫不及待地放在脖子上比了比,问:“好不好看?”
这若真是骆少腾送的,他一定会赞美。关键是这链子让他膈应,余小西如果喜欢就更膈应了。不过他相信余小西不会骗自己,那么这项链怎么跑到她包里去的?
“皱眉做什么?不好看吗?”余小西抚了下他的眉,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链子。奢华是奢华了些,不过她不至于衬不起吧?
骆少腾伸手直接将项链收回来,胡乱地塞回盒子里,说:“不适合你。”然后啪地一声,就将它关上了。
眼不见为净!
“你这人好奇怪,项链不是送给我的吗?”余小西见他扔进床头的柜子,问。
“乖,你如果喜欢,我们自己去国外选。”他吻着她的嘴角哄她。
如果这件事她不知道,那么他也就不告诉她好了,只当没生过,其它的自己来处理。
余小西虽然觉得他奇怪,不过也没想太多。女人没有不喜欢珠宝的,不过她也不是特别热衷。以前家参加宴会带的那些还在家里收着,其实除了陪他应酬,还真没有什么机会戴这些,所以也就不纠结了。
“对了,你手机刚刚有响过。”骆少腾提醒。
余小西这才现自己包在床上,拉链已经开了,伸手将手机翻出来看了看,是有两个未接电话,不过那号码怎么看都像是打广告的那种,便就又放回去了,没有在意。
这一晚,两人自然相安无事。
翌日,在m市待了几天的皇甫曜便准备要打道回府了。
过去三年,乔可遇都是陪伴余小西最多的人,这下都不在一个城市,注定将来相见的机会也会少很多,自然依依不舍。尽管这样,乔可遇看到余小西幸福还是觉得很欣慰。除此之外,最难过的人就是糖糖了。
她一直揪着皇甫越的袖子,让他答应回家就跟自己聊微信,不然就不理他了。
皇甫越被她哭的心烦,嘴里说着嫌弃的话,还要拿袖子给她擦眼泪,泰迪围着他俩一圈圈转着,不时停下来仰头吠两声,仿佛在为不能安慰小主人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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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街头霓虹璀璨。
余小西这天早早下班回家陪糖糖,因为皇甫越刚走,小丫头有点不太适应,一直说自己在家很无聊。骆少腾那边也只说晚点回来,下班后直接驱车来到飞凰旗下某酒店。
今天没有聚会,他的专属包厢里也很安静。偌大的餐桌整齐地摆着未拆的餐具,却是一个菜都没有,唯有他神色自若地坐在主位抽着烟。
没多久门被敲响,外面传来请示的声音:“骆少?”
“进。”他回了一个字。
门被打开后,纪元走进来。
四目相望,服务生将门关了,外面一点声响都没透进来,弄的包厢里愈加安静。
“坐。”骆少腾招呼。不过他没起身,那神态、姿势也都没变过,一副世界主宰的模样。
纪元也没客气,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身上也颇有那么股纨绔味道,问:“骆少今天这么好雅兴?请我吃饭。”说着话,目光掠过他放在手边的首饰盒时,脸色微变了下。
他的神色自然没有逃过骆少腾的眼睛,他便顺势将盒子推了过去,说:“看来纪二少认识。”
纪元没说话,啪地一声将盒子打开,果然看到里面那条项链,抬头问:“怎么会在你哪?”
“依纪二少意思应该在谁哪?余小西的包里?”骆少腾反问。
他眼里淬着光,却给人沉沉的感觉。同时也在嘲弄他纪元没有半丝光明磊落。这东西他知道是被纪元买走的时候,他就想过他有可能会送余小西。只是他这以这样的方式,骆少腾有点看不起。
纪元与他对视,仿佛在消化着他嘴里的那些讯息,然后也没有解释,只了然地将盒子关上,道:“反正你和她没结婚,我也有追求的权力不是吗?”
骆少腾嘴里出一声嗤笑,道:“纪二少难道这是在催我们结婚?”
纪元闻言目光与他相对,两人半天都没有说话,气氛自然并不好。
骆少腾与余小西虽然没有再婚,可是两人的感情很好。反观纪元,余小西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心意,相比起来,骆少腾的确有这么狂的资本。
这时,骆少腾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起身,说:“菜已经准备了,很快上来。小西儿催我回家吃饭,这顿就不陪你了。”他绝对是刺激情敌的个中好手。
“骆少腾。”他人都走到门口了,身后突然传来纪元的喊声。
骆少腾给面子地转头,看纪元仍维持着他刚刚坐着的姿态,慢慢转头与他对眸子对上,问:“这条链子,余小西知道吗?”
“你觉得结果会有不同?”骆少腾问。
纪元的脸色在他的眸光下显的有点狼狈,别过头去。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骆少腾与余小西之间没有他的位置,那些不过是奢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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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灯火通明
晚饭过后,纪缪正陪父母吃着餐后水果,看着新闻,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公司的事。
“二少。”
突然听到佣人的喊声,不由都楞了一下,抬眼,果然见纪元回来了。
“真的是阿元回来了。”纪母激动地一下子站起来。
要知道林雅然死后,纪元几乎对这个家深恶痛觉,不管是纪缪,连自己的父母都没辙了。近来情况虽然好转一点,但是还是极少回来。
“爸、妈。”纪元喊。
虽然脸色有点绷着,不过他能回来,纪家父母还是很高兴。
“唉。”纪母应了一声,眼泪都差点掉下来,纪父看着他的眼神都难掩激动。
纪元却没有理他们,目光直直看向纪缪,模样有点不善,他说:“爸、妈,我跟姐姐有话要说。”
他态度冷冰冰的,父母觉得有亏欠也不在乎,只要他回来就好。只是他这模样似是针对纪缪而来,两人不由担心姐弟两人闹误会。
两人对望一眼,纪父有点不太确定地说:“阿元,你找缪缪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听的?你们可是亲姐弟,有话好好说。”
纪缪知道他们盼纪元回来一趟不容易,也不想让他们担心,便劝说:“爸、妈,没事,你们先去休息吧。”
相比起纪元,她可真是个十分贴心的好女儿了。
老两口不放心,又有点不舍地看了纪元一眼,只叮嘱:“有话好好说。”
纪元点头,脸色仍没有怎么缓和。
纪家父母这才相携上了楼,临走前给佣人一个眼神,让他们帮忙看着。
这厅终于没有别人了,纪缪端着茶啜了一口,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纪元将刚从酒店里带回来的一饰盒扔到桌面上,问:“你干的?”
他是费了功夫,花了大价钱买了这条项链没错,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打算拿出去过,更没有想给余小西增加什么负担。他住的别墅也没有别人敢有胆子随便拿他的东西,只有这个姐姐前几天进出过。
纪缪看到那个盒子时,一下子就了然起来,也不否认。伸手拿过来打开,看着里面那条链子,问:“怎么?你费了那么大劲弄回来,她不喜欢?”
“纪缪,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纪元最讨厌她这个样子,从来都是自作主张,且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要利用。
“没打什么主意,就是看你天天拿着它睹物思人,觉得替你憋的慌。”纪缪回答。
“别绕弯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她在一起。”
因为她看到余小西就会想到林雅然,这个名字已经让纪元与整个纪家之间横上一道裂痕。余小西是林雅然最好的姐妹,纪元跟她在一起,只会离家越来越远。
纪缪的想法也从来没有掩饰过,她也不怕纪元知道:“没错,所以我就是想让你认清现实,她不可能喜欢你。顺便也给她敲个警钟,别脚踩两只船,最后淹死在海里。”
纪缪这人在自己亲人面前,无耻的都很坦荡,她从来都不觉得这对自己弟弟是一种残忍,一种伤害。
“纪缪,林雅然去了这些年,我以为你会有所改变,却原来还是这个样子。”纪元眼中难掩失望。
“阿元,我都是为了你好。”纪缪最怕弟弟这个神色,扎心一样的痛。
纪元却笑了,这么多年他纵然恨着不肯原谅,但他们终究还是自己的亲人。他们一次次地示弱,一次次地苦口婆心,他难免松动,难免还会对自己的亲人有所期望。可是这一刻纪缪让他现,他还是太天真。
“二少!”佣人刚高高兴兴地端了他喜欢的咖啡出来,就见他用力捏着纪缪的腕子。
佣人过来劝架,他手一松,纪缪就跌在了地上。
她脚软并不是因为纪元将她怎样了,虽然腕子很痛,但是令她害怕的是纪元的眼神。那样的眼神,仿佛让她回到林雅然死的那一天。
“纪缪,她从来没有纠缠过我,她现在过的很幸福,我也不会打扰她。但是如果你再有什么动作伤害到她,我不会想当初那样心软。”纪元冷声警告。
纪缪看着他离开的冷硬背影,半晌说出话。
“大小姐。”佣人赶紧将她搀起来。
“王妈,我没事,别告诉爸爸妈妈。”纪缪叮嘱。
佣人叹了口气,她是家里的老佣人了,几乎是看着他们姐弟长大。见过这对姐弟从前亲密无间的模样,现在这样水火不容实在也跟着伤心。
纪缪整整了衣服,又恢复成原本高傲的模样,回到沙上喝着茶。
这时有佣人过来收桌上的东西,看到翻在桌面上的项链时,请示:“大小姐,这条链子?”
纪缪打量了两眼,说:“留着吧,也许将来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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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依旧如常地过着,糖糖在皇甫越走后伤心了几天,又渐渐恢复活泼的性子。她本来就很开朗,在幼儿园里适应的很好。
余小西与骆少腾也依旧忙碌,只是李志那边仍然没有动静,他在s市工作的规律正常,安之若素,真是一点线索都抓不到。但坐以待毙向来都不是骆少腾的风格,正盘算着搞出点什么动作,引蛇出洞。
同时,这几天他也将家里、公司的保镖都换了一遍,甚至在余小西、糖糖身边都安插了保镖,先确保妻女的安全以防万一。只是他这边没行动,余小西就出了事。
那天她约了人谈案子,因为机构里接触的当事人条件都很差,地点自然不可能约在咖啡店那些高消费的地方。她甚至为了牵就他少赶一点路,亲自开车去了他住的地方。
m市不管哪个区的开区的展都一直很不错,这也要仰仗那些外来的打工人员。当事人就是其中之一,住的地点偏一点,那一带住的人也有些混杂。
她去的地方是个旧式居民社区,三室两厅的房子住了五家人。厨房、客厅都是被打的隔断,看起来非常乱,根本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男主人很拘谨,女主人也很朴实,开了窗,倒了杯水给她,便一直冲她笑。可是提到自己遭遇的事,也是愁云密布,室内的气氛渐渐变起来。
余小西一边了解着案件一边做记录,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就暗下来。
女主人客气地留她吃饭,余小西婉拒了。
在这一家眼里,她就是个有知识、受过高等教育,出身良好的人,留她吃饭都有些局促,所以也并没有勉强。
社区内的路不太好走,她车子停在门口,背着包,借着暗淡的路灯往外走。来到车边,不经意地抬头,就见马路对面走过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虽然只是个侧脸,她眼皮却跳了一下。
因为那人是李志!
这地方住的大都是些外地人,穿着根本就不讲究,所以他的背影还是十分醒目。余小西仔细回想刚刚看到的,确定那人是李志。
他不是在s市?来这里做什么?
因为他是关键人物,她心砰砰跳着,没有犹豫便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男人始终没有回头,脚步更不曾有迟疑,仿佛对这一带十分熟悉。
男人走进夜市,人便多起来,两侧都是卖小吃的,各种食物的味道在空气中混杂。她看着被人群几乎要淹没的背影,犹豫了下,知道自己身边一定有保镖跟随,便还是跟了进去。
人蛮多的,像集市似的。而且由于天冷,很多摊位都用塑胶的布搭起“帐篷”来挡风。里面放了几张桌子、椅子,很多人都在里面用餐。
她跟着跟着还是将人跟丢了,站在街中央不由到处张望。身侧便是个卖包子摊位的,男人的身影由掩着敞篷走出来,无声无息地朝她靠近。
余小西口鼻被人捂住,她警觉地挣扎,然而浓重的酒精味已经传入鼻腔。手脚渐渐使不上力,人很快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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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是不小心掉到了他的洗澡桶里,不小心瞄了他干干净净的身子一眼,
他至于那么在乎,一定要让她负责吗?
哼!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负责”二字!
“姑娘既然不想负责,那好歹留个芳名,这样以后在下一旦听到姑娘大名,一定有多远滚多远,绝不让姑娘有机会再占便宜~”
她恨得咬牙,难道是她愿意掉他桶里?传出去,还扰了她绝世神医的名声!
别说他,换做是她,下次见他她也一定有多远滚多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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