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突破练气一层了。”
    李青玄脸上浮现出喜悦。
    凝聚灵气为气旋，化为法力，是为炼气一层。
    炼气期前三层，和凡人相比，最多就是身体通透，正常情况下无病无灾可以活到一百多岁。
    但这就是仙凡之别的起始。
    优化后的《青灯功》，在灵气入体之时，就会开始进行压缩，形成气旋之后，每一次转化灵气，都是一次压缩的过程。
    多了两道工序，形成的法力就多了两分厚重，也在潜移默化地扩大他体内的丹田气海。
    李青玄没有得意忘形。
    他继续运转体内法力，直到体内经脉脉络微微发胀到极限之时，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种极限修炼，修行效率最高。
    而且丹田气海和经脉脉络，在一次次撑涨中，也会变得更加坚韧，可以承受更多法力的爆发。
    不过寻常修仙者，是不敢学李青玄这般操作的。
    他们在没有诞生神识可以内视之前，每次运行功法都是小心谨慎，不敢贪功，生怕损伤了经脉丹田。
    但是对李青玄而言，这些操作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如今我法力初成，总算可以修炼火球术了。”
    李青玄眼中带着期待。
    火球术是他唯一拥有的术法。
    他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那道袍老者施放火球术的场景，虽然飞行速度有些慢，有些抖，射程还有些短，但是威力不小。
    关键是掌握了术法，才算是个完整的修仙者。
    不然一个普通的炼气一层，什么都不会的话，除了体质好一些，说不定还打不过一个精通厮杀的持刀壮汉。
    不过他现在状态，在现实是无法继续驱使法力修炼火球术了，只能在梦境空间进行。
    李青玄起身，有些惋惜地将手上废灵石装进随身袋子，脚尖一点，向着临时闭关之所跃去。
    他为了安全起见，特意寻觅了这灵气稀薄之处，修炼突破都靠手上的灵石。
    如今灵石只剩下了两枚。
    那十一枚废灵石，他也没舍得丢掉。
    好歹有人收，也可以换点钱。
    回到洞穴，检查了一遍周围的预警机关之后，李青玄服下一枚辟谷丹，将洞口封闭，运转龟息术进入了梦境空间。
    “恢复！”
    他心底默念。
    点点白光闪烁。
    原本因为修炼而胀痛的经脉，顷刻恢复到了最好的状态。
    “爽！”
    这种作弊一般的快乐，让李青玄忍不住哈哈一笑，同时回忆起火球术的修炼法门。
    术法又名法术。
    法为修行成仙之法，术为杀伐护道之术。
    当修仙者突破炼气一层之后，便可以通过手捏咒印或口诵咒法的方式，驱使体内法力形成各种神奇效果的术法。
    火球术作为基础术法，自然算不得太难。
    而且法咒，也有类似前世拼音一般的标注谐音，念对之后就会生出感应。
    他早就已经将火球术的法咒掌握。
    李青玄脑中整理了一遍道袍老者对于火球术的修行笔记后，神情一敛，手指指向前方白玉墙壁，体内《青灯功》法力运转，口中轻轻发出一个模糊不清的音符。
    下一刻。
    在洞察之力下，他感觉到自己体内运行的一半法力涌出体外消失。
    伴随一股玄妙波动，一朵不断抖动的小火苗在他指尖缓缓形成。
    这火苗，形成速度缓慢，又细又小，随着李青玄心神波动而剧烈颤抖，最后居然噗呲一声熄灭了。
    啊这...
    李青玄看着自己指尖上空升起的稀薄青烟，有些无言以对。
    他闭上双眼，回忆刚刚施法的状态，随后平缓心神，再次尝试。
    这一次，小火苗刚刚出现便不稳地轰然炸开，火星四溅，弄的他狼狈不堪。
    “我虽然只是第一次修炼，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李青玄看着自己身上被烧成乞丐装的衣服，皱眉沉思。
    根据道袍老者笔记中的描述，术法的威力和稳定性，取决于修仙者对于法力的精纯和精神的强弱。
    对方即使再不堪，至少也修炼了几十年，对于手上唯一拥有的术法，不至于修炼的不明不白。
    而他精神强度，恐怕比那炼气二层的道袍老者都要强许多，《青灯功》优化后修炼出的法力，更是深厚精纯，如臂驱使。
    这两方面，他是没有问题的。
    “难道问题出在火苗形成前，那一刹那的玄妙波动？”
    李青玄恢复身体状态，再次尝试。
    这一次，他终于发现，随着自己发出那模糊不清的法咒，运行的法力便会涌出体外，在玄妙波动下塑形。
    而这个短暂的过程，他不去干预的话，是随机不稳定的。
    李青玄想到关键后，便通过洞察之力，发现了自己失败的原因。
    “而且术法形成之后，我因为精神力被动消耗让法咒形成，没有注意到那股波动，精神刹那间需要重新连接上术法，这样等于断网重连，即使我精神力强大，也会造成术法的波动...”
    小小的基础术法火球术，居然就要精神，法咒，法力三位一体的精细操控，其中还有各种细节。
    全部做好后，才能形成火球术的最强威能。
    术法修行，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过玄妙波动出现的时间虽然短暂，却是在他精神力引动法咒之后出现。
    这个过程，是可控的。
    李青玄开始了新的尝试。
    七八次之后。
    他终于可以在波动出现的瞬间，精神力把握住波动的峰值，控制法力塑形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在指尖缓缓盘旋。
    洞察之力，神技也。
    火球术形成后，维持需要不断消耗心神。
    他心神一动，手上火球便晃晃悠悠绕着梦境空间旋转起来，直到飞行了三四息，大概二十多米的距离，才形态不稳，轰然炸开。
    “原来火球术飞行的距离和速度，也取决于对法力的掌控。”
    精神力越强，法力越精纯，熟练度越高，掌控自然越强。
    “不过，就算是我掌握了火球术形成的关键，恐怕短时间内，也无法快速将火球术以最大威能释放出。”
    他现在掌握了关键，底子又厚，虽然没怎么练习，使出火球术却不难。
    十次总可以成功个七八次。
    但想要每一次都发挥出火球术最大威能，就难了。
    这里面的细节颇多。
    李青玄即使通过洞察之力都知晓了，估摸也需要不知道多少次的练习才能形成本能。
    他有梦境空间帮助都如此。
    其余炼气前期修士就更难了。
    他们受限于经脉脉络，精神强度，法力数量，一天修炼术法的次数绝对不多，更何况还要保持修行。
    这也难怪当初那道袍老者炼气二层，活了那么大岁数，使用个火球术都飞的晃晃悠悠，颤颤巍巍。
    “诶，肝吧。”
    李青玄叹息一声，感慨修行不易，开始了不知疲倦的练习。
    ...
    半个月后。
    李青玄终于将火球术完美掌握。
    他收拾一番，持剑向着白云坊市方向而去。